莫小小從來都不是那種轉牛角尖的人,甚至的,很多時候她都是那種過一天算一天的人。
所以,對於知道日後可能會出現各種不好情況的她來說,由得花太多時間沉醉在怨天尤人中,不如好好研究下如何在日後那些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中化險爲夷纔是當務之急。
絮拂臨走時的話不外乎是提醒了她,現在的當務之急,那便是趕緊將手頭上能用得上的,能派上用場的給用了。
至於虛靈,就算是絮拂不交代,莫小小不發話,他自己本身都是很樂意教授莫小小的。
虛靈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晨曦,兩人一夜聊了不少。
不過大多都是虛靈給莫小小講解最基本的武學常識,和大還丹的煉化之法。
雖然在閒聊之中,虛靈幾次變向的問到莫小小這四年是去了哪裡,那位尊上到底是什麼人,但是莫小小都搖了搖頭,隻字未提。
莫小小看着虛靈御劍離去,輕輕嘆了口氣後走回呂月蘅身前,再次將他的頭擡起枕在自己腿上後便靠着樹幹默默的開始背念虛靈教給她的輕功口訣。
學武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即便是有了內力,那她也沒那麼快能學會那些招式,更別說是用那些招式應敵了。
所以虛靈最先交給她的便是輕功和如何使用暗器。
輕功,逃命必備,打不過,她跑總行吧。
至於暗器,沒有什麼繁瑣華麗的招式,只需要知道如何將手中的暗器擊中敵人便可。
這對有內力的人來說,不是太難的事情,沒事多練練眼力和準頭就行。
莫小小一邊擡手輕輕撫着呂月蘅鬢邊的髮絲,一邊擡頭看着天默默背念着虛靈交給她的口訣……
十六……十六……我一定不會讓你再有事的,一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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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鬼域的銅鏡前,月兒擡手拽了拽邾奕的衣角,“師傅……”
“你想問爲師,那老頭說的是不是真的嗎?”邾奕低頭。
看着邾奕那平靜無波的黑眸,月兒已經猜到了答案,“那若是真能得到真龍庇護,千兒的爹爹還會有事嗎?”
月兒眼中的擔心讓邾奕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雖從未有過交集,但畢竟是血脈相連……
“千兒……”邾奕彎腰將月兒輕輕抱起,“自古人妖殊途,即便你|孃的血脈不再純正,可她身體裡依舊流着妖族的血,所以你爹和你孃的路,必定是磨難重重。”
月兒聞言小嘴張了張,最後還是沒說話,只是微微垂下眼瞼。
邾奕轉眸看了一眼銅鏡中的莫小小,看她仰頭看着天際,小嘴一張一合的默默背念着虛靈交給她的口訣,腦海中再次閃過千目那變成雙紅色的眼。
爲何都要如此執着呢?明明知道,即便是能平安又如何,也就是那麼短短几十年而已。
屆時,呂月蘅年老體衰,最後歸於塵土之時,她又要怎麼辦?
擡手輕輕撫了撫月兒的發頂,邾奕微微勾起脣角,“待真龍劫過去,爲師便帶你去見你娘,隨便替你爹爹解開封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