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不太確定的‘吧……’字尾音,呂月蘅已經不想戳瞎自己的雙眼了,而是想自己給自己一刀做個了斷。
而此時的幽冥鬼域中,站在銅鏡前的一大一小同時擡手扶額,一臉不忍直視。
“師傅……我娘這次是不是會死得很慘……”
死的很慘?死得很慘算什麼?若他是那個男人,直接就將莫小小劈成灰了!!
“應該……是吧……”不想千兒過於擔憂,可是又不喜歡說謊,邾奕敷衍道。
然而,邾奕話音落之後是一片靜默,直至過了半響後,兩人擡眸看着銅鏡中不停對着呂月蘅作揖鞠躬,差點沒跪下來拜拜的莫小小同時搖頭,“哎——”。
“師傅,你說,就我娘那腦袋瓜子,不會真中了那隻臭狐狸的計吧!”月兒擔心。
臭狐狸?邾奕蹙了蹙眉,斜眸暱看向直到他膝蓋位置的月兒,“別忘了,你師傅也是狐狸。”
“呃……”月兒縮着肩膀吐了吐舌,“千兒不是說師傅……”
“雖然那小輩對你娘不軌,可是她卻沒有騙你娘。”邾奕神色愀然。
“沒有?!”月兒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點了點頭,邾奕彎腰將月兒抱起放坐在牀沿,“正如那小輩所說,那封印要的……是讓人斷情絕愛,有什麼可以比這種方式更讓人對情死絕望呢?”
“……”的確如此……可是,那是她孃親啊!而且就她孃親那不好使的腦袋,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師傅……千兒好擔心娘,我們……”
月兒拉着邾奕的袖子撒嬌,可是邾奕卻對她搖了搖頭,“別想了,我們現在是不可能去的。”
“爲何?又是因爲那所謂的龍劫麼?”
邾奕擡起任月兒拽着他的衣袖,擡起右手扶了扶她的發頂語重心長道:“不僅僅是龍劫,也是天命。”
“天命就那麼大?大到一點都不能插手麼?”月兒不服,噘起小嘴。
“既然上天安排你爹入這龍劫之中,你娘纔會決心返回人界,這一切,冥冥中似有註定。”邾奕見月兒那小嘴依舊噘着輕搖了搖頭,“當初,你是娘讓爲師封住你爹的記憶,這是她種的因,所以這果,自然要她來受,強求不得。”
“可是……”
見月兒依舊不死心,邾奕緩緩在牀沿坐下,“爲師給你講個故事如何?”
“……”話說,她雖然很想聽師傅的故事,可是她現在覺得孃親的事情好像比較重要耶。
邾奕也不管月兒的沉默,開始緩緩道來:“從前,有一女子,生得不僅貌美,而且聰慧,父親在朝爲官,母親是正室,她是長女,可謂是自小身在福中不知憂。後來她一天天長大,到了十六歲的時候,剛好到了是三年一次的選秀。女子很高興,恰好的年華,大家都說她可以被選中,在所有人的期望中,女子躍躍欲試,等待着大選,誰知……”
說到這裡,邾奕故意頓了頓,隨即便接收到預期中月兒預知後事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