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帶着面罩啊，她是如何認出他的？就憑一雙那種慌亂情況下只睇了幾眼的眼睛嗎？
劉景，黑衣人，包括絮拂都不會知道，這便是莫小小的天賦。
對氣息的感應能力。
本來失去了靈力之後的她，感應能力是降低了不少，甚至很多時候不去刻意去感應的話，她都不會發現有什麼不一樣。
只是……他們這些殺手死士對她莫小小來說卻是不一樣的，也許是四年前那個夜晚在她記憶和感覺上都烙下了不可抹去的烙印，即便不去刻意，即便不去注意，那種感覺依舊是那麼的強烈。
每一個惡意，都能讓她清楚的記住這個人的氣息。
看着死士，莫小小脣角微勾，手中的長劍便不帶一絲猶豫的刺進死士的腹部。
痛疼的感覺讓死士想呻|嚀，可是卻連一聲都發不出來，唯一能做的便是看着莫小小的眼睛透出痛苦之色。
劍刃穿透肌膚，刺進皮肉的感覺讓莫小小記憶越發的清晰，和自己手持匕首刺穿築夜手背的感覺那麼想，如出一轍。
難怪不管是人，還是神，都有人願意入魔，原來的報復的感覺是如此爽快，讓人慾罷不能！
莫小小這個動作是出乎劉景和絮拂所料的，兩人同時愣住，滿眼的不敢置信。
對絮拂來說，若是妖這樣殺人不眨眼的話，他不會覺得有何不妥，可是對於一個修道之人，她難道不知道枉造殺孽的話會是什麼後果嗎？
而且，她不僅下手那麼狠厲，甚至的，居然還在笑！
至於劉景，除了不敢置信外還多填了一份恐懼。
不僅一眼便認出了下午第一個要對她動手的人，而且還下手那麼狠，自己如此對她，她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
莫小小看着死士那滿是痛苦的眼，眼睛微眯了下，‘唰’的一下將那長劍從死士腹部抽出，“挺鋒利的，謝了。”
無視那順着死士腹部洶涌而出的血，莫小小甩了甩長劍便朝着劉景走去。
絮拂見狀一驚，連忙上前幾步便抓住莫小小那隻手持長劍的右手，“你還想再殺人？”
莫小小緩緩轉眸看向絮拂，“狼兄……我知道我很笨，可是我不傻。”
“……”莫小小這話來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可是絮拂卻聽得心微微一顫。
緩緩擡起被絮拂擒住的手，莫小小彎了彎脣，“狼兄要的不過就是這聚靈絲而已，做這麼多有意思嗎？”
“……”她，果然猜到了嗎？“絮拂只是覺得，姑娘爲了一個男人放棄仙道不值得。”
不值得？她值不值得關他毛事？！
想起下午在廂房他勸自己的話，莫小小冷笑一聲，“仙道那是不可能了，魔道也許還跟我莫小小有些緣份！”
“……”魔……
莫小小的話再次讓絮拂的心微顫，不僅是因爲她這話不好聽，不是因爲她這話說得決絕，而是那個魔字讓他想起下午之時她身上散出的那抹森寒之氣。
站在石門前的劉景被兩人的對話弄得是一陣透心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