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
破空聲響起,一隻靠近的精英雪葬蟲化作一道冰冷的幽藍色光芒,激射而來。
“嘭……”
鍾言戰氣爆發,一腳踩踏的地面碎裂開去。
巨大的反衝力爆發,身形激射而出,瞬間躲過了雪葬蟲的攻擊。
半空之中,手中火焰斬龍劍憑空浮現。
只是嗤嗤,幾十米長的火焰劍罡激射而出,好像切割黃油一般,將地面晶核挖走一大塊,連帶着三顆戰王晶核,一起收入污穢之心之中 。
等到忙完這一切,身形半空順着重力下降之際,眼看着就要落入下方密密麻麻的雪葬蟲之間,卻又突然從污穢之心之中拿出一個裝置,然後朝着背後一背。
“嗡嗡……”
三對木質的翅膀在背後伸展開去,然後快速扇動起來,然後帶動着鍾言,像只小蜜蜂一般,緩緩飛了起來。
此物不是其他,正是當日唐素所用的飛天翅。
“好險啊,幸虧我早有準備,看見那唐素的玩意不錯,偷偷偷了過來,否則的話,今天可能真的載在這裡了。”
看着下方,一隻只展翅欲飛的雪葬蟲,鍾言感嘆一聲,不敢在此處多加逗留,一顆被導入能量的晶核朝着下方雪葬蟲激射而出。
“轟隆……”
一聲巨響,晶核瞬間爆炸開去。
狂暴的氣浪,掀飛一大片展翅欲飛的雪葬蟲,將其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鍾言呢?
也正趁着這個機會,急急忙忙的,朝着頭頂天地熔爐的出口的位置,飛了過去。
雪葬蟲雖然強大的近乎無比,可是這些低級的雪葬蟲,其飛行能力緩慢,這個不得不說,是一個硬傷。
沒等其反應過來,鍾言已經一口氣飛上了幾百米。
然後幾個閃爍之間,已經化作一個小黑點,消失在天地熔爐之中不見了。
身形急速往上而去,在靠近天地熔爐那個出口的時候,鍾言速度緩了下來。
手掌一抓,火焰斬龍劍劍身火焰縈繞,憑空出現在鍾言掌心之中。
與此同時,手持千幻假面,往面門之上一按。
“嗡嗡……”
當即鍾言的面容,好像湖面水波一般盪漾一一瞬間,劇烈的扭曲起來。
等到再度恢復平靜下來,滿頭紅髮,以及那如同金針般米粒大小的金色眼眸,也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鶴髮童顏,滿臉紅潤的老者形象。
一身青山往周身一罩,左右打量,確定自己沒有明顯的漏洞,這才身形一急速,朝着天地熔爐的出口處,激射而出。
幾乎在那瞬間,身後的飛天翅,被其收了起來。
“蹡蹡……”
乍一出現,身形還在半空,四周便是刀劍出鞘聲響起不停。
面對守候天地熔爐旁邊的各家子弟,半空飄然落下的鐘言,只是冷哼一聲,聲音蒼老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想要造反不成?”
聲音一出,人羣看清來人是誰,當即一個個神色劇變。
連忙臉色蒼白的,將手中刀劍收了起來。
“恭喜老祖戰勝歸來,賀喜老祖旗開得勝……”
四周立馬又是歡呼喝聲響了起來,與各大家族分庭對峙的洛家各大子弟,在洛天的帶領之下,朝着鍾言簇擁而來。
“侄兒見過洛叔。”
洛天走近前來,一個抱拳,又上下小心翼翼打量了下鍾言,詢問道:“洛叔,那個怎麼樣了,鍾言那個小子呢?”
鍾言道:“本座出馬,鍾言那個小子小小戰師,豈有活命的說法,早就被我擊斃與天地熔爐深處,屍體被飛灰成灰了。”
不等洛天再度詢問,又笑吟吟道:“他死了,至於他手中的東西,自然是落在了我的手中了。”
手掌一抓,火焰斬龍劍浮現手中,舞了個劍花,激盪起一圈圈的火焰波紋朝着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王器一出,聲勢巨大。
一羣人嚇得臉色慘白,退後連連。
洛天見得這一幕,當即喜笑顏開,只感覺此次一行,洛家算是佔據了大便宜了。
至於另一邊,各家的衆位家主,臉上卻是一臉的失望之色。
儘管,在洛亞這般戰帥強者出馬的那一刻起,他們便認定了鍾言必敗,王器最終必將落入洛亞的手中。
可是,真當洛亞拿着王器,毫髮無傷的出現在衆人眼前,他們還是有點兒失望的。
總感覺這一趟白來了,有洛亞在,卻是他們絲毫撿便宜的機會都沒有。
朝着一旁洛天招了招手,鍾言道:“你過來,我問你,之前天地熔爐出口,是否存在着一個女孩飛出來?”
“女孩?”
洛天以及一干洛家子弟,你看我,我看你,全部都是搖搖頭。
“回老祖的話,我們並沒有看到除您以外的任何人從熔爐之中出來。”
“嗯,沒出來?”
鍾言聽得此話,滿臉不可置信。
整個天地熔爐,可是就這一個出口的啊。
他記得那會兒,他明明就是運用了全部力氣,將宋小茹朝着這個位置丟了出來纔是,怎麼可能沒人呢?
一個不好的念頭冒出鍾言腦海之中。
“難不成,這個小妮子,擔心自己,所以沒有出去,又跟了上去嗎?”
想到這裡,鍾言臉色有些難看。
火焰潮汐威力之強大,哪怕是冰晶空間,也根本不可能抵擋的住的。
宋小茹倘若真是沒出天地熔爐,那麼剛纔火焰潮汐爆發,給予對方的結果只會是存在一種。
那就是被恐怖的火焰,溶解冰晶甲,然後徹底化作了飛灰。
死了,自己才結婚的妻子,宋小茹就這麼死了。
那麼個天真可愛,純潔無瑕的小姑娘,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葬身於火海之中了?
可憐鍾言還指望對方能夠輔助自己,爲自己反攻冰封魔族,做出貢獻呢。
可是不曾想,就因爲這麼一件小事故,一個超級絕世天才,就這麼沒了。
“怎麼了,洛叔,難道那個女孩子很重要嗎?”看見鍾言所變幻的洛亞 ,神色有些不對勁,一旁洛天小心詢問道。
“沒,沒什麼重要的,問一問而已,沒出來就沒出來吧,可能燒死了吧。”
渾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鍾言道。
嘴上回答的非常輕飄飄的,渾然不曾將其當做一回事情。
然而,鍾言心中卻是一片陰狠,怨恨。
隱晦的目光看向各大家族,以及一種持劍嚴陣以待的洛家子弟,突然嘴角一翹,露出一個無比邪惡的笑容。
“事情發展到這麼個地步,宋小茹的死,跟這一羣人,擁有着不可或缺的聯繫,所以,小茹死了,現在也輪到這一羣人,爲她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