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閉門不出。
浪費如此之多的時間,在一門垃圾劍訣之上,不得不說,鍾言有時候,也是一個相當執拗卻固執的人啊。
“啪啪……”
房門響了兩下,石生推門而入。
看着屋子裡面,鍾言面色有些青白,明顯一副血氣不暢的模樣,微微吃了一驚。
有些不敢置信,時隔幾日,眼前這個病怏怏的青年,還是之前那個神奇無比,威名赫赫的鐘言嗎?
鍾言之所這樣,只是練功有些過度,體內受到一些內傷而已。
只需要稍微運動調養一下,便能夠恢復如初的。
本來慘白的臉色,隨着絲絲血煞戰氣運起,在眨眼之間的功夫,鍾言的臉色又恢復紅潤一片。
這才朝着那石生道:“一般這個時候你不會過來的,這次又是有什麼事情啊?”
石生道:“師兄,是中玄山來話了,好像是掌教大人,想要召見師兄您。”
“掌教雲軒?”
鍾言聽得,微微一愣:“那個傢伙召見自己幹嘛啊?”
雖然當日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雲軒曾經說過,看中自己身上的神獸血脈,要將自己收作真傳弟子。
然而,雲軒何其強大的一名強者啊。
說過的話語何其之多,可能會時常將心思,放在一個小小的弟子身上嗎?
鍾言前世也是一個大人物,他自問,很多時候,一個小的不可能小的事情,只是一時興致而已。
興致還在,就會想起來。
若是興致過了,想起來了,也懶得再撿起來打理。
石生聽聞話語,一臉疑惑。
他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顯然不可能懂的掌教召見鍾言到底有什麼事情。
在他的眼眸之中,所擁有的,只是滿滿的羨慕。
因爲,這是被掌門單獨特別召見啊。
這種待遇,像是他這種底層弟子,恐怕是這一輩子,也不要想着能夠享受到這種待遇了。
鍾言儘管非常不解,完全不明白掌教突然召見自己的目的。
可儘管如此,對方貴爲掌教,又是領悟了天之痕力量的戰皇強者,對方的命令,鍾言卻是不能夠不聽的。
青玄派五大山門,東南西北中。
而這中玄山,便位於東南西北四峰中間,向來是青玄派掌教真人所在之處。
中玄山峰高五千丈,乃是五峰之最。
當鍾言順着盤山索橋,過來中玄山這邊的時候,老遠便見得一名一身白衫,雙手抱胸的青年弟子,等候在萬丈懸崖之旁。
懸崖深處,雲霧叢生。
懸崖之上,狂風大作,吹拂的衣衫咧咧作響。
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模樣有些兒似曾相識,看到鍾言過來,當即面色冰冷,冷哼一聲:“你就是鍾言,那個新入門的小子?”
兩人素不相識,鍾言實在不知自己何時得罪了這麼一個傢伙。
但是對方面色冰冷,一臉的嘲弄之色,顯然是對鍾言積怨已久的模樣。
別人以禮相待,我必將笑臉相迎。
但是像青年這般板着張臉,鍾言可沒有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意思啊。
當即神色平淡道:“我就是鍾言,至於這位師兄,你肯定就是被掌教叫過來的,領我上山的跑腿的了?”
“你說什麼?跑腿的?”
雲風聽得此話,眼眸一瞪,那是勃然大怒。
想他雲風,好歹也是中玄山的大師兄一個,走到哪裡,別人不是一個一個大師兄,一個叫的要比一個熱情啊。
可是這個傢伙可好,一進入青玄派,便奪走了自己等候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真傳弟子的身份不說,更是當着自己的面,對自己冷嘲熱諷。
“咯吱咯吱……”
額頭青筋鼓起,牙齒已經搖的咯吱咯吱作響,雲風恨不得立馬就將眼前這個傢伙胖揍一頓的衝動。
然而,想到此地乃是中玄山,此地是自己師傅的山門所在,他還是按捺住心頭這股衝動。
深呼吸一口氣,道:“鍾言師弟說的沒錯,我名雲風,的確是師傅拍過來接引師弟上山之人。”
“哦,我知道了,那你前面帶路吧。”擺了擺手,鍾言道。
如此一副,將雲風當做下人,呼來喝去的模樣,可將雲風再度氣的拳頭捏緊,差點兒忍不住就要爆發了。
可是,終究他還是忍了下去。
然後當先走到了前邊,沿着盤山不知道多少裡的索橋,領着鍾言一路盤旋往上,朝着中玄山山頂方向而去。
狂暴山風呼嘯而過,行走在數千米高的索橋之上,兩邊雲霧翻騰,如同漫步雲間一般。
前邊一邊走着,好一會兒, 緩過勁來的雲風,這才道:“鍾言師弟,你可知道,掌教師傅,可是有着將近十年的時間,沒有叫人送人上山了。”
“師弟你開了多年未開的先河,可見掌教師傅,對師弟那是另眼相看啊,能夠被掌教如此看重,想來師弟也你肯定有所不凡了。”
鍾言不言不語,注視着雲風,等待對方接下來的話語。
雲風繼續道:“說實話,師兄我對於師傅手下師弟你爲真傳弟子,可是有些不解。”
“想我雲風,可是七品天賦,雖然不說青玄派第一,但是自己也算是勤勉有加,如今不過三十五歲的年紀,便已經八星戰將的實力,對比師弟你……”
這意思非常簡單明瞭。
意識就是,我已經八星戰將了,可是你呢?
你何德何能當真傳弟子這個身份啊?
看着對方嘲弄的看來的目光,鍾言只是冷冰冰的回了一句話道:“沒什麼,我就是擁有神獸血脈。”
“呃……”
雲風錯愕,繼續道:“神獸血脈,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神獸血脈能夠決定一切麼,我不僅修爲比你高,而且得到掌教師傅悉心教導,精通門派多種絕技。”
“我有神獸血脈。”
鍾言依舊是冷不溜秋的那麼幾個字。
反正,對方說什麼,自己都說自己有神獸血脈就夠了。
管你修煉幾年還是幾十年,管你是戰將還是戰帥呢,又管你修煉了多少門戰技呢,反正,在強大的神獸血脈面前,這一切,都是一個渣。
你辛辛苦苦多少年,才能夠做到的事情,擁有神獸血脈,頃刻間,便能夠做到。
“呃……”
鍾言一口一個神獸血脈,可將雲風嗆了個不行。
繼續道:“我是知道你有神獸血脈,可是又能夠怎麼樣呢,你很厲害,可以輕易做到很多事情,但是心性的磨鍊,你覺得你自己夠資格麼?”
“神獸血脈,能夠讓你更加強大,但是能夠讓你自動擁有一顆強者強大的心靈麼?”
“而這些,我有,我從小就比你更加的勤勞刻苦。”
“自從十歲那年,我上來中玄山,已經有了二十五年的時間,沒有下過山了,就衝這份勤勞勁,你能夠與我相比麼?”
“二十五年沒下山?”
鍾言聽得一愣,看向雲風一臉詭異之色。
後者只以爲鍾言這是被自己驚人毅力給震住了,一臉洋洋得意道:“這是自然的,連掌教師傅,都對我的毅力,另眼相看的。”
他一臉得意洋洋的,只以爲鍾言會自愧不如。
然而,鍾言接下來一句話語,卻讓他鬱悶的直想要吐血。
鍾言好奇道:“二十五年沒有下山,聽說掌教不收女弟子,中玄山上沒有女弟子,這是不是說,師兄你幾十歲了,還沒有見過女人,摸過女人,還是一個童男?”
“還有,師弟能夠問你一個問題嗎,這些年你都是怎麼過來的,靠的是左手,還是右手,還是兩隻手一起啊。”
“噗……”
雲風聽得此話,嗆了一口,瞬間臉色通紅無比。
指點着鍾言,一臉又驚又怒的表情,想要說什麼,可終究是嘴巴張了張,沒敢說出去。
聖武大陸,武道之風濃厚,百姓的風氣也十分的開化。
男女之間,不至於像古代那般,授受不親什麼的。
但是也絕對沒有達到,像鍾言這般,滿口童男處NV什麼的地步。
可憐這個雲風大師兄,他出了名的牙尖嘴利,可是對上這個異世界到來的鐘言,完全是沒有一點兒的反手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