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王器自爆,鍾言成功緩解了大地之環碾壓之威脅。
並且還非常意外的,將大地之環,都成功損壞了。
大地之環,乃是戰帥領悟大地之力,再成功煉化一座山脈所凝結成功的。
他聽着像是寶物的一種,一種身外之物的感覺。
可是實際上,這個東西並不是,它只是一種天地賦予戰帥強者,固有的被動狀態一般的能力。
作爲身體狀態的一種,它如同戰氣,精神力一般,消耗了,破損了,它也是可以再度被恢復的。
儘管如此,這個恢復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做到的事情。
大地之環被毀,受到反噬之傷的路虎此刻眼睛發紅,好像一隻發狂的野獸一般。
“大地之環,我的大地之環,竟然被你這麼一個小子給破壞了……”
恥辱,深深的恥辱。
他現在,就好像一個成年人跟一個小孩子打架,結果成年人反而打輸了一般,濃濃的羞恥的感覺,讓他破空大叫道:“鍾言,你這個小子,你竟然敢……”
咬牙切齒,聲音陰寒無比。
看向鍾言的目光之中,除了森冷的殺氣,還是殺氣。
大地之環,被破解,而且還是被鍾言這麼個自己看不上眼的傢伙所破解,這個只是他憤怒的一個原因而已。
他更加憤怒的是,鍾言竟然不惜冒險自爆王器,來擊退自己。
王器,融入身體血肉之中,它就好像是戰職者的一部分一般。
它是無形無質的存在。
自爆它,其實等同於自爆戰職者的血肉。
王器安然無恙,但是戰職者的身體血肉,卻要承受到類似於自爆一般,還要嚴重無比的後果。
然而,戰職者承受了所有的痛苦不說,王器不是百分之百,沒有點兒改變的。
自爆,它是可以一定程度上削減王器的威力的。
想一想,路虎早就已經將王器看作自己囊中之物了。
現在鍾言貿然糟蹋毀壞他將掌握的寶貝,他如何能夠不生氣呢?
要是常人,王器自爆,估摸着主人不死,也沒有再度反抗的力氣的。
但是鍾言不一樣,眼下的他,儘管渾身焦黑一片。
可是他依舊是保留着相當的行動能力的。
這是因爲,別人是將王器融入身體血脈之中,一旦爆炸,自身的身體,將承受百分之兩百的自爆傷害。
而鍾言呢?
他可從來未曾融合過王器。
他的王器,乃是污穢之心變幻而來。
王器一旦自爆,毫無疑問的,承擔起反噬之力的,自然也是污穢之心了。
體內戰氣運轉,鍾言周身傷口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蠕動着,然後迅速無比的一條條傷口自動癒合起來。
手掌一撐滾燙的地面,鍾言站了起來。
冷視對面路虎,鍾言道:“生氣麼,看你的模樣,現在應該很生氣啊,你肯定恨我損壞你的大地之環,也非常痛恨我自爆了王器吧。”
“可是我自爆王器,我自己高興就行了,你管得着麼?”
路虎一臉陰狠道“小子,我的確管不着,所以我決定了,讓你不再糟蹋寶貝,我決定現在,立馬就殺了你。”
“殺了我?”
鍾言聞言一愣,哈哈大笑起來:“想要殺我,就憑藉你現在這幅模樣麼?”
手掌一張,之前消失的烈焰斬龍之劍,再度浮現掌心之中。
劍身一指路虎,鍾言大笑道:“之前,你憑藉着大地之環,完全將我壓着打。”
“現在你的大地之環已經被損壞,一時半會兒,憑藉你的能力,應該沒辦法凝結出大地之環的吧?”
“你的殺手鐗已經沒有了,可是我呢,我還有王器在手,你又能夠拿我怎麼樣呢?”
“怎麼可能,這個怎麼可能?”
看着鍾言掌心之中,那熊熊烈焰縈繞的烈焰斬龍之劍,原本一臉陰冷之色的路虎眼睛一瞪,那是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之前要說鍾言自爆王器,沒有立即死亡,他勉勉強強,還可以接受。
畢竟一路過來,鍾言那個耐打能力,是衆所周知的。
那比蟑螂還要頑強的生命力,是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來。
哪怕之前被大地之環,正面碾壓了一次,倒飛而出數百米,竟然都是躺了一會兒,便立馬恢復了過來。
然而,眼下,這個才自爆的王器,立馬又凝結出來了,這個又是怎麼回事?
這顯然已經完全超過了他們的理解了。
他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而對面的鐘言,已經一揚長劍道:“來啊,你有種再給我上啊,你不是很厲害嘛,你過來,信不信我再自爆一次王器給你看一看啊。”
“嗡嗡……”
話語聲一出,王器當即閃閃發亮起來。
恐怖的熱氣撲面而來,讓路虎以及一干戰帥,退後連連。
王器自爆,威力巨大無比。
之前擁有着大地之環擋在前面,其抵抗了百分之八九十的爆炸威力,他們尚且才能夠倖免於難。
倘若現在再來上一擊,估摸着是他們,一旦被命中了,都可能立馬倒地。
腳步往後退了幾步,路虎下一刻,立馬一聲大叫:“所有人給我上 ,立馬凝結青玄大陣,不要給這個小子絲毫反抗的機會了。”
衆人似乎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似得,聲音一出,立馬衆人周身戰氣大盛。
咻咻破空聲響起不停,一個個身影拉扯出長長的幻影,朝着衆人圍攏而來。
合擊劍陣,各就各位,立馬光芒大盛。
沖天而起的光亮,自衆人朝天舉起的劍尖之上激射而出,直衝逼近黎明的天穹之上。
在上升到百米高度之際,各道光亮相互撞擊在一起。
然後轟隆一聲,炸裂出無數漫天的光華,如同墜地的雲霧一般,朝着地面快速的降落下來。
光華落地,幾乎同一時刻,四周一道透明的橢圓形屏障悄然成型。
巨大的透明屏障,直徑巨大達到百米之巨,好像一個倒扣的玻璃碗似得,將鍾言死死包圍在其中。
原先看着衆人畏懼退卻,鍾言嘴角翹了起來。
然而怎麼樣,都想不到,衆人竟然會突然給自己上演這麼一出好戲。
掃視守護在劍陣光罩四周的衆人,搖搖頭,當即一臉嘲弄之色道:“你們啊,還真是看得起我啊,一羣戰帥,一羣長老級別的傢伙,竟然爲了對付我,連劍陣都弄出來了,你們丟臉不丟臉啊?”
衆人聽得此話,臉色微微一紅。
本來戰帥對戰戰將,已經足夠丟臉的了。
現在一羣老傢伙,竟然還爲了防止鍾言自爆王器,連劍陣都給用上了,不得不說,這個有點兒欺負人了。
戰鬥,已經持續了好一會兒。
陸陸續續,四面八方,各大山頭的弟子,已經朝着這邊匯聚而來。
此刻圍觀着這一幕,一個個臉色怪異無比。
估摸着今天之後,衆位長老的威嚴,將會在這個青玄派,一跌大跌了。
他們在乎這些,可是路虎全然未曾在意這一切。
而是審視鍾言道:“小子,劍陣一出,現在你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這下,任憑你再多手段,也沒有施展的機會了吧?”
鍾言聽得,默不作聲的提劍一劃,轟隆一聲巨響,烈焰炸開,手中長劍瞬間化作恐怖的烈焰劍罡,擊打在那透明屏障之上。
“鏘……”
一聲銳利的響聲響起耳邊,刺耳無比。
這一劍,他使用了極其強大的力量,一劍之下,保證那戰帥,都絕對沒有抵抗的力量的。
然而,如此巨大的力量之下,那看似輕薄無比的屏障,竟然受到撞擊,一絲漣漪都不曾盪漾開去。
其防禦能力之強大,已經超乎了鍾言的想象了。
如此強大的防禦力量,恐怕是他捨得污穢之心再度增添幾縷裂縫,使用王器自爆,都不一定能夠破解開去。
最爲關鍵的是 ,如此封閉的環境之中,妄然使用王器自爆。
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那防禦罩還沒被破開,他自己,便像是鍋子之中的食物一般,已經被壓制其中,無法宣泄而出的自爆力量,所炙烤的化作一具焦炭了。
此刻,鍾言宛如甕中之鱉,形勢已經到了一個危急無比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