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閣,屹立於萬花樓的對面。
萬花樓業務繁多,經營有競拍行業。
同樣的,這神兵閣,更是以着販賣精良兵器,鑄造兵器而出名,在這偌大的殘雲鎮,與萬花樓,形成了分庭抗爭的趨勢。
萬花樓來歷不凡,其身影遍佈各大州郡,幾乎無處不在。
那麼,能夠與這個萬花樓相互抗爭的神兵閣,想來來歷也絕對不會簡單到哪裡去吧。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如果說萬花樓是那外來的一條強龍,無所不能,那麼這個神兵,便是相當於那霸佔一地勢力的地頭蛇,勢力同樣不容小覷。
爲了一些戰器,得罪這麼個來頭不小的勢力,鍾言不是特別願意的。
然而,在通過江小月,告訴鍾言這神兵閣的來頭之後,他便完全沒有這個顧慮了。
原因嘛,非常的簡單。
神兵閣,率屬於古月家,是屬於古月家的勢力之一。
原本鍾言就因爲古月烈的事情,與那古月家存在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了,如今再得罪對方,填那麼一筆,減那麼一筆,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神兵閣一樓,鍾言領着江小月踏入門檻,走了進去。
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四周一個個夥計,都不曾見得有動靜。
卻是定睛看去,所有的夥計全部齊刷刷的,眼睛看向鍾言身旁的江小月,看的眼睛瞪大,嘴巴張開留着口水,一臉癡漢模樣。
江小月十分漂亮,哪怕她從未顯露過真容。
可是就憑她現在變幻的路小雨,那清純精靈古怪的可愛模樣,也足夠一大羣的男子爲其看傻眼了。
江小月顯然十分適應這種所有男子爲其發呆發傻的模樣,嘻嘻笑個不停。
鍾言卻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道:“小月姑娘,收斂一點,你再對他們笑,估計他們的魂魄都要飛走了。”
說了一句江小月,又輕輕咳嗽一下,驚醒了衆人。
立馬一個夥計被驚醒,有些臉紅的湊近過來:“請問一下,這位大人有什麼需求,是想要購買何種等級的戰器,戰器的種類,又是刀劍斧錘,還是其他特種兵器。”
“當然了,如果您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神兵閣還提供專門定製服務,保證您能夠拿到百分之百的滿意的兵器。”
儘管這個小夥計介紹個不停,但是對方那視線,還是不自禁的往江小月身上瞟着。
每一次悄悄瞟一眼,然後又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偏過頭去,整個完全就是一副陷入了愛情之中的懷春模樣。
這個世界,尊卑有序。
正常情況之下,一個小小低級的夥計奴僕,絕對不敢對一名戰職者大人,一而再再而三使用這種目光的。
一旦被其發現,惹怒了戰職者,挖掉眼睛,割掉舌頭,丟了小命,都是非常正常無比的事情。
小夥計顯然也非常清楚這一點。
可哪怕是冒着這般巨大的風險,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偷看,由此可見,江小月吸引力是多麼的巨大了。
這女孩,對於男人來說,就好像是毒藥一般,還是那種能夠讓人上癮,深深沉迷其中,難以自拔的那種。
無視了小夥計的目標,鍾言視線在牆上掛着的,衆多戰器之上流連着。
神兵閣,果然不虧是神兵二字。
光是一眼看過去,這個屋子之中,便存在着三品戰器數百把之多,四品戰器,也有幾十上百。
而且別忘了,神兵閣足足三四層之多。
類似的武器,一層樓,要比一層樓平均檔次要高的多。
一樓,便能夠擺出如此衆多的好武器,可見二樓三樓,又該擺放的武器,是多麼的精良呢?
精良如何,鍾言不管。
他看中的,只是武器的數量,以及龐大數量之中,蘊含的大量靈性之力,最終可能爲自己修補好多少污穢之心。
沉吟良久,鍾言道:“這些戰器都是怎麼賣的,你可以拿那一把劍給我看一看嗎?”
“可以,當然可以。”夥計滿口回答道。
武器,乃是戰職者的第二條性命。
一把合適的戰器,可不是如同買衣服一般,看一眼 ,稍微覺得差不多,就可以付款買下的。
先不說,戰器昂貴無比,隨便一把戰器動不動都是以着晶核來報價的。
一般的戰職者,說不定一輩子,也買不了幾把戰器。
而且,順手的戰器,可以發揮出戰職者更加強大的實力,很大程度上,有時候好的戰器,能夠在關鍵時刻,救的戰職者一命。
這樣的情況之下,不仔細看看,多比較琢磨一下,怎麼可以呢?
所以,戰器的挑選,是必須要嚴謹再嚴謹的,通過練手,親身體驗等等多個方向來決定的。
鍾言的要求,十分的合理,任何一個賣兵器的對方,一般都不會拒絕。
小夥計急急忙忙取下一把長劍道:“此劍名爲越水劍,乃是我們神兵閣田雲翔大師的大弟子的二弟子所鑄造,三品戰器,價值兩晶核,絕對的物超所值。”
“田雲翔大弟子的二弟子?什麼鬼?”
聽得這般介紹,鍾言一頭黑線。
這個夥計的推銷方式實在太過蹩腳了,要是換了他真是客人的話,絕對不會去買這種依靠他人名頭的劍的,哪怕這把劍的確不錯。
好在,現在的他,不是客人,他只是過來別有目的的盜賊而已。
手掌一伸,剛要結果戰氣。
卻在這個時候,耳邊大喝聲響了起來:“住手,給我站住別動……”
伸出一般的手一頓,鍾言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通往二樓的樓梯之上,多日未見的古月烈身旁跟着兩個身形一高大一矮小的,不知道該說是少年,還是青年的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神兵閣,率屬於古月家。
對於對方出現在這個地方,鍾言一點兒都不好奇。
可是,那兩個分不清少年還是青年的傢伙出現在這裡,他就是滿臉的好奇了。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小飛和牛小猛。
原先,鍾言以爲牛小猛是個中年大漢,只因爲對方一身橫肉,一臉的老相。
可是看白小飛這個跑酷少年,和他一起稱兄道弟的,他便瞬間不這麼認爲了。
對方只是長得老而已,真實年齡,與白小飛一般,絕對不會超過十八歲。
“你們怎麼在……”
嘴巴張了張,剛想要詢問。
那古月烈已經大步三兩步走了過來,擡手衝着那個夥計便是一個耳刮子扇了過去:“你誰帶出來的人,懂不懂規矩啊?
“咱們神兵閣的寶貝,怎麼能夠隨便給這種不之來歷的低賤傢伙看?”
夥計捱了一巴掌,不敢吱聲反駁一句。
不吱聲說話,可能只是挨一下打而已。
萬一說話了,沒說好,可就不是一個巴掌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分分秒秒鐘,可能因此丟掉性命。
然而,看似打在他的臉上,實際上卻是打着鍾言的臉,罵他是一個卑賤的東西呢。
對於鍾言的恨意,他是絲毫未曾掩飾的。
此刻看向鍾言,面色陰沉,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隨時隨刻衝上去,將鍾言這個三番五次給自己打擊的傢伙撕成碎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