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連戰師強者都足夠他們畏首畏尾的了,更何況一名強大到不可思議的戰將強者呢?
沒看到鍾言任憑他們攻擊,都渾然無事麼?
雖然一羣人非常的好奇,洛雲一個衆所周知,家族出了名的廢物,怎麼眨眼之間,便變成了一名足夠衆人仰望的戰將強者。
然而,在問這些問題之前,他們更加想要保住的,是自己的性命。
上一刻,一羣人還如同嗅到了血腥味道的鯊魚一般,成羣結隊而來。
下一刻,這麼一羣人,只是被鍾言一嚇唬,他都還沒出手呢,便嚇的成羣朝着四面八方逃竄而去。
眼看着四面八方,作鳥獸散去的人羣,鍾言嗤笑一聲,沒有出手。
以着戰將的實力,他想要將這些人一一追上,從而虐殺,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他並沒有這麼做。
一羣戰師亦或者戰兵而已,實在太弱了。
弱小的殺了他們,根本無法給鍾言帶來任何有用的價值。
估摸着就他們那點兒能量,被血煞戰氣那麼一轉化,一消耗,剩下的,都不足夠鍾言塞牙縫的了。
至於剩下的洛獅嘛……
“啊……”
鍾言突然叫嚷一嗓子,瞬間這個可憐蟲嚇得手軟腳軟,哭爹喊孃的朝着遠處逃竄而去。
做完這一切,鍾言這才伸手,試圖摘下那被定光鏡所攝住的融靈球。
“啊啊……”
洛獅衝進叢林沒多久,又無比淒厲的慘叫聲發出着。
然後以着更快的速度,朝着林地這邊,倒飛而來。
“嘭咚……”
身形砸落地面,滾了兩滾,之後再無絲毫的生息,竟然是臉色毫無血色,已經是死的不能夠再死了。
“嗯?”
鍾言神色一驚,表情有些凝重的朝着對方飛出的方向看了過去。
洛獅不強,僅僅只是十星戰師而已。
任何一個戰將級別的強者想要擊殺他,估摸着都用不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然而可不要忘了,這裡可不是什麼戰將滿地走的青玄派。
這裡,只是一個洛家後輩的試煉場而已。
這麼個小地方,除了自己,竟然還存在着其他戰師以上的超級高手?
“叮鈴叮鈴……”
鍾言正疑惑之間,叢林之中清脆的鈴鐺聲響了起來。
隱隱約約見得遠處,一個妙曼嬌小的身影,朝着這邊走來。
鈴鐺聲清脆無比,隱隱約約,鍾言總覺得似曾相識,自己之前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似得。
他正琢磨着這股聲音在哪裡聽到過,突然眼前一晃,之前森林的景象,竟然透明波紋緩緩盪漾開去。
然後四周的一切景物,都緩緩的扭曲起來。
“不好,這是攝魂音……”
瞬間的功夫,鍾言便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連忙停止那繼續發散的思維。
轉而擊中精神力,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到自己眼前的事物之上。
之前眼前還空空如也,不曾見得一個身影,可是如今呢,乍一睜開眼睛,他便見得一個身形嬌小的紅衣女子坐在三米之外的樹樁之上。
正嫩生生的小手,拖着白玉般精緻的下巴,大眼睛眨巴着,一臉好奇的看着自己。
三米,這已經是一個戰職者的警戒距離了。
如此近的距離,一名戰職者想要對同等級另一名戰職者造成殺傷力,那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鏘……”
被突然出現的女子嚇了一大跳,鍾言往後一跳,手中血煞戰氣化作劍罡,就要發發動攻擊。
卻在這個時候,女孩掩嘴一笑,看向鍾言,一臉笑嘻嘻的表情道:“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啊,人家又沒想殺你。”
“如果剛纔人家想要對你動手的話,你可是不可能存在着反應過來的機會哦。”
深知道對方話語的真實性,鍾言沉吟一瞬,周身戰氣逐漸消散開去。
凝視女孩良久,突然驚疑一聲道:“你是……路小雨,路家人,怎麼會,你怎麼出現在這種地方?”
乍一張嘴,鍾言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捂住了嘴巴。
要知道,他現在的身份,可是洛家的一個廢物旁系子弟,洛雲。
路小雨鍾言認識,在青玄派有過一面之緣。
可是,這個洛雲肯定不可能認出對方的。
他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滿臉陰鬱之色。
而對面的女子,聽得鍾言話語,也錯愕一瞬,輕笑一聲道:“嘻嘻,真是有意思啊,想不到你這個傢伙這麼擅長演戲,竟然也會露出馬腳來。”
“至於你問我爲什麼出現在這種地方,原因很簡單,你爲什麼出現在這裡,我也就是爲什麼出現在這裡嘍。”
身份已經被拆穿,鍾言心中絲絲殺氣閃現。
琢磨着,要不要幹掉這個女人,以絕後患。
然而考慮到對方之前那詭異的攝魂鈴音,以及對方那給鍾言一種看不透的感覺,他還是沒有貿然動手。
說實話,這個女人給鍾言的感覺十分的奇怪。
說她是路小雨路家人,又感覺不太像。
因爲對方時常給鍾言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甚至那感覺,就連路家第一人,路劍也未曾有過的。
如果對方是路小雨的話,他不介意殺掉對方。
可麻煩就麻煩再,正如之前路小雨假扮洛家子弟一般,他擔心對方如今路小雨這個身份也是假的。
至於爲何會有這種感覺,只因爲,他在女孩身上,自然隱隱約約看到了自己女人月盈兒的影子了。
當然了,眼前這個路小雨,絕對不是月盈兒。
自己的女人,再怎麼易容,自己閉着眼睛,都能夠分辨的出來的。
那麼問題來了,像自家女人,又不是自己女人,那麼這人會是誰呢,爲何一路從落葉鎮,到廣郡城,再到青玄派,都見過對方的影子呢?
沉吟良久,鍾言道:“路姑娘,敢問你過來,可是要跟我搶奪這個融靈球麼?”
手掌淡淡戰氣縈繞着,只要對方回答一個是字,就會會毫不猶豫的先發制人,主動發動攻擊。
融靈球對自己事關重要,管她是誰,膽敢跟自己搶奪融靈球的,那都是自己的敵人。
他的舉動,女孩似乎早就看在眼中。
如同慵懶的貓咪一般,伸了伸懶樣。
纖細婀娜的身姿盡顯眼前,那一抹豐盈也呈現一抹美好的弧度。
女孩道:“你覺得我像是這麼閒的人麼,一個融靈球而已,一品天賦都提升不了,我要他何用啊?”
眼見着鍾言快速將融靈球收了起來,女孩繼續道:“我特地過來找你,是因爲我發現了一處寶地,想要詢問一下,你有沒有興趣跟我過去一趟。”
“寶地?”
鍾言收取融靈球的舉動一頓,下一刻收起融靈球之後,卻是想也不想,便搖了搖頭道:“沒興趣。”
並且繼續道:“如果你找我來,就是這件事情的話,那沒什麼好說的了,咱們就此告辭吧。”
話語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如此匆匆忙忙,幾乎逃竄似得離開的狼狽模樣,這在鍾言過去的經歷之中,那是非常少見的。
然而,遇到這麼個女的,鍾言卻覺得,離開,是避免危險的最好的辦法。
只因爲,這個女孩實在是讓她有些看不透。
跟這麼個看不透的傢伙待在一起,鍾言存在着深深的危機感,他毫不懷疑,真要是對方什麼時候對自己存在着意圖的話,自己可能到時候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