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即逝。
約定的三日之期,已經悄然來臨。
鍾家與南宮家,皆是落葉鎮有頭有臉的大家族。
兩者相鬥,又傳聞有戰將級別的強者聶戰聶統領親自主持比賽,自然是比武還沒發生,便吸引了無數的人匯聚而來,試圖觀摩一下強者風采。
爲了公平起見,比武的位置,設置在萬花樓前。
有了這個不知名的大勢力見證,又有無數的戰職者圍觀,想來兩家誰也不好意思使用出,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
四周一片嘈雜,羣衆陸陸續續到來。
已然將是擂臺四面八方簇擁的密密麻麻,水泄不通。
擂臺之上,鍾言緊閉雙眼,靜心盤坐調息,爲即將到來的大戰,作着準備。
他一副神情淡定的模樣,可是鍾家一干僕從可是急躁的滿臉憤怒。
“啪……”
遙望對面席位,一片空空如也。
鍾兵氣的咬牙切齒,壓抑不住的憤怒,將長劍往地面一頓道:“真是欺人太甚,約定好的時間遲遲不來,南宮家這是故意在甩我們鍾家的面子呢。”
雙方比武,約定好上午時分。
眼下已然太陽過的正中,午後時分了,田家孫家,都已然派人過來觀摩了,可是作爲當事人,南宮家的所處席位,是依舊是一個人都都沒有過來。
就連那作爲主持比武的聶戰,都始終不曾見得人影。
戰職者重視承諾,這種視約定爲兒戲的做法,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啊啊……”
有些狂躁叫了幾聲,鍾兵湊到擂臺邊,輕聲道:“家主,這麼多人沒來,南宮家故意晾着咱們,讓所有觀衆看笑話呢,要不咱們也走吧。”
對於這一場比武,鍾家人本就心有不甘,情有不願。
這個倒不是對鍾言沒有信心,擔心他輸了比賽,輸掉鍾家產業,又丟了面子。
主要還是老南宮老怪積威已久,自家家主雖然少年天才,但是想要戰勝對方,這還是存在着那麼一些難度的。
所以稍微遭遇這麼個場面,有了理由街頭退縮的他們,就心底打起了退堂鼓。
臺上鍾言聞言,依舊無動於衷,仿若已然睡着。
鍾兵一干新任管事者,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一羣人正琢磨着要不要離開之際,遠處人羣一片**。
“來了,南宮家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扯着嗓子高呼了一聲,當家**的人羣,自動退讓兩邊,讓出一條道路。
以着南宮城布林爲首,後面尾隨着一大羣南宮子弟,騎着高頭大馬,順着道路,正朝着這邊走來。
鮮衣怒馬,青年俊傑。
清一色的白色勁裝,清一色的戰兵以上修爲,盡顯威嚴之色。
南宮家不虧是霸佔落葉鎮多年的第一大家,這般陣勢絕非一般家族能夠比擬。
那一身身自帶銀光護肩的戰衣,乃是由熒光銀所鑄就,擁有抵抗戰氣的強大屬性,非千金所不能夠買到。
那高頭大馬雖然比不上聶戰統領的龍鱗血馬,卻也是頭上長角的混血妖馬,體力較之尋常戰馬強盛千倍萬倍。
這一點一滴,都述說了南宮家那強橫的財力。
鍾家一羣人由着一羣新晉奴籍從姓掌管家族,無論是氣勢,還是對比起大家族出場該有的場面,都輸了對方不止一個個頭了。
除卻鍾言是坐着轎子過來的,其餘所有鍾家之人,竟然全部都是雙腿走過來的。
這一對比,人羣之中輕笑聲連連。
“鍾家雖然也算是強盛家族了,然而表面上看去,的確如此,只有真實這麼一比較,纔看得到雙方之間的差距啊。”
“可不是麼,南宮家到底也是存活了數百年的大牌家族,無論是人才,還是財力方面,那都不是他鐘家可以比的啊。”
人羣之中話語聲不停,讓鍾家一羣人聽得滿臉憤怒。
鍾兵蹭的起身,走向那南宮家一行人喝道:“你們南宮家這是是何意思啊,約定時間久久不來,讓我們家主白白等了一個多時辰,這讓我們鍾家的臉,往哪裡擱啊?”
南宮城還沒說話,一白衣勁裝,相貌不凡的青年已然站出。
笑道:“你們鍾家還要什麼面子啊,反正今後過後,四大家就不存在鍾家了。”
“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們就是故意晚來的,你又能夠拿我南宮家怎麼樣呢?”
“你……”
絲絲嘲諷聲入耳,鍾兵臉色難看無比。
手掌下意識的搭在劍柄之上,卻還沒容得他有出手的機會,已然對面青年一掌將其劈飛了出去。
“噗……”
鮮血狂吐,鍾兵重傷到地。
四周鍾家子弟急忙過來攙扶之間,青年笑哈哈道:“更何況,你原本一鍾家家僕,一個小小的戰士級別的垃圾,竟然也敢當面質問我南宮家的不是,你這是在找死麼?”
鍾兵,乃是鍾家管事。
當面打傷鍾兵,便是當面羞辱鍾家,打鐘言的臉面。
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擡上,想要看看以着雷厲風行而聞名的鐘言,會有何舉動。
奈何其始終緊閉雙眼,竟然是一副看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這讓一羣人暗自嘆息,頗爲失望。
“你們看什麼看啊,再瞪我,信不信我挖掉你們雙眼,也沒有人給你們這羣鍾家奴僕出頭啊。”
一句話,吼的一干鍾家子弟滿臉憤怒,卻又惱羞自身實力不夠,不得不退後避讓。
“一羣廢物。”
看着這般情形,青年嗤笑一聲,又將目光放到擂臺之上。
言辭輕佻道:“喲,竟然這個時候還忙着打坐修煉啊,你這是做樣子給誰看呢,你的屬下被我教訓一通了,你是不是不想應對,所以當做沒看見啊?”
大庭廣衆修煉,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戰職者修行需要謹慎無比,行功又分作大周天,小週天。
小週天多用作調養生息,恢復戰氣,恢復傷勢,大多是對戰時候所用,因爲小週天較爲簡單,不需要注意力全部投入,允許分心二用,出錯機率極少。
行功大周天,便是驅動戰氣,汲取天地能量進行自我強化修煉。
這個過程之中,戰氣行走奇經八脈,一步錯,步步錯,很可能落得個走火入魔,經脈寸斷的惡果。
所以,這個時候嚴重忌諱他人打擾的。
鍾言大庭廣衆之下運轉大周天,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難道他就不怕隨便一個小小戰士給他來上一下,他就一身戰氣盡湮滅,走火入魔而死了麼?
南宮空輕笑說着,瞧着鍾言沒有反應,繼續道:“好了,小子,不要再裝了,你假裝沒用,就算你是真在修煉,也是沒有一點用處的。”
“臨時抱佛腳,已經晚了,任憑你再怎麼修煉,也不可能突然之間再來個突破的,你終究今天註定要輸在我南宮家手中的。”
“哦,是麼?”
話音落下,輕佻的話語聲響起。
只見的擡上鍾言緊閉的眼眸突然睜開,然後沉喝一聲,“給我破。”
“轟隆隆……”
當即周天的寒冰戰氣大聲,那充沛的戰氣氣焰,就好像澆了油,燃燒的火焰一般,竟然騰騰的,接連快速膨脹兩次,往上漲了一大截了。
二星戰兵,成功突破。
三星戰兵,成功突破。
鍾言竟然是一口氣,就成功突破了兩星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還是不怕走火入魔,當真當着這麼多人在修煉。
“嗡嗡……”
戰氣劇烈燃燒着,狂暴的能量波動散溢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感知到這一切,之前還一個勁兒嘲笑着鍾言的南宮一行,瞬間臉色難看無比。
他們之前還斷言,鍾言不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大庭廣衆之下進行修煉?
結果,鍾言當真是在修煉。
他們也說了,鍾言臨時抱佛腳,怎麼樣都不可能有進展了。
可是呢,鍾言立馬給他們突破了兩星。
“鍾家家族天資之高,實屬罕見啊,竟然能夠這麼短時間,坐上一兩個時辰,便突破兩星。”
“誰說不是呢,聽說大半個月前,他還只是一個沒有一絲修爲的,零天賦的廢物呢,想不到這麼快就成長到這麼個讓人仰望的地步了。”
“也只有那南宮家可笑,自己庸才一個,竟然好意思用自己的思維,來揣測人家鍾家主的做法,真是可笑。”
他們擔心走火入魔,不敢當衆修煉。
他們資質低下,需要天長地久修煉,無法當場突破。
這些他們做不到的,鍾言都可以做到。
耳邊各種人羣議論紛紛聲響起不停,南宮家族一行人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雖然鍾言從頭到尾,並沒有言語羞辱攻擊他們半分,但是他們卻像是捱了接連幾個耳刮子似得,無比的難堪。
“閉嘴,都給我閉嘴。”
壓抑不住心頭分頭,有些惱羞成怒,一個南宮管事的站出來怒喝道。
又指向臺上鍾言道:“鍾言你再厲害又能夠如何,天資強大,當場突破又如何啊,可是今天,你註定要輸在我南宮家手上的。”
“哦,是麼?”
鍾言話語聲不鹹不淡道:“輸不輸,贏不贏,這個誰也不知道,你有空在那嘰嘰歪歪,還不如儘快將聶大統領叫來,咱們儘快上臺較量一番。”
話語一頓,又突然看向遠方道:“嗯,不用了,人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