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言笑聲一起,衆人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情。
當即看向鍾言,那是一臉的贊贊稱奇。
“這個小子可以啊,竟然浸泡百年的剔骨寒泉鎖鏈束縛之下,都能夠升起反抗之力,難怪能夠被掌教看中,並且還以弱勝強,擊敗那麼多的強者了。”
“這個的確的,剔骨寒泉鎖鏈我曾經領教過的,一戴到身上,寒泉剔骨寒冰之力,便會瞬間瓦解體內蓄積起的一切能量和氣力,讓人根本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抗。”
“別說反抗了,稍微脆弱一點的,不直接昏死過去,那已經是好事情了,哪裡還可能將一匹龍鱗血馬拉倒啊。”
他們一個個說道個不停,一副韓熱鬧的模樣。
然而,作爲被拉倒的當事人洛寒,看着自己此刻灰頭土臉的模樣,又看了看對面滿臉嘲諷的鐘言,此刻是一臉的冰冷之色。
默不作聲,直接走到鍾言面前,便擡腳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根本絲毫不給他反抗的機會,一腳踩在鍾言胸膛之上,便鏘的一聲,寒光一閃,鋒芒閃爍的長劍,已經指在了對方的脖子之上了。
洛寒咬牙切齒道::“小子,你信不信我這就殺了你啊?”
聲音陰寒無比,,恍若徹骨寒冰,聽的人渾身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然而,鍾言面色坦然,滿臉輕笑,面對那架在脖子之上的刀劍,恍若無物。
下巴一挑,嘲弄道:“殺啊,你如果真的有那個本事,你動手試一試唄。”
嘲弄的眼神看着洛寒,好像在看一個小丑似得。
明明已經作一個階下囚了,卻依舊如此的冥頑不化。
被這般嘲弄的眼神深深刺激到了,洛寒氣的渾身直顫抖,咬牙切齒良久 ,捏着劍柄的手掌,已經青筋鼓起,一陣發白。
可是顫抖良久,他終究還是沒有刺下去。
看着這一幕,鍾言咧嘴笑了起來。
“怎麼,你不刺了嗎,我倒是以爲你有多麼的厲害,卻原來是一個雙手雙腳,舒服在你面前的傢伙,你都不敢動一下手的孬種。”
任由鍾言嘲弄不已,洛寒面色鐵青道:“小子,你不用再說了,我非常清楚你現在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你是掌教既定的徒弟,沒有經過執法堂,乃至衆位長老和掌教公然審判,誰也不能夠拿你怎麼樣。”
“你現在挑釁我,不就是想要讓我對你動手,從而犯規,得罪掌教一放,爲我洛家憑空天增添麻煩嗎?”
“可是你覺得我會讓你的詭計得逞麼,我洛寒看起來像是那麼個傻的人麼?”
鍾言是掌教既定的徒弟,是不容任何人私下審判的。
別說鍾言現在還只是看着,有點兒像藏劍山鍾言而已。
就是有着明確的證據,確定這個鍾言,就是那個鍾言,沒有掌教應允,其他人公然對鍾言下手,那也是對掌教的挑釁。
他洛寒作爲洛家子弟,顯然不會爲家族憑空惹出這麼大的麻煩,與一派之主宰作對的。
洛寒的話語停在耳邊,鍾言搖搖頭,哂笑不已。
“你是不傻,但是你絕對不聰明,不然的話,怎麼會被我這個階下囚,弄得如此一副狼狽模樣呢?”
這般話語一出,看着洛寒那灰土頭臉模樣,一旁衆人忍不住噗嗤一聲,啞然失笑。
這似乎深深刺激到了洛寒,臉色一冷,長劍猛的貼着鍾言脖子刺下,道:“小子,你說話注意點兒,真惹火了我,我會保不齊做出什麼令大家都後悔的事情的。”
話語一頓,又驀地邪笑一聲道:“而且,我是畏懼掌教纔沒有動你,這個是沒有錯,但是,我可以不殺你,但是可沒有誰保證,不給你來點兒小傷痕,裝飾一下啊。”
森寒無比的劍尖,緩緩在鍾言的眼眶,臉頰這些關鍵部位緩緩劃過着。
那森寒的銳氣,刺激的鐘言皮膚一陣雞皮疙瘩。
洛寒道:“你說,如果我現在在你臉上刻下一個洛字,以後你會不會一輩子,都要頂着我洛家家奴的印記啊?”
又長劍往小腹位置一指道:“聽說遙遠的東方有一國軒轅國,那裡懲罰一個男人,喜好將人閹割了。”
“你說如果我將你閹割的話,到時候你資質再好,天賦再高,掌教有沒有可能繼續收你做徒弟,讓你一個閹人,繼承我青玄大統呢?”
長劍劍鋒輕輕滑過衣服,時刻都有着輕輕一劍切下的趨勢。
羞辱,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絕對是不共戴天的羞辱。
一雙眼睛死死等着洛寒,鍾言惡狠狠道:“殺了你,洛寒,你給我聽着,只要我鍾言活着,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你的。”
生命受到強烈的威脅,鍾言只感覺自己體內的戰氣,不受控制的,自動快速的運轉起來了。
“嗤嗤……”
血煞戰氣化作一朵朵血色火焰縈繞周身,令四周瞬間變得一片蕭殺之氣。
然而類似的狀況還沒持續半分,立馬剔骨寒鏈光暈盪漾,剔骨寒冰朝着鍾言全身瀰漫而來,瞬間將他那體表縈繞而出的火焰嗤嗤響聲之中,澆滅下去。
“殺了我?就憑你?”
洛寒看着這一幕,得意的笑聲響起不停,擡腳衝着鍾言面門就是一腳。
又道:“沒有用的,這些都沒有用的小子,剔骨寒鏈的力量,那是經受過百年浸泡寒泉,所蓄積的恐怖寒氣煉化而成的。”
“通常這玩意,都是拿來禁錮那些宗門不聽話的戰帥級別的長老的,但是這一次,我對你特別對待,特意選了這麼一條上好的鎖鏈對付你。”
“而且看來這一次我沒有選錯,連戰帥強者,都可以輕易的被禁錮,你小子想要擺脫出來,別做夢了。”
洛寒聲聲嘲諷,響起耳邊不停。
然而,鍾言恍若未聞,只是死死的盯着洛寒,目光森冷無比。
如果說目光都可以殺死人的話,那麼可能洛寒已經被鍾言千刀萬剮,死了一千遍,一萬遍了。
滿臉怨恨注視着對方,另一邊鍾言也拼命的運轉戰氣,抵抗着那一股剔骨寒冰之力。
這剔骨寒鏈也是奇怪,他越是抵抗,那散溢而出的寒氣,也就越發的猛烈。
之前還是一絲絲寒光閃爍而出,將鍾言身體部位凍結一大片的寒霜。
可是現在呢?
竟然滾滾的幽藍色寒氣散溢而出,大有着將鍾言整個人,徹底化作一個人形的冰雕的節奏了。
恐怖的寒氣之下,鍾言只感覺身體被無數的刀鋒切割成一塊又一塊一般。
強烈的痛楚,讓他臉色蒼白無比,大片冷汗溢出,又瞬間凍結成爲霜華,竟然連意識,都逐漸變得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