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個碰瓷的傢伙纏住,鍾言本就煩悶不已。
之後被金尺門幾個無腦的傢伙挑釁,更是激起了鍾言心頭的怒火,讓他恨不得就要大開殺戒了。
之前昏了腦袋,沒有察覺的事情。
此刻仔細一回想,他便覺得,一切不對勁了。
瘦子受傷,這是一個怪事。
傷勢近在眼前,自己竟然分辨不出來是真是假,對方肯定是使用了什麼詭異的技巧亦或者功法。
鍾言可不相信,對方爲了碰瓷,而自己自殘成這麼副模樣。
還有瘦子的消失,這也是一大怪事。
之前自己雖然跟金尺門三傻子在糾纏着,可是戰將感官,何其靈敏啊,近在眼前一個人離開,他可能一點兒都感知不到嗎?
事實上,瘦子的離開,他的確沒有注意到。
這說明,瘦子並不是如同表面上那般弱不禁風,沒有修爲之人。
而是這個傢伙隱藏了實力,實際上卻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大高手。
至於這麼個大高手,纏上自己幹什麼,毫無疑問,肯定是衝着紀寧贈送給自己的玉牌而來的。
那東西是一個憑證,是參加萬花樓某個競拍活動的出入請帖門牌。
沒有那個玉牌,鍾言就參加不了競拍活動。
自然的,也不能夠在競拍活動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千里迢迢趕來,就是爲了這麼個東西。
結果辛辛苦苦到了這裡,卻連進門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裡,鍾言就對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瘦子,那是恨得咬牙切齒不已:“你個王八蛋,別讓我抓住你,讓我再見到你,我發誓我一定會將你生吞活剝了的。”
這麼一說,他發現最近老是丟東西。
先是昏迷之際,丟了神器炎龍之劍。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什麼,反正炎龍之劍,被自己施展了魂煉之法,別人得到了,也無法使用。
憑藉着感應,自己找到對方,是遲早的事情。
可是這玉牌,他可沒有感應對方的能力,失去了可就真的失去了,想要再度找到,那可就不可能的事情了。
此刻,東西已經失去,再後悔,已經無濟於事了。
尋找瘦子,希望渺茫。
鍾言可不覺得對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會傻乎乎的待在這麼個地方啊。
而且,競拍會要不了多久就要舉行,他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耗在這裡。
正左右爲難,琢磨着如何才能夠進入高手如雲,守衛森嚴的萬花樓三樓的時候,卻是遠處叫罵聲響起着。
“讓開讓開,都趕緊給我讓開,擋我們李家人的路,你們是不要命了,還是怎麼的?”
循着叫罵聲看去,前方道路之上,以着一羣黑甲侍衛前方開路,後面一座繡着血狼紋路的八擡大轎,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一干民衆被蠻橫的推開,亦或者攤位被黑甲侍衛強行砸翻。
儘管一個個氣的咬牙切齒,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個不停。
可是他們一聽到侍衛的話語,當即全部臉色陰沉的,又重新縮了回去。
“原來是李家人啊,怪不得這麼囂張蠻橫了,只是不知道王室這麼多人,這轎子之中的,又是誰呢?”
“切,這個還用猜嗎,沒看到那個血狼標誌嗎,那可是咱們天狼國的圖騰,除了當今國主,怕是隻有大王子李治和四王子李勳擁有資格,膽敢當衆使用此圖騰。”
“而四王子鮮少出宮,時常陪着國主處理事務,怎麼可能過來這麼一個小小的殘雲鎮啊,所以這隻可能是大王子了。”
衆人竊竊私語聲,鍾言盡皆聽在耳邊。
看這皇室黑甲侍衛,氣焰囂張的一幕,當即鍾言眼睛一亮,突然腦海之中冒出了一個主意。
“自己沒有玉牌,是進不去這萬花樓了,但是這些黑甲侍衛,可是來頭大的很啊,他們想要進出,應該不難吧?”
嘴中嘀咕着,看着八擡大轎而來,鍾言身形悄然隱沒。
誰也沒有注意到,數百黑甲侍衛護衛左右,保護着王子安全,卻是走着走着,突然後面多出一個人來。
八擡大轎在萬花樓前,轟然停了下來。
大王子李治,顯然也是衝着這一次拍賣會而來。
遠遠看着左右黑甲侍衛護衛之下,一個身着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走進萬花樓之中,鍾言也尾隨者衆人,一起跟了上去。
上的三樓,一個身披黑甲血色披風,眉毛少了一般的疤臉男子,朝着一干鐵甲侍衛喝道:“你,你,還有你,給我看守那邊。”
“你,還有,一起守衛上樓方向。”
“大家聽着,這一次競拍寶貝至關重要,已經吸引了不少龍蛇混雜之人,前來此處,各位切忌不能夠掉以輕心,否則王子一旦出事,咱們都難辭其咎。”
“是,王大人。”一干黑甲侍衛,欣然領命。
鍾言按照對方指派,老老實實朝着屋頂方向飛身而去。
卻纔過來這邊,還沒等到他出手擊斃一旁同行之人。
後者已然一把將其拉住,然後脫掉了覆蓋在腦袋之上的全覆蓋式頭盔道:“喂,你還走什麼走啊,咱們跟老大約定好了,就在這裡待着算了,後面的事情,管咱們什麼事情啊。”
“老大?”
鍾言一愣,他覺得,這個老大應該不是剛纔那個王源將軍的稱呼吧。
那麼意思是說,這人指的老大,另有其人。
而這個人,也不是正兒八經的黑甲侍衛嘍?
黑色偷窺只是露出雙眼,對方無法看見鍾言的表情。
看的鐘言良久沒有迴應,那人又道:“你看着我幹嘛啊,難道我理解錯了嗎,老大不是這麼交代的嗎?”
“他明明就是交代咱們混入黑甲軍,隨時等待拍賣結束,然後釋放信號,告訴競拍寶貝的下落。”
“再接着,老大早有埋伏,成羣出擊,攪亂場面,然後渾水摸魚,趁機將那件至寶搶奪到手。”
“啪……”
對方未曾說完,鍾言已經一個爆慄打了過去。
壓抑着聲音道:“你不要命了啊,你現在暴露出來,萬一被人聽到了,咱們兩個可就全完了。”
後者不以爲意道:“怕什麼啊,黑甲侍衛雖然多,但是除了王源將軍幾個親信之外,其餘八九成都是咱們的人,絕對不會出事的。”
“九成人都是自己人?”
鍾言聽得悚然一驚,非常好奇,到底來人是哪一方的勢力,竟然如此的牛逼,能夠在王子衛隊之中,安插進如此衆多的自己人來。
自己偶然間,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可是他還是假裝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你還是小心一點,先將頭盔戴起來,不要讓人發現了纔是。”
話語一頓,又小心翼翼揭開身下瓦片,朝着底下拍賣場看去。
見得此刻正逐漸展開的競拍會,當即沉吟一下,又道:“這裡似乎看的不是特別真切,連競拍寶物都看不到,你在這裡待着,我下去換個地方看。”
一旁那人聽得此話一愣:“不是吧,下面多危險啊,萬一打起來,逃都沒有地方逃。”
“逃,你就只知道逃,萬一完不成任務,小心老大將你的腦袋扭掉當球踢。”威脅的責罵了一句,鍾言又道:“好了,別廢話,老老實實在這裡待着,等待我給你發信號。”
“然後你再通過我的信號,通知老大他們,知道了嗎?”
黑甲侍衛聽得,一臉以爲然點點頭。
“嗯,這樣也可以,你下去了自己注意安全,可不要被那個姓王的抓到把柄了,那個傢伙可是心狠手辣的很的,寧死也不要落在他的手上。”
囑咐了一句,看着鍾言離開,又詢問道:“哦,對了,兄弟,你叫什麼呢,等完了哥請你喝酒。”
“鍾言,這是我的名字。”留下這麼一句話,鍾言便一躍跳下了房屋。
只留下屋頂之上的那人,一臉若有所思嘀咕道:“鍾言,這個名字怎麼聽着好熟悉,好像哪裡聽到過。”
“不過,名字這麼響亮,聽着這麼熟悉,肯定是營裡的大人物了,看來這一次說不定能夠抱上大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