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令聽得此話,當即氣沖沖衝過來,衝着那青山後背就是一腳:“給我滾開,真是沒用的廢物,你好好看看,本少爺是如何拿東西的。”
話語說着,又看向鍾言邪邪一笑道:“小子,你等會兒,可要將東西拿穩了哦。”
“我可告訴你,一旦小爺我運轉起力氣來,那力量打的連我自己都害怕了,你估摸着你都沒有反抗的機會,東西就被我奪走了哦。”
一旁幾位張少爺,李少爺,一臉以爲然點點頭。
“的確啊,南宮師兄,那一身五星戰兵的力量,可是達到上萬斤,再配合他修煉了擒虎功,可是握力驚人啊,這個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竟然敢跟師兄討教力氣,這下活該他倒黴了。”
“誰說不是呢,總有些人自以爲是,以爲自己修煉了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就敢出來橫衝直闖,目中無人。”
“按照我說,這種人就應該好好教訓一下,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讓他知道尊敬兩個字該怎麼寫。”
衆人的話語聲,聽得鍾言差點爆笑出聲了。
可是他還是嘴角抽搐着,努力憋住笑容。
然後朝着那南宮令一挑下巴道:“好了,南宮少爺,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還望您不吝賜教。”
“哼……”
南宮令冷哼一聲:“放心吧,我會的。”
話音剛落,已經嗷嗷一聲,猛虎聲咆哮耳邊,一爪朝着鍾言的胳膊抓了過去。
不得不說,對方這個什麼擒虎功還是有點兒名堂的。
攻擊一出,竟然耳邊呼聲咆哮,隱隱擁有着震懾他人精神的作用 。
要是實力相當之人,與其對戰,肯定要受到這個虎嘯之音,所震懾,一身功力,十成發揮出不到八九成。
不過可惜的是,他對上之人是鍾言。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戰技技法都是徒然而已。
虎嘯聲一起,衆人被驚得面色一白,只以爲下一刻,鍾言一隻手就要被一爪子,徹底抓的骨骼崩裂,成爲一坨爛肉。
然而不成想,一爪抓在鍾言胳膊之上,後者竟然安然無恙,甚至是白皙皮膚,都不曾見得半分的淤青。
不僅完全沒有受傷,鍾言竟然還有心跟對方打趣道:“用力點,南宮少爺完全不用手下留情的。”
本來一臉驚疑之色的南宮令,聽得這話,再度加大了幾分力氣。
然而,結果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
任憑對方咬牙切齒,肌肉鼓脹,一個勁暗暗用力,鍾言只是笑眯眯道:“用力,繼續啊,別手下留情啊。”
原本看着這般僵持之勢,衆人還一臉懵懂。
此刻聽得鍾言話語一出,當即一個個一臉恍然。
“原來如此,原來是南宮少爺他手下留情了啊,我倒是那個傢伙爲什麼能夠安然無恙了呢。”
“南宮少爺別手下留情啊,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小子,讓他知道一下您的厲害。”
“就是就是,別手下留情呀。”
衆人呼喊不停,然而只有南宮令自己才知道。
他此刻是用了大力氣的,全身的力量,加上暗暗蓄積的戰氣,乃至於擒虎功附加的力量,能夠用上的,他都用上了。
可儘管如此,面前這個傢伙,還是安然無恙。
兩人僵持良久,沒有分出結果。
鍾言笑道:“哎呀呀,南宮少爺竟然不出手,竟然如此,那就怎麼都該輪到我了吧?”
手腕只是一扭,南宮令完全沒看清對方做了什麼。
鍾言已經脫離他的爪子,反過來朝着他抓了過來。
“咔擦……”
只是乍一這麼一抓,當即骨骼聲,伴隨着南宮令慘烈的大叫聲響了起來。
而後鍾言朝着那南宮令一推,擦拭着手中玉瓶,一臉不屑道:“我道是以爲你們多厲害啊,結果東西都遞了出去,你們卻連個玉瓶在我手中拿走的能力都沒有。”
嗤笑一聲,搖搖頭,一臉嘲諷道:“就憑這點兒本事,想要我認錯,吃錯藥了吧?”
南宮令被這麼一推,當即踉蹌退後好幾步。
然後齜牙咧嘴,捏着那被捏的軟綿綿的,已經骨頭碎裂的手腕,抽着冷氣,一臉怨恨之色。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突襲傷我,今天不給你一點兒教訓,怕是你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鏘……”
一聲輕響,已然長劍出鞘。
下一刻,揮舞着長劍,就直接朝着鍾言刺了過來。
說出劍,就出劍。
之前還看熱鬧的衆人,被對方這般手段,給下了一大跳,只以爲下一刻,鍾言就要血濺當場。
那原本就雙手合十,縮在鍾言身後,時刻擔憂着鍾言的青水,見得此情此景,更是驚呼一聲,“不要。”
便一頭朝着鍾言撞了過來,試圖將他推到一邊,自己擋下那一劍。
然而,後者瘦弱的身軀,撞擊鐘言身上,鍾言卻紋絲不動。
而此時此刻,那閃爍着淒冷寒光的劍尖,已經筆直刺了過來。
“咻咻……”
衆人不忍目睹慘狀,齊刷刷的矇住了眼睛。
然而,想象之中的利刃入肉的聲音沒有想起着。
一個個睜開眼睛一看,只見的刺過去的鋒利利劍,竟然被那鍾言只是兩指一伸,給夾住了。
之後鍾言輕輕鬆鬆兩指一夾,任憑那南宮令掙扎不停,憋得臉色通紅,都無法掙脫分毫。
這一幕,看的衆人臉色瞬間變得。
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張大的都能夠塞下一個雞蛋了。
“好,好強,竟然無懼劍身之上蘊含的銳氣,僅憑藉着手指頭,便擋住了南宮少爺的一擊,這人怕是至少戰師的修爲了吧?”
“什麼戰師修爲啊,戰師可沒辦法這麼輕鬆啊。”
“這個青水這下走大運了啊,隨便救了個活死人,竟然就是這麼厲害的高手,她肯定賺大了。”
一羣人議論紛紛,只以爲這就是最爲驚人的事情了。
卻不想鍾言兩指夾住劍尖,只然後瞬間又是手指頭一彈。
“咔咔咔……”
碎裂聲,當即不絕於耳。
好端端的一把長劍,竟然被這麼一彈,好像蹦脆的秸稈一般,節節寸斷,朝着四面八方爆射開去。
劍尖崩斷,受到反噬,那南宮令也慘叫一聲,倒飛而出,身形跌落地面之上。
“師兄……”
“南宮師兄……”
見到他這般模樣,其餘幾人一聲大呼,一個個揮舞着長劍,就要衝上前來幫忙。
面對這般情況,鍾言只是冷笑一聲。
“轟隆……”
下一刻身形一震,全身戰氣轟然爆發開去。
綠油油的光暈閃爍着,戰氣氣焰沖天而起,聲勢巨大無比。
與此同時,一股近乎凝實的氣勢,夾攜着恐怖的氣浪,吹颳着滿地的灰塵,朝着對方几人壓了下去。
“啪嗒啪嗒……”
幾人卻是還未靠近,便齊刷刷的身形一沉,被狂暴的,不可抵擋的力量碾壓的跪在地面之上了。
氣勢來的快,去的也快。
儘管鍾言收斂了氣勢,可是一羣人趴在地面之上,依舊不曾站起身來。
此刻面色煞白,一個個只是牙關打着顫,小心翼翼看着鍾言,不可思議道:“戰……戰將……”
他們猜想到鍾言可能會有點兒功夫,不然也不可能拿得出丹藥那麼珍貴的東西來。
然而他們怎麼樣,都完全沒有想過,鍾言擁有戰將級別的實力。
如此恐怖的實力,哪怕是他們武館的館主,也不過如此而已。
他們實現無法想象,自己平日裡面,必須仰望的如同神一般的存在,竟然剛纔被衆人這麼一頓嘲諷了。
強者一怒,血濺五步。
這可是一個人命不值錢的世界。
意識到這一點,幾人嚇得齊刷刷的一個勁兒磕頭不停道:“饒了我們,求求大人饒了我們,我們只是個小人物,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請大人您千萬不要跟我們一般計較啊。”
居高臨下,冷眼看着幾人磕頭如搗蒜,鍾言道:“怎麼,之前不是還挺囂張,讓我跪下麼,怎麼現在不要跪了啊?”
“不敢不敢,我們不敢,我們知道錯了。”幾人連忙道。
鍾言又道:“那東西呢,不是要我賠償嗎,你們還要不要啊?”
幾人再度搖頭不已道:“不要不要,我們都是財迷心竅,聽了青山那個傢伙的話,不然的話,打死我們也不會這麼做的。”
“那你們要不要離開啊?”鍾言此話一出,幾人再度下意識搖頭 。
可是一搖頭,立馬又發掘不對勁,連忙點頭道:“要,我們要離開,求求大人一定要饒了我們,放我們離開啊。”
話語說着,又是一陣磕頭如搗蒜。
鍾言見得,笑道:“竟然如此的話,那趕緊回去拿上你從青山那裡拿走的寶劍,然後一個時辰趕到我這裡來吧。”
“一個時辰之內,人來了,一切好說。”
“但若是一個時辰之後,人沒到,到時候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是是是,我們拿,我這就回去拿……”
幾人不敢不答應,連忙點着頭。
之後在鍾言大罵一聲滾之後,便一個個灰頭土臉的,狼狽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