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煞煉屍術,強橫無比。
然而普通人的精血終究弱小的有限,想要快速提升實力,不來個屠城滅鎮,根本滿足不了現在的鐘言。
而真正的強者,又不是那麼好殺的。
這個世界,強者大多有門有派,聯合成堆的。
殺一個,後面可能拽出來一個亦或者一百個敵人,非常的不划算。
那麼,想要快速又安全的強大自身修爲,目前爲止,還必須的將主意打到能量晶核之上才行。
這也是這一次,鍾言過來萬花樓的目的。
鍾言這麼一問,鍾兵連忙道:“家主,這個我已經打聽好了的,三樓私人拍賣場,只有受邀者才能夠參與。”
“但是呢,這其中還有一個例外,那就是但凡能夠獲得萬花樓花魁之賞識的男子,也是擁有着進入三樓的資格的。”
“獲得花魁的賞識?”鍾言眉頭皺了皺眉,總感覺有些兒麻煩。
又道:“這個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咱們不能夠直接弄一場混亂打進去,亦或者直接將東西偷走了啊?”
鍾言這話一出,鍾兵一臉驚慌張望四周,手掌搖的飛快。
“家主,您千萬不要這麼想啊,這麼想很危險的。”
指了指四周道:“這個萬花樓,看起來非常不起眼,可是聽聞它可是遍佈廣郡城乃至整個天狼國統轄範圍類的,這麼龐大的產業,後面沒有一點兒底牌,誰信啊?”
話語一頓,又悄悄道:“我聽老一輩的傳說,萬花樓在這個小鎮的歷史,比咱們鍾家還要來的久遠。”
“聽說在鍾家還未在此紮根之前,上一個四大家族,便是惹惱了萬花樓,被其滅了,這纔有了咱們鍾家老祖宗崛起,取而代之的機會啊。”
鍾兵這麼一說,鍾言也一臉以爲然的點點頭。
萬花樓生意之火熱,整個落葉鎮都找不出第二家。
在四大家族,爲了幾塊破銅爛鐵,都可以掙個你死我活的情況下,卻誰也沒有打萬花樓這塊肥肉的主意,裡面肯定是有貓膩的。
強闖,肯定是不行的。
難道自己真要搶奪什麼花魁嗎?
看到鍾言猶豫不決,一旁鍾兵又勸說道:“家主,爲了晶核,您就忍耐一下吧,相信以着您風度翩翩的長相,肯定能夠被花魁看中的。”
鍾兵這句話沒有刻意掩飾,一不小心,被一旁人聽到了。
立馬就有一個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哪個傢伙這麼大的膽子啊,我田槽都說了,今天這個花魁我包了,哪個傢伙這麼不賣我田家的面子,敢跟我明搶啊?”
說話之人二十來歲的青年,長得跟四大公子之一的田衝有幾分相似。
再聯想他們同樣都是姓田,不難猜出這兩者之間的關係。
青年面色發紅,一臉醉意朦朧的樣子,顯然喝了不少。
搖搖晃晃,腳步虛浮。
走到鍾言面前,啪的一拍酒桌,大叫道:“說啊,怎麼不說話了啊,就是你這個小子,不自量力,想要跟我搶奪花魁麼?”
他這般叫喊,嚇得一樓所有喝酒之人齊齊一跳,視線全部齊刷刷的朝着這邊匯聚過來。
立馬就有一個老媽子過來打和道:“哎呀呀,這個不是田公子嘛,您喝多了,就乖乖躺着嘛,亂喊亂叫幹什麼啊?”
“我沒有喝多,你給我滾開。”
舌頭打卷的,將那老媽子一把推開。
青年又指向鍾言道:“喂,你這個傢伙,還沒回答我的話呢,我問你你憑什麼資格跟我爭奪花魁啊?”
“你他媽也不看看你長什麼樣子,瘦瘦弱弱的,臉蛋白的像是抹了粉似得,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個女扮男裝的娘們呢。”
話語聲一出,當即在場之人鬨堂大笑。
衆人一樂乎,那田槽也樂呵呵的,滿臉得意之色。
看向鍾言道:“你小子皺什麼眉啊,瞧你那娘炮的模樣呢,看着就讓我噁心,你還好意思說要跟我搶奪花魁呢。”
“就算搶到了你,你又怎麼樣啊,我都有點兒懷疑,你是不是有那個功能呢。”
這個傢伙話語說着,突然就是一個猴子摘桃,朝着鍾言一抓。
這一抓,青年瞬間傻眼了。
看了看鐘言,再看了看自己,有些心虛的併攏了腿。
而鍾言呢?
也眼睛瞪的老大,怎麼都沒想到,對方竟然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當即壓抑不住的怒氣,陰寒無比道:“你他媽的小子,是要找死嗎?”
隻手只是一抓,便將男子幾百斤的爛肉,像是扔垃圾一般丟了出去。
“嘭咚……”
桌子椅子砸了個粉碎,然而發生這般動亂,一羣無論是戰職者,還是普通人,誰都沒有大呼小叫的。
只是熟練的退到一邊,讓開中央場地、
一個個端着酒水,端着小碟子的花生,滿臉興奮,圍觀指指點點,看着好戲了。
一言不合就是幹,這種事情見得多了。
因爲,這便是戰職者的世界。
“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被這麼一摔,田槽原本醉酒懵懂的意識,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齜牙咧嘴,抹了把後背擦出的絲絲鮮血。
看向鍾言滿臉不可置信:“你這個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家的公子嗎,你信不信我讓你今天出不了這個門啊?”
無論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被一個男人摸了,這還是頭一回。
想一想,便讓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無比的噁心。
想到這裡,鍾言便怒氣不打一處來。
看着對方那一張欠揍的臉,順手就是一個耳刮子扇了過去:“我他媽管你是誰啊,老子就是想要打你,你怎麼樣啊,不服來單挑啊?”
話語說到氣頭上,鍾言衝上去將那田槽按倒在地,便是一陣噼裡啪啦,左右開弓的耳刮子。
田槽到底也是田家少爺,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修爲的廢物一個。
五星戰兵,實力不強不弱。
但是在小鎮之上,絕對算得上一把好手了。
然而,他這點兒修爲,對上鍾言,那就完全不管用了。
鍾言狂暴的力量,將他按壓在地,如同翻了殼的烏龜一般,半天翻不過身來。
想要反擊?
奈何,鍾言每一次都能夠在他攻擊之前,先一步擊打在他的身上,讓他攻擊不得不自動潰散開去。
這樣子在外人看來,他就變得毫無反抗之力了。
“啪啪……”
又是幾個耳刮子下去,那田槽受不了了,扯着喉嚨殺豬般大喊叫道:“救命啊,田叔,救一救我啊,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死掉了。”
“咻咻……”
話音一落下,立馬外面一道黑影如同一道利箭一般,激射而來。
迫於對方一往無前的銳氣,鍾言不得不鬆開田槽,身形一躍,跳開原地三米之外,躲開了對方的一擊。
“轟……”
地面被黃濛濛的狂暴戰氣炸裂出一個坑洞,聲勢巨大無比。
來人是一個戰師級別的強者,具體實力,應該是二星左右。
看着出現在面前,這個有着兩撇濃郁鬍子的中年男子,鍾言一眼就將對方的實力看了個底朝天了。
“救命啊,叔叔,這個傢伙要殺我,這是在跟咱們田家作對啊。”
鍾言鬆手,田槽一恢復自由,便是一臉鼻涕一臉淚的撲倒那中年男子身旁。
堂堂一個二三十歲的人了,竟然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哭的稀里嘩啦起來。
“你……”
有心想要教訓一下田槽,可是瞧得對方那臉蛋腫成個豬頭的模樣,中年男子滿臉不忍,又將到的嘴邊的話語吞了回來。
只是轉頭看向鍾言有些不善道:“閣下這是爲何啊,竟然對他下如此的狠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解釋,否則的話,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我會讓你知道,我田家雖然一向與人爲善,不主動招惹他人,但是別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們也不會慫的。”
聽這人話語,便知道又是一個溺愛後背的傢伙。
鍾言道:“那個傢伙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會問他啊,他捱了打,自然是有他捱打的理由的。”
又道:“至於你說你們田家不怕事,這是在威脅我嗎,你以爲你田家很牛逼麼,在我眼中,只是個渣滓而已。”
田家打着與人爲善,不參與鬥爭的招牌,然而這種人,往往是鍾言最爲討厭的。
甚至對於田家的厭惡程度,還在南宮家之上。
因爲在他看來,弱者才與人爲善,畏首畏尾,怕這怕那。
而一個真正的強者,就應該狂放霸道,不可一世。
田家不是不想囂張,它是沒有囂張的實力,所以只能夠用和善這張虛僞的面具,來僞裝保護自己。
他這麼一說,對面的中年男子瞬間爆炸了。
咬牙切齒,一臉陰狠道:“小子,你找死麼,竟然 敢誣衊我田家,我現在給你一個下臺的機會,只要你跪下來,向我磕幾個響頭,大叫幾句田家是你爹,我就放過你,否則的話……”
鍾言摺扇嘩啦一收,接話道:“沒什麼可是的了,你有什麼絕招儘管上好了,我難道還怕了你不成啊?”
“打他,田叔,給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子,我讓他死,我讓他變成個娘們太監廢人。”適時的,田槽大喊大叫,一臉怨恨道。
一旁看熱鬧的人,也跟着喊着大叫道:“打啊,還愣着幹什麼啊,都挑釁到這種地步了,你田家難道還打算忍讓啊?”
“就是啊,別讓我們小看了田家啊,好歹也是落葉鎮四大家之一呢,雖然是墊底的存在。”
就連管事的老鴇,看着這般架勢,也懶得再管了。
只是丟下一句,“你們兩個儘管打,誰輸了,亦或者誰死了,這裡的損失就算到誰頭上的。”
說完,便也跟着看熱鬧的衆人,一起上了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