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鍾言例行的,開始每一日的修煉。
儘管鍾言前世達到了許多人一輩子,都未曾達到過的成就,但是戰氣對於他來說,依舊是一種非常陌生的能量體系。
想要研究透徹,並且有所成就,就少不得水磨的功夫去細細感悟。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門外僕從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
正好撞見庭院之中,正忙着練功的鐘言,一下子老實閉上了嘴巴。
被人打斷修煉,鍾言臉色不是特別好看。
顯然,僕從也知道這一點,這會兒無比的忐忑。
可儘管如此,還是小心翼翼道:“家主,您別忙着練功了,外面出事情了,您還是出去看一看吧?”
“出事情?”
鍾言呢喃一句,瞧着對方那副緊張的模樣,還是點了點頭。
“你前面帶路,我過去看看。”
一路之上,總有人揹着鍾言的面,指着他指指點點不停。
“喂,聽說了麼,這個鍾言犯了錯,將南宮家的二少爺殺了,現在人家南宮家找上門,逼着我們將人交出去呢。”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可是這個不對勁啊,鍾言可是咱們鍾家新任家主,犯了多大的事情,都不能夠將家主交出去吧,這樣子置我鍾家的名聲與威嚴於何地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他鐘言算個屁的家主啊,就是口頭上讓他過過癮而已,你沒看到他都沒有插手家族事務的權力嗎,這種家主廢不廢,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麼?”
各種話語聲之中,大概的,鍾言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隨着僕從過來鍾家大門門樓的這邊,老遠便看到一大羣五六十人圍攏在那裡,指指點點之間,還大喊大叫個不停。
“鍾家鍾言殺了我家少爺,鍾言趕緊給我滾出來,我要他爲我家少爺償命……”
“對,殺人就要償命,現在躲躲藏藏算個什麼意思啊?”
“再不出來,小心我南宮家衝進去,跟你們鍾家來個同歸於盡啊……”
各種叫嚷聲,一聲接着一聲響起不停,其中伴隨着嚶嚶哭泣聲 。
擠開衆人,鍾言走了進去。
第一眼,便看到人羣圍繞之中,以着南宮東爲首,一羣南宮家僕從披麻戴孝的在那裡哭着喊着。
一個個一手持刀,一手拿着香火,臉色通紅,顯然是非常激動的模樣。
“鍾言來了……”
也不知道那個傢伙喊了這麼一句,當即人羣齊刷刷的避讓開,視線朝着鍾言這邊看了過來。
而南宮東一羣人瞧見鍾言,也像是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樣,大吼道:“好你個小子,等了你幾個小時,你終於捨得出來了啊?”
又朝着一干南宮家家僕道:“大傢伙給我聽着,殺死少爺的傢伙就是他,咱們上啊,殺了他爲咱們少爺報仇雪恨。”
一羣人揮舞着大刀,轟的呼應而起,朝着鍾言衝了過來。
“給我站住……”
鍾言一身怒喝,威嚴無比,當即衆人齊齊僵在原地。
鍾言退後一步,指了指地面門檻,冷笑道:“再踏過一步,便是我鍾家的地盤,擅自闖入鍾家者亂刀砍死,你有種上來試一試啊?”
南宮東一羣任聞言你看我,我看你,終究是沒有那個膽子繼續跨進一步。
而是大刀一揚,指向鍾言道:“好你個鐘言,只會躲在鍾家算什麼本事啊,有種你出來跟我大戰三百回合啊?
“大戰三百回合?”
鍾言啞然失笑道:“你確定你們這一羣南宮家奴僕,真的要跟我再打一場,挨一頓揍嗎?”
面門絲絲的邪笑,殘忍無比。
南宮家衆人渾身一個戰慄,似乎纔想起昨晚一羣人被鍾言一個人暴虐的場景。
臉色十分難看,可是南宮東還是嘴硬道:“我不管,我是打不過你,可是我今天代表的是我們南宮家,我過來這裡,就是向你們鍾家討要個說法。”
“如果鍾家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話,我們南宮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必定改日登門,血洗你鍾家滿門。”
“血洗鍾家……”
“還我們公道……”
南宮家一羣人呼喊不停,原本圍觀的鐘家子弟,一個個臉色有些青白。
南宮家積威已久,儘管這幾年逐漸被鍾家反壓一頭。
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真要是針鋒相對,拼個你死我活的話,誰強誰弱,還真不一定啊。
與南宮家作對,這顯然不是衆人樂意看到的場面。
當即四周一個個聲音議論不停道:“這個怎麼辦啊,南宮家向我們鍾家宣戰啊,我們是南宮家的對手麼?”
“對啊,南宮城戰師巔峰修爲,無人能敵,我們不可能是對手的,要不還是將鍾言交出去吧?”
“對,將鍾言交出去,他一人做事一人當,跟我們沒有關係的。”
這個聲音乍一響起,所有人都眼睛齊齊一亮,好像找到了解決事情最爲完美的辦法一般,大喊大叫起來。
南宮城聽得哈哈大笑:“怎麼樣啊,鍾言,看到了沒,你的家族,好像並沒有庇護你的意思啊?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很心寒,很絕望呢?”
心寒?絕望?
這種情緒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鍾言的字典之中的。
對於鍾家一羣人的所作所爲,他唯一的感想,就是失望而已。
轉頭看向一羣漠然的鐘家衆人,鍾言道:“我現在再問一次,你們確定,你們真的要將我交出去麼?”
鍾苗,也就是昨些日子,被鍾言以一挑十打敗的本家子弟站了出來。
一臉無奈道:“鍾言,嗯,應該說是家主大人,這個你也不要怪我們啊,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可不要牽連我們鍾家啊?”
這個傢伙滿臉陰笑,顯然是爲了報復鍾言之前對他的攻擊。
他這個聲音一出,立馬又一個本家弟子站出來道:“當然是交出去了,他鐘言犯得事情,憑什麼我們替他擦屁股啊,這個完全不合理啊。”
接連兩個人帶頭說話,其餘人原本還猶豫不決。
這會兒經這麼一帶頭,也跟着喊了起來:“交出去,鍾言自己出去跟南宮家解決雙方矛盾。”
叱喝聲不絕於耳,鍾苗滿意點點頭。
再度看向鍾言道:“怎麼樣,你都聽到了吧,大家對你的決定了吧?”
話語一頓,又獰笑着指了指門外道:“既然大家的意思都這麼明顯了,那麼你是自己出去呢,還是我們一起將你趕出去呢?”
知道鍾言戰鬥力彪悍,所以他也沒有一個人上的意思。
而是一羣人,十來二十個本家戰兵級別的子弟,齊刷刷的朝着鍾言圍了過來。
一羣人氣勢洶洶,滿臉不善的樣子。
知道的,明白他們是鍾家人,跟鍾言是一個姓氏的同族。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就是鍾言的敵人,就是他們要對付鍾言呢。
手掌一揚,阻攔住衆人的腳步。
鍾言道:“不用勞煩你們動手了,我自己出去就是了。”
腳步一踏,就要往門外走去之際,卻是半空之中,又突然扭轉回來。
往後一個衝刺,全身戰氣勃發,火龍虛影咆哮而出,縈繞周身,整個人直接化作一個熊熊燃燒的火龍巨頭,朝着鍾苗撲了過去。
“抵擋,快點抵擋。”
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一干本家子弟臉色難看無比。
一羣人慌忙之間,試圖抵抗。
奈何兩者之間,距離極近,鍾言攻擊又兇猛無比。
結果一羣人身上戰氣光芒還未擴散開去,便已然被那一條咆哮的火龍,全部一個神龍擺尾,全部幹趴在地了。
“嗷……”
火龍咆哮一聲,筆直將那鍾苗撲倒。
鍾言一臉兇狠,揚起拳頭,便朝着那鍾苗面門轟了過去。
“嘭……”
一拳命中,血水鼻涕糊的一臉頰都是。
滿嘴的牙齒,也被這一拳頭直接給打飛了兩三顆。
這個鍾苗痛的嗷嗷直叫,連忙施展戰氣護體,當即一層淡淡的橙色光芒籠罩周身,試圖抵擋住鍾言的攻擊。
戰氣護體,刀劍不能傷。
然而卻怎麼都抵抗不住鍾言那如同野獸一般,瘋狂的攻擊。
拳頭磨破皮肉,血肉模糊,繼續攻擊不停。
用力過度,咔咔,自己手骨都崩裂開去,可還是未曾停止攻擊
這完全就是不顧一切,玩命的打法。
“嘭嘭……”
拳頭雨點一般落下,一拳接着一拳交疊起重重幻影打在那護體戰氣之上。
後者沒能夠堅持幾下,便劇烈震顫,咔咔裂開一道道裂縫,似乎大有着下一刻就要崩解開去的趨勢了。
“救命,救一救我……”
對上鍾言那一雙猩紅血眸,看着對方那一臉瘋狂殘忍之色,鍾苗這會兒也知道害怕了,開始朝着四周衆人求救起來了。
可是四周人羣全部遠遠躲閃着,看到鍾言那兇殘的模樣,誰也不敢攤上這麼一灘渾水。
“咔擦……”
終究承受不了無窮無盡的攻擊,鍾苗那護體戰氣轟然潰散爲星光點點,消散不見。
戰氣護體消失,對上那壓在頭頂一雙血紅眼眸,他的臉色一片發青。
可是鍾言卻無比得意的笑了。
一把抓住對方脖頸道:“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的話嗎,你要是再敢挑釁我,你知道是什麼結果吧?”
鍾苗聞言,渾身一顫。
臉色青白,慌忙擺手道:“不敢了,這一次,我真的是不敢了。”
鍾言冷笑道:“狗改不了吃屎,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給你第三次機會麼?”
“所以,你還是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去死吧。”
“不……”鍾言眼眸之中殺機畢現,鍾苗看的心寒無比,下意識高喊一聲,想要跪地求饒。
可是話語聲還沒出口,便咔擦一聲骨裂聲響起。
到的嘴邊的話語,沒有了下文。
眼神圓瞪,腦袋無力往旁邊一偏,徹底沒有了動靜。
往鼻尖一探,脖子被鍾言捏的粉碎,已然徹底是死得不能夠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