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不送啊,鍾大少爺。”
遠遠朝着那鍾石一陣擺手吆喝,看着對方那倉皇逃竄的模樣,鍾言得意的笑了。
“哎……”
身旁輕輕一聲嘆息聲,鍾楚楚道:“你這個又是何必呢,你一個小小的家僕,爲何要如此跟那鍾石鍾家大少爺過不去呢?”
“我雖然不說看着鍾石他張大,但是也聽說過家族裡面傳言關於他不少的壞話,爲人陰險,而且非常喜歡記仇,你這樣子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的底線,你肯定會想辦法報復你的啊?”
鍾石不是個好東西,鍾言又不是知道一天兩天了。
可是,以前的鐘言害怕他,畏懼他。
現在換了自己,自己是誰啊?
自己可是不死大帝啊,這整個聖物大陸,都將是自己百年類的休閒娛樂場,自己玩的開心就是了,用得着顧忌這麼小小一個鐘石麼?
磨蹭着下巴,鍾言又驀地想起什麼,道:“咦,不對勁啊,話說這位美女姐姐,剛纔好像那中大少爺叫你叫姑姑吧,你確定你真是他姑姑,竟然將自己侄子說成一個大壞人似得,你這是胳膊肘朝外拐?”
又上下審視了鍾楚楚上下道:“還有,瞧你這小模樣的,就你這樣子,那個鍾石年紀好像比你好大吧,這關係可就有些亂啊?”
鍾楚楚好心好意,卻反過來被鍾言一陣數落和質疑,當即就不爽了。
好歹自己堂堂一個戰師強者,又是鍾家本家的大人物呢。
他就好奇了,這個小家僕怎麼好像不認識自己似得,竟然對自己沒有一點兒該有的敬畏麼?
當即道:“什麼我這樣啊,我鍾楚楚哪樣了啊,我只是輩分上是他姑姑而已,不行啊。”
“話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一團心意幫助你,幫裡不幫親,你不接受就算了,還嘲笑我,什麼意思啊?”
“嘲笑你?”
鍾言手掌搖的飛快道:“我可沒有嘲笑你,我還感激你呢,人美心又善良呢。”
“不過你說的那個鍾石的報復啊,你是完全多慮了,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那我怎麼樣的。”
又一把奪過鍾楚楚手中的東西道:“而且不是還有這個金令麼,你剛纔不是說了麼,擁有金令,就擁有着跟鍾家大當家平起平坐的機會麼,他爹都得讓着我,他兒子還能夠拿我怎麼樣啊?”
得鍾家金令者,得鍾家。
這個,是鍾家老規矩傳下去的規矩。
聽聽着非常的荒唐和兒戲,畢竟將這麼偌大的家族,上千的成員,就通過一個考覈勝出來決定歸屬,怎麼都有些不靠譜。
可是事實上呢?
能夠成功以着戰士的修爲,擊敗十頭戰兵級別的黃金蛇尾獅,便註定這個人潛力無窮,將來前程飛蝗,武運昌盛。
在聖武大陸,什麼最重要?
權勢?金錢?
這些統統都不重要。
真正的強者,無敵的強者,能夠掃平一個障礙的強者,才最爲重要。
擁有無數的金錢和權勢,你無法頃刻間建立一個巨大的家族。
可是隨隨便便一個戰王戰皇強者一揮手,四周宗族國家,都將舉國依附,那般盛況,何其壯哉啊。
能夠付出一半的家族,便能夠將一個將來註定成爲戰王戰皇的超級強者,牢牢鎖在鍾家的大船之上,不得不說,設置這個規矩的鐘家老祖宗,非常的聰明。
聽得鍾言說起金令的事情,鍾楚楚沉吟着點點頭。
“你說的沒有錯,金令的確能夠讓你一步登天,甚至那鍾石他都不敢懂你,可是問題是,你不會真的以爲,憑藉着這一枚金令,就可以成功掌權鍾家了吧?”
鍾言搖搖頭道:“沒有啊,我看起來有那麼天真嗎?”
金令是死的,人是活的。
況且,金令這麼多年未出現,甚至有關於得金令者得鍾家的規矩,都在一代代之中逐漸失傳了。
現在家族權勢全部掌握在鍾石的父親,也就是鍾家大當家,鍾振山手中。
憑藉着這麼區區一塊令牌,自己可能讓對方將踹到兜裡的權力,分出一半給自己嗎?
哪怕對方願意,自己一個小小奴僕,下面的人,又可能會信服自己嗎?
鍾言一切都看的清楚,鍾楚楚更是一臉怪異之色:“竟然你都知道這些,那你還招惹鍾石幹嘛?”
鍾言撇撇嘴道:“我是沒有信就憑藉着一枚金令,就要對方叫出權力,但是呢,我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讓他老老實實將權力叫出來的給我。”
區區一個布衣奴僕,二星戰士,竟然妄然憑藉自己的能力,就要將整個鍾家掌控在掌心之中。
無比狂妄的話語,外人聽着每本應該嗤笑不已的。
然而鍾楚楚看着鍾言那閃爍着自信光芒的眼神,卻不自禁的覺得,別人可能做不到,但是眼前這個傢伙,可能還真說不定做得到呢。
“不不不……”
使勁甩了甩腦袋,鍾楚楚心中暗道:“鍾楚楚啊鍾楚楚,你到底是在胡思亂想什麼呢,一個奴僕從姓而已,再小不過的小人物,你竟然覺得他可以鬥得過那幾個鍾家老狐狸,你這是傻了嗎?”
再說了,這件事情怎麼樣都好,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啊?
他剛想要開口,一旁鍾言已經拉着他往一邊走:“來,你給我帶路,現在就帶我去跟那個鍾大當家說道說道去。”
“不是吧?你還真去?而且還是現在就去啊?”
鍾楚楚弄懵了,又連忙道:“可是你去就去唄,你拉我幹什麼啊?”
如果她沒有搞錯的話,她就是一個考覈的考官而已,這個金令和家族掌管權的事情,好像跟自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吧?
任由他說道個不停,可是鍾言硬是沒有反手。
如此,堂堂一個戰師強者,竟然被一個二星戰士的奴僕,強行拉着穿堂過巷的,可是吸引了不少的家族子弟,議論紛紛不停啊。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趕緊放開我。”
嘴中叫罵不停,當兩人來到鍾家主院的時候,鍾楚楚使勁甩開了鍾言的手,啐罵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蠻橫啊,我都沒說跟你過來,你怎麼這樣啊?”
“再說了,你一個男子漢,難道不知道男男女女授受不親麼,你這樣子拉着我的手到處亂走,別人看到了,指不定以爲咱們之間有什麼呢?”
揉着被拖拽的,有些發紅的白皙手腕,鍾楚楚說道個不停。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異性這麼拖拉着。
想起剛纔那些人,看向自己曖昧的目光,她就臉紅的不行。
同時,也對這個敗壞自己名聲的傢伙憤恨不已。
鍾言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什麼跟什麼啊,瞧你那委屈的模樣,不就是拉一拉手嗎,多大的事情啊?”
這個世界風俗怎麼樣,他不太清楚。
因爲原先的鐘言除了工作,就是捱打,好像對於鍾家意外,甚至是落葉鎮上的事情,都知道的不錯。
但是他以前那個世界,拉手可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啊。
第一次見面,沒XX上,就已經算是非常守規矩了。
他滿臉不以爲意,可是瞧得鍾楚楚那一個勁兒戳着手腕,細膩白皙的雪膚都被揉的發紅了的樣子了。
他面色怪異道:“喂,我說你不會保守到那個程度,欠了你的手,就要懷孕,然後我就要被強迫着娶你吧?”
當即一個勁兒的搖晃着腦袋道:“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那還是趕緊算了,我可不想接這個攤子啊。”
“畢竟這事情,可不全部責任在我,我是拉了你不錯,可是呢,你也有着很大的責任的。”
“你好歹也是一個戰師級別的強者,如果你真的想要反抗的話,我怕是打碎牙齒,也不可能夠奈何的了你的。”
他一個勁兒連忙解釋着,推脫着。
整個就好像,要娶鍾楚楚是一個多麼倒黴的事情似得。
這讓原本聽得對方對方胡說八道的鐘楚楚當即不樂意了,叫罵道:“你這個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叫做責任在我啊,你是想要推卸責任是吧,用得着這麼急嗎,弄得好像我配不上你似得,難道我鍾楚楚真的很差麼?”
“你可不要忘了,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二星戰士,一個鐘家的從姓奴僕。”
“可是我呢,我三星戰師的修爲,天資卓越,身份地位也比你高上無數倍好不好啊。”
“我能夠看上你,你纔是走上大運了呢。”
話語一頓,鍾楚楚又呸呸道:“什麼看上你啊,你這個混小子有什麼好看的啊。”
被鍾言這麼一激,他感覺自己有些被繞到圈子裡面,弄懵了。
另一邊,聽鍾楚楚這話,鍾言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嗯,的確啊,你身份高貴,配我綽綽有餘。”
話語一轉,又突然道:“竟然你都這樣子說了,那我鍾言也就只能夠勉爲其難的將你接受了吧。”
“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話音剛落,湊過頭吧唧就在女孩臉頰上親了一口。
“吧唧……”
聲音清脆無比。
鍾言依舊是一副得意的模樣,可是女孩卻是眼睛瞪圓,撫摸着脣間的溼痕滿臉不可置信,“什麼?你親我?你竟然敢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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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保留下的初吻,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
關鍵是,還是給了這麼一個比自己弱小,又身份低溫的奴僕,這可將鍾楚楚氣壞了。
“混蛋,我要殺……”
渾身戰師級別的戰氣蓬勃而出,化作狂暴的勁風吹得四周樹林都是獵獵作響。
走在前面的鐘言渾然未具,又想起什麼道:“哦,對了,這個美女啊,你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啊?”
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你就親了我?
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你就擅自說我是你的人?
本來就是火氣上頭的鐘楚楚,聽得鍾言這般混賬話語,更是怒不可遏,直接要如同火山一般爆發了。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