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壁壘,重若萬噸。
如此恐怖重量的打擊之下,衆人完全不相信,任何人可能活下來。
他們只以爲鍾言在剛纔的一擊之中,已經被徹底碾壓的不成人形,成爲一灘爛泥了,一個個急匆匆的想要收起鋼鐵壁壘,收穫那傳說之中的寶藏。
卻不曾想,沒等他們等手,蹡蹡聲響突然從前面傳響而來。
“什麼聲音?”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衆人滿臉笑容一滯後,齊刷刷的安靜了下來。
然而等到他們循着聲音看去,竟然見得面前坑洞之中原本安安靜靜的鋼鐵蒼穹,好像受到什麼力量的衝擊一般,輕輕晃了晃。
儘管這個幅度十分的微弱,但是他們還是看的清清楚楚,鋼鐵小山壁壘,的確是動了。
“這個怎麼回事啊,好好的怎麼會晃動起來啊,難不成那個傢伙……”
自顧呢喃之間,突然想到什麼的鐵公子,又是一個勁兒的搖晃着腦袋:“不可能,不可能,鋼鐵壁壘的打擊沉重無比,沒有人可以逃的過去的。”
他不敢相信那是事實,然而一旁再度驚呼聲響起,卻又讓他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個事實。
“快看,大家快看,鋼鐵壁壘升了起來,那下面好像有人,那個傢伙還沒有死……”
大呼小叫,無比驚恐的聲音,傳響在場之中每一個人的耳邊。
等到衆人看到那鋼鐵壁壘晃了晃,緩緩離地升騰而起,以及鋼鐵壁壘之下一個身影緩緩顯露出來的時候,當即一個個眼睛都看的有些兒發直。
“我靠,這個傢伙還是人類嗎,這樣子都沒有死?”
“鋼鐵壁壘重若萬噸,如此打擊之下,哪怕是超級戰帥,都不敢正面抵抗,更何況這個小子,他到底是怎麼樣做到的?”
“而且鋼鐵壁壘如此沉重,他竟然硬生生抵抗着重力,將其扛了起來,這難道又是一個血脈戰職者麼?”
衆人或是驚恐,或是羨慕的話語聲不絕於耳。
聽得這耳邊各種各樣的聲音,鐵公子突然想起什麼,指着鋼鐵壁壘大叫道:“所有人聽令,給我加大力量,給我鎮壓住他,千萬不要讓他跑出來了。”
鍾言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的讓他們近乎絕望的地步。
鋼鐵壁壘,這已經是他們能夠施展出來的最強絕招了。
鐵公子實在無法想象,如果連這一招都無法擊敗鍾言的話,那麼等到鍾言猛虎出籠,等待他們的,又將會是什麼一個局面呢?
他這麼一聲大喊大叫,其餘人也瞬間驚醒過來,齊刷刷的想要爆發戰氣,加大力量,將鍾言鎮壓下去。
“想要鎮壓我,已經晚了。”
卻沒等到他們動手,沉悶的怒吼聲已經從鋼鐵壁壘的下方傳響而來。
下一刻只見的黑鐵壁壘轟隆隆劇烈顫抖兩下,在一聲狂暴的怒吼聲之中,竟然萬噸的鋼鐵壁壘,好像一顆小石子一般,被人拋起半空幾米高,然後轟隆隆的,直接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夾攜着恐怖的衝擊力,朝着衆人這邊砸落而來。
“轟隆隆……”
小山半空飛越而過,激盪起的氣浪化作一股股狂暴風暴肆掠開去。
黑鐵壁壘迎面砸來,在其如同小山一般龐大的體型之下,人類瞬間渺小的如同螞蟻一般,一旦被砸中,肯定只有渾身碎骨,直接飛灰湮滅的結果。
畢竟他們可不像鍾言,持有血殺魔劍,力量超過千萬,肉身堪比王器一般堅硬啊。
“逃,快點逃。”
不逃,便是死。
面對此情此景,當即衆人驚呼聲連綿不絕,各自作鳥獸一般,拔腿朝着四面八方,逃竄而去。
黑鐵壁壘雖然威力巨大,但是鍾言到底不是操控者。
沒有辦法操控鎖定能力,以着黑鐵壁壘那慢悠悠的下降速度,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戰職者,都能夠在其降臨之前,輕鬆逃離。
只有最初那幾個挑戰鍾言,被鍾言擊敗擊傷的倒黴鬼,來不及逃離,被其碾壓成爲一灘肉餅餅。
“轟隆……”
黑鐵壁壘落地,大地震盪不已,仿若天崩地裂,世界末日即將到來的既視感一般。
四處揚塵滾滾,飄灑漫天。
衆人回頭看着那黑鐵壁壘在地面再度砸出一個坑洞的模樣,當即一個個背脊發寒,滿是驚恐之色。
“變態啊這個傢伙,怎麼可能力量會如此強大呢,血脈戰職者,也沒有見到有人力量強悍到這種程度啊?”
天賦異稟的血脈戰職者,雖然力量強橫,但是也極其有限,像是牛小猛那般存在,幾乎是鳳毛麟角了。
他們知道血脈戰職者,卻完全想不到,鍾言還掌握了血殺魔劍這般變態成長性超級王器。
正當衆人紛紛之間,前方迷霧一般的揚塵之中,一道血光亮起,筆直刺破輕紗一般的揚塵,出現在衆人面前。
血光散去,露出的身形,卻不是脫困而出的鍾言,還能夠有誰啊?
鍾言出現,此刻只是往衆人面前這麼一站,後者當即渾身齊刷刷的一個戰慄,竟然畏懼鍾言的氣勢,情不自禁的便退後幾步。
然而後退之後,鐵公子也意識到自己情不自禁作出的舉動有些不太妥當,當即面色一紅,有點兒惱羞成怒的模樣。
看着這一幕,鍾言輕輕笑道:“鐵公子,別來無恙啊,說好的要我受死呢,我可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沒動,捱了你一擊,只是可惜的是,你這個力量似乎有點兒輕啊。”
重若萬噸的黑鐵壁壘,算得上輕嗎?
衆人被鍾言這麼一嘲諷,臉色漲得通紅,鬱悶的直欲吐血。
然而沒等他們反駁的話語出口,鍾言已經面色瞬間變冷,冷哼一聲道:“哼,黑鐵壁壘,不過如此而已。”
“之前忙着離開這麼個地方,不想要跟你們多做糾纏而已,莫不是你們以爲,我當真畏懼這麼一羣垃圾戰師發動的垃圾合擊陣法麼?”
戰師強者,雖然在鍾言戰帥修爲面前,不值一提。
但是在地方,那也是萬中無一的大高手。
那黑鐵壁壘,更是來歷神秘,成功讓一個門派勢力成功屹立千年不倒的強悍存在。
然而這人和物,到了鍾言的嘴中,卻只是得了一個垃圾一般的評價。
聽得此話的衆人,瞬間臉色漲得通紅,一臉勃然大怒的模樣。
他們想要反駁,甚至恨不得惱羞成怒,狠狠教訓鍾言這個傢伙。
可關鍵是,他們打不過鍾言啊。
技不如人,只能夠任由他人嘲諷羞辱,這是一件無比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不,一羣人剛要重整旗鼓,操控黑鐵壁壘發動攻擊。
卻沒等他們動手,鍾言已經化作一道血光,竄入人羣之中,開始了大開殺戒,卻是完全不給他們施展技能的機會。
“啊啊……”
慘叫聲只是響起一瞬,鐵公子便立馬大叫一聲:“住手,都給我住手。”
這一聲,成功讓衆人停了下來,也讓鍾言停止了殺戮的舉動。
就剛纔眨眼之間,便有十來人死在鍾言手下,看着這一幕,鐵公子氣的額頭青筋骨氣,可還是深深呼吸一口氣,強忍了下來。
只是面無表情看向鍾言道:“你贏了,我們甘願認輸了,說吧鍾言,你如何才能夠放我們離開?”
“呵呵,放你們離開,真是搞笑啊,記得之前這話我也說過來着,倘若你當時老老實實讓我離開,想來現在這一切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鍾言呢喃一句,滿臉嘲弄的在衆人憤怒的表情之上流連着,良久才道:“你們的一條小命給我,似乎也沒有什麼用處。”
“所以,讓你們離開嘛,也很簡單,只要你們願意交出身上所有的寶貝,我便答應放你們離開。”
“混蛋,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們跟這個傢伙拼了。”
寶貝,包括戰器,丹藥,功法等等。
這些東西對於一名戰職者來說,意義各不相同。
有些事辛辛苦苦一輩子才攢下的寶物,有些是一名戰職者耐以生存下去的實力的一部分。
現在要奪走寶貝,這不吝於奪走他們的性命。
乍一聽到這個要求,衆人一個個鼻孔喘着粗氣,當即直接叫罵開去了。
衆人叫罵不停,那鐵公子也是一臉陰沉道:“鍾言,你這樣子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交出一件寶物,我們還可以理解,但是你現在要我們交出所有的東西,難不成你就不怕惹惱我們,大家拼個魚死網破麼?”
“你要知道,你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而已,而我們,卻是幾百個,堅持打下去,你確定就一定能夠戰勝我們麼?”
幾百個人對上一個人,就是耗也得將鍾言耗死去。
這個顯然就是鐵公子話語之中潛藏的意思了。
然而鍾言卻是毫不客氣嗤笑一聲道:“魚死網破麼,你確定你們真能夠讓我魚死網破麼,這個你們儘管可以試一試額?”
要是別的戰帥強者,哪怕是超級戰帥,他們都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憑藉人數,硬生生將對方耗死。
可是見識過鍾言連戰數十人,依舊臉不紅,氣不喘那變態的耐久力之後,他們又有些不肯定了。
這不,鍾言一句話說的衆人面色難看無比,又再度道:“寶貝是好,但是比起性命來說,完全不值一提好吧?”
“命沒了,就一切都沒有了,難不成你們當真要爲了這些個身外之物,丟了自己最寶貴的性命麼?”
這話說起之間,血殺魔劍一揚。
當即火元素快速匯聚起來,幻化成爲一片紅霧的模樣。
這個是心火劍道即將施展的前兆。
原本還猶猶豫豫,滿臉不情不願的一人,乍一見得這個畫面,當即一個個渾身一顫,臉色一白,連忙驚叫道:“慢着慢着,我們願意交,我們這就交。”
心火劍道,殺傷力巨大無比。
見識過心火劍道恐怖威力的他們,還真吃不准他們這麼多人,是否能夠抵擋住心火劍道力量的侵蝕。
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
隨着衆人一個個妥協的交出空間手環,鍾言也沒有忘記補充一句道:“你們最好不要藏有什麼東西哦,如果被我發現了的話,那下場可是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