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過初次見面,一面之緣而已。
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鍾言自然不可能猴急到,立馬做出什麼事情的。
至於利用武力強迫對方,逼迫對方臣服於自己,完成自己某些齷蹉的,不可告人的慾望,他鐘言還沒有無恥下三濫到那種地步。
特別是針對那些他看得過眼,存在着非常有興趣的女人來說,那更加是如此的。
一夜之間,兩人相敬如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燭光搖曳不停,女孩嬌小身軀,縮在一張椅子之中,手中翻着一本類似道德的書籍翻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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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鍾言嘛,他則駐劍身旁,就地盤膝打坐一晚,強自壓制住心頭的火焰。
整個房間一片沉寂,只有靜靜呼吸聲,和書頁翻動的聲音輕輕響起不停。
“喔喔喔……”
當雄雞打鳴聲自天邊傳響而來之際,鍾言一直緊閉的雙眼,也猛的睜了開去。
身形一撐,原地站了起來。
兩米之外,女孩翻動書頁的手勢一頓,詢問的朝着鍾言看了過來,那目光好像是在說:“你這是打算離開了嗎?”
鍾言點點頭:“嗯,我要走了。”
古月家只會在天亮之際,進行一次換崗。
這個時候,是他離開的最佳時機。
錯過這次機會,想要再度出去,就得想辦法進行易容變幻身份了。
那樣子儘管可以瞞過一些戰師戰將,但是保不齊被一些眼力好些的傢伙,直接看穿自己的易容,拆穿自己的身份。
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鍾言迴應了女孩一句,朝着女孩抱了抱拳道:“靈兒姑娘,今日的庇護之恩,鍾言我銘記於心,你放心吧,遲早有一天,我會償還今日之恩情的。”
“所以,咱們就此告辭吧。”
一夜雖然未曾有過任何的話語,但是兩人溝通,卻彷彿在一個眼神之間,一個小小動作之間,讓鍾言不知不覺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此刻突然就要離開,竟然讓他生出幾分依依不捨的情緒來。
腳步一擡,走出幾步。
又突然一個轉身,一個箭步衝到那送自己到達門口的胡靈兒面前,一把抱住對方小腦袋,然後蠻橫無比的,直接對着紅彤彤的小嘴,用力親了過去。
一吻天荒,這一吻鍾言十分的用力。
兩人脣齒相接,足足一分鐘之久。
直到氣不夠用,喘不過氣來,兩人這才氣喘吁吁的,鬆了開去。
臉色如同血液一般的紅潤,女孩被鍾言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嚇住了,纖纖玉指指點着鍾言,顫抖不停,滿目不可置信。
鍾言連忙解釋道:“對不起,我一時沒有忍住,真的十分對不起。”
“其實我告訴你實話,早在見到你那一刻,我早就想要親一親你了,現在快要離開了,我再也忍不住了。”
“但是你放心,我絕對會對你負責的。”
“你等着我,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想方設法的,帶你從古月家這個破地方離開的,不給他們當什麼下人了,來我鍾家,給我鍾家當大少奶奶……”
話語說罷,掌心又是一攤,一顆糖豆般大小的,散發着絲絲灰白之氣的,好像種子一般的東西遞到對方手心之中。
鍾言道:“此物名叫污穢之力,天地之大,獨屬於我一個人,你拿着這個,今後無論隔着多麼遠,通過這個,我都會感應到你的存在的。”
“這個,也算是我對我剛纔話語,做出的一個保證吧。”
看着女孩接過污穢之力所凝結而成的種子,並沒有生出什麼抗拒的舉動,鍾言得意的笑了。
再度閃電般的攤過腦袋,在對方嘴角映下一大片的溼痕,然後哈哈大笑着,便直接朝着房間之外,衝了出去。
“咻咻……”
身影速度如電,只是幾個閃爍之間,便徹底消失不見。
眨眼之間,剛纔還甜蜜無比的小屋之中,此刻只剩下女孩孤零零的,一個人,手伸到半空,呆愣半天的模樣。
看了看手中的神秘種子,又撫摸了下嘴角殘餘的溫熱,一直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波動,一直處於呆愣驚訝狀態的女孩,輕輕的笑了起來。
“啪嗒啪嗒……”
正在這個時候,庭院之中,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不停。
一個白衣輕紗的奴婢,正邁着急促的小步子,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wωω⊙ттκan⊙co
走到門前,剛要推開房門,可是見得門前站着的胡靈兒,特別是看着胡靈兒那滿臉嬌羞的模樣,似乎被震驚到了,滿臉不可置信。
外人的到來,打斷了胡靈兒的瞎想。
原先溫柔可人模樣的小臉,瞬間好像寒霜天氣到來,變得冰冷無比。
在這外人面前,對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讓人無比的陌生。
此刻只是眼眸一挑,輕哼一聲。
瞬間門口的那個奴婢,如同遭遇雷擊一般,渾身一顫,整個人直接跪倒在地面之上,一個勁兒的磕起了頭。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人失禮了,小人知道錯了,還望大人能夠不計小人過,饒過小人……”
小臉煞白,驚恐無比的話語,不間斷的從嘴中吐了出來。
急急忙忙的模樣,生怕說慢半個字。
因爲,一直跟在對方身邊,她可是深深知道眼前之人的性情如何的,那常常是動不動就喊打喊殺。
一年前跟她一起過來的奴婢,多大三四十人。
可是現在一年過去之後,剩下的,還活着的,還完好的活着的,就僅僅只剩下她一個人而已了。
在這人面前,她從來不敢絲毫的懈怠。
因爲懈怠的後果,分分秒秒鐘就是以着性命的代價的。
面前之人,磕頭如搗蒜,腦門都磕破了,溢出絲絲鮮血,一副無比慘然的模樣。
胡靈兒看在眼中,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道:“好了,今天我心情不錯,這一次就算了,倘若再有下一次,小心你的狗命。”
“是,大人,我再也不敢了。”奴婢一個勁兒的點頭。
胡靈兒瞭然之間,又手一揮道:“說吧,這麼早急急忙忙過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奴婢道:“是天水少爺,他找您好像要有事情要求您,所以……”
“古月天水?”
呢喃了這個名字,胡靈兒眉頭皺了皺眉,又哂笑一聲道:“那個傢伙找我,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情,不見也罷。”
剛要揮退奴婢,趕走古月天水,驀地她又想起了什麼,喝道:“等一等。”
在奴婢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之間,胡靈兒自顧呢喃道:“古月天水過來,肯定是爲了那件事情的。”
“這個傢伙廢物一個,隨便他使勁折騰,反正丟的都是古月家的臉,不管我什麼事情,但是呢,他的舉動,可能妨礙到別人,這就有些不可原諒了。”
“所以,你就給我告訴他,他的事情,我知道了,我自有打算,讓他不要擅自做主,明白麼?”
“明白明白……”
奴婢連忙點頭。
等到她將這些話語,轉告給守在門口,守了大半個時辰的古月天水之後,後者聽得眉頭當即緊緊皺了起來。
古月天水質疑道:“她真的是這麼說的麼,她難道就沒有直接說,要幫助我對付鍾言那個混蛋麼?”
“那可是第一名的資格哎,爲了能夠進入天地靈泉,你知道我花費了多少心血嗎,現在說沒了,就沒了,而且奪走他的,還是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臭小子,試問我怎麼能夠甘心?”
奴婢聽得此話,一臉爲難之色。
古月天水,也只是抱怨而已。
他自己也非常清楚,這個奴婢只是負責傳遞話語而已,她自己可沒有膽量做出什麼決定。
他憤恨不已,對於這個決定有所不滿。
一旁的跟班古月楠,聽得這話,更是氣炸了。
叫嚷道:“什麼跟什麼嘛,自有主張,這麼說,不是擺明了,不想爲了天水哥出頭嗎,虧得咱們還是一家人呢。”
古月天水聽得此話,輕輕推了把古月楠:“小楠,注意一下言辭。”
古月楠不滿道:“注意什麼啊,你拿人家當親人,人家可沒有拿你看在眼中啊,我們辛辛苦苦過來找她,站在門口瞪了大半個時辰,腿都站酸了,她卻連讓咋們進個房門,坐下喝杯茶水都不允許。”
“而且這個傢伙,如此高傲,有什麼了不起的嘛,實力強大又怎麼樣,再厲害,還不是一個不……”
“古月楠……”古月天水聲音猛的一高,將古月楠到的嘴邊的話語堵了回去。
古月天水喝道:“古月楠,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被氣憤衝昏了腦袋,你應該非常清楚,這種話要是傳到了她的耳中,最後可能造成的後果。”
“不說你小命不保,哪怕是你爹,我的三叔,都可能跟着你一起人頭落地,你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這個傢伙是有那個能力做到這一點的。”
一言驚醒夢中人。
古月楠聽得此話,瞬間背脊發寒,滿頭的冷汗。
回想過去那些惹惱對方的人,最後的下場,他只有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話語,多麼的不合適。
整個古月家,要說誰最恐怖,最讓人難以接近,毫無疑問就是門裡那個人了。
哪怕是古月家的老祖宗,古月天鎖,天狼國的大元帥,也沒有這個人帶給人的恐懼來的多。
畢竟,古月天鎖生起氣來,了不起懲罰關關緊閉而已。
可是此人生起氣來,可是要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