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快看,就是這個包廂。”
順着室外樓梯走上樓上,鍾兵便指着一個面前一個包廂,便大叫道。
這一呼喊,包廂門口守着的兩個護衛當即就不開心了。
大叫道:“喲呵,又是你這個小子,你這是找死是吧,剛纔才警告你滾遠點,你現在又過來這裡了,是不是想要找打啊?”
一臉猙獰,威脅似得揚了揚拳頭。
又將目光放到了鍾言身上,輕佻道:“喲呵,小子不錯嘛,還知道帶人來啊 ,不過我可告訴你,你帶再多人來,也只有捱打的份。”
手一擡,甩手一個耳刮子便朝着鍾兵扇了過來。
這人實力雖然只是區區八星戰士,但是對比其之前身爲奴僕,實力只有區區五星戰士的鐘兵,卻不要強太多啊。
巴掌微微的紅色戰氣縈繞加持着,這一巴掌威力起碼達到千斤。
哪怕戰職者習練戰氣,異常的抗擊打。
可是這一巴掌下去,估計也要打飛好幾顆牙齒不可。
鍾兵倉皇后退,眼看着就要被擊中的時候,突然一隻手伸到眼前,將那人的手腕硬生生給掐住了。
毫無疑問,這是鍾言出手了。
就在自己眼前,打自己的屬下,就是打自己的臉,他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僕從被打啊。
另一邊,鍾言突然出手那兩個守衛也嚇了一大跳,驚呼道:“你這個傢伙想要幹什麼,你還敢反抗,找打是吧,我限你三個呼吸時間,立馬給我放開,否則我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
鍾言聞言啞然失笑。
手掌非但未曾鬆開,反而用力一握。
暴虐的力量,捏的對方手臂咔擦咔擦,骨骼碎裂,痛的滿頭大汗模樣。
這才道:“你叫我放開,我偏不放開,我現在倒是想要見識一下,你口中的拿我好看,到底是什麼個模樣?”
“啊啊……”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快點放開我。”
手臂骨被捏的粉碎,兩個守衛痛的臉色蒼白,面色難看無比。
他們試圖爆發戰氣掙扎開去,可是鍾言手掌彷彿一隻鐵鉗子一般,死死地將他們手臂抓在手中,無法掙脫。
並且手中一縷縷寒冰戰氣灌輸他們體內,令一縷縷的寒冰蔓延從手臂,蔓延到身體之上,令他們體內戰氣潰散,體內經脈入如同針扎刀切一般,正快速被侵蝕出一片片傷痕。
寒冰戰氣,較之鐘言原先的火龍戰氣,威力只強不弱。
這樣子只要在持續超過十息的時間,估摸着他們就要經脈受創萎縮,淪爲廢人一個了。
“住手。”
關鍵時刻,包廂打開,裡面的人聽聞動靜,走了出來。
一看見出來之人,兩人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似得,一個個哭嚎着大喊大叫道:“救一救我,救救我啊家主。”
他們嘴中的家主,是一個年級大約五六十歲,鶴髮童顏的老頭子。
雙目尖細,老人身材也非常的矮小。
儘管滿目威嚴,隨身的護衛,也能夠看出對方的身份非常的不凡。
可是單單從對方長相上看來,怎麼着,總給人一種賊眉鼠眼,不像是什麼好人的樣子。
長相如此富有特色,一身戰師巔峰的能量波動又那麼的明顯。
整個落葉鎮,除了南宮家的南宮老怪,南宮城,鍾言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個人,符合以上這些特點了。
鍾言打量着老人,老人也注意到了鍾言。
當即就是微微一愣,有些不確定道:“你是鍾家新任家主,鍾言?”
擡腳一腳將兩個可憐的守衛丟下了樓,鍾言笑道:“沒錯,我就是鍾言,別來無恙啊,南宮老怪。”
乍一聽到鍾言承認自己身份,南宮城瞬間臉色變得無比的陰沉。
“好啊,還真是你這個混蛋。”
指點着鍾言叫罵道:“你先殺我裂兒,讓他屍骨無存,又採用卑鄙手段,偷襲我家越兒,令他落得個屍首不全的惡果,你與我南宮家勢不兩立。”
“我南宮城早就發誓過,這一輩子不殺你鍾言,難消我心頭之恨,之前一直不得機會,想不到你竟然敢出現在我面前,你這是在找死。”
兩個孫兒雙雙慘死鍾言手中,一個被旋月月刃切成了無數個拳頭大小的血肉方塊,都拼不起一個人形了。
至於另一個呢,更是被一把火燒的連渣滓都不曾剩下了。
單純聽起來,鍾言的手段實在是惡毒非凡。
然而,這一切,是鍾言的錯嗎?
鍾言冷笑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兩個孫兒慘死,全部都是你教導無方。”
“若非你南宮家一意孤行,肆意欺壓我鍾家子弟,他不主動找我麻煩,我又如何會跟他過不去啊?”
“你那個大孫兒不是妄自尊大,欺凌於我,我又怎麼會無奈殺了他啊,養而不叫,鑄成大錯,所以這一切,全部都是你們南宮家的過錯。”
“閉嘴,給我閉嘴……”
老人無法接受事實,狂叫兩聲,依舊沒能夠阻止鍾言的話語。
當即大叫道:“小子,我不管誰對說錯,總之今天你我之間,沒完了。”
話語聲一出,老人周身狂風大作,一身玄色長袍鼓動之間,將一羣護衛衝擊的七零八落,東倒西歪。
然後已然一掌之間,孕育着青灰色的光芒,朝着鍾言拍了過來。
狂風戰法,四品下品功法,南宮家的最強絕技。
一如當南宮越使用出來的,一模一樣的功法。
然而這個南宮城修爲更高,對於狂風戰法的修煉,也更加的爐火純青,威力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竟然一掌拍出,掌心之中,一個微型的龍捲風快速的旋轉着。
“呼呼……”
狂風肆虐,動靜極大。
微型龍捲風一出,四周壓迫力當即大增,大量的盆栽器具被一股狂暴的吸力,吸着朝着這邊飛來。
而隨着吸收的東西越多,對方加持的壓迫力,以及衝擊力,也越發的恐怖。
還未靠近自己身前,那狂暴的氣浪壓迫力,已經迫使鍾言咔擦咔擦,雙腳在堅硬的禹木木質地面踩出兩個深深腳印,竟然是不受控制退後了兩步。
他實力強大,尚且如此。
至於他旁邊那個鍾兵,看到情況不對勁,倉皇后退。
卻跑出一兩米,便被狂暴的壓力衝擊的慘叫着飛下了萬花樓之下了。
“好,好個狂風戰法,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鍾言一聲大叫,又道:“只是可惜的是,如果你南宮老怪就這點兒本事的話,那也不用等過兩天擂臺比武了。”
“今天我鍾言就要讓你飲恨在此,爲我鍾家老祖宗報仇雪恨。”
全身一震,九條冰晶巨龍狂暴而出,直接朝着那微型龍捲風迎了上去。
龍捲風威力之強大,波及四面八方,整個萬花樓都要被掀走的模樣,其威力之大,自然是不用多說。
然而寒冰巨龍,也絕對不弱。
隨着鍾言越發的控制熟練,並且時不時的進行一些小細節的改造,已然是活靈活現。
九條巨龍,指哪打哪。
大片的幽藍色寒冰之氣自龍嘴之中,噴塗而出,將那微型龍捲凍結的速度一滯。
而後又一條冰晶巨龍又盡數朝着南宮城身上身下,各大致命穴位攻擊過去。
勢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消耗最少,給對方造成最大的傷害。
兩者即將相互撞擊,兩個威力之強橫,令人駭聞。
怕是真要是威力全部爆發開去的話,整個萬花樓三樓,都要徹底被夷爲平地了。
好在關鍵時刻,呼聲響了起來。
“給我住手。”
聲音響起,陰冷尖利無比。
於此同時,兩道清冷的光芒激射而來撞擊在冰晶巨龍與微型龍捲風之上 ,上一刻還聲勢巨大,惹得羣衆慌忙躲閃的兩道攻擊,竟然啵的一聲,好像一個被戳破的氣泡一般,悄然無聲的,化作漫天光點,消散在空氣之中。
絕招被破,兩人臉色蒼白,各自受到反噬,踉蹌退後幾步。
“鍾楚楚?”
一如當日鍾楚楚所施展的霸道之極的淨化之力,讓鍾言情不自禁驚呼一聲。
鍾言只以爲是鍾楚楚自青玄宗歸來了。
然而轉過身看去,哪裡有什麼鍾楚楚啊。
走上樓梯的,是一個一臉乾癟陰狠,頭髮稀疏的糟老頭子。
不是鍾楚楚,卻釋放出鍾楚楚類似的戰氣。
仔細一回想,鍾言也發現了不同的地方。
那就是,兩股能量雖然性質非常的相似,其中隱含的淨化之力,也基本是一模一樣的,然而較之鐘楚楚施展的純潔淨化之力,這股更加的陰冷,陰邪。
然而,同樣的戰氣,兩者要說沒有一點兒關係,換了誰都不會相信。
畢竟在這個世界之上,功法與戰技十分珍稀,大多數都是門派亦或者家族的方式,代代相傳的。
功法就代表着自己的身份,從一個功法,也能夠看出一個人背後的勢力。
若是不是此派中人,卻修行了那一派的功法,那毫無疑問,將被視作偷學功法,其罪當誅,必將遭到舉派上下的追殺的。
“你是青玄宗的?”
想了想,鍾言下意識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
老者神色大驚,下一刻突然神色自若道:“我便是青玄宗的,又如何啊?”
鍾言攤了攤手道:“沒什麼,就是隨口問一問而已。”
老人沉默不語,定定凝視着他十餘秒,似乎是在確定他真的是否是順口說一說。
良久這才道:“好個鍾家鍾言啊,出了你這般天才,真是走了大運啊。”
鍾言道:“一般一般,天下第三吧。”
鍾言話語輕佻,讓老者微微皺眉。
換做其他人,一個戰將強者,能夠和睦相處,那還是儘量的和諧共處纔是。
然而,這個老人嘛。
自己願意跟他講和,對方卻不一定打理自己呢。
只因爲,他就是舞弄晴所說的,那個南宮家的神秘人,戰將強者。
老者走到南宮城身旁,聽得鍾言話語,又突然轉身道:“小子,年輕人傲氣是一件好事情,你的天資也足夠你炫耀了。”
“但是作爲一個過來人,我奉勸你一句,爲人最好還是低調一點點,否則吃了虧,栽了大跟頭,可就不是好玩的事情。”
“要知道,再厲害的天才,沒成長起來,他也只是一個螻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