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言不怕死,一臉走來,他從來都是敢打敢拼,毫不退讓。
因爲他非常自信,擁有神格護佑真靈,自己可以保護自身真靈與混沌時間長河之中,永不消散。
哪怕是死了,也早晚會在另一個世界重新的。
大不了,所有事情重頭開始,再來一次便可。
眼下超級雪葬蟲一爪子拍下,他隻手摟着江小月的肩膀,兩人盪舟與湖泊之上,相視一笑,一副完全放棄了抵抗的模樣。
巨爪橫亙天際數百米,一爪子拍下,好像就連天空都要被撕裂開去似得。
凝實的氣浪,化作恐怖的衝擊波,在巨爪還未落下之際,已然朝着兩人席捲而來了,將兩人所在的湖面,都衝擊的凹陷進去一個直徑巨大達到四五十米的巨大水坑。
“嘭嘭……”
兩人實力大損之人,虛弱無比。
面對這般恐怖的衝擊力,卻是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便齊刷刷的腦袋一偏,直接昏死過去。
身形倒下,眼眸緩緩閉上。
剎那間,隱隱約約,鍾言只聽得耳邊一聲龍吟聲驚天動地的響起着,然後眼角一道炫麗的火光,自身側衝天而起。
他努力想要看清楚這是什麼,可是終究沒能夠抵擋住那股恐怖重壓,徹底眼睛一閉,昏迷過去。
怪物巨掌拍下,眼看着就要將鍾言像一隻渺小的螞蟻一般碾死。
卻不想,一直靜待身旁的,處於封印狀態的炎龍之劍,一時光芒大作,竟然在沒有主人的控制之下,也沖天而起。
神器有靈,這是神器護主。
“嗷嗷……”
驚天動地的龍吟聲之中,炎龍之劍在揮灑萬丈的紅光之中,瞬間膨脹爲一條體型數百米的超級火龍。
火龍一聲咆哮,揮灑的紅光,將整個綿延數十里的湖泊蒸發掉十幾米的水面。
而後頭顱一揚,直接雙角刺出,朝着那超級雪葬蟲的巨爪頂了過去。
“轟隆……”
兩大超級龐然大物交手,瞬間好像天崩地裂,世界即將毀滅一般。
恐怖的力量,震盪的四周方圓幾十裡,都劇烈搖搖晃晃,好像正發生着什麼巨大的地震一般。
那衝擊的氣浪,也在湖泊之上掀起一大片的數十米高的滔天波浪,朝着遠處瀰漫而去。
兩者相撞,勢均力敵。
之後炎龍並沒有繼續糾纏下去,而是趁着超級雪葬蟲怒吼連連,又一次揮舞着爪子轟過來之際,已然身形快速縮小,化作紅光,朝着鍾言兩人這邊一卷,便迅速化作一道紅芒,朝着遠處迷霧通道之中,激射而去。
……
兩個超級龐然大物交手,聲勢驚天動地。
可惜的是,對於這一切,昏迷之中的鐘言,卻是全然不曾知曉。
眼睛一閉一睜,等到他再度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兩天之後的事情。
睜開眼睛,頭頂是一大片茂盛的,將太陽遮擋的,只剩下點點光輝灑下的繁密密林。
“森林?自己剛纔不還是在湖心小島之上嗎,難道這是再度重生了嗎?”
嘀咕一聲,鍾言又雙手擡到眼前看了看,當即眼睛一瞪,滿臉驚訝之色:“手還是那雙手,自己還是鍾言,沒死,自己沒死。”
滿臉激動的說着,情不自禁的歡呼一聲,鍾言猛的就要坐起身來。
卻不想類似的動作,才挺身一半,便又啊的慘叫一聲,猛的抽了一口冷氣,重新緩慢無比的躺了下去。
額頭絲絲的冷汗溢出着,嘴脣也是一片發顫。
如今,劇烈的痛楚,正在瘋狂的侵蝕着鍾言身體的每一處神經。
痛,無比的痛。
全身的骨骼,好像已經節節寸斷了一般,稍微動彈一下,都是錐心刺骨一般的疼痛傳入自己感知之中。
而且身體一個個血洞,觸目驚心,這些都是爲了江小月擋刀留下的。
自身能量匱乏,以至於血魔大法完全沒辦法發揮出超強的恢復能力,這些傷口往日呼吸之間,便能夠癒合的傷口,如今還在瘋狂的折磨着鍾言。
儘管自身的狀態,慘不忍睹。
鍾言自身的情況,也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然而,在知曉了自身的境況之後,他卻是發白的嘴脣一咧,滿臉哈哈大笑起來。
“活着,我還活着,我依舊活在這個聖武大陸之上。”
越是刺激無比的痛苦,便越發證明着,他現在的感知,不是幻覺。
他的確還活着。
在那超級雪葬蟲,那般致命打擊之下,自己竟然還能夠活下來,這個絕對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奇蹟。
然而,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爲什麼現在還好好的呢?
是誰關鍵時刻,救了自己,還是那雪葬蟲良心發現,所以高擡貴手,放過自己一馬呢?
他滿腦子思慮着,完全沒注意到,隨身的佩劍炎龍之劍,此刻赤紅劍身,一道流光一閃一閃,又在迅速的恢復爲暗淡一片。
想了良久,想的腦袋發脹,鍾言也完全沒能夠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甩了甩頭,也懶得繼續想下去。
“管他呢,反正現在自己還活着,這是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與其有功夫思考這些東西,還不如先治療自身傷勢,恢復自身實力纔是正事呢。”
從空間手環之中摸出丹藥,往自己嘴巴之中塞了一大把。
剛打算將一旁的江小月,也扶起身來之際,卻在這個時候,啪嗒啪嗒,耳邊腳步聲傳響而來。
回頭一看,密林之中,六七個頭頂綁着血色緞帶的男子,身穿布甲,手持刀劍,正一臉罵罵咧咧的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幾人擡刀劈砍着四周的灌木叢,罵罵咧咧不停,似乎在抱怨着什麼。
等到湊近這邊,看到鍾言兩人,當即就是一愣:“呃……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個哪裡來的傢伙,爲什麼會在這裡。”
自顧嘀咕着,又揚刀朝着鍾言一指道:“小子,說話,你哪裡來的,在這個地方幹什麼,找死不成?”
幾人語氣毫不客氣,氣焰囂張無比。
面對這般毫無禮數,且自身實力不過戰兵戰師級別的傢伙,鍾言尋常時候,肯定早就出手教訓一番地方了。
不過考慮到幾人衣着一致,可能來自於附近某個大勢力,他還是沒有貿然動手。
自身傷勢頗重,實力也大打折扣。
這種狀況之下,貿然去得罪一個不知來歷,不知底細的大勢力,這顯然是十分不明智的事情。
沉吟了下,鍾言笑道:“小子名叫鍾言,路過此地,如果打攪到幾位的話,我這就立馬離開。”
話語說道着,一把抱起江小月,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