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麼?儘快把他們解決了,以免夜長夢多。”年輕人口出狂言,從他的話中我聞到了一些血腥味。
“好,就這麼定了。我來弄,你們先回去,大家靜候佳音!哈哈!”老鴨嗓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言語中透出興奮。
“好,靜候佳音,哈哈!”
“靜候佳音,哈哈!”
我看到邱大師和一個年輕人從房間裡面出來,穿過空曠的院子往後面的廂房去了,應該是回去睡覺。現在應該只有老鴨嗓一個人在裡面。我用小聲問王組長,
“要不要下去把老鴨嗓控制住?”
“還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控制了也沒什麼理由抓他們啊!再等等看。”見王組長這麼說也有些道理,我們靜靜地屋頂上等待。
突然我感覺到天旋地轉,心裡暗叫不好,老鴨嗓應該是開啓了神啓儀式。這次刺耳的聲音攝人心魄,比下午那個時候更讓我痛苦難忍,要不是潛伏在屋頂,我一定大聲叫出來。王組長有特異功能心神比我要穩的多,但也難以忍受這刺耳的聲音。這種聲音類似像超聲波一樣,超聲波人類是聽不到的,但這個聲音人可以聽到,一陣一陣的,好似下面的房間就是一個巨大的擴音器,聲音以波浪的形勢往外散開。
我難受地原地打滾,要不是王組長拉着我,恐怕就掉下去了。就在我疼痛難忍的時候,老鴨嗓子從房間出來了,頭上戴着耳機。他一點都沒有受到聲音的影響,我懷疑問題就在耳機上面,之所以沒有受影響就是因爲帶着耳機。可能這個耳機有種特殊的功能可以屏蔽這種聲音,現在再想起他們的對話,我估計邱大師還有那個年輕人應該是回房間帶耳機了。老鴨嗓在牆邊撒了泡尿就徑直回自己的房間了。屋裡不知道是什麼裝置還在繼續發出這個聲音,他們似乎沒打算短時間之內關閉。
王組長見老鴨嗓已經走遠,翻身下來,潛入屋內,想要進去關掉聲源。我捂着耳朵,痛苦地在屋頂上來回打滾,一個不小心就從屋頂上滾下來。還好他們都帶着耳機,對院子裡發生的一切都聽不見。我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進入屋內。王組長比我早下來幾分鐘,可他沒有找到聲源的位置。
房間內沒什麼物件,一眼就可以望到頭。被這個聲音一直摧殘着,大腦思考問題的速度都遲鈍了好多。王組長還在努力地搜尋着,我幫不上忙,只能儘量忍着不給他添麻煩。運氣好的是,王組長在櫃子裡面找到了耳機,給我一個,自己帶了一個。帶上之後還是能聽到,只是稍微小了一點點。回想起老鴨嗓帶上耳機之後跟沒事人一樣,一邊吹着口哨一邊尿尿,定然是我們的打開方式不對。我把耳機摘下來,仔細看了看,這個是boss的耳機,做工非常好,右邊的耳機下口有個開關。我好奇地推上去,然後帶在頭上,頓時感覺不到那刺耳的聲音,這個耳機似乎有很強的降噪功能,能屏蔽掉環境中嘈雜的聲音。我把我的耳機給了王組長,把他的耳機搶過來,打開開關,再自己帶上。
不再頭疼之後,腦子瞬間清醒了許多。王組長也是滿頭大汗,像是剛跑完幾公里的越野訓練。
“這個房間就是聲源的發生處,一定要找到它。雖然不知道這個聲源有什麼樣的影響,但一定不是好影響。”我衝王組長說道。因爲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這個聲源應該可以起到殺人的目的,不然不可能會說把我們解決掉。
王組長點頭同意,於是我們分頭開始尋找,不放過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正在我全身心投入到搜尋的狀態時,腦子裡突然傳來芮恩焦急的聲音,着實把我嚇的一激靈。這種感覺就像芮恩就站在我的身邊跟我在對話。本身我和王組長冒死下來就已經心驚膽戰,任何風吹草動對我來說都將會是一個不小的驚嚇。
“喬木,你聽得到我在說話嗎?”我下意思地環顧四周,以爲芮恩跟着我們過來了,但又沒發現她在附近。
“還記得生死祭嗎?我們心神相通之後有一個福利就是可以遠距離的心靈交流。本不打算告訴你,但現在情況危急,不得不這樣做。”芮恩的聲音很焦急。但突發的情況讓我有點蒙,過了好幾秒鐘,我才反應過來。這種心神相通的交流方式就像兩個人隔着房門在說話,雖然看不見對方,但很清楚地知道門後面就是她。而且還能非常準確地感知到對方的心情,芮恩現在的心情如熱鍋上的螞蟻。這種交流方式的弊端就是,我沒辦法主動發起,只有芮恩主動聯繫我之後,我才能與她交流。有點像芮恩知道我的地址以及門牌號,但我不知道芮恩的。每次只有等芮恩主動來找我的時候,我才能無障礙地跟她交流。
“怎麼了,感覺你遇到什麼天大的事情。從認識你還見過你那麼焦躁。”我在腦海裡給芮恩迴應。
“出大事了,你們現在哪,趕緊回來。”
“我們正在神啓儀式的房間裡,跟王組長在搜尋物證。”
“再晚一點,你倆就見不到我和吳曉萌了。一夥人無緣無故地衝進國安,還帶着槍,見人就開槍。吳曉萌很勇敢,爲了掩護我,腿部中彈了。我們沒有防備,身上也沒有武器,估計撐不了多久。”
“啊!怎麼會這樣。”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襲擊國安。一時半會想不出有誰有這個膽子,但這次襲擊一定跟剛纔他們的對話有關係。這次襲擊就是蘇拉教蓄意策劃的,此刻遠水解不了近渴,即使我們現在立刻回返,也無濟於事。
“奇怪的是,這些人似乎不怕死。我剛剛擊倒一人,搶了一把槍,射中了其中一個人的腿還有腹部。作爲一個正常人來說,中了兩槍肯定倒地,但此人跟沒有中彈一樣,只是動作遲緩了一點,絲毫沒有半點痛感。”芮恩應該正在激戰中,話語斷斷續續的。
從芮恩的表示來看,這些殺手像是被附身了,沒有痛覺,沒有自己的意識。忽然想到芮恩有玄虎之瞳啊,一看便知啊!
“你不是有玄虎之瞳嗎?看看他們有沒有被附身。”這種情況只有被附身才會出現的,正常人做不到這樣。在報紙上見過國外的僱傭兵訓練時,有一個特別的訓練項目就是痛覺忍耐。比如用刀割自己,或是把手指放在火上燒,總之就是提升自己忍耐疼痛的極限。一方面提高自己的戰鬥力,不會因爲一些小傷就影響自己的發揮,另一方面爲了被俘虜之後忍耐對方的折磨。不過在銀川這個小地方怎麼會有國外的僱傭兵呢,爲了對付我們,蘇拉教應該不會使用那麼大的手段吧,更何況不管是財力還是時間都不允許他們能做到這樣。
“沒有被附身,看不到任何髒東西。”
王組長看我呆立在原地,跑過來問我怎麼了。我把剛剛知道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打110吧,請公安過來馳援他們。”王組長也慌了,不假思索地說道。
“打了也沒用。”
“爲什麼這麼說?”
“關心則亂,我們要鎮定。110接到報警也是要通知當地的派出所出警,現在槍戰已經發生了快20分鐘,即使我們不打110,周邊的人也會聽到槍聲,肯定有人也跟你剛纔想的一樣。但爲何到現在還沒有警察出現。剛纔他們三個人的對話你又不是沒有聽到,此事跟所長脫不了干係。”
“那現在怎麼辦?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吧。吳曉萌還中了槍呢。”要是放在其他人,或是其他事情上,王組長一定能冷靜處理,但是現在吳曉萌中彈了,王組長已經沒了方向。
“我懷疑跟這裡的聲源有關係,找到聲源關掉它,一定能解決他們現在遇到的危機。相信我!”
因爲早不來晚不來,正好老鴨嗓開啓神啓的時候,芮恩求救。我現在深深地懷疑,這個聲源可以隔空操控人的思維。蘇拉教就是靠神啓儀式來影響人的思維,一方面大肆斂財,另一方面就是培養自己的勢力。現在所長都被他們操控了,他們在當地還有那麼多的信徒,這要是一起操/控那還得了。根據之前他們的談話,應該是不止一次使用過這種方法,而且肯定還成功了,不然這次他們不可能拿出這個殺手鐗來對付從上海來的國安,就是我和芮恩。
雖然我是學文科的,但初中的物理科成績還是非常不錯的。這種聲音那麼刺耳,屬於高頻,高頻聲音的特點就是人類的耳膜會刺痛,因爲頻率太高。第二個特點就是傳輸距離不及低頻傳的遠,所以現在估計這種聲音的影響範圍大致在十五公里範圍左右。聲音的傳播也是有波紋的,就像往水裡扔一塊石頭,水馬上就會有水波紋一樣。房間就這麼大,怎麼樣快速地找到聲源是關鍵,慢一秒,芮恩她們就多一秒的危險。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