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映芸在蘇冉結婚後第一次踏進半山豪宅,感觸雖是良多但也沒在親家面前表現出來。
華姐將各種點心水果、茶水等逐一端上後又忙着去備午餐了。
慕曼芸見狀後搖了搖頭,看向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厲冥禹,語氣帶着明顯的不滿,“冥禹,這個宅子你就請了一個管家?其他下人啊,雜工什麼的都沒有嗎?哪怕有小時工過來幫忙也行,難道這些事情都要小冉來做嗎?”
“母親,家裡不宜人多。”厲冥禹回了句。
“這是什麼話?下人們多一兩個也無妨,要我看,你們兩個還是搬到厲家別墅去住,那裡啊,你母親都幫着打理好了,最起碼不會像是這裡冷冷清清的。”一旁的厲天開了口,面容嚴肅認真,“你去上班了沒有關係,剩下小冉一個人,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厲冥禹沒等開口,蘇冉便起身爲厲天續上茶水,輕輕一笑,“爸媽,其實少請下人是我的主意,我一向不喜歡太吵的環境,冥禹也知道,所以爸媽就不要擔心了。”
慕曼芸滿眼疼愛地看了看蘇冉,又拉過一直在微笑的蘇映芸的手,輕聲道:“親家,要說小冉這孩子真是個可人兒,溫柔又大方,還處處幫袒着冥禹說話,明明就是冥禹的不對,我們厲家能夠娶到小冉這樣的兒媳婦真是福氣。”她的聲音如同面容般雍容得體,眸光真誠愉悅。
“親家,你這樣說會把小冉誇上天的,這孩子自小在我身邊長大,我是瞭解她的脾氣,有時候倔得很呢,要我說,能有冥禹這樣的男人來包容她,疼她,這纔是福氣。”蘇映芸輕輕笑着,又暗自觀察着厲天和慕曼芸的神情變化。
蘇冉拉了拉蘇映芸的胳膊,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媽,您怎麼這麼說自己的女兒啊。”
蘇映芸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我說錯了嗎?你這孩子就是倔脾氣。”說完,她看向一邊的厲冥禹,“冥禹,兩口子以後難免會磕磕碰碰,小冉這孩子生性單純,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您放心,我會照顧她。”厲冥禹手臂一伸拉過蘇冉的小手,低沉穩重地說了句。
蘇冉低頭看着自己的小手被他的大掌包裹着,臉一紅,心頭縈繞淡淡的幸福。
厲天喝了一口茶,滿意地笑了笑,他從政三十多年,身上卻沒有一點政治家的鋒利,相反他和藹淡然,很多時候也不大愛說話,偶爾說上一兩句便能切中重點。
慕曼芸是知名的學者教授,目前還就職一家知名大學主講法國文學,她對四大文明古國曆史、法國大革命時期歷史頗有建樹,所發表的文章帶有獨特的觀點和文學評論性,爲現階段對古文明的研究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方向。
今天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蘇映芸,一直以來她只是聽說過這位調香師家的女性,今天見到後果然心中感嘆,雖說歲月帶走了女人的年齡,但還是無法遮掩蘇映芸的美麗,就像當年震驚一時的“陶醉”,她只是輕輕笑着就足以令人陶醉和忍不住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