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的佔有慾越來越膨脹,無論什麼時候他醒了,只要他有慾望,就一定會喚醒我,一遍一遍的折磨我,我曾經抗拒的喊過,我不是masochist。唐成也曾經狠狠的回我一句,我們就是sado-massochist,只是一句,就讓我從此變乖了,反抗變成了哀求,請他放過我,讓我好好的睡一覺,我也是人,是血肉做的,我的工作還是滿負荷的,不休息,我會死。運氣好的話,他會放了我,緊緊把我擁在懷裡,和我一起入睡;運氣不好,可想而知,哀求就變成了我的毒藥,他興致上來了,非要折磨死我才甘心,寧可第二天不去公司上班。
現在我也習慣了,不會再做無謂的反抗,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省着那點力氣,還能對病人多說幾個字。好在他並不粗暴,否則真怕我以後都會恐懼這件事情了。
我想唐成是喜歡看我黑着眼圈生不如死的樣子,喜歡看我第二天像摸電門、打雞血一樣給自己打氣的樣子,這樣他纔有成就感,才感覺是在報復我,我真的想死。
我曾經還想過清晨醒在這個男人懷裡會多麼幸福,是很幸福,唐成那麼漂亮,養眼,可惜他太殘忍,太霸道,太驕橫,還不是一般的任性,是腹黑男中極品的極品。
鬧鐘響了,唐成微微的動了一下,我忙按下鬧鈴,舉起手機按了幾下,我有我的習慣,看着手機上的圖片,我才能打起精神。躡手躡腳的下牀沖澡,唐成鬼使神差的也起來了,一躍進了浴缸,水涌出去不少。
他眼圈也很重,昨天折騰我,他勢必也很累,強迫自己起來,說明他今天有會,不一定是公司的會,更可能是約會。
邪笑着睨着我的身體,拉住我的胳膊把我轉了個個兒,靠在他胸口,緊緊的抱着。
“魚,累嗎?”
這該死的傢伙,不會還要折騰我吧。靠在他頸窩,貼着他的臉,舒服的姿勢,舒服的溫度,舒服的懷抱,真的想這樣再睡一會兒。
“很舒服,好想睡覺。”喃喃自語,但唐成應該也聽到了,笑着推了我一把,
“死丫頭,要上班了,你是醫生,救死
扶傷啊!”
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兒等着我,只有這傢伙無止境的虐,受夠了。跨出浴缸披着浴袍,擦着頭髮上的水,
“想吃什麼?”
唐成也跨出來,穿好浴袍,習慣的坐到大理石的凳子上,等着我給他吹乾頭髮。
“今天晚了,出去吃吧。”
我點點頭,手指穿過他的頭髮,撥弄着,很快吹乾他的頭髮,而自己的頭髮卻還淌着水,從來沒人在意過,連自己都已經不在乎了。
便利店門口唐成下了車,照舊給我買了一盒好時巧克力,這已經成了我們之間不成文的規定了,只要咬我,第二天是一定會送我這個小小的點心的,算是補償。
街邊的早點店買了兩份早點,坐到醫院的停車場快速的吃着,本來讓唐成先走,他不幹,非要陪着我一起吃才行,看着時鐘一格一格的跳着,爭取在譚柏霖到之前趕到辦公室。唐成倒是挺悠閒,一直看着停車場的大門,慢悠悠的啃着三明治,我吃的快,擦擦嘴,喝光豆漿,斜睨着他,看他多會能吃掉那麼小的麪包。
突然扭過身抱着我,三明治都沒嚥進去,就親了上來,推開他,抹抹嘴,纔看見譚柏霖的車開了過去,原來是示威,幼稚的傢伙。
唐成放下三明治,喝了口咖啡,“還不下車,和你的老師一起上去吧。”
我嘆了口氣,打開車門下了車,譚柏霖回頭看了一眼,唐成衝他擺擺手,他站在車前等着我,我忙向前疾走了兩步,
“魚兒,”唐成突然叫住我,“你忘了一樣東西,”唔?我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外套,提包,沒忘什麼。“吻別。”
我翻翻眼睛,又跑回車邊,彎着腰吻了他,他根本心不在焉,眼睛竟然看着揹着身的譚柏霖,快氣炸我了。
“下班我接你,晚上去吃西餐吧,昨天你扭得我腰都疼,好好報答你。”
語言都充滿挑釁,這混蛋到底要幹嘛,爲什麼處處針對譚柏霖。衝他擺擺手,三步並兩步走到譚柏霖面前,聽着身後汽車駛離的聲音,譚柏霖嘴角一抹無奈的笑容,指指我的脣邊,
“要是下次他送你,就不要擦脣膏。”
臉一紅,跑向旁邊的消火栓箱子旁,對着鏡子擦着嘴角花了的脣膏。
“他是小孩兒,沒辦法,不知道他抽什麼瘋。”
雖然這樣說着,但還是拿起電話撥給唐成,告訴他脣邊的脣膏擦掉,要不丟人。
匆匆掛了電話,看了一眼譚柏霖,“你對別人都挺細心,自己就馬虎大意。”
無奈的笑,不錯,從來沒在意過自己的形象,而唐氏一家人我卻異常關心。
“他有你這個女朋友,值得炫耀。”
“不是,他就是喜歡盯着你,你出現,他非這樣做,你們兩家是世仇啊。”
譚柏霖笑了,“那倒沒有,生意場上有點利益競爭關係。”
“這樣啊,也不至於啊,可能是你妹妹吧,他不喜歡,所以他看見你就非要折磨我,證明自己有女朋友。”
我們上了專用的電梯,就我們兩個,我還在抱怨,責怪譚柏霖,他看着跳動的電梯,眼神卻不知飄到猴年馬月。
“我們是好朋友,只不過我曾經給他講了一個關於美人魚的故事——”
“叮——”電梯開了,“或許我被他當成那條魚了,譚醫生,今天有個右室漏的患者,你要修復病竈,我換完衣服找你查房。”
我沒及聽譚柏霖的故事,急匆匆走向更衣室。邊換衣服邊想他說的話,似乎知道唐成爲什麼會故意在譚柏霖面前和我表現的過於親密了,因爲我曾經和唐成提過,認識譚柏霖有十年了,只不過那時候還是小孩兒,或許只是因爲這句無心的話。
唐成開始每天送我上班,即便是前一天他擁着其他女人入住酒店,第二天清晨也一定會出現在公寓樓下,固定的時間到達醫院停車場,看見譚柏霖的車在,他放下我就走,不在,他就故意等,只爲了在譚柏霖面前和我一吻。
唐成就像小孩子炫耀玩具一樣拿我當玩具炫耀,在他所有朋友面前,尤其是譚柏霖面前,這個男人真的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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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