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慧玉證情
胤禩擒回出逃的蘇迪雅公主,康熙淡笑着誇獎了他幾句,誇他有急智,懂得利用獵犬追蹤,胤禩謙虛了一回,卻只口不提這主意是達蘭出的。胤俄剛想開口說話,卻被胤禟暗暗拉住,不許他說話。胤俄好不容易憋到出了龍帳,便將胤禟拽到一旁氣呼呼的問道:“九哥,你爲什麼不讓我說出真相?”
胤禟搖搖頭道:“十弟,你休要節外生枝,達蘭姐姐終歸是要嫁給八哥的。”胤俄氣鼓鼓的哼了一聲,甩開胤禟掉頭便走。黛玉剛巧從帳中出來,看到胤俄那副樣子,便微笑喚道:“十哥……”
胤俄向黛玉跑過去,將剛纔的事情細說了一回,黛玉笑道:“怪不得大家都說十哥憨,一點兒也不錯的,十哥,這有什麼可生氣的呢?”
胤俄氣鼓鼓的說道:“明明是達蘭出的辦法,八哥他卻……”
黛玉笑道:“十哥,你何不去問問達蘭姐姐,聽聽她會怎麼說,你再決定生不生氣,好不好?”
胤俄瞧着黛玉那風輕雲淡的樣子,不免疑惑的問道:“玉兒妹妹,你也覺得我不應該生氣?”
黛玉點頭道:“嗯。”
胤俄轉不過這個彎子,竟真的去找達蘭求證了。胤禟看着胤俄的背影搖頭道:“十弟太過憨直,憑他這性子,必是會吃大虧的。”
黛玉卻搖頭道:“我倒不這麼認爲,以十哥的性子,遇上那等心眼兒小的,自是會吃虧,可是從皇阿瑪到諸位哥哥,都是恢宏闊達之人,十哥不會吃虧的。況且我還有別的想法呢,九哥,等哪一日咱們閒了,要好好籌劃籌劃纔是。”
胤禟看着黛玉笑道:“好,我什麼都聽你的。”
胤俄向達蘭求證,達蘭卻笑着對他說道:“八哥反正是爲朝庭辦差,我能盡點兒心力幫他,也是理所應當的,十阿哥,謝謝你爲我着想,不過我真的不介意。這事就到這兒吧,你也別到處說去,否則我再沒法子做人了。”胤俄摸摸頭,困惑的說道:“你是達蘭麼?”
達蘭展顏笑道:“我當然是達蘭。”
胤俄搖了搖頭道:“你怎麼象是變了個人,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你和我是一個性子,都是炮筒子,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來都不會想那些曲裡拐彎的事情。”
達蘭眼神微暗,輕聲說道:“十阿哥,我們總是要長大的,又怎麼會一點變化都沒有呢,只要能保持住自己的本心,外在改變一些,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自從和黛玉深談過之後,達蘭明白了許多,她愛胤禩,可是那不代表要失去自我,她要讓胤禩明白,郭絡羅達蘭聰慧能幹,能娶到她爲妻,是胤禩的幸運。可這些話,達蘭並不能和胤俄直說。
胤俄聽了達蘭的話,只覺的心裡發悶,他沒精打彩的走了,達蘭看着着胤俄的背影,對走到她身邊的黛玉說道:“玉兒妹妹,我錯了麼?”
黛玉淺淺笑道:“達蘭姐姐,每個人的環境不同,性格也不同,誰都不可能得到每個人的認可,只是問心無愧,又何必在意別人怎麼看呢?”
達蘭點點頭笑道:“你說的對。”
接下來幾天的那達幕大會依然熱鬧非凡,康熙對喀爾喀的鐵腕讓蒙古王爺們有些發熱的頭腦再度清醒過來,再加上有黛玉這個麥爾德娘娘的化身,蒙古人對再不敢對朝庭有二心,對大清之人的態度也越發恭敬起來。康熙又不計本錢的頒下厚厚的賞賜,不過幾日的時間,便成功的讓蒙古人將喀爾喀一家徹底遺忘了。
新任喀爾喀王爺查布罕奉旨趕到木蘭圍場,他一到木蘭,便請求皇上和固倫公主單獨詔見他。康熙聽了這個要求不禁有些奇怪,便準了查布罕所奏,將黛玉叫到龍帳,一同接見查布罕。查布罕一進帳,康熙和黛玉都不由微微的一怔,原來這查布罕生得極象太皇太后,那眉眼鼻子嘴巴,竟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最難得的是,查布罕的神情都有幾分象太皇太后。查布罕跪倒在康熙的面前,將自己的帽子摘下,露出一頭如瀑的青絲。僥是康熙見慣了大陣仗,也不由得吃了一驚,沉聲問道:“查布罕,此舉何意?”
查布罕跪在地下沉着大方的說道:“啓稟皇上,公主,查布罕本是女兒之身,奉母命從小女扮男裝,因獲皇上恩封,查布罕不敢欺君,所以特來向皇上請罪。”
康熙淡淡點頭,沉聲問道:“查布罕,聖旨已頒,你準備如何收場?”
查布罕鎮定自若的說道:“啓稟皇上,臣女查布罕想做蒙古第一位女王爺。”
康熙笑了一下,這查布罕倒是個有意思的人,他什麼都沒說,只看着查布罕。查布罕見康熙沒有生氣,心中便有了幾分勝算,她朗聲說道:“蒙古之患,只在噶爾丹,十年之間,臣女不要皇上一兵一卒一糧一餉,必將爲皇上徹底剷除噶爾丹。”
康熙淡淡道:“查布罕,你若不自露身份,朕便不會知道你是個女孩,你依然是喀爾喀之王,爲何你要主動向朕坦白,難道你不怕朕降罪於你?”
查布罕磊落的說道:“萬皇冊封之時,並不知臣女的身份,臣女亦不知萬歲要冊封,這不算臣女欺君,可是臣女若不得萬歲說明真相便接受冊封,那便是臣女有意欺君,這兩者有着天淵之別,臣女雖然不算聰明,可也不算太笨。若是臣女稟明直相,皇上要治罪,臣女亦不後悔。臣女知道萬歲明察秋毫,就算臣女不說,日後萬歲爺也會知道,還不如讓臣女爭取主動,就算萬歲爺要治臣女之罪,想來也會看在臣女自首的份上,從輕發落吧。”
康熙呵呵一笑,對黛玉說道:“玉兒,朕明白查布罕爲何要讓你陪朕一起接見她了。”黛玉笑着點頭,走到查布罕面前笑道:“查布罕姐姐請起。”
查布罕站了起來,很認真的看向黛玉,忽然說道:“聽說公主學識淵博,不知公主可讀過這樣一首詩?”
黛玉淡笑道:“請講。”
“可嘆停機德,堪憐詠絮才,玉帶林中掛,金釵雪裡埋。”查布罕一字一字的念着,並且緊張的看着黛玉,不錯眼珠的觀察着黛玉的反應。黛玉心裡一怔,眼神微微一縮,查布罕心中有些明瞭,立刻笑着說道:“這等直白的小詩公主或許沒有聽過,查布罕失禮了。”
黛玉淡淡一笑,走回康熙的身邊,笑着說道:“皇阿瑪,查布罕在等您的旨意呢。”
康熙看着查布罕說道:“查布罕,若是十年之內你沒有平定噶爾丹,又當如何?”
查布罕認真的說道:“若是查布罕十年之內未能平定噶爾丹,查布罕聽憑萬歲發落,絕無異議。”
康熙淡笑道:“玉兒,給她紙筆,讓她立下軍令狀。”
黛玉端過紙筆,看着查木罕筆走龍蛇,飛快的寫下軍令狀,那筆跡讓黛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不過她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康熙看了軍令狀,笑着說道:“想不到你竟寫得一筆好字,此字大氣磅礴,遒勁壯闊,不是一個姑娘家能寫出來的。”
查木罕笑道:“萬歲誇獎了,臣自幼練習書法,爲了掩飾身份,特意修習顏體。”她改口改的倒是快,立刻便主動稱臣了,那個“女”字被他自動省略。
潮水般的記憶忽然涌入黛玉的腦海,她的臉色微顯蒼白,眼中流露出一抹絕望之意,康熙看了忙關切的問道:“玉兒,你哪裡不舒服?”
黛玉搖搖頭道:“皇阿瑪,玉兒沒事,只是剛剛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康熙雙眉鎖起,沉聲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讓玉兒受委屈,玉兒,告訴皇阿瑪,皇阿瑪替你出氣。”
黛玉勉強笑道:“皇阿瑪,已經有人替玉兒報了仇,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玉兒差不多都忘記了。”
康熙皺眉疑惑道:“玉兒,你纔有多大,還很久之前的事情,你把皇阿瑪弄糊塗了。”黛玉自嘲的笑笑,她原以爲自己對當年的事情已經釋懷,不想到底沒有完全的放下。而查布罕看到黛玉臉上那抹似曾相熟的無奈笑容,一顆心狂跳起來,若非她還有理智,若非是在一代大帝康熙面前,她幾乎要脫口而出問出那個疑問。
康熙其實是個非常體貼人的人,他淡淡笑道:“玉兒,以前的事情皇阿瑪不知道,你不願說皇阿瑪也不會再問,可是往後的事情不可瞞着皇阿瑪,你還有,肩膀嫩,有皇阿瑪幫你撐着。”
黛玉笑着點點頭,走到康熙身邊半跪下來,將頭枕在康熙的膝頭上,輕聲說道:“皇阿瑪,玉兒明白。”
康熙拍了拍黛玉的肩膀,笑着說道:“好孩子,皇阿瑪相信你。”
查布罕有點兒不太適應康熙和黛玉的父慈女孝,站在那裡有些個不自在。康熙看着查布罕淡淡說道:“從現在起,你的命運掌握在朕的玉兒手中,你若是做王爺,若是做奴才,皆由玉兒決定。”
查布罕低頭道:“是,臣遵旨。”
康熙拉着黛玉站起來,看看黛玉的臉色,微笑說道:“玉兒,過去的事情不用再想了,你還小,未來還長着。”
黛玉點點頭,跪安告退,查布罕也挽好青絲戴好帽子,跟着黛玉退出龍帳。康熙獨坐龍帳之中,想了一會兒便將胤禟叫來,他也沒說別的,只說道:“胤禟,查布罕是個姑娘,那些沒有的東西不要亂吃。”胤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解的問道:“皇阿瑪,您在說什麼?”
康熙淡淡道:“新任喀爾喀王爺查布罕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家,和當日的林石一樣,你不要多想了。”胤禟吃了一驚,心中暗道:“怎麼現在流行女扮男裝麼?就算是流行,可那查布罕和我有什麼關係?”不過瞧着皇阿瑪臉色不豫,胤禟很聰明的沒有再追問,只是恭敬的應了,康熙揮手讓他退下,想着回京後得招林海進京,瞧着黛玉剛纔的神情,竟然有一絲絕望之意,這孩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那樣的神色?
胤禟出了帳便去找黛玉,不料他剛走到黛玉的營帳之後,卻被清婉攔住了,清婉微笑道:“九貝勒,公主在見客,您不方便進去。”
胤禟聽了這話頓時覺得心頭一緊,趕緊追問道:“客人是誰?”
清婉想了想,剛纔查布罕進帳之時有好些人看見,也不用畫蛇添足的去遮掩,便淡淡說道:“是喀爾喀新任王爺查布罕。”
胤禟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皇阿瑪會那樣警告於他,原來如此,皇阿瑪是怕自己亂吃飛醋,反而破壞了和黛玉之間的感情。胤禟微笑着說道:“那好,我就不進去了,清婉姐姐,等玉兒得閒了你告訴她我來過,還有,玉兒中午吃的不多,再過半個時辰,你給她備些茶水點心,今天的碧玉酥不錯,一定要讓玉兒嚐嚐,不過也別給她吃多了,最多兩塊,否則玉兒晚上又不肯好好吃飯了。”
清婉既驚訝又感動,感動多於驚訝,她沒想到九貝勒竟如此有氣度,忙屈膝笑着應了,胤禟便瀟灑的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的擔心和氣憤。
想想左右無事,胤禟便去找胤俄,卻發現胤俄一個人悶在帳中,抱着一皮囊馬奶酒猛灌不已,胤禟皺眉,上前搶過酒囊,氣惱的沉聲問道:“十弟,你發什麼瘋?”
胤俄要搶酒囊,胤禟一氣之下將酒囊甩到帳外,拎着胤俄的脖子,將他拽到臉盆前,將胤俄的頭按入水盆之中,胤俄掙扎的擡起頭,用力一甩,粗魯的扯直架子上的帕子胡亂擦了臉上的水,氣惱的叫道:“九哥,你瘋了?我喝酒關你什麼事?”
胤禟二話不話,拉着胤俄便往外走,兩人一直走出營地,胤禟才喝道:“心裡不痛快就打一架,說好了,不許打臉,別得讓皇阿瑪發現。”
胤俄“嗷”的大叫一聲,整個人象頭憤怒的小老虎一般撲向胤禟,兩個人在夕陽下的草原上摔起了布庫,一連摔了三場,胤俄被場都被胤禟摔的很慘,除了臉上,他被胤禟摔的渾身是傷,不過這樣也讓他滿心鬱悶發了出來,胤俄無力的躺在草地上,悶聲說道:“九哥,我心裡還是不高興,八哥原來是不這樣的。”
胤禟這才知道這憨弟弟是怎麼一回事,他躺在胤俄身邊,看着天上變幻莫測的火燒雲,淡淡的說道:“十弟,八哥有八哥的難處,他也不容易,自從他被玉兒拒絕,便一直覺得自己不如其他的兄弟,因此皇阿瑪的一言一行,八哥都會自行想出許多本來沒有的東西,自那次以後,皇阿瑪是頭一回派他的差事,他自然想做的很漂亮,好讓皇阿瑪再度對他有信心,我們應該理解他。”
胤俄悶聲道:“我沒說不理解八哥,可是那明明是達蘭想出來的辦法,八哥爲什麼卻說是他的主意,我最看不下去這個,若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我明明就知道,是玉兒妹妹和達蘭她們一起想出的法子,憑什麼讓八哥白領這份功勞。”
胤禟淡淡笑道:“十弟,玉兒不會在意這個的,玉兒更希望我們兄弟和睦相處,誰對不要對任何一個兄弟有意見。”
胤俄翻身坐了起來,悶聲道:“九哥,你真的一點兒也不生氣?”
胤禟淡笑道:“也許在沒認識玉兒之前我會生氣,可是現在我不會。”
胤俄不解的扭頭看向胤禟,胤禟笑道:“十弟,你知道我和玉兒在一起,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名,利,其實都不算什麼。”
胤俄悶聲說道:“我也不在乎名和利,咱們是皇家阿哥,天生缺不了這個,’所以我才更不明白八哥爲什麼要這樣做。”胤禟坐了起來,攬着胤俄的肩淡淡說道:“十弟,你的額娘我的額娘出身高貴,所以我們不在乎,可是你想想八哥的額娘,她的出身差了些,所以八哥就特別在意這些,我們從來沒有另眼看他,可是八哥自己另眼看自己,他一直覺得不如我們,所以他纔要爭,他要爭名份,爭皇阿瑪的器重,他要爲良貴嬪娘娘爭高些的位份。”
胤俄有些明白了,可是這不代表他能認同胤禩的做法,胤禟看看天上的雲彩,拉着胤俄站起來說道:“瞧着象是要下雨了,十弟,我們回去吧。”胤俄“哦”了一聲,藉着胤禟一拉之力站了起來,卻看到不遠處站着緊握雙拳臉色鐵青的胤禩,胤俄吃驚的叫道:“八哥,你怎麼在這裡?”
胤禩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眼睛直直的盯着胤禟,冷冷的說道:“我若沒在這裡,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好九弟是這樣想我的。”
胤禟眉頭微皺,沉聲道:“十弟,你先回去,不許驚動任何人。”胤俄自是不肯,執拗的說道:“不,我不回去。”
胤禟冷喝道:“十弟,你不聽我的?”
胤禩冷笑道:“九貝勒爺好威風呀!怎麼,想讓老十回去叫人,對了,老十應該回去。十弟,記得去告訴固倫公主,就說你八哥九哥在這裡爲她打架。”
胤俄氣道:“八哥,你太過份了,九弟從始至終都在勸我要理解你。”
胤禩冷冷道:“是麼,看來是我誤會九弟了,我這卑賤出身的八阿哥應該向高貴的九阿哥道歉,請求尊貴的九阿哥原諒纔是。”
胤禟眼色陰沉,雙拳緊緊握起,可是他很快便又鬆開,只淡淡的說道:“我剛纔所說之話可對天地,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誰愛聽便聽去,愛怎麼想便怎麼想,十弟,我們回去。”胤禟說完拉着胤俄便走,不欲理會胤禩。胤禩大怒,狂吼道:“愛新覺羅胤禟,你站住,有種的和賭一場,輸的人從此離開玉兒身邊,永不出現。”
胤禟聽了這話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聲如寒冰的說道:“愛新覺羅胤禩,只憑你剛纔那句話,你就不配追求玉兒。玉兒是人,一個完整的,屬於她自己的人,你憑什麼拿玉兒做賭注,你把玉兒當成什麼,你還叫她玉兒,你不配!你要打架可以,但我不會用玉兒和你賭,從始至終選擇權都在玉兒手中。”
胤禩心中一震,可是嘴上卻不服氣,仍在激胤禟道:“你怕了?怕輸給我?”
胤俄怒了,他衝到胤禩的面前叫道:“八哥,你太過分了,九哥處處讓着你,你卻步步緊逼,你就是這樣給我們做哥哥的?皇阿瑪教導我們要兄友弟恭,你就是這樣學的?”
胤禩惱羞成怒道:“胤俄,沒你的事,你滾開。”
胤俄上了牛脾氣,抓着胤禩的衣領叫道:“想和九哥打,你先打過我再說。我跟你打,不過沒有什麼狗屁賭約,我就是看你這樣子不順眼。”說完便一拳向胤禩的小腹打去,胤禟抓住胤俄的衣領往後一甩,胤俄便身不由已的飛了出去,他此時才知道剛纔胤禟和他摔布庫根本沒有用盡全力,若是胤禟全力以赴,他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下來。
胤禩看了也暗自心驚,胤俄的身手他很瞭解,也算得一等一的好手,連他們的皇阿瑪都誇胤俄是滿洲巴圖魯。看來胤禟的實力深不可測,胤禩的神經緊緊的繃了起來,不論怎麼樣,他今天都不能輸。
胤禟冷冷看着胤禩的眼睛,沉聲說道:“八哥,你真的要打?”
胤禩沉沉點頭,胤禟冷聲道:“好,你要打也行,我也有條件,你若答應,我就和你比,若是不答應,那便算了。”
胤禩沉聲道:“你說。”
胤禟冷冷道:“達蘭是我的表妹,她心裡只有你,若是我贏了,你就得保證這一生一世都不會辜負於她。”
胤禩略一思忖,點頭道:“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