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慧玉證情
一陣擰腰急旋,繫於雪白腰間的銀鈴發出一陣極其清脆悅耳的響聲,胤禩的思緒漸漸被這鈴聲控制,身不由已的向那蒙着面紗的女子走去,衛若蘭見了滿意的一笑,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還在門外將門仔細關好。這會興樓的房子都做過特別處理的,隔音效果極好,房中的動靜再大,外面也一絲都聽不到。
胤禩走向那個女子,一手勾住女子柔若無骨的腰肢,一手伸出,將女子的面紗扯了下來。這個女人生得很美,卻不是絕美,可是這個女人的美中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誘惑,她的肌膚如同最光滑的羊脂白玉,觸手之處香軟滑膩,她的紅脣嬌豔欲滴,讓人一見就想狠狠的吻上去,她那如春水一般的眼睛裡似乎有一對小鉤子,忽閃忽閃的鉤着男人的心,胤禩自不例外只覺得熱血賁張,便打橫抱起女子往內室的榻上丟去……
“爺都不問問人家的名字麼……”邊說,這女子纖長的手指邊輕輕的劃過胤禩的嘴脣,胤禩本能的張開口,狠狠含住女子的手指,彷彿上面抹了蜜糖一般。
“爺,您喜歡蘭兒麼?”
胤禩象個傻子一般連連叫道:“喜歡……”
“爺可想讓蘭兒天天陪着……”呢喃之聲從女人的舌尖送入胤禩的耳中,胤禩緊緊抱着這女子,低吼道:“爺要你……”
胤禩的懷中忽然一空,那女子已經俏生生的站在榻前,一身雪玉一般的肌膚透着妖豔的粉紅,雪脯上的紅櫻桃如珊瑚珠一般,牢牢的固定了胤禩的眼睛,女子擡手攏發,臉上的神色忽然有些哀傷,低低道:“蘭兒不過是蒲柳之資,怎麼有資格服侍貝勒爺,貝勒爺只當是春夢了無痕,將蘭兒忘了吧……”胤禩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紮了一下,他猛衝上前抱着那女子,急吼吼的叫道:“蘭兒,你跟我回府,我會好好待你的,我讓你做我的側福晉。”
那女子聽了這話,眼神不禁一暗,暗自忖道:“看來這天魔功還不到火候,哼,只是側福晉……”不過這只是她的想法,她嘴上說的卻不是這樣,而是嬌怯怯的呢喃道:“蘭兒謝貝勒爺……”
這女子卻用水濛濛的眼睛瞧着胤禩說道:“爺,蘭兒想在洞房花燭將蘭兒獻給爺……”
胤禩卻是不管不顧,蘭兒睜大的眼睛裡落下晶瑩的淚珠兒打溼了胤禩的臉,胤禩擡頭一看,見蘭正用委屈的眼神看着他,臉上竟有一抹絕望的神色,胤禩心頭一顫,將蘭兒緊緊擁在懷中,低吼道:“蘭兒……”。
蘭兒卻在挺胸貼着胤禩,在他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胤禩大喜,摟着蘭兒激吻起來。原來這蘭兒身上的每一處都是練過的,她只輕捻慢挑細擼,長長的指甲不時輕輕刮擦……沒過多會兒,便讓胤禩丟盔棄甲了,胤禩驚喜嘶吼起來!胤禩以爲自己又能重振雄風了。可嘆他卻不知道,青玉配的藥豈是那麼容易衝破的,他這是沒真的和女子合體,若真到合體之時,不等進去便要潰不成軍的。到那時,胤禩身爲男子的尊嚴,將徹底失去。
蘭兒輕柔仔細的替胤禩清理了身體,又極盡溫柔的替胤禩穿好衣服,然後便仰着着,楚楚可憐的看着胤禩,充分滿足了胤禩的大男人心理。胤禩此時愛極了這個蘭兒,只看着她笑道:“蘭兒,跟我回府。”
蘭兒垂眸含羞輕道:“爺,蘭兒還想等着您來提親呢……”
胤禩忽然清醒了許多,他摟着蘭兒笑問道:“蘭兒,你姓什麼,家在哪裡?”
“貝勒爺,蘭兒姓張佳,原本也是秀女,卻因姐姐無辜受連累,被除了秀女的資格。是蘭兒不知羞恥,早就偷偷愛慕貝勒爺,這才……貝勒爺,蘭兒知道其實不能光明正大的嫁給貝勒爺……蘭兒只求貝勒爺能給蘭兒一百姓的婚禮……”
胤禩想了一會兒纔想起來這張佳蘭兒是誰,原來是他大哥先前的福晉張佳氏的嫡親妹子,關於張佳氏,胤禩多少也知道一些,胤禩此時心裡又多了幾分算計,他知道,張佳蘭兒的乾爹是明珠,而他自己幼時養在慧妃名下,說起來,也是要喚明珠一聲舅舅的。如今大哥和明珠舅舅背道而馳,這,豈不是自己的機會。要知道明珠現在雖然不得勢,可他的根基還在,若是能將那些力量收到自己的手裡,奪嫡,便能增加一成勝算。
想罷,胤禩聲音低沉的說道:“原來是你,你姐姐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大福晉善妒,害得她好慘,還連累了你,蘭兒,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合適的名份,光明正大的娶你過門。”
張佳蘭兒聽了這話,心裡爲之一動,又想到自己的目的,她便擡眼看着胤禩,低低道:“若是貝勒爺能爲家姐洗雪沉冤,蘭兒願爲貝勒爺去死。”
“盡說傻話,死什麼,我要你好好活着,一生一世陪着我。”胤禩彷彿動了真情,激動的說道。這一男一女,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盤,復又擁吻起來,看上去倒還真象是熱戀之中的情人。
衛若蘭一直坐在對面的包間中,他的房門虛掩着,胤禩的房門一開,他隨時便能知道。措約過了兩刻鐘,胤禩打開門走出來,衛若蘭趕緊迎了出去,胤禩神清氣爽,神采飛揚的說道:“表哥,替我安排安排,我要娶蘭兒爲側福晉。”
衛若蘭心中暗笑,臉上卻表現出擔憂的神色,低聲道:“貝勒爺,只收去做個格格也就是了,這側福晉,到底是要皇上冊封的。”
胤禩眉一挑,執拗的說道:“我不能委屈了蘭兒,就照我說的做。”
衛若蘭只能佯做無奈的答應下來,胤禩回頭看看,張佳蘭兒從半掩的房間裡看向胤禩,眉眼中的愛戀癡纏讓胤禩的心無比的高漲起來,就連腳步也輕揚起來,衛若蘭見了,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
衛若蘭果然替胤禩張羅起來,那張佳蘭兒果然有本事,竟住到明珠的府上,以明珠乾女兒的身份,嫁入八貝勒府,雖然名份上是納妾,不過胤禩卻以側福晉之禮操持。在此之前,胤禩還特意進宮向太子爺說了此事,不論太子還是四阿哥都不能攔着胤禩納妾,只得答應了。胤禩還想請太子和四阿哥去他的府上去喝喜酒,可太子爺一心想回去抱兒子女兒,四阿哥在非辦公時間,只會出現在一個地方,那就是四福晉瑾瑜的身邊。而四福晉瑾瑜因着達蘭的關係,根本就不想見胤禩,再加上她現在有孕在身,難免有些個任性,而胤禛又總是由着她的性子,所以胤禩納妾,竟是一個皇家阿哥都沒有出席,這讓胤禩心中又生出一層恨意。
張佳蘭兒嫁入貝勒府,洞房花燭之夜,胤禩還未提槍上陣便已經潰不成軍,張佳蘭兒縱然習得無雙媚術,卻無用武之地,是夜,張佳蘭兒才知道這一步走得大錯特錯,然而她已經嫁入八貝勒府,又是從明珠府上嫁出去的,她縱然悔斷了腸子,卻也無計可施,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八貝勒府中,衛氏父子原打算藉由張佳蘭兒進一步控制胤禩,控制八貝勒府,可是,他們的算盤卻因胤禩的遇女人而不舉,徹底泡湯了。胤禩因不舉而性情大變,從此更加暴戾,張佳蘭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很是受了不少苦,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胤禩納妾的消息傳到關外,康熙鐵青着臉,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黛玉得了消息,有些擔心達蘭,可達蘭卻笑着說道:“玉兒,我已經和八貝勒沒有關係了,他愛娶妻納妾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只等着兩年之後請旨和離,好追尋我自己的幸福。”
黛玉見達蘭說的大氣坦蕩,沒有一絲做僞之色,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便也不將八貝勒納妾之事放在心上。她肩上的箭傷已經徹底好了,正想着要做些個什麼,總不能白白的被人刺殺一回。
就在黛玉閒極思動的時候,查木罕從西北傳來消息,說是馬三鷂子本人並不在西北。黛玉心中不由的一動,她提着看向胤禟,胤禟輕輕點頭,立刻走了出去。
康熙見黛玉和胤禟極有默契,鐵青的臉色才緩了下來,林海淡笑道:“萬歲爺,出來的時日不短,您也該回京了。”
李德全聽了這話,差點兒要向林海跪下磕頭,康熙早就該回去了,可是李德全勸了幾回,萬歲爺都執拗的不肯走,非要和他的兒子媳婦待在一起,雖然這個兒媳婦還是沒過門的。如今林海開了口,萬歲爺總要給林二爺面子,他李德全終於不用再受夾板兒氣了。
“這個……玉兒的身子還沒完全好,再等幾日吧!”康熙不太情願的說道。在盛京的這些日子,是康熙有生以來難得的清閒快樂的時光,說他樂而忘返,絕對沒錯。
林海也不好逆着康熙的意思,只得應了,可是此時康熙收到來自京城的八百里加急,康熙打開摺子一看,不由驚得面色微變,立刻站起來說道:“李德全,速速收拾行裝,我們立刻起程回京。”
黛玉胤禟林海李德全都很吃了一驚,胤禟忙上前問道:“皇阿瑪,出了什麼事?就算是要走,也得讓兒子爲皇阿瑪餞行纔是,大哥辦差也還沒回來。”
康熙鎖眉沉聲:“不必了,胤禟,你二哥四哥都病了,皇阿瑪得立刻回京。”
“二哥四哥病了?怎麼會這樣?”胤禟和黛玉齊聲驚叫起來,愛新覺羅家的子孫從小打熬筋骨,身子都極好,怎麼會突然都病了?
林海起初也是大吃一驚,可是他想了想,眼中不免露出些微笑意,看來京城裡的那兩隻小狐狸有些長進了。
黛玉不經意見看到父親眼中藏着的笑意,心裡也猜出來幾分,只不過那是猜想,她還沒有證實,因此什麼也不好說。
康熙也不瞞着林海胤禟黛玉,將兩封八百里加急的摺子給他們看了。林海看了摺子,越能確定自己的判斷,太子和四阿哥果然是在裝病,林海想着京城之事到底還需要康熙回去坐鎮,何況,宮中禁衛森嚴,也比外面安全些,不論從那個角度來說,康熙回京都是最好的選擇。因此林海只說道:“萬歲爺,不如明日就動身起程?”
康熙點頭應了,李德全便張羅着收拾行裝準備起程。胤禟黛玉也備了好些禮物,都是送給諸位兄弟姐妹的,卻獨獨沒有八貝勒的份。因着達蘭之事,八貝勒被四阿哥九阿哥十阿哥排斥了,就連大阿哥和太子,也覺得胤禩行事太過下做,心中極爲不恥,不願與之爲伍。黛玉當然更是不會再給胤禩好臉色。如今的胤禩還不自知,他在皇族之中,名聲已經臭了。
大阿哥辦差回來,康熙再三叮囑他好好照顧保護弟妹,胤褆向康熙做了保證,再不會讓弟妹受一絲傷害,康熙這才滿意的笑笑,對胤褆說道:“老大,你的建議非常好,今年秋收之時,先拿正黃旗的旗勇練手,若是收效顯著,明春便將八旗旗勇全都拉過來,三年之後,朕要看你練出的八旗鐵軍。”
胤褆大喜道:“是,兒臣遵旨。”康熙拍拍胤褆的肩笑道:“胤褆,大清的疆域能有多大,全掌握在你的手中!”康熙一句話說得胤褆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去操練八旗之兵,好揚大清國威於天下。此後,胤褆紮根關外,他還將大福晉和孩子也接到了盛京,五年之後,大清鐵騎再度崛起於大清的最大的糧食產地,劍鋒指處,無人能擋。十年之後,大清鐵騎成爲不敗的神話,胤褆,直親王兼大將軍王,成爲大清軍神,有他在,大清的根基便穩如泰山,他雖未坐上皇位,卻得到了堪比皇帝的待遇和尊崇。
康熙離開盛京,黛玉纔將自己的推測說於胤禟,胤禟卻笑道:“我早就猜出來了,二哥和四哥身體一向極好,他們兩人監國也不一次兩次的哪裡就能累病了,分明是二哥四哥用計調皇阿瑪回京。”
黛玉聽了嗔道:“哪你如何不說破呢?”
胤禟攬着黛玉的纖腰,抵着她的雪白光潔的額頭笑道:“皇阿瑪早就該回京了,他若不回去,我們平日裡連話都不能多說幾句。”敢情,九貝勒把他家皇阿瑪大人當成電燈泡了。
黛玉不免輕笑起來,胤禟真正畏懼的,怕不是皇阿瑪,而是她的爹爹呢。胤禟臉上一紅,低頭在黛玉的紅脣上輕啄一下,低聲道:“就你鬼精鬼靈的。”
黛玉環着胤禟的腰,臉兒貼在胤禟的身上笑道:“九哥,左右現在也沒什麼事,不如……”
胤禟笑道:“好,我們今天夜裡悄悄走。”
黛玉擡頭看着胤禟,胤禟低頭看着黛玉,那份靈犀讓她們二人都覺得心裡甜蜜極了。此時的黛玉和胤禟都沒有想到,只是這一念興起,竟讓他們兩個離開大清數年,再次踏上大清國土之時,已經七年之後了。
黛玉和胤禟留書一封,半夜裡悄悄將修羅帶出來,兩人共乘修羅,如離弦之箭一般離開盛京,當胤褆等人發現胤禟和黛玉偷溜了的時候,黛玉和胤禟已經在數百里之外了,再難派人追上。氣得胤褆怒髮衝冠,其實與其說是生氣,還不如說是擔心。胤褆只得派出精幹的侍衛,讓他們換了便服,向江南一路找去。與此同時,胤褆還派人給康熙送信,告訴他,九弟和黛玉偷偷溜去江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