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樂和趙鴻兩人站在黑狼的墳前。
“雞公,”阿樂道,“我還是習慣叫你小鴻。”
趙鴻正色道:“樂哥,你喜歡這樣叫就叫吧。”小紅?的確夠汗顏的。
“你似乎沒怎麼把狼社的事放在心上。”阿樂眼睛沒有離開黑狼的墓碑。
的確,趙鴻並未怎麼看重狼社,他只在乎他那些兄弟和阿樂,估計就算狼社被解散了他也不會有一絲心痛,大不了和吳龍他們另開天地,那樣還更好,定會少掉許多勾心鬥角。
阿樂繼續道:“我希望你能把狼社認真管理。狼社是狼哥和我的那班兄弟創建的,它就像我的孩子,我兄弟的孩子,他們都不在了,我不想連狼社也消失掉。”
趙鴻身體輕微顫抖了一下,樂哥真的很寂寞,他沒有結婚,更別談孩子了。
“樂哥,你放心吧,我會讓狼社壯大的。”阿樂對趙鴻來說就是親人,就當是爲了樂哥,他必須把狼社管理好。
阿樂蒼白的臉露出點點笑容:“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相信你。”
趙鴻道:“樂哥,明天我就去北海,我找到賣軍火的了。”
阿樂搖頭道:“沒多少用的,軍火根本沒多少用。”
“爲什麼?”趙鴻問道。有軍火後後狼社自然實力大漲,怎麼會沒有用?
阿樂轉頭看向趙鴻,雙目依舊無神:“你是不是認爲槍很難弄到?”
“難道不是嗎?”趙鴻眉頭微皺,中國對槍械管得太嚴,雖然也有幾家軍火商,但他們只賣給天門、洪幫和青幫。
阿樂神色一凝:“你不知道現在很多人可以自己造槍嗎?還有土製槍,獵槍。實在不行,緬甸、越南,它們沒槍嗎?只要你有錢,火箭筒都能買到。”阿樂接着問道:“你聽說天門、洪幫他們用槍開戰嗎?”
趙鴻沒有說話,天門和洪幫開過槍戰,但只有兩次,報紙新聞只是說黑幫槍戰,並沒指明是天門和洪幫,一場掃黑行動,警察倒是抓了不少小混混。不過那兩次可是驚動了中央。
阿樂繼續說道:“黑社會開戰是很少用槍的,用槍殺人的影響太大,容易引起社會恐慌。”
趙鴻點了點頭,的確,如果狼社靠槍打贏了虎幫,勢必影響居大,狼社可沒天門那麼深的根基,到時國家要滅狼社不過是一句話。
“有槍在手也不是沒有好處。”阿樂道,“你也見過了,四眼拿出槍時,如果不是吳龍動作快,現在或許就是另一種格局了。槍可以用,只要不引起恐慌就行了。你總不會認爲有幾把槍就能把虎幫滅了吧。”
阿樂的話引來趙鴻一陣苦笑,看來我真的還需要學習,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都沒想到。
不過拿到槍後也可以用來暗殺,特別是那把狙擊步槍。狼社的實力同樣有所增漲,不一定要一下子滅了虎幫啊。這樣想,趙鴻心裡就舒服多了,也漸漸露出笑容。
阿樂見趙鴻臉上露出笑容,呼出一口氣轉過身面對黑狼的墳墓:“看來你已經知道槍該怎麼用了,你去和吳皓打好關係吧,將來會有用的。我想一個人靜靜。”
趙鴻感覺阿樂越來越傷感,他想安慰一下阿樂,想了想卻放棄了。如果吳龍或樑強死了,他也會這樣,安慰是沒有用的,要想走出傷痛的陰影,只能靠自己。
黑狼的葬禮可謂盛大非凡,光花圈就是十幾卡車,送葬隊伍多達兩千多人,長長地排了兩條街,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位國家領導去世了。黑狼的墳墓在山頂,據風水先生說這是風水龍脈,有利後人。儘管黑狼已經沒有了後人,阿樂還是選擇了這裡,,山頂風景不錯,向下看,整個南閩盡收眼底,黑狼這輩子最想做的就是一統南閩黑道。
趙鴻在兩名小弟的陪同下下了山。
阿樂在黑狼的墳墓旁坐了下來,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點燃一支菸放在黑狼墳前,自己又點燃一支菸,淺淺地吸了一口:“狼哥,你還是先我一步走了,現在就剩我一個了,老蛇連屍體都沒找到,你說,一大片別墅怎麼就這樣不見了,難道說真的是我們壞事做多了,老天要罰我們?”當初趙鴻只說王昆想催眠他,他們打了一架,最後莫名其妙暈了,醒後別墅就不見了。
阿樂苦笑一聲:“我們都想過會慘死街頭,甚至被碎了喂狗,但你怎麼也沒想過死在自己兒子手中吧。”
阿樂道:“你覺得雞公怎麼樣?我也不知道選他接你的位置是不是對的。我總感覺他會讓狼社更好,或許我是錯的,我也會幫他。以前你總說我懶,我說有你和老蛇就夠了。現在你們都走了……”說到這裡,阿樂再也控制不住,哽咽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手中的煙也由於顫抖落在地上。
吳皓並沒離開南閩,而是住在趙鴻家裡,吳龍所住的別墅毀了,也住在趙鴻家裡,反正房間挺多的。
趙鴻下山後,狼社一大羣人還在那裡等着,黑壓壓的一片。
“樂哥還在上面,你在這裡等一下。”趙鴻對白髮道。
白髮點了點頭。
“鴻哥。”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從人羣中走了出來。“華仔”趙鴻拍了下他的肩膀道,“辛苦了。”來人正是阿樂的小弟,趙鴻的師弟,寥華。寥華凌亂的長髮,拉渣的鬍子,眼睛也佈滿了血絲,一臉疲憊的樣子。這些天黑狼的葬禮都是由寥華着手操辦的,他也幫着樑強調了些人,安撫四眼和釘子那些小弟。
寥華聽趙鴻說這話只是笑了笑,“鴻哥,龍哥說讓你下來後回去一趟。”
“我知道了。”趙鴻剛剛就準備會去看看吳皓,他可不覺得吳皓來南閩是爲了參加黑狼的葬禮。開始趙鴻還認爲他只是來看吳龍,但吳龍叫他回去必定有事。難道他是來叫吳龍迴天門的?想到這裡,趙鴻想要馬上回去。
“邦哥。”趙鴻環視一週沒看到樑強,目光落到了黑狼的直系小弟周邦身上,“你明天到我家裡來一趟。”各個堂口必須重新分配一下人手,四眼和釘子死了有樑強他們接手,但老蛇的人還沒人管。周邦身高兩米,膀大腰圓,濃眉大眼,看上去彪悍至極,但如果就這樣把他當作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那就大錯特錯了。
“知道了,鴻哥。”周邦粗曠的聲音略有一點嘶啞,“鴻哥,你叫我阿邦或小周就可以了。”趙鴻道:“還是喊邦哥吧,對了,我現在有事,你和華仔等一下樂哥,樂哥心情很糟糕。”
“好的。”周邦應道。
趙鴻對白髮問道:“強哥呢?”
“強哥有事回去了。”白髮道。
鬍子和楊明又些忐忑地看着趙鴻,趙鴻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沒作絲毫停留。兩人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白髮,你和我一起走,我有事要問你。”趙鴻又對周邦道,“邦哥,這裡交給你了。”說實話,趙鴻心中對周邦並不是很放心,必竟以前沒多少交往,但周邦是黑狼的唯一直系小弟,現在還有很多事須要他幫忙,不得不對他好點。
周邦點頭道:“鴻哥,你放心去吧。”
趙鴻臨走之前深深地望了鬍子和楊明一眼。這一幕落在了周邦的眼裡,周邦嘴角牽起不易察覺細微的弧度。
趙鴻和白髮兩人坐在車裡,白髮開着車不作言語,等着趙鴻問他。現在趙鴻是狼社的老大了,他也必須懂規矩,老大不說話就別亂問。
趙鴻等了一陣,白髮還不說話,笑道:“你怎麼不問我叫你幹什麼?”
敢情鴻哥在等我問他,白髮癟了癟嘴暗罵自己傻逼,鴻哥即使當了老大也和以前一樣。白髮很冷酷地說:“鴻哥要說自然會說,鴻哥不想說,我問了也沒用。”
趙鴻瞪大眼睛看着白髮:“你小子纔跟強子幾天就學會這招了?”以前樑強也是這樣的,你不問他,他是不會開口的。
白髮再也忍不住,笑得直抽筋,裝逼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一件事啊。趙鴻道:“還是喊邦哥吧,對了,我現在有事,你和華仔等一下樂哥,樂哥心情很糟糕。”
“好的。”周邦應道。
趙鴻對白髮問道:“強哥呢?”
“強哥有事回去了。”白髮道。
鬍子和楊明又些忐忑地看着趙鴻,趙鴻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沒作絲毫停留。兩人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白髮,你和我一起走,我有事要問你。”趙鴻又對周邦道,“邦哥,這裡交給你了。”說實話,趙鴻心中對周邦並不是很放心,必竟以前沒多少交往,但周邦是黑狼的唯一直系小弟,現在還有很多事須要他幫忙,不得不對他好點。
周邦點頭道:“鴻哥,你放心去吧。”
趙鴻臨走之前深深地望了鬍子和楊明一眼。這一幕落在了周邦的眼裡,周邦嘴角牽起不易察覺細微的弧度。
趙鴻和白髮兩人坐在車裡,白髮開着車不作言語,等着趙鴻問他。現在趙鴻是狼社的老大了,他也必須懂規矩,老大不說話就別亂問。
趙鴻等了一陣,白髮還不說話,笑道:“你怎麼不問我叫你幹什麼?”
敢情鴻哥在等我問他,白髮癟了癟嘴暗罵自己傻逼,鴻哥即使當了老大也和以前一樣。白髮很冷酷地說:“鴻哥要說自然會說,鴻哥不想說,我問了也沒用。”
趙鴻瞪大眼睛看着白髮:“你小子纔跟強子幾天就學會這招了?”以前樑強也是這樣的,你不問他,他是不會開口的。
白髮再也忍不住,笑得直抽筋,要知道,裝逼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一件事。
“日,我還以爲你轉性了呢。”趙鴻問道,“你怎麼沒來爲狼哥上香?”
“不是隻有各位老大可以上香嗎?”白髮問道。狼社幾千號人,如果沒人都來上香那還了得,所以只有大哥一級的人才能上香,例如鬍子和楊明他們就可以,周邦作爲黑狼唯一的直系小弟自然也可以。
趙鴻皺眉道:“難道你還不算老大?我可是把四眼的場子給你了。”
“給我了?不是隻幫忙管一下嗎?”白髮問道。
“廢話。”趙鴻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給他個老大當,他當了,卻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哦,呵呵,都沒人和我說。”白髮一臉欣喜。
“鬼才給你說。”趙鴻拍了下白髮的肩膀道,“把你手機給我用一下,我問強子什麼事。”趙鴻的手機在金馬別墅區毀滅時就完了,現在還沒買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趙鴻又撥通了吳龍的電話:“烏龍,你叫我回去有什麼事?”
吳龍道:“沒什麼,我弟弟有東西要交給你,好東西哦。”
“哦,知道了,我馬上來。”趙鴻問道,“你見過強子嗎?”
“他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
“沒有啊,他和華仔說他有事就離開了,他電話也關機了。”正常情況樑強的電話是不會關機的,而且樑強也說有事了,趙鴻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可能是沒電了吧。你先回來,我讓人去找找。”吳龍也很不放心。“好吧。”趙鴻現在只有回去,樑強去了哪裡他也不知道,倒不如先回去。趙鴻倒很想知道吳皓有什麼東西要給他,他們可是第一次見面。吳皓竟然是烏龍的弟弟,趙鴻搖搖頭,吳龍整天沒個正經的,讓人覺得他像個孩子。
趙鴻忘了,他比吳龍好不了多少。
趙鴻道:“白髮,你見過強哥的女朋友嗎?”趙鴻和吳龍離開了半年,不知道樑強的女朋友很正常,白髮可沒離開過南閩。
“見過,和伊姐很像,真的,性格也那麼火。”白髮笑道,“我當初見到她時還被嚇了一跳。”
趙鴻沒說話,這個世界真的有這麼像的人嗎?長相就算了,連性格也差不多,還被強子遇上了,未免太巧了吧。
“她是做什麼的?”趙鴻很懷疑古月的身份。
“好像是一中的老師。”白髮看出了趙鴻的想法,“你懷疑她是虎幫派來的?”
“你難道沒懷疑過?”趙鴻問道。這多麼的巧和,讓人不得不懷疑。
白髮道:“鴻哥,我覺得不會。你想想,月姐和強哥認識的時候強哥什麼事也不管,就在樓上喝酒睡覺,想要假裝遇上太難了,而且我不覺得虎幫會花太多心思在強哥身上。”
的確,以那時樑強在狼社的身份還不足以讓虎幫費太多心思,找一個和夜伊一樣的女人。但這一切真的太巧了。
車很快到了南區那片樹林的停車間。一路上趙鴻看到了不少武警,看來還有幾天時間處理狼社內部的事情,當武警一走,虎幫就有可能大肆進攻,現在正是狼社最弱的時候,到時候,光王局長已是震不住場面的了,一統南閩黑道,太誘人了。
趙鴻想起了一句話來形容現在的形勢,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