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閩是一個繁華的都市,在這繁華的背後卻隱藏着無數的罪惡。
西部郊區,一個破舊的小旅館。
兩個***在旅館門口。
面容較爲委瑣的男人對那個提着銀色箱子的男人小聲道:“山本先生,就這裡嗎?”
山本點了點頭,“朱君,你可以走了。”
山本雖然是日本人,但他的中國話說得相當不錯。
那個被稱爲朱君的男人彎腰說了聲是便離開了,只是走遠後才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罵道:“你他媽的才豬君呢。”
山本全名山本一次郎,一流殺手,出道到現在沒失過一次手。這次來中國的目的很簡單,殺一個人。
趙鴻,綽號雞公,狼社十位大哥之一,擅長近身作戰。
“老闆,一間房。”山本走進旅館道。
老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胖子,當他看到山本的那一刻就把他當作了肥羊,淡然道:“一百塊一晚。”
山本微微一笑,一記手刀砍在胖子老闆脖子上,老闆的頸骨被生生擊碎,整個人軟綿綿的倒在地上,“不值。”
其實無論怎樣,那個老闆都是要死的,山本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不順眼。
……
南閩市南區,兩個二十幾的青年在街上慢慢走着。
天下拳館,狼社趙鴻的產業,也是他自己唯一的產業。趙鴻的任務就是幫狼社培育更多的強人,提高他們的戰鬥力。但這裡的人大都是趙鴻和吳龍的小弟,各位老大之間還並沒有像狼一樣相互信任。
拳館裡漫溢着汗液的味道,幾十個赤着上身的男人圍着一張拳臺拼命吼着。
“白髮哥!白髮哥!”!”
“鐵人,你他孃的反擊呀!”
……
拳館裡吼聲一片。
拳臺上傳來一陣粗獷的聲音:“白髮哥,你還是破不了我的防禦。”
切……”
臺下響起一片不屑的呼聲。
這裡的人誰不知道鐵人練過鐵布杉?
白髮拼命攻擊着,但鐵人死死地防住頭部和下身,任由白髮的拳頭打在他身上。
白髮的出拳速度相當快,根本不給鐵人反擊的機會,只要鐵人的頭部敢露出空隙便會受到白髮的重拳攻擊。
鐵人也打得相當的鬱悶,白髮的速度快到他只能被動防禦,力量也讓他有所顧忌。不過越是這他心裡越高興,白髮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能親自見證兄弟的實力有所增長那是一件相當幸福的事。
“不打了,還是不行。”大概過了兩分鐘,白髮已經汗流浹背,前面的劉海己經溼溼地貼在額頭。
“白髮,不錯啊。”一陣掌聲從下面傳來。
衆人紛紛尋找聲音的來源。
“鴻哥,龍哥。”
剛纔進來的兩個青年正是狼社十三位老大中的兩位,趙鴻和吳龍。
拳館的人和他們打了招呼便自己做自己的事了,在這裡實力決定一切。
“鴻哥,龍哥,”白髮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趙鴻仰頭笑道:“貌似這家拳館是我的吧!”
“呵呵,”鐵人在一旁笑道,“鴻哥,你都快半年沒來了,我還以爲你把拳館送給白髮哥了。”
“你們就一直想着吧,誰不知道十三位大哥中我最窮啊?”趙鴻瞟了瞟一旁的吳龍笑道:“我這半年跑到龍哥那裡接受YD教育去了。”
周圍的人聽到這句話皆停下了手中的訓練。
“鴻哥,你還用接受訓練嗎?”鐵人那憨厚而樸實的聲音告出了衆人內心的真實想法。
“看什麼看?不用訓練了?”趙鴻輕咳了兩聲,“不用這麼直接吧!”
“刀子!小黑!”趙鴻在拳館內大聲喊道:“快去洗個澡,二十分鐘後跟我走。”
一個身材看上去較爲單薄和一個被疑有非洲血統的男人走了過來。趙鴻對他點了點頭,也算是打招呼吧,必竟兄弟之間不一定要用語言交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足夠了。
刀子和小黑會意地去了澡堂,因爲趙鴻的眼神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一身汗水擦在趙鴻身上,趙鴻不會介意和他們到拳臺上進行一場“友誼拳賽”。
吳龍在一旁看着暗呼:“真他媽的**啊!世上還有比這人更**的嗎?”
“你在罵我?”趙鴻從吳龍那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麼事情。
“你要這樣想,那就算罵了。”吳龍狡潔地一笑,“本來我沒罵的。”言下之意就兩個字,犯賤。
**啊,沒有最**的,只有更**的。
……
趙鴻趁着刀子他們洗澡的時間四處亂跑,給拳館的人指導指導,順便和兄弟們聯絡一下感情。
二十分鐘後。
“白髮,你不是買了輛寶馬嗎?借我開一下。”吳龍一出門就和白髮商量道,“我們今天沒開車來。”
白髮二話不說便把車鑰匙給了吳龍。
“上車。”吳龍大聲吼道。但除了趙鴻,其他人都沒動。誰都知道吳龍是出了名的“瘋子車神”,雖然以他的車技是不會出什麼事,但那速度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是男人的就上車。”吳龍撂下一句話便要開車。
白髮和刀子只是笑了笑,這種激將法早過時了。
但這對他們沒用不代表對鐵人沒用,白髮想拉他一把都沒拉住。
鐵人還對白髮笑道:“不就坐車嗎?又不會死人。”
小黑本來也要上車的,見白髮和刀子一臉苦笑的樣子立馬把上車和生不如死之間劃上了等號。
白髮三人站在馬路邊爲鐵人默哀半秒。“雞公在南郊森林的別墅見。”吳龍喊了一聲:“坐好了。”
車子猛然提速,“呼……”
再次爲鐵人默哀……
車子加速的那一刻,鐵人感到強烈的窒息,還以他的身體還是輕易地扛了下來。鐵人心中暗道,看來也不是有多麼可怕嘛,到現在我還沒捆安全帶呢。想着想着,他竟然露出了笑容。
吳龍從後視鏡中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心中升起惡搞鐵人的念頭,要讓鐵人一輩子都記得今天。
想着**的事情,吳龍嘴角忍不住揚起一絲笑容。
看到吳龍露出那麼邪惡的笑容,趙鴻向後看了看鐵人,天殺的!還在笑,真夠可愛的。
無知是福啊!
“鐵人,快把安全帶捆上。”趙鴻還是忍不住提醒一下鐵人,必竟他跟着趙鴻混了兩年了。
鐵人本打算一直不捆安全帶,以展示他男人的風範,但既然鴻哥都說了,還是給個面子,捆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車神的表演正式開始。”吳龍見鐵人捆好安全帶後大吼一聲,“坐好了。”
車子再次瘋狂提速,猶如一條灰色的閃電劃破街道。
瘋了,鐵人看着窗邊極速後退的影子和前面快速變幻的景物,那顆心臟忍不住狂跳了兩下,“龍哥,前面有車,慢點吧。”
吳龍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慢點?哦,還沒進入正題呢。”
一輛灰色的寶馬在市區內以變態的車速不斷超車,在一個個彎道上極速漂移。
趙鴻一付享受地坐在前面,鐵人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每次都感覺要撞上前面的車,轉眼又換了一幕景象,這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龍哥,停……停……”
吳龍一個漂亮的甩尾把車停在了路邊。
鐵人順勢解開安全帶,車一停下來便打開車門狂吐起來。
“龍哥,你們先走吧,我自己打車回來。”在吐完後,鐵人心中發誓,以後我再也不坐龍哥的車了。
趙鴻見鐵人一付死也不上車的樣子,笑道:“別怕,等會兒我來開車。”
鐵人心中對趙鴻一陣感激,還是自己的大哥好啊!
一分鐘後,鐵人再次捆好了安全帶。趙鴻也坐到了駕駛位上,這一次車子的速度比剛纔慢太多了。
鐵人剛想閉上眼睛平復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就聽見趙鴻問了一句話。
“烏龍,剎車在哪?”
……
趙鴻的別墅在南郊的樹林之中,那是狼社老大黑狼送給他的。茂密的樹叢將其緊緊地包裹着,也沒有路,車當然是開不進去的。樹林外有一個停車場,這也是趙鴻的。
白髮三個人早就到了,正蹲在一塊大青石上和這裡的管車員抽菸打屁。
白髮很肯定地說道:“鐵人這次一下車就吐。”
刀子嘿嘿笑着表示同意白髮的觀點,小黑和那個管車員卻不是很認同,特別是小黑。小黑嚷道:“白髮,我就不信以鐵人的身板坐個車還會吐。”
白髮狠狠地吸了口煙,不信我?“賭一把?”
小黑氣勢也上了,“賭多少?”
白髮笑道:“既然黑哥你給我送錢,小賭一萬就是了。”
白髮又問小刀和那名管車員玩不玩。小刀也買了一萬塊,鐵人下車就吐。“媽的,今天哥當把莊,多大都受。”
小黑見刀子和白髮買一樣的便坐起來。
“黑哥,”管車員小聲問道:“一塊錢受不受?”
“切……”三根中指狂豎。
顯然這位管車員和白髮他們很熟,他還有着一股不恥下問鍥而不捨的精神:“黑哥,你不是說多大都受嗎?”
最後,那位管車員還是買了一萬塊,鐵人下車就吐。
按照他的說法就是,跟着白髮哥混絕對沒錯。
小黑心中吼道,鐵人,你可得給撐住了,老子一個月的工資啊!
“既然都買了,我就給你透露一件事。”白髮對小黑笑道,“當初我坐龍哥開的車時,十分鐘,只有十分鐘我就要吐了。這次鐵人可坐了半個小時了。”
小黑已經有輸錢的準備了,因爲他並不認爲鐵人比白髮強多少。
“來了。”一輛灰色的寶馬終於出現在衆人面前,一個個都盯着車子。
不對啊,白髮和刀子都發現了,車怎麼開這麼慢?吳龍怎麼可能開出這種車速?應該是再次加速再一個甩尾停下來啊。
難道……
車停下後吳龍第一個從副駕駛位出來。
“龍哥,不是你開的?”那位管車員第一個問道。
“雞公興趣來了我也沒辦法。”
一萬塊,三個月工資了,如果不是陪這三位大哥他絕不會賭這麼大,雖然心中有所準備,還是感到一陣肉痛。
鐵人安然無恙地下了車,這讓白髮和小刀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小黑上前給了鐵人一個擁抱,這讓鐵人深深地感嘆了一下,還是小黑好啊!
小黑和趙鴻走了,並沒收那位管車員的錢。
“喂,白髮,你們錢什麼時候還我。”小黑挑嘴問道。
白髮上下瞄了小黑一眼道:“沒現金。”
小黑笑道:“其實不用還的,兄弟之間談錢多俗。”
小刀呵呵道:“真的假的?”
小黑賤笑着道:“你們請我吃一個月的飯就行了。”
白髮和刀子大吼一聲:“滾,明天就還你。”
……
六人慢慢地穿過了這片森林。
別墅在森林約三百米處,門口還站了倆小弟,一見趙鴻等人就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鴻哥!龍哥!白髮哥!刀哥!鐵哥!黑哥!”
趙鴻等人笑着應了一聲就進去了。
鐵人憨笑着問趙鴻,“鴻哥,我可是第一次來啊,他們怎麼認識我呢?”
吳龍不屑地道:“廢話,老大派來的連你鐵大漢子都不認識還混個屁呀!”
鐵人撓頭笑道:“也是,也是。我還挺有名的。”
吳龍正欲打擊一下這個自戀的傢伙,穿着黑色工作服的老管家從裡屋走了出來,一臉和藹的笑容,“鴻少,你回來了。”
鴻少是趙鴻讓他稱呼的,必竟人家都五六十歲的人了,總不能叫鴻哥吧。叫主人,趙鴻怎麼聽怎麼覺得自己像舊社會的地主。
趙鴻回了一聲,“王伯,你先忙你的,我和他們有事談。”
“哦,那我去叫人準備晚飯了。”趙鴻應了一聲后王伯便退下了。
趙鴻六人坐在沙發上抽着煙,趙鴻問道:“你們一定很疑惑我找你們來幹什麼吧!”
吳龍雖然知道,但他沒有打岔,必竟現在是談正事。
“北海那邊有一批軍火,我們後天去提貨。”
白髮和刀子四人(當然不包括吳龍)瞪大了眼睛看着趙鴻,小黑就像賊一樣小聲問道:“鴻哥,你說的是軍火?”
趙鴻歪着頭邪邪地看着小黑,眼睛微微一挑道:“你說呢。”
小黑嘿嘿笑道:“鴻哥,那個……你也知道……”
小黑對槍可以說是極度渴望,但國內對槍械管得極嚴,軍火商就那麼一兩家,並且只賣給洪幫、青幫、天門三個大黑幫。
狼社在南閩雖然還算得上大幫派,但和洪幫、青幫、天門三大幫派比起來只能算二流幫派。
趙鴻嗤笑一聲道:“小黑,你這次就別想了。”
小黑聽後不由泄氣,但依舊滿臉疑惑地望着趙鴻。
“這次是第一次軍火交易,只要了五十把手槍,”趙鴻頓了頓又道,“當然,還有一把***。”
小黑聽到前半句,不由搖了搖頭,手槍,如果他想要,還是能弄到一兩把。但他聽到狙擊時,心狂顫了兩下。狙擊啊!暗殺必備的東西。
吳龍見小黑都快流哈喇子了,忍不住打破了他美好的幻想,“黑狼老大預定的,你他孃的就別想了。”
趙鴻見兄弟們這樣便安慰道:“這還是第一次交易,我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買軍火。”
趙鴻點了支菸問道:“你們知道這次賣軍火給我們的是誰嗎?”
吳龍嗤笑道:“雞公,你把他們當神,給點提示,北海的,你們都認識,對了,白髮,你還和他喝過酒。”
白髮懵了,喝過酒?北海的?沒有賣軍火的呀。賣**的倒有一個,他情不自禁地念叨:“野人……”
“對,對,對,就是他,沒想到吧。”吳龍很是得意地宣佈白髮猜對了,同時也鬱悶白髮怎麼一猜就中了。
白髮瞪大了眼睛問道:“他怎麼賣起軍火了,他不是賣**的嗎?”
趙鴻嘴角微微揚起,“我這次去北海就是爲了這件事。”
五天前野人派人給趙鴻送了封信,信上說他開始做軍火生意,讓趙鴻多多支持,並承諾送趙鴻五十把五四,一千發子彈,一把I115A3遠程狙擊步槍。
趙鴻打電話驗證了這件事,當趙鴻問野人怎麼有貸時,野人讓他到北海,一切都會告訴他。
趙鴻在三年前曾救過野人一命,而且這三年來一直有“生意”來往,感情也是相當不錯的,趙鴻相信野人不會害他,但北海是天門的地盤,人不能帶太多,但必須保證安全,所以去北海的人必須是精英。
“整個南閩我第一個知道這件事,”趙鴻若有所思地道,“或許野人還有什麼事,這一次都注意點。”
趙鴻猛然站起來吼道:“正事說完了,練練手去。”
在座的都是戰鬥狂人,聚在一起不來兩場怎麼對得起黨和人民?
六人走進練功房,這讓鐵人好好地興奮了一把,因爲他有一個小小的念頭。
練功房在地下室,足有五百多個平方,一個方圓二十米的比賽場地,上面鋪了一層薄薄的墊子。兩個特製沙包,一對啞鈴,還有兩條長凳,就這麼簡單。
這讓鐵人直呼浪費地盤。
鐵人第一個踏上了那層墊子,然後對吳龍道:“龍哥,我們來一場吧!剛纔那事……”
吳龍笑了,敢情鐵人這小子想報仇啊。
吳龍覺得他看鐵人越來越順眼了,報仇來得這麼直接,這麼快。不過,這次他可能要失望了。
吳龍邪惡地一笑,脫掉了上衣,露出流線型的肌肉和密密麻麻的刀疤以及那張狂的惡狼文身。
趙鴻越來越覺得鐵人可憐了,別人不瞭解吳龍的戰鬥力,他可是清清楚楚。當年趙鴻和吳龍的第一次相遇,那時,他還在阿樂手下當小弟,遇上虎幫的人火拼,當他被十幾個提刀的虎幫小弟追着砍了兩條街,吳龍出現了,一個打十幾個也不過是受了點小傷,最關鍵的是當時吳龍手上沒有武器。那還是兩年前的事,現在嘛,趙鴻還沒見過吳龍全力一戰。
鐵人,做大哥的,只能爲你默哀了。
鐵人也不敢大意,傳聞龍哥武力和白髮相當,但鐵人有信心把他累趴下。
“來了。”吳龍低吼一聲便揮出一拳。速度和白髮差不多,鐵人心中有譜了,力量稍稍強一點,還在承受範圍之內。
鐵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擋住了,擒拿手。
吳龍嘴角再次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的手腕已經被鐵人抓住。
鐵人心中一喜,一個過肩摔。本來勝利在望,鐵人卻發現吳龍的手死死地抵在他的後腰,他轉身就是一個掃腿,而他的手仍緊緊地抓着吳龍的手腕。
吳龍卻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臉上也沒絲毫變化。
“過肩摔對吧!”吳龍反身一躍,抓住了鐵人的手。
“嘭!”鐵人被吳龍重重地摔在地上。鐵人一下子知道他又上當了,吳龍的力量比白髮強太多了,強到可以在十拳之內破掉他的鐵布杉。
當然,這一切只是假設每一拳都攻擊在同一區域。
可是,吳龍很明顯沒有盡全力,如果他的速度快到鐵人防守不住的境界呢?
“龍哥,你能和我全力一戰嗎?”鐵人說這句話時顯得格外尊敬,因爲吳龍的實力折服了他,就像趙鴻一樣。
“當然。”吳龍覺得自己應該答應他,否則就是對兄弟的侮辱。
白髮等人在一旁看着,估計着自己與吳龍的差距。
吳龍真正爆發了。
趙鴻本想阻止他們的,但鐵人那認真的樣子讓他改變了主意,大不了不讓鐵人去北海就是了。
鐵人還不知道自己已被趙鴻歸爲“即將傷殘人士”,全神貫注地盯着吳龍的一舉一動。
吳龍再次揮出一拳,這一拳的速度已經
讓鐵人冒汗了,擋肯定是不行的,卸力。
在鐵人要慢慢卸力之時,吳龍變招了,他的拳頭收起,簡單的肘擊。
鐵人只覺肩膀一痛之後就麻了,整個人向後跌去,他也不愣,一個膝撞向吳龍攻去。
吳龍左手一記手刀劈在鐵人大腿上,整個人前傾,臂膀夾向鐵人頸部,速度太快,鐵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吳龍壓倒在地,頸部被死死地夾住,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整個過程不過三秒,在場的人都知道,如果吳龍是鐵人的敵人,這時候的鐵人以經是一具屍體了。
鐵人這一場下來額頭已經開始冒冷汗了,差距太大了。
吳龍撿起衣服提醒道:“殺人,是攻擊他最弱的地方。如果你的速度一直這麼慢,即使你的身體防禦再高也沒用。”
鐵人點了點頭便下場坐在地上發呆了。
趙鴻暗暗點頭,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結果,鐵人沒有受傷,又讓他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烏龍,打了就閃人?”趙鴻見吳龍想“收功”離馬叫住他,“我們來一場,好久沒動手了。”
吳龍吼道:“不用吧!你是想幫鐵大漢找回場子吧!”
“就算是吧。”趙鴻無所謂地道,“敢不敢上,一句話。”說完一付很不屑地表情看着吳龍。
“靠,你當哥是假的,來就來,誰怕誰。”吳龍狠狠地把剛撿起的衣服扔在地上。
趙鴻也把上衣脫掉,他項間的青龍吊墜依舊沒有取下。趙鴻身上只有三道長短不一的刀疤和兩道槍傷,他身上的肌肉看上去並不是很發達,只是有些健美而已。
“開始了。”趙鴻輕喊一聲後,便和吳龍戰在一起。
一陣陣沉悶的響聲,他們的拳腳不斷撞擊,揮出一道道影子。
“這纔是真正的速度嗎?”鐵人已經看癡了。白髮他們也一樣癡了,他們看到了差距。
在白髮幾人看來,吳龍和趙鴻打得是不分上下。在趙鴻看來,吳龍的速度要比趙鴻慢上一絲,力量卻相差太多了,輸只是一個時間和方式問題。
五分鐘後,吳龍一個不小心被趙鴻抓住了手腕,儘管知道接下來是什麼招式,還是被摔了過去。
“嘭!”
趙鴻還盯着吳龍,怕他反擊。
“媽的,不打了。”吳龍放棄了,在他眼中,趙鴻根本屬於變汰一類,並不是說趙鴻身手很強,而是他的進步實在太快了。
兩年前,趙鴻的身手也就比那些街頭混混強一些,和吳龍比起來簡直就是找虐。而今天,他居然比吳龍還強,最重要的是趙鴻的訓練並不是很誇張。
吳龍不由回想起自己七歲開始接受家裡那老頭子非人的訓練和自己到非洲國家進行的地獄式訓練不由暗歎,“人比人,比死人啊!”
白髮和刀子又來了一場後,六人就坐在地板上抽起煙來。
鐵人很疑惑地問道:“龍哥,我怎麼聽人說你的身手和白髮差不多,你是不是藏拙?”
這話問得白髮都不好意思了,不過,習慣就好了。
趙鴻呵呵笑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你看他那一身的刀疤,最好的證據。”
吳龍只得苦笑,非洲那訓練營的都他媽的一羣變汰,沒死在那裡就不錯了。如果是那些小混混,哪會受這麼多的傷?
烏龍哪來那麼多的傷?都沒聽說過烏龍被人砍的事。似乎烏龍還有秘密。趙鴻一直都覺得吳龍是一個有秘密的人,但轉眼一想,誰沒有秘密?他不想說必有他的理由。
接下來六人由身手聊到槍,再聊到身上那把“槍”,最後聊到女人,反正就是東南西北一通亂聊,但多半是聊一些少兒不宜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