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帶着鐵血營的人穿過舊樓的小巷,卻沒發現舊樓之上還有兩個人。只要他們的人擡頭看一下,就能隱約看到一些白色,但他們忙於離開,還要照顧傷員,就沒留意那荒廢多年的老樓,這裡早已經沒有人住了。
白髮的身體微微顫抖着,手中刀也忍不住再握緊了幾分。如果不是天色太暗,他身旁的那個小弟一定可以發現,白髮的臉已蒼白得毫無血色。
鐵人看着越來越多的人向他們圍過來,吼叫着揮舞着斧頭,將身前的人羣逼退。
鐵人的身手或許比不上飛鷹和惡鬼,但他勝在威猛,他的斧子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水打溼。鐵人面目猙獰,再加上他一臉的鮮血,就像是深淵爬出來的惡魔。
“日!”鐵人大罵着砍翻了一個虎幫的小弟,那中斧頭撕裂血肉,擊斷骨頭的聲音已經聽得麻木了,鐵人拿斧頭的右手也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覺,只知道機械般地砍向那些虎幫的小弟。
虎幫的人很多,他們卻都不想和鐵人對戰,但鐵人哪能讓他如願,遇上了就是一陣猛砍。虎幫的人也不是面捏的,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再加上鐵人的緊逼,虎幫的人只好應戰,還是那招,人海戰術,一個打不過,十個呢,實在不行,一百個,鐵人他不是神,他縱然練過鐵布衫,還是掛了很多彩。血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鐵人已經快要脫力了,連腦袋都有些轟鳴了。
小黑和刀子也沒多少力了,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刀子的小腹淌着血,背後更是三四道觸目驚心的刀疤,深可見骨。
狼社的人倒了一地,只要二十幾個人還在苦苦堅持。
“還要打嗎?”張朝文提刀站在鐵人五米外的位置。虎幫的人紛紛退開,把狼社的人圍在中間。
虎幫的人一退,又有兩個狼社的小弟失去力量,腳下一軟,倒了下去。
鐵人雖然看不清張朝文的樣子,也能猜到張朝文的身份。
鐵人還想提着斧頭把張朝文砍了,但腳步已經蹣跚,速度大不如從前,手剛動,張朝文整個人如獵豹般向鐵人射去。張朝文豈是那些普通小弟可以比擬的,鐵人早已是強弩之末,張朝文一腳踹在鐵人小腹,鐵人如遭車撞般橫飛出去,他拿斧頭的手僵硬得無法控制,他不但撞倒了兩個狼社的小弟,斧頭還劃傷了小黑。
鐵人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竟暈死了過去。
“可以停了嗎?”張朝文雙眸凝視刀子和小黑。
“操!你說停就停!”小黑的刀在夜空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直逼張朝文的頸部。
張朝文冷哼了一聲,手中的鋼刀露着寒光,毫無懸念地插穿了小黑的胸膛。
小黑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眼前的那張臉。
張朝文的把嘴湊到小黑的耳邊,輕聲道:“你太慢了!”如果小黑處於全盛時期,張朝文或許還會對這一刀有所顧慮,但可惜的是,小黑經一番苦戰,力量已經所剩無幾,速度和張朝文相差太遠了。
張朝文慢慢將刀從小黑的身體內抽了出來,輕輕一推,小黑頹然倒了下去。
刀子已經快瘋了,他毫無招式可言,胡亂向張朝文砍去,張朝文看着那傷得不能在傷的人向他撲來,他只是一腳就把他踢暈了過去。
“你們呢?還要上嗎?”張朝文冷笑着掃視那些狼社的小弟。
現在能聽到的只有那些無力的呻 吟,不知道是虎幫還是狼社的人。地上滿是血跡和殘肢碎肉。
狼社的人並不是全都不怕死,那些沒有倒下的狼社小弟全扔下了武器,投降了!
彈簧廠一戰,狼社死了近一百人,還有五百多重傷。鐵血營死了十個,重傷十餘人。虎幫更是是悽慘,蕭米身死,手下死了一半,其餘全都被廢了一隻手,還有不少重傷,張朝文帶去的一千五百多人死了七十八人,兩百多個重傷,十五個槍手死得只剩三個。
張朝文讓人把那些受傷的全扶走,死了的也全擡回去,至於狼社的人,沒死的一律廢一隻手一條腿,扔在這裡,死了的弄到彈簧廠裡等狼社的人自己處理。
“虎哥,我這邊弄完了。”張朝文開始向白 虎彙報情況。
“你這邊完了就過去吧!大彪那裡已經打起來了!”白 虎的語氣很平靜,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打起來了?”張朝文倒是驚了一下,這不是全面開戰了嗎?
“把我們的人送回來再去吧!大彪那邊應該沒事。”
“好吧!那狼社的人怎麼處理?”張朝文問道。狼社的人在那邊也和虎幫打了起來,那白 虎還會讓他們的人進入虎幫的地盤嗎?這樣的話,狼社那些傷員怎麼辦?殺了?他們只是黑 社會,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殺人的。還有那些屍體,總不能幫他們處理吧!這可是一個很大的“工作量”。以前狼社和虎幫火拚也從來沒有這麼多傷亡,都是打完了自己把人帶走。而這一次就麻煩多了,首先,這是在虎幫的腹地開的戰,狼社的人死了很多,其他的也都是傷員,指望他們把屍體處理了是不可能的。
“這你不用管,扔在那裡就可以了。”白 虎似乎突然想起了一般,問道:“你還沒有放火吧?”
“沒有,沒來得急放火,他們就衝了出來!”張朝文很清楚,他這次行動的一切都有人彙報給白 虎,白 虎問他有沒有放火自然是說的打完以後,但他必須裝傻,因爲白 虎纔是老大,他不想讓屬下知道他派人監視自己的行爲,這是可以理解的,張朝文也樂得裝傻。
“那就別放了。”白虎道。
“明白了,虎哥。”這時候放火肯定會招來一羣人,當彈簧廠裡外的情景都是見不得光的,否則必會引起全國轟動。
白虎掛了電話後搖了一下頭,坐在椅子上笑了笑,又撥了一個號碼。
“那邊已經結束了,還需要繼續嗎?”白 虎的聲音總是帶着淡淡的笑意。
阿樂的聲音卻是相當的冷淡:“不想打了嗎?但現在的形勢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你和我都明白,這樣打下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而且……鬧這麼大的動靜,總是需要收場的。”白 虎並沒因爲阿樂的話產生絲毫情緒上的波動,他將淡定兩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阿樂沉默片刻道:“一起收手吧!”
……
周邦和大彪兩人都已是傷痕累累,周邦的右胸一條深可見骨的口子拉開了兩尺,這是大彪拚着左肩被砍留下的。
開始的時候,周邦靠着速度還佔盡上風,時不時在大彪身上留下一條口子。後來,大彪被激怒了,這樣打下去他根本沒有一點勝算,遲早流血脫力而掛。想通了這點後,大彪開始拚命了,抱着挨一刀砍一刀的想法,他不在閃躲防禦。當週邦一刀砍向他肩頭的時候,他不作任何防禦,拚盡全力,一刀砍在了周邦胸口,同時,周邦的刀也陷進了他的左肩。
周邦速度的確夠快,但此時的大彪就像瘋了一樣,那不要命的打法逼得周邦連連後退。
周邦和大彪打得瘋狂,廖華也不好受,虎幫原來堵在另一街道的人都過來了,虎幫的高手謝城一上來就和他戰在一起。
狼社這邊就屬楊明好一點,他手持鋼刀,當真是人擋殺人,佛擋**,面對那些普通的虎幫小弟,他和身邊的人輕鬆料理了。
狼社和虎幫的人都只是最前面的一兩百人在亂戰。街道並不是很寬,他們誰都不想闖入對方那邊玩深入敵營的遊戲,這一進去,百分之**十是出不來的,當然,如果覺得自己可以一個人抗幾百的還是可以進去玩一下。
兩個幫派的傷亡都不是很大,他們沒有必要拚命,只要覺得自己不行了,就往後退,一般能夠保住一命。他們誰都不是傻子,這種沒多少利益的架,怎能用命去打?
打了二十幾分鍾,只有十幾個倒黴的傢伙掛了,其他人最多也是受點重傷。這和彈簧廠的情況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華哥,樂哥讓我們撤退!”廖華身後的一個小弟匆忙接了電話對廖話大聲吼道。
“看來你老大是不敢打了!”謝城揮出一刀笑道,語氣中頗有嘲笑的意味。
廖華上前橫刀格擋住謝城的攻擊,猛然變招,手肘夾帶着千斤之力攻向謝城胸口。謝城被迫擋了一下,人卻被擊退了幾步。
“全都給我退!”廖華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喧鬧的街道。
狼社和虎幫的人都只是最前面的一兩百人在亂戰。街道並不是很寬,他們誰都不想闖入對方那邊玩深入敵營的遊戲,這一進去,百分之**十是出不來的,當然,如果覺得自己可以一個人抗幾百的還是可以進去玩一下。
兩個幫派的傷亡都不是很大,他們沒有必要拚命,只要覺得自己不行了,就往後退,一般能夠保住一命。他們誰都不是傻子,這種沒多少利益的架,怎能用命去打?
打了二十幾分鍾,只有十幾個倒黴的傢伙掛了,其他人最多也是受點重傷。這和彈簧廠的情況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華哥,樂哥讓我們撤退!”廖華身後的一個小弟匆忙接了電話對廖話大聲吼道。
“看來你老大是不敢打了!”謝城揮出一刀笑道,語氣中頗有嘲笑的意味。
廖華上前橫刀格擋住謝城的攻擊,猛然變招,手肘夾帶着千斤之力攻向謝城胸口。謝城被迫擋了一下,人卻被擊退了幾步。
“全都給我退!”廖華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喧鬧的街道。
狼社的人聽到廖華的命令後紛紛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