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自己不會天真到認爲趙鴻會讓他輕易地死去,但無論怎樣,總比凌遲好吧。
趙鴻若有所思地道:“我還想起了一個刑法,嗯……宮刑。”說到這裡,他認真地觀察山本的表情。趙鴻要的是在精神上折磨這個日本殺手,如果能把他耍瘋也不錯。
令趙鴻感到意外的是,當山本聽到宮刑時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驚恐、憤怒,只是一臉木然地望着趙鴻。
難道他的精神已經崩潰了,應該不會啊,作爲一個殺手,不會這麼弱吧。或許他不知道宮刑的意思吧,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應該爲他解釋一下,趙鴻面容可拘地解釋道:“宮刑就是把你下面那條小爬蟲割掉,懂了吧。”
白髮扶着趙鴻,不由一陣惡寒,這不擺明了耍那個日本殺手嗎?剛說不用凌遲,馬上又想到宮刑。
吳龍心中暗罵,剛纔還說我們殘忍,我看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貨。山本聽完趙鴻的解釋後依舊沒有什麼痛苦的表情,只是望着趙鴻。
趙鴻能看出山本並沒有傻,因爲他眼中還有理智,並不是一片死光。媽的,這小日本應該是看出了我的意圖,想裝傻讓我殺了他。日,本來不準備把你怎樣,竟然敢陰我。趙鴻依舊笑着:“我覺得,如果把凌遲和宮刑相結合,那會是怎樣?”
吳龍等人心裡一突,媽的,雞公太狠了,凌遲和宮刑相結合,日,那不是把小雞雞凌遲,雖然不一定要三千六百刀,但絕對的超越了滿清十大酷刑的任何一種。
山本的身體輕微地顫抖了一下,眼角也小小地抽動了一下,只是一瞬間,又恢復了木然的神色。
“你的確夠聰明,裝傻是吧?”趙鴻目光如利刃般落在山本臉上,他嗤笑一聲道:“本來只是想把你嚇成白癡,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山本的表情依舊麻木,好像沒聽到趙鴻的話。
趙鴻笑道:“既然你真的傻了也好,折磨起來不會感到殘忍,傻B。”
趙鴻對一個狼社小弟道:“水牛,你聽好了,先把這個小日本的手腳廢了,然後叫一個騸豬的過來,再喂他吃幾顆**,讓那個騸豬的給小日本的下面那條爬蟲套一個魚網,至少一百刀。如果還沒掛,就按白髮哥說的辦,至於龍哥說的,看你心情,只要不凌遲就行。”
水牛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幾,膀大腰圓的漢子,他聽趙鴻一說,先是一震,然後*出惡魔般猙獰的笑容。
趙鴻道:“別笑了,先把他的手腳廢了。我懷疑他是陽痿什麼的,如果真的連吃藥都沒用,先按白髮哥說的做,找個醫生把他的病治好再用我說的方法做。”
水牛呆了半天,最後點了點頭。
“另外找個地方,別在這裡弄,你們最好找幾個地痞,這種事太噁心了。”趙鴻是不會讓自己兄弟做這麼噁心的事的。
“至於活動經費……”趙鴻望向吳龍。
吳龍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裡面還有七萬多,密碼654321,用剩下的就當兄弟的辛苦錢吧。”
水牛點頭接過銀行卡:“龍哥,謝了。”幫完這事最多幾千塊,一下子賺這麼多,真是不錯。
山本再也無法再裝下去,臉上滿是絕望與痛苦,他的確是陽痿,卻還沒弱到吃藥都沒反應的地部。他說不出一句話,怨毒地看着趙鴻。
趙鴻絲毫不理會山本,他應該不知道讓他動手的人是誰。
走出健身房,一陣又一陣徹天動地的慘叫聲連綿不斷地響起,要知道,水牛可是東北來的,有多憎恨日本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呼……”趙鴻重重呼出一口氣,向白髮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白**了片刻,笑道:“有什麼好殘忍的?”
趙鴻笑而不語,或許真的很殘忍吧,但那又如何?這一刻,趙鴻想起一個叫謝文東的大哥,他曾經說過一句話:“我是壞蛋。”沒錯,我也是壞蛋。
吳皓自始至終也沒說一句話。
趙鴻向吳龍問道:“有強子的消息嗎?”
“惡鬼他們還沒給我說。”吳龍皺眉道,“強子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趙鴻搖了搖頭,大廳變得沉悶起來。
“阿皓,於叔呢?”吳龍發現一直在吳皓身邊的高手於叔不見了。
吳皓道:“他去追另一個殺手了,應該時修真者或是異能者。”吳龍想了半天,問道:“他們怎麼會找上雞公?”
吳皓解釋道:“應該是被人僱傭的吧。”
趙鴻充其量只是一個黑道大哥,就算是前陣子金馬別墅區的事被異能者或修真者發現了,也不至於殺他,剩下的只剩僱傭一種可能。
吳皓問道:“需不需要殺了虎幫的老大?”最希望趙鴻死的莫過於虎幫。
異能者和修真者的確不能大肆殺戮普通人,否則會遭到中國特別行動組的追殺,但只要做得夠隱秘,夠乾淨,他們又能如何?而且死了一個黑社會老大,中國那些異能者會盡力找兇手嗎?
趙鴻擺手道:“不用了,這次的殺手未必是白虎請來的。”趙鴻曾與山本見過一次面,那時,黑狼還沒死,趙鴻不過是一個掛着老大頭銜的小頭目,趙鴻不認爲白虎會提前知道黑狼死後他會當老大。趙鴻不過剛剛上位,狼社也處於最弱的狀態,白虎是不會趙鴻而請殺手的,就算趙鴻真的死了,對狼社並沒多大影響。狼社完全可以另選一位老大。
白髮道:“即使殺手不是他叫來的,把他殺了也不錯啊。”白髮見過吳皓的實力,如果他想殺白虎,應該沒什麼問題。
趙鴻道:“即使殺了他,虎幫也會有另一個人接替他的位置,對我們沒多大好處……”說到這裡,趙鴻停了下來,誰說沒有好處?黑狼死後不是引起老大之爭嗎?狼社是這樣,難道虎幫又有多團結?如果**死了,虎幫必亂,到時即使不能滅了虎幫,也可以讓他元氣大傷,要知道,那些武警已經在南閩待了好幾天了,也應該要走了。
吳龍歪頭看着吳皓道:“狼社的事你不要管。”
吳皓聽後臉有點發白:“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吳龍溫和一笑,問道:“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會離開天門吧。”
吳皓看着吳龍,過了好久才呼出一口氣:“我明白了。”
趙鴻曾聽吳龍說起過他的往事,吳龍自小不能修煉,只好拼命增強自己的實力,但無論他怎樣煉,也不會有修真的人強,他放棄了,他離開天門來到南閩,只是想過普通一點的生活,並不想與異能者、修真者有什麼牽連。
這一次如果不是擔心我的安全問題,他應該不會讓吳皓留下吧。趙鴻也打消了讓吳皓去殺白虎的念頭。
南閩的大街小巷快速掠過兩道人影,不過十幾分鍾,兩個人出現在南閩市A縣的一座荒涼的小山上,爲了不引起人民的恐慌,一路上兩人都沒出手。
一個身着灰衣的中年男人負手而立,他正是天山劍派高手於道,此次來南閩是受長老吳成風所託,保護他的孫子吳皓。
齊弦現在很是鬱悶,自打被威叔震攝後,他立馬來到了南閩,而由於黑狼的死,趙鴻總和一大羣人待在一起,他不好下手,又在趙鴻的別墅外發現了那個日本殺手,便打算先隱藏起來,等那個日本殺手殺了趙鴻,他再把那個日本殺手殺了就是。這樣一來,即使有人關注趙鴻的死也不會懷疑什麼異能者,因爲他是被子彈打死的,至於那個殺手,可能他死後一百年也沒人想起他。這一切本是那麼完美,卻始終人算不如天算,等來的不是趙鴻,卻是天門的四少爺和天門的高手於道。
齊弦本以爲匿藏氣息可以瞞過他們,哪知在那個殺手開槍後,於道快速找上了他,齊弦雖然不清楚於道的實力,但想來絕不會比他差,不然也不會發現故意匿藏的他。因此,齊皓不敢隨便開戰,他想要先逃跑,反正有吳皓在那個殺手是死定了,至於趙鴻的命,只有以後來取。
一路上,齊皓又是遁地又是飛天的,始終沒有甩掉於道,看來這樣跑是不行的了。
不知何時,於道的手中已握這一把七尺青鋒,劍身古樸,沒有任何紋飾。
“說吧,是誰讓你來的。”於道面如寒冰,眼睛死死地盯着齊弦,手中的劍微微轉動,劍身流動着淡淡的光芒。
齊弦咧嘴一笑:“我說了就不打了嗎?”說話間,手中已捏着三把銀光閃爍的飛刀。
於道身形一震,一道青色劍氣勢如閃電直劃齊弦胸口,人也如影相隨,長劍緊跟劍氣。
齊弦面色一凝,三道寒光激射而出,一道撞向於道的劍尖,一道直射於道面門,最後一道則朝於道的左邊射去。齊弦的攻擊還沒結束,在發出三把飛刀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數十把飛刀齊射,封住了於道所有退路。最後,齊弦右手之中竟閃爍着逼人心魄的紫光,一把紫色飛刀慢慢在他手中凝聚。
“咻”地一聲,一道紫光劃破空氣猶如天之憤怒,帶着恐怖的氣息射向於道的心上髒。齊弦使出這招後臉色有些發白,他並沒作絲毫停留,轉身向後狂奔。
於道冷哼一聲,長劍剎那間揮出萬道殘影,形成一片劍幕,銀光撞在青色劍幕上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
“轟!”紫色的飛刀摧枯拉朽般將於道的長劍轟成數截,於道被生生震飛十幾米,口中吐出一大片血水。
於道低吼一聲,身上爆發出萬丈光芒,他徹底發怒了。被人一招打得吐血,還毀了本命飛劍,這絕對是敗得最慘的一次。雖然上傷得很重,他還是全力向齊弦追去。
於道知道,剛纔那一招絕對是對手的最強一擊,而且對手不可能再使出這招,不然他也不用跑了。於道也沒有信心在受傷的情況下接下對方的那一招。
齊弦全力逃跑着,剛纔那一擊幾乎抽乾了他的真氣。他的目的很簡單,那最強的一擊能夠殺死對手當然最好,即使殺不死也能重傷對手,他便有了足夠的時間逃跑,如果連收中了這一招連傷都不受,那麼橫豎都是一死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逃回西晉,只要回了西晉便安全了。
於道加催動着真氣,他現在比齊弦強的就是真氣,他的功力也比較精純,剛纔之所以遲遲不攔住齊弦,不過是想找個空曠無人的地方。
兩人的距離不斷拉近,由最開始的五千多米變爲了兩千多米。對他們這種高手來說,一千米不過是一瞬間的路程,也正因如此,他們兩人離西晉也越來越近。
於道的眉頭擰成一團,西晉可是他的地盤。想到這裡,他幾乎拼命了,瞬間爆發了一下,他和齊弦的距離由五百米變成三十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