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警員集合時心裡都敲着鼓,有好多人都是知道狼社和虎幫的異常,生怕王局發瘋,這時候去掃黑。
“包大,你知道怎麼回事嗎?”一個剛從警校出來的警員想要從前輩那裡打聽下這次的任務。
被喊作包大那位警員道:“應該是虎幫和狼社又鬧起來了吧。狼社剛換了老大,還不穩定,虎幫向他們開戰很正常。”
“那不是要去掃黑。”小警員一臉興奮的樣子,似乎在幻想他靠着那驚人的武技,一個人打趴一羣凶神惡煞的黑幫份子,然後升職加薪水。
包大看着小警員一臉興奮的神色,心中微顫,誰沒有幻想過?誰沒有一個英雄夢?但現實總是那麼殘酷,讓人無奈。他很想對這個新來的說:“你以爲黑這麼好掃?如果是真的,兩個社團怎麼可能掃了幾年還屹立不倒?你可以掃他一次,但他們也可以“掃”你的家,你老婆兒子,老媽老爸都可能被“掃”。他沒有說出來,因爲他們警察也和狼社、虎幫打了多年交道,那些人雖然囂張,也不會明面上和警察撕破臉皮,暗地裡還有不少警察的到他們的好處。
包大對那個小警員道:“小唐,等會兒跟着包叔,別亂來。”
小唐點點頭,無論如何,聽前輩的總不會錯。他卻不知道他這位前輩的真正意思是讓他別動手。
王局長並沒因爲阿樂的兩句話就把人派到東區去,而是打電話問了巡警。
那些巡警開始還準備隱瞞,因爲這一次狼社和虎幫的聲勢太嚇人了,他們也不敢得罪。虎幫還好,隱密分散開的,狼社則是一羣又一羣的向東區走。幸好他們沒帶武器,不然非嚇死一羣人不可。巡警聽到王局長問話,也知道他的脾氣,這種事遲早也會被他知道,乾脆就說了。說完後,他又給他狼社的一哥們兒悄悄打了電話,讓他們準備一下。
王局長還不知道狼社沒帶武器,他沒問,那寫巡警也沒說。
十幾輛警車向東區浩浩蕩蕩開去。王局長聽說狼社出動了兩千多人,正準備請求防暴大對的支援,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王局長,我是南閩軍區七團團長黃一丘,我們旅長讓我和你說一聲,你們今天不要去管那兩個黑幫之間的爭鬥,讓他們打。”
王局長顯然聽說過黃一丘,直接問道:“旅長有沒有說爲什麼?”
“他們有一方沒帶武器。”黃一丘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王局長可是特種部隊出身,無論是身手還是心計都不是常人可比,一聽黃一丘的話就明白其中有詐,狼社和虎幫有一方沒帶武器,他現在帶人過去,帶了武器那方肯定會很慘。他也猜到沒帶武器的一方是狼社,不然阿樂也不會打電話給他。
王局長瞳孔一聚,輕哼了一聲,狼社居然想把他當槍使。
王局長問道:“如果他們驚擾了百姓怎麼辦?”
黃一丘的語氣很冷:“如果是那樣,旅長應該會讓他們徹底消失。”
王局長道了一聲:“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全部跟我回去。”……
阿樂聽到警察局全體出動的消息,臉上漸漸露出了笑意。
狼社的根據地在西區,虎幫大隊人馬都在東區,也就是說,吳龍他們在敵人的腹地開戰。他現在派人過去,不驚動警察是不可能的,
王局長可是特種部隊出身,無論是身手還是心計都不是常人可比,一聽黃一丘的話就明白其中有詐,狼社和虎幫有一方沒帶武器,他現在帶人過去,帶了武器那方肯定會很慘。他也猜到沒帶武器的一方是狼社,不然阿樂也不會打電話給他。
王局長瞳孔一聚,輕哼了一聲,狼社居然想把他當槍使。
王局長問道:“如果他們驚擾了百姓怎麼辦?”
黃一丘的語氣很冷:“如果是那樣,旅長應該會讓他們徹底消失。”
王局長道了一聲:“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全部跟我回去。”……
阿樂聽到警察局全體出動的消息,臉上漸漸露出了笑意。
狼社的根據地在西區,虎幫大隊人馬都在東區,也就是說,吳龍他們在敵人的腹地開戰。他現在派人過去,不驚動警察是不可能的,於是,他便來了一招暗渡陳倉,讓楊明帶着了近兩千人集體向東區出發,以引起警察和軍方的注意,周邦和廖華則帶了近一千精銳暗中從各個小巷往彈簧廠出發。白髮受傷後把戰況告訴了阿樂,同時也讓小黑不斷向阿樂彙報情況。
阿樂不知道吳龍從哪裡找來那麼多高手,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吳龍他們佔絕對的上風,即使虎幫的援軍到了,也不可以輕易被戰勝,至少堅持到周邦的到來是沒問題的。
趙鴻此時相當鬱悶,那輛放了一年多的摩托果然不好用,還沒開到一半就沒油了,只得一路跑向彈簧廠,當他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他隨手在一個虎幫小弟傷口抹了一把血,狠狠地擦在臉上,也顧不得那討厭的粘稠感,吐了一口唾沫,低聲罵道:“大飛,遲早我會和你算這筆帳。”罵完後悄悄繞到了彈簧廠後面,望了一下這坐落在月霜之下的舊樓,順着那下水道的管子爬了上去。趙鴻直接到了三樓,一個人都沒有……或者說是,一個活人也沒有。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十具屍體,沒一個都是一招致命,有的還被砍掉了腦袋,多數是心臟一刀或是脖子動脈被割斷。一看就知道是鐵血營的人所爲。地面已鋪上了一層血膠,血還沒有完全凝固,空氣中散發着濃厚的血腥味。
趙鴻皺了一下眉頭,輕輕抽出了腰間的***,昏暗的燈光下,刀刃之上依舊帶着冰冷危險的寒光。趙鴻躲在三樓的陰暗處,觀看着樓下的一切,遠遠望過去,趙鴻可以清晰地看到樓下的情況,由於吳龍他們的威懾,二樓除了吳龍和蕭米的談話就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你還要猶豫多久?我的時間可不多。三分鐘,如果三分鐘後你還不放了我兄弟,你們都可以和他一起死去。”吳龍的聲音極爲冷漠。
“你會嗎?”蕭米笑得猙獰而自信,他是徹底看清了吳龍對樑強的感情,吳龍和他對峙了這麼久也沒動手,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你覺得我會爲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救出去的兄弟讓幾百個人面對整個虎幫的包圍嗎?”吳龍掏出了手機,冷然道:“還有兩分二十秒。”
蕭米心中一凜,他真的高估了吳龍對樑強的感情嗎?幾百個人……一個兄弟……值嗎?
“據我所知,你們可是在一起混了三年……”蕭米還沒放棄。
“一分五十秒。”吳龍念着死亡的倒計時。
趙鴻在樓上能夠清晰地聽到吳龍和蕭米的對話,他注意到了樑強的情況,樑強已經昏迷了,脖子還在蕭米的爪下,他的生命隨時可能結束,蕭米的一個失手或衝動……
趙鴻不經意之間又把手中的開山握緊了一些,對蕭米的殺意更重了。
蕭米的額頭滲出了細汗,他輸了,因爲他覺得,如果他站在吳龍的立場,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揮下屠刀,他是不會爲了一個人讓幾百人去冒險,即時那個人是他的親兄弟。
無論是蕭米還是趙鴻,他們都沒注意到惡鬼的臉微微側了一下,方向正是趙鴻所在的位置。
鐵血營的人卻都注意到了這位曾經的教練的動作。吳龍在惡鬼身旁,自然注意到了,他卻面不改色地念着:“一分三十秒。”
蕭米心中不斷思考着,該怎麼辦?眼睛卻從未離開過吳龍和惡鬼他們,他不敢有絲毫大意。趙鴻也焦急地尋思着如何更安全地救下樑強,雖然他知道,吳龍和蕭米的心理戰,吳龍贏了。他們誰都沒注意到,吳龍那邊,一個身材矮小的漢子悄悄下了樓。
蕭米急,他後面的那羣小弟更急,只要蕭米不同意,他們都可能成爲一具屍體。一刀下去就死了,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聽着死亡的鐘聲,卻又有一點生機。這一點生機可以讓人瘋狂,可以讓人六親不認。
當吳龍冷聲道:“三十秒。”這如地獄傳來的死亡之音讓虎幫的人精神快要崩潰,兩個虎幫小弟對視一眼,眼中閃過狠厲之色,其中一個提刀對準蕭米的後心直捅而去,另一個舉刀向蕭米的後腦勺砍去。速度太快,其他的小弟還沒反應過來。蕭米身子一動,頭也微向下偏了一下。
“咻!”地一聲,惡鬼的飛刀閃了出去,目標卻不是蕭米,而是砍向蕭米後腦勺的鋼刀,金鐵交接的聲音同時激起一陣火花,那名虎幫小弟手中的刀應聲而落。
“噗!”地一聲,一把染着紅色的尖刀穿過蕭米的肩胛骨,也刺穿了樑強的手臂。
飛鷹和吳龍再次聯手,飛鷹一刀割斷了蕭米的脖子,吳龍爲防萬一,直接將蕭米的手臂斬斷,血似噴泉般在空中飛灑。
吳龍接過樑強,一腳踢飛了那個捅蕭米後心的那人,死死地將樑強護住,咬牙道:“殺!”
不知何時,那個身材矮小的漢子不知何時,帶領了五個鐵血營的人上了三樓。
“你是狼社的人?”趙鴻看着樑強被救,心中正欣喜,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趙鴻迅速轉過身,作出了防禦姿勢,等看清來人後才鬆了口氣,他認識那個矮漢子,他正是鐵血營的何六,擅長狙擊。
“我是趙鴻。”趙鴻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他現在滿臉血跡,若不是手臂上纏了紅布,何六可能已經展開的殺招。
“你爲什麼不下去?”何六他們都只認吳龍,如果趙鴻躲藏在這裡卻說不出理由,他也會對其展開進攻,絕不容許有傷害吳龍的人存在,潛在的也不行。
“你就告訴吳龍我在上面就好了。”趙鴻和鐵血營的人生活了近半年時間,自然明白他們是一切以吳龍爲主,他解釋道:“因爲一些原因,我實在不好現身,你讓吳龍和惡鬼他們上來吧。”既然樑強已經被救了,趙鴻現不現身已經不重要了,只要確定樑強沒事就可以了。
慘叫聲,求饒聲響徹着正個彈簧廠,吳龍扔掉了手中的鋼刀把樑強抱了起來,樑強的呼吸很弱,吳龍已不敢再作絲毫停留。
“放……他們……”吳龍正要出去,卻感到腳被誰拉住了,力量很小,聲音也極其微弱,卻讓吳龍忍不住停留了一下,他低頭看着滿臉血污,虛弱無比的蕭米,他動容了。這個男人上一刻還差點死在自己極力保護的兄弟刀下,臨死的最後一刻仍不忘他的兄弟。如果他們不是敵對,吳龍覺得他會願意有這麼一個兄弟。
吳龍朝蕭米點頭道:“我不會殺他們。”說完,蕭米也落下了最後一口氣,隱約可以在他臉上看到一絲笑容。
吳龍抱着樑強大步向樓下跑去:“廢他們一人一隻手,放了他們。”吳龍知道,虎幫的人隨時可能到,他要把樑強趕快送到醫院去。既然答應了蕭米不殺他們,吳龍自會做到,但必須讓他們失去戰鬥力。
“阿龍,雞公在三樓,他讓你和鬼哥上去。”何六和趙鴻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自然知道趙鴻的外號。
吳龍眉頭一皺,語氣中帶着**味:“你讓他到第一醫院去。”說完也不理何六,抱着樑強向他放車的地方小跑過去。吳龍心中憋着一團火,既然你來了,還躲在樓上幹什麼?讓我上去,媽的,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惡鬼始終沒離開吳龍一步,吳龍也讓他跟着,吳龍現在抱着一個人,萬一遇上什麼事還真不好辦。
吳龍剛把樑強放到車上,虎幫的人就到了。吳龍冷笑一聲開動了車子,惡鬼則在後面照看樑強。吳龍好歹也是車神,一個甩尾,朝另一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