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相視一眼,卻是無人聽聞。任我行笑道:“可是未曾聽聞過智海大師之名?”
樑發、令狐沖、任盈盈都是點了點頭。任我行道:“近二十年前,老夫到鐵山寺遊玩,見一和尚練武,故而相戲。終究惹出了智海大師。老夫與之相鬥五百來招,方纔以吸星大法敗了智海大師。智海大師雖然功夫深厚,可終究少歷撕殺,難登絕頂之境,也沒有什麼傑出的弟子,鐵山寺也沒有什麼出名好手,寂寂無名;智海之後,終究難免敗落,歸於塵土。”
看了看衆人,任我行又是一笑,道:“這最後半個不佩服的,也是武當派的。”
樑發心中一跳,卻是擡眼看了任我行一眼,面現疑色,只是看着任我行。
任我行看着衆人,接着說道:“武當派沖虛道長有一師兄,道號衝玄,當年與沖虛號稱武當雙傑。可惜功夫雖然不錯,智計、手段、心胸卻是稍差了點。二十年前與老夫一戰,三百來招方敗於老夫一招,功夫確實不凡;後來沖虛接任武當掌門,其人下落不明。”
樑發、令狐沖、嶽不羣等人相視數眼,都覺得今天大有收穫。
幾日後,任我行率人離去。過得兩日,華山半腰亭中,令狐沖與任盈盈向着嶽不羣、甯中則二人行禮,令狐沖道:“師傅師孃,我這就回恆山去了,師傅師孃多多保重,”
嶽不羣微笑點頭。甯中則上前拉着任盈盈的手道:“盈盈,衝兒性格散漫,以後你要多幫幫他才行,凡事幫他想周些。”
任盈盈抿嘴一笑,輕輕點了點頭。嶽靈珊上前道:“大師兄,師嫂,你們有空就來華山;等過些日子,我行動方便了,就去恆山找你們玩去。”
任盈盈面色微紅,笑道:“好,歡迎靈珊妹子,樑師弟前來。”
樑發笑道:“好,到時必定打擾。”
那邊廂陸大有與令狐沖悄然說了會話,令狐沖伸手拍了拍陸大有的肩膀,笑道:“我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多用點功,你現在的功夫可是不成呢!”
陸大有點頭,用力一揮手,道:“大師兄,你放心,我會用功的。到時候去了恆山,和再請師兄指點。”
邊上另幾個和令狐沖原來交好的弟子也是上前一一話別。待得衆人說完,樑發上前道:“令狐掌門,我們在登封最大的客棧相會。”
令狐沖點了點頭,二人雙掌一擊,相視一笑。令狐沖拱手道:“師傅師孃,各位師弟師妹,我這就走啦!大家多多保重,來年我們再會。”
衆人站在山亭之中,看着黑壓壓的人影下了華山,向着遠方而去。樑發心中暗歎,有這數百江湖豪傑隨令狐沖去恆山,恆山勢力倒比以前更大了,不過這恆山已不是原來的恆山了。只不過以令狐沖的性格,想來過得十數年,儀琳將重新帶出一批女尼吧!只不過恐怕再難恢復原來恆山派盡是女尼的狀況了。
樑母對樑發道:“發兒,我這兩天幫忙照看一下你師孃,她現在身體不是很好,需要人照顧,過些時日纔會下山回家中。你儘管去辦事吧!不用擔心我和你爹。”
樑發笑着點了點頭,道:“娘,一切雜事自然有人去辦,你也不用總是去找師孃;師孃也要抽時間練功的。再說,你總是做一些下人做的事,豈不是讓師孃小看了你?”
樑母笑道:“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你師孃不是這樣的人。”
樑發點點頭,以示同意,道:“娘,你說的是。師孃爲人善良、豪爽,不過呢,不是人人都和師孃一樣的。所以啊,我們不能指望別人怎麼樣,關鍵是自己要做好,娘你說是不?”
樑母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快忙你的去吧!”
樑發一笑,回到房中,提起行李,對嶽靈珊道:“師妹,我這就走了,你在家中保重。注意身體。”
嶽靈珊道:“師哥,你放心吧!我爹我娘、師叔、婆母都在,你不用擔心,你注意安全。”
樑發哈哈一笑,出門去了正殿。和樑有餘、嶽不羣打過招呼之後,下山而去。
登封城內,高升客棧,來了一個面色蠟黃的三十多歲的高大漢子;穿着一身青袍,揹着一個行囊。進門說道:“夥計,來間上房。”
夥計擡頭看了一眼,目光一掃漢子的行李,後面牽着馬匹,滿面笑容:“客官,正有一間上房空着,客戶是要住幾天?”
漢子道:“我過些日子要去少林寺遊玩上香,先定十天吧!”說完,隨和拋出一錠銀子,足有三兩。另有一個路引,夥計一看上面所寫姓名:“王虎。”
夥計到櫃前掌櫃處登記之後,遞過路引笑道:“王大爺,您的路引收好。”說着,見王虎看過,麻利的摺疊起來,雙手遞過。口中同時說道:“大爺請隨我前去上房。”轉身引路入了上房。
到得傍晚,王虎來到客棧大廳中,目光一掃,見到一個有着短鬚的漢子,正獨自在吃飯。王虎上前道:“這位朋友請了,在下王虎,請問可以和你坐一桌吧!”
那漢子笑道:“沒問題,在下胡一刀,王兄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喝兩杯。”
王虎哈哈一笑:“好,那就多謝胡兄了。”
胡一刀又叫了兩個菜,一壺酒;二人邊吃邊聊。喝了幾杯之後,就聽得胡一刀說道:“當今對上駕崩,這整個城裡中不到一絲鞭炮唱戲的聲音了,真是太冷清了。”
王虎點頭道:“是啊!對了,胡兄,現在也只能上山去上上香。我這次來是想着去少林寺拜佛燒香,胡兄你呢?”
胡一刀笑道:“我也要去少林寺的。明天一早就出發,到得中午就到了。當晚就住在少林中,隔天再回來。”
王虎啊呀一聲,道:“胡兄,正是太巧了,我也正想去少林拜佛。這一是不熟,二來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胡兄不介意,我們明天一起去吧!”
胡一刀笑道:“如此正好。請,再飲一杯。”
王虎欣然舉杯,二人喝得不亦樂乎。
中午,陽光普照,王虎、胡一刀二人已是行到了嵩山腳下。到了前面的鎮中,王虎道:“師兄,今晚你我前去斬草除根。”
胡一刀點頭道:“樑師弟,這些人太過下作,居然襲擊師傅師孃,師孃重傷,只怕之後都難恢復了,必殺了姓左的爲師孃報仇,也爲江湖求得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