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寧和張既、典韋帶着重禮前往裴家去拜訪裴氏家主裴茂,到達裴氏大‘門’前,張既上前把呂寧的名貼送上,‘門’衛拿着名貼進去了,不大一會兒,裴茂的長子裴徽親自出‘門’來帶呂寧們一行進去,這讓呂寧心中稍有安慰,沒有吃閉‘門’羹算是幸運啦,像裴茂這樣的大家氏族,本又在朝中做過官,對呂寧的成見是非常大的。
時到客廳後,呂寧讓人把禮物送上,並和裴茂見過禮。
坐下來後,呂寧主動道:“裴大人是我輩的楷模,今天我聽說裴大人在此養老,後生小子我特別來向老爺子問安,並請老爺子給予教誨。”說完呂寧又給裴茂行了個禮。
裴茂見呂寧很是懂禮貌,親不像傳說中的是一魯莽之輩,更不像世人口中的那個大草原上的大熊,就道:“你真的是大熊?”
呂寧已經有抵抗力啦,這句話呂寧聽過無數次,呂寧也不會計較什麼,反正呂寧就這德‘性’,再說呂寧一個後世人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呂寧恭敬的道:“老爺子,我就是呂寧,呂子弈,也是外人口中的大熊,再說誰願意假冒大熊啊,大熊名聲可不是很好,特別是在士子中印象極差,在朝中大臣眼中,大熊不過是一名窮酸的草民吧啦。”
裴茂聽後看了呂寧一眼道:“想不到啊,鼎鼎大名的北方大草原上的大熊,能讓鮮卑族聞風喪膽的大熊竟如此年輕,和傳說中的大熊相距太遠。”
呂寧聽後謙虛的道:“老爺子你過獎了,我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好,我本人確實是一介草民,我文不能治國,武不能安幫,連大字都不識一個,至於在北方大草原的事,那都是和我一樣有血‘性’的大漢青年,是他們在大草原拼殺的結果,特別是張遼、張合、趙雲、李由等人,他們都是抱着爲我大漢保境安民之心,不計個人安危,勇往直前,不停的在大草原上和鮮卑族血拼到底,他們纔是真正的英雄,我不過是幫他們打掃下戰場,收拾一下繳獲的物資吧了。”
裴茂必裡很高興,看到呂寧這麼一個赫赫有名的草原英雄,一點都不驕傲自滿,更沒有傲慢無禮之舉,而是一付彬彬有禮的樣子。
裴茂笑了笑道:“呂大人你現在是名揚天下,又是朝庭的封疆大吏,幷州刺史,還怎麼說是草民呢,你說自己大字不識一個,那怎麼會寫出‘遊子呤’這樣的絕世佳品,還能寫出豪情壯志般的曲目,你這不是在說瞎話嗎。”
呂寧聽後對裴茂行了個禮道:“那也是我一時胡‘亂’噴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好是壞呢。老爺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還是叫我名字吧,什麼大人,大人的,我聽着是自慚形穢,心裡很不是滋味。”
裴茂笑了笑道:“那好吧,子弈,你來找我,不會是隻想和老夫聊天這麼簡單吧,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好啦,不用拐彎抹角的。”
呂寧聽後一愣,要是老子現在手下要不是缺乏內政人手的話,呂寧才懶得來見你的,再說如果你不是裴松之的先祖的話,老子也不會來拜訪你,你不過就是在朝中當過幾年官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開始給呂寧擺譜了,呂寧可不吃這一套。
呂寧道:“老爺子,我來拜訪你是真誠的,當然如果是你願意的話,能否讓你的四名賢子出來,爲河東的百姓做點事。”
裴茂聽後哈哈大笑起來,並道:“子弈,你想我的四個兒子爲你效力,讓他們來投奔你?我沒有聽錯吧,我讓他們來爲你效力,那朝中大臣會怎樣看我,天下儒林士子又會怎樣說我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我的兒子是不會爲你效命的,你的殺戮太重,你所到之處都是血雨腥風,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呂寧一聽,我靠,老子有這麼壞嗎,要不是爲了河東的順利接收,呂寧何別要你的兒子來爲我效命呢,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呂寧非常嚴肅的道:“老爺子,你說錯了,我不用你的兒子來爲我效力,我也不是要他們來投靠我,我也沒有資格讓他們來效命我,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裴茂聽了呂寧的話,一時呆若木‘雞’,你這是什麼話,你剛纔不是讓呂寧的兒子爲你做事嗎,怎麼說你用不着呢。裴茂愣了好一陣才道:“那你是什麼意思?是來戲‘弄’老夫不成?”
呂寧認真的道:“我讓你的兒子出來爲河東的百姓辦事,他們並非是爲我辦事,也不是效力於我,更不是投靠於我,我可沒有這樣大的面子,但河東百姓的面子應該比我大吧,我不勉強你,你們可考慮好後再做決定。”
裴茂聽後更是狂笑不已,並道:“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讓我的兒子爲河東百姓做事,那河東是你節制的地方,那和爲你效力有什麼區別嗎?”
呂寧哈哈大笑起來,笑後才道:“河東是我節制的地方,那也是我大漢朝的地方,也是皇帝的地方,更是朝庭管轄的地方,讓你的兒子爲河東的百姓做事,那他們當然是在爲皇帝做事,也是爲朝庭做事,爲什麼說是爲我做事呢?難道我節制的地方就不屬於大漢朝庭的地方啦?我所管轄的地方也是皇帝委任我在節制啊,我又不是什麼獨立王國,更不是什麼反賊之類,就像你說的我也是朝庭認可,皇帝親任的封疆大吏,我也是在爲朝庭做事,也是在爲皇帝當差,怎麼能說是你兒子在我節制的轄區內做事就是爲我效力呢?這是什麼邏輯啊!”
裴茂老兒聽後張口結舌,一時說不出話來,明知呂寧是在狡辯,但說得滴水不漏,沒有什麼可非議的地方,當然裴茂自己清楚,現在講的‘門’生故吏,一旦自己的兒子出不爲呂寧辦事,那身上就永遠貼上了呂寧的商標。但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拒絕的話,那今後還怎麼在河東生活啊,一旦被呂寧罩死的話,只要稍不留意隨時會受到呂寧強制‘性’的打壓,甚至會帶來滅族之災。
裴茂思考了好半天,權衡利弊後覺得只能在呂寧的‘淫’威下先委曲求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搖了搖頭,唉聲嘆氣的道:“好吧,那就讓我的四個兒子先出來爲河東的百姓做點事吧。”
呂寧聽後,老東西,你不強硬啦,你也知道怕啊,一旦你的兒子出來做事,別想再把他們身上貼有我呂寧的商標撕下。呂寧站起身向裴茂行了個大禮並道:“那我就代表河東的百姓先謝謝老爺子你啦,你的四個兒子都暫時在德容手下做事,就讓他們先從縣令幹起吧,我也想看看老爺子你的兒子是不是真正的金了,你可要‘交’待他們千萬別讓我失望,這可是丟你老爺子的面子啊!”
裴茂回禮後聽了呂寧的話,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都答應兒子出來辦事了,還被呂寧損了一翻,要是自己的兒子真是無能的話,那不被你小子給笑死纔怪呢。
裴茂強扮笑臉道:“請子弈放心,我會‘交’待他們好生辦事,絕不會讓你失望,我也丟不起這張老臉。”
呂寧一看,什麼都搞定了,還是開遛吧,再呆下去的話,這死老頭不知又會怎樣來扁我呢,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啊,隨後起身告辭。
在返回聞喜縣衙‘門’的路上,張既道:“主公,你看嗎,要不是你出面,怎麼可能搞得定裴氏啊!這裴老爺子也是的,開始時我聽了都生氣,後來他被主公調侃後,我聽了心裡真是高興啊,我估計裴老爺子可是要鬱鬱寡歡好一陣子啦。”
呂寧道:“德容,河東、平陽一帶的官吏你可要認真考察哦,特別是各地的縣令,那可是關係到一個縣所有百姓的安危,一個地方發展的好與壞和當地的縣令可是有很大的關係,縣令能力強,廉潔奉公,那地方的發展就會好,否則危害也會非常的大。”
張既道:“主公放心,我會盡職盡責,全力而爲的。”
呂寧他們在縣衙休息了一陣後呂寧道:“德容,我想這些大戶之間肯定互通信息,我估計現在母丘氏家族的母丘儉,母丘仲恭應該知道裴氏家主裴茂讓他的四個兒子出來做事這件事啦,要不我們乘火打鐵,現在就去拜訪母丘家族,說不定也能將母丘儉順手擺平呢?”
張既聽後笑了起來道:“主公說得有理,母丘儉聽說裴茂屈服後,他也要考慮自己家族的利益啊,如果他膽敢頑固不化,那他的家族利益將會受到威脅,就算我們不打壓他的家族,日子一長,估計也會受到裴氏家族的打壓,只可是他家族不願意看到的事,我們現在去的話,估計成功的可能‘性’很大,畢竟裴氏在河東的影響力僅次於衛氏家族,現在裴氏屈服了,他膽敢不屈服。”
呂寧和張既、典韋及十多名‘夜眼’護衛帶着禮物馬不停蹄的又直奔母丘氏家而去,典韋上前送上呂寧的名貼後,不大一會兒,母丘儉親自出來迎接呂寧們一行,雙方見過禮後,進到內屋坐下,母丘儉讓人送上茶水。
然後母丘儉道:“想不到赫赫有名的北方大草原上的大熊會如此年輕,真是讓我意想不到,和傳說中讓鮮卑族聞風而逃,膽戰心驚的草原英雄大熊大比,差別竟會如此之大。”
靠,你不就想說傳說中的呂寧是一個膽大妄爲,意氣用事的粗野之人吧!呂寧也無所謂,反正你們儒林士人,朝庭高官都瞧不起呂寧的出身,加之呂寧又派人幹過綁匪一事,又搶佔過丁原的幷州,還殺過鮮卑族的使臣,連皇帝老兒的話都不怎麼聽從,你們愛怎樣想都行,呂寧可不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