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裴三三搖頭。
程星索不由疑惑,繼續追問,“不是?那難道是跟人界的女人產生了戀情,被你師傅廢了仙根道骨貶下了山?”
完,想了想,他自己亦是搖頭,“不是,夏雪逸那廝也是跟女人同居,一點事情都沒有。啊,不,那個女人也會道術。
裴三三,你們法術界不會有規定,不能跟普通人通婚吧?”
萬一有這種規定,他跟裴三三的婚事就會受到名正言順的阻力。
不過,他要得到的,沒人可以阻止,就是大羅神仙都沒用,更遑論區區幾個會道術的雜毛。
“沒有。”裴三三神情低落,聲音略沮喪。
這讓程星索瞬時間嗅到一絲不平凡的訊息,“三三,你有心事?”
“沒有。”
“你覺得我很好騙嗎?”只有他騙她,沒有她騙他。
“沒有。”
一連了三個沒有,裴三三的頭越垂越低,越發不知所言。
程星索注視了她半響,終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心道,按照武俠劇的思路,每個門派都必然有不爲人知的秘辛,想必這道派必定也有秘辛,而裴三三他們的秘辛,就出在那個素未謀面的“大師兄”身上。
這師傅已經死了,裴三三隻能利用,不能明上,關鍵時刻要對付夏雪逸,還得從大師兄身上下手。
只是這人,去哪裡找呢?
“裴三三,截教的人既然在人界,那麼闡教的人是不是也應該在人界?不然你們的勢力分佈不平衡。起舞電子書”
程星索鬆開裴三三,坐在沙發上兩條腿交疊,眼神盯着牆上的金色石英鐘,按照公司企業經營的道理,兩大對立的勢力之間必然是存在競爭,既然截教的骨幹精英盡數混入人界,那麼闡教的勢力必然也滲透進來了。
“我不知道,你別問了。”裴三三像避瘟神起身躲開他,“吃飯了。”
這個心機婊,跟他一點點,他就把後面的一大坨全部猜出來了,太可怕了,以後不能再告訴他半點有關於法術界的事情。
“你吃吧,我不想吃。”
程星索現在哪還有心思吃飯,他止不住地一個勁兒地在想法術界的事情。
看來大師兄是找不到了,裴三三根本不會告訴他。
試想一下,只有兩個可能,第一是死了,被師傅殺死,或是被可怕的事情殺死。
第二是失蹤了,像梅超風陳玄風那樣偷走九陰真經跑路,再或者就是投靠了敵方,比如魔界。
前者,是徹底找不到,後者,就不是他來利用他,而是他掐住他來威脅裴三三了。
走不通,死路一條!
他無奈嘆氣,仔細一琢磨,闡教這邊還是大有可爲。
既然是對立的兩大道派,截教這邊有夏雪逸,闡教那邊必定也有一個跟夏雪逸旗鼓相當的人。
要是他能夠收歸旗下,什麼“夏木繁陰”,所有人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哼,想想那次就來氣!
他膽敢利用裴三三混進素園,在停車場的車裡埋陣腳下魘蠱,差點在珞珈山區那邊把他害死。
他可沒有忘記那個男人過的話,中魘蠱者,輕則重傷重則死於非命。
“夏雪逸,真是好樣的!”他眯眼冷哼,敢跟他做對的人,他必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只是闡教,闡教的人要去哪裡找?
裴三三在飯桌上坐下,亦是心事重重,這時李媽領着一衆女傭推了餐車進來,看見她坐在餐桌上,笑眯眯地端起一盤菜,“三三喜歡燒鵝和烤鴨,將這兩盤擺在一起。”
嘩啦!彷彿內心一層厚重的冰層破裂開來,程星索陡然大悟,霍地站起身,對準李媽那邊看去,一盤燒鵝和一盤烤鴨,整齊地擺在裴三三面前。
似乎有什麼疑惑,霎時間解開了。
“少爺,怎麼了?”李媽詫異道,怎麼忽然瞪大眼望着這邊,像是不認識一樣。
“沒怎麼。”程星索掩飾道,走過來,“吃飯吧。”
“李媽,謝謝你把三三教得越來越好。”總算知道體貼人了,雖然沒有看專訪,但是能得美人一抱,也算是不錯。
李媽一聽,樂得眉開眼笑,連連道,“不謝不謝,這算什麼,少爺喜歡就好。少爺和三三開心,李媽就開心。”
最好是明年突然生個寶寶,那就最開心。
程星索坐在主座,提起筷子,往裴三三那邊伸過去,夾起一隻燒鵝腿,裴三三立刻就驚呼,“嗯?幹什麼?你不是不喜歡吃油膩的東西嗎?”
“我夾給你吃啊,三三。”程星索詭異地一笑,李媽看得笑得合不攏嘴。
“唉,好啊,這樣纔對嘛,兩個人恩恩愛愛,互相體貼,這樣才能白頭到老,相攜一生啊。”
“噢。”裴三三明白了,程星索原來是想做給李媽看。
老人家真心挺不容易的,這種歲數還爲了兩個輩的相處問題操心。
“來,猩猩,吃青菜。”裴三三笑得一臉虛假,叫得一身肉麻,噁心得程星索差點渾身雞皮疙瘩都掉出來了。
還是硬着頭皮張嘴迎上去,菜入口之後斯地咀嚼幾下吞嚥下去,頭一次吃飯的時候開口話,“嗯,女人就是要這樣有女人味一點。”
“嘿嘿,謝謝誇獎。”裴三三嘴角微抽抽,哼,嫌她沒女人味就不要在醫院裡要死要活地求婚啊。
咳咳,裴三三有時候就是喜歡幻想,雖然程星索那時候的確是有類似於求婚的話語,但是要死要活從何起。
想他程星索一代天之驕子,即便是沒有一個心愛的女人,也犯不着要死要活,大不了就是瀟灑孑然一生。
“咦——”裴三三忽然發現了新大陸,挺起身子湊到程星索麪前,使勁在他俊臉上瞅瞅。
惹得程星索不滿地用筷子敲盤子,“幹什麼,有事事,坐下!”沒家教,知不知道餐桌禮儀。
“你跟我一樣化韓國裸妝啊。”
可不是嘛,他眼妝好濃,上面有杏色的眼影,臉上還有bb霜捏。
“沒見過啊。”程星索平靜地嗆了她一句,現在發現,晚了。
“沒見過。”裴三三將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