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煌樞剡收回視線,繼續看着案上的奏摺。
“皇兄想做什麼?可否告知臣弟。”煌逍煜拱手作揖,暗自將拳頭握緊。
“不可。”
“那皇兄是否知道,現在外界還有另外一種傳言。”煌逍煜忍着胸腔內的一股怒氣問。
“什麼傳言?”煌樞剡不着痕跡的看一眼煌逍煜,對於另外一種傳言,他是真的不知道,也沒什麼興趣知道。
煌樞剡身邊能用能信任的人不多,可謂屈指可數,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幾位,而這幾位都清楚煌樞剡的性格,所以會自動過濾掉那些煌樞剡不感興趣且不重要訊息。
“皇兄竟然不知道?”煌逍煜近乎嘲笑的扯扯嘴角。
“無趕緊要的事,自然不需要朕知道。”煌樞剡絲毫不在意煌逍煜的嘲笑,只當他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在無理取鬧。
“有關皇后,皇兄也認爲是無關緊要的事?”煌逍煜冷笑。
提到夜攸蟬,煌樞剡下意識的動動眉毛,隨後放下奏摺,擡眼冷冽沉靜的視線看向煌逍煜,這吃不到糖的孩子真是麻煩,似乎總是喜歡來他找不愉快,可到最後最不愉快的卻總是煌逍煜自身。
“那你來說說,到底是什麼事。”煌樞剡扯扯嘴角,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
相比其他人,煌樞剡對待煌逍煜時,是比較有耐心的,而這份耐心,也是被煌逍煜生生磨出來的。
自從煌逍煜回宮後,就特別緻力於到煌樞剡面前刷存在感,給煌樞剡添堵找心塞,可惜啊!目的雖明確,但結果百分百很悲慘。
“如今宮中盛傳的並非只有景幽藍病重,更有景幽藍的病是源自於皇后。”煌逍煜顯露的表情眼神極爲不滿,如果這裡有外人,他還會稍加掩飾控制,可這裡只有他與煌樞剡,他是完全無法控制心中對煌樞剡的怨懟。
“什麼?”煌樞剡不着痕跡的皺一皺眉間,他並不在意這傳言,而是在意傳言的源頭。“可知道是何人所言。”他手指輕敲擊着桌面問。
“這事除皇兄外都知道,傳的天花亂墜,皇兄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那皇兄推測應該是何人所言?”煌逍煜微微聳肩,嗤笑的嘲諷道。
“煌逍煜,朕最近是不是對你有些太仁慈,才讓你有了這般膽大包天,不知死活的膽子。”煌樞剡冰冷,猶如看着死物的眼眸盯着煌逍煜,看在他們是兄弟的份上,煌樞剡可以容易煌逍煜一點,但也只是一丁點而已。
當煌逍煜超過煌樞剡能夠容忍的度時,什麼兄弟,什麼君臣,都只是單純的文字,不具備任何意義。
不得不說,煌逍煜是很憷煌樞剡這股寒冷氣勢的,在這一瞬間,他切實覺得,自己在煌樞剡面前就是待宰的魚,甚至是一具死屍。
煌逍煜知道如今的煌樞剡已經不可再同日而語,但他每每看到煌樞剡,就會想起過去“煌樞剡”是如何對待“夜攸蟬”的,讓“夜攸蟬”那般悲慘淒涼,人生沒有絲毫希望,痛苦的煎熬那麼多年。
每每想起這些,煌逍煜就無法控制自己,就算明白如今的煌樞剡已經不同,也無法顧及到這些,於煌逍煜自身而言,他是更爲心疼“夜攸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