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所不知,知府大人有個毛病,一着急就會拉肚子,沒完沒了的,直到事情徹底解決。”侍衛相當無奈憂愁道,他們這些侍衛啊、護衛啊,鐵朗的家人啊,爲此求醫求了很久,但倒頭來,藥吃過很多,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這還真是不幸啊……”夜攸蟬抽抽嘴角,吐槽的點太多,她有些不知如何吐槽。
話說,真是應了那句話,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拉肚子藥……我好想也有。”夜攸蟬回過神,摸了摸腰間的挎包嘀咕。“侍衛,帶我們直接去關押犯人的房間吧,另外這個藥治療拉肚子很有效果,拿給鐵朗試試吧。”她一邊說一邊把鮮紅色的藥丸交給了侍衛。
虹箏是一位極具創造力的醫聖,她尊重先人的創造成果,但她更喜歡不斷的創新突破,所以她經常會研究出一些特別沒用、特別實用兩種極端的成果,沒用的被扔到煉丹爐焚化了,有用的時常被御醫院拿去用。
這次出門前,夜攸蟬覺得多帶點東西以防萬一總是好的,所以特地讓虹箏給她準備了一堆,都是些實用藥物,效果如何夜攸蟬不知道,畢竟她向來身體倍兒棒,沒親身體驗過藥物的效果有多好。
侍衛接過藥丸猶豫了一陣,先不提能不能確定這兩人是否真的心懷善意,目前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藥丸的顏色很詭異,怎麼會有鮮紅色的藥碗啊,像滴了一滴血一樣,看着怪不舒服的。
“我估計你們知府都快拉脫水了吧……你要是覺得這藥有問題,可以找醫生研究下成分。”夜攸蟬無奈的撇撇嘴,不過持懷疑態度倒也正常。
侍衛想了想,最後他並沒有去找人鑑定成分,而是先行將夜攸蟬和煌樞剡送到關押墮魔的房間,然後以最快速度趕到碼茅房,把紅色藥碗交給了鐵朗。
約一分鐘後,鐵朗晃晃悠悠的從茅房裡走了出來,如同夜攸蟬預測的一樣,鐵朗已經快要拉脫水了,臉色煞白煞白的,嘴脣乾的很嚴重,最主要的是渾身無力。
走出茅房,鐵朗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幸好侍衛手疾眼快,及時將鐵朗扶住。
“大人,您還好嗎?”侍衛頗爲擔心的問。
“還好。”鐵朗有氣無力道。“剛纔你給我的藥是從哪裡得到的?”一着急就拉肚子的毛病已經纏了了半輩子了,他幾乎已經快要放棄治療了,卻沒想到顏色詭異的紅藥丸,竟然會有這麼神奇的效果。
“是那位叫葉蟬的人給卑職的。”侍衛扶着鐵朗,一直扶着他走回前廳,哪裡有知府夫人給鐵朗準備的蜂蜜水,能夠快速讓鐵朗的虛弱狀態恢復一些。
“沒想到這世上竟然真有能治療我這種怪病的藥。”鐵朗搖着頭感嘆。
“大人,藥的效果很好嗎?”侍衛問。
“是啊,而且藥效很快,否則我怎麼可能離開茅房。”鐵朗嘆息着,看來這次不知道是鐵音鎮的幸運,也是他自身的幸運。
回到前廳,鐵朗將一大碗蜂蜜水一飲而盡,未等體力恢復一二,就急着趕往後院,那兩位不只是鐵音鎮的救命恩人,同時也是他的恩人,更重要的是,昨晚他無意中聽到了幾個非常令他震驚的字,他繼續去確認。
距離遠遠的,金眸雪狼就聞到了夜攸蟬和煌樞剡的味道,不過它沒有動,依然懶懶的趴在地上小憩着,直到夜攸蟬一路小跑登場,全力向它撲過來,都沒有動彈一下。
夜攸蟬鬧出的動靜挺大的,直接把半昏迷的墮魔吵醒,他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圍,尤其是看到鐵欄杆時,他更是愣住好幾秒,儼然搞不清楚爲什麼他會被關在鐵籠子裡。
“你挺悠閒啊,怎麼跑這裡來睡覺了?”夜攸蟬努力的伸出雙臂,但仍然有些圈不住金眸雪狼的頸項。“難道是準備和他建立建立感情,方便能套出話來?”她抱緊金眸雪狼,嘿嘿笑着發揮着腦洞。
“我只是閒得無聊。”金眸雪狼傲嬌的冷淡道。
“少來,還想騙我!”夜攸蟬揪揪金眸雪狼頭頂的毛髮。“你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裡很關心陌白山意識,但這張嘴卻死活不承認,想爲她報仇就直說嘛,咱又不是外人。”
金眸雪狼沒說,正因爲不是外人,它纔不能說,因爲它知道不是外人的夜攸蟬肯定會火力全開的嘲笑它。
雖然知道最後夜攸蟬肯定會幫它,但金眸雪狼仍然不想接受被嘲笑、調侃的過程。
“你們這麼厲害,難道沒有煉讀心術啥的嗎?”夜攸蟬微微歪頭,看着墮魔,也看着金眸雪狼,她想,這世界既然這麼神奇,讀心術啥的應該很簡單吧。
“你在想什麼,怎麼可能會有那麼便利的能力。”金眸雪狼白了一眼夜攸蟬,言語間略微有些故意的諷刺。
它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機會炮轟夜攸蟬,自然要緊緊抓在手裡,很有可能過這村沒這店啊!
夜攸蟬愣住了!徹徹底底的僵硬了!讀心術啊,各類腦洞裡必備的能力,連作弊器都算不上,只是一種很普遍的普通能力,這麼普通的能力,在這裡竟然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焉,這簡直不科學啊!
接着,夜攸蟬晃晃蕩蕩的起身,有氣無力的倒向煌樞剡懷裡,這世界果然厲害,真是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啊!
“蟬蟬?”煌樞剡摸摸夜攸蟬的細滑嫩白的臉頰,有些不懂爲什麼夜攸蟬突然就消極了。
“哎,真不能用常識和期待在這裡混,還是隨性一點比較好。”夜攸蟬有氣無力的戳着煌樞剡的胸膛,在這裡擁有再厲害的實力都沒有,將順其自然精神發揮到極致纔是最佳選擇。
“嗯,蟬蟬覺得好就好。”煌樞剡揉揉夜攸蟬那手感極好的頭髮,嘴角微揚,注視着夜攸蟬的眼眸一片柔軟。
有時候夜攸蟬是真心實意羨慕煌樞剡的,煌樞剡在意的很少很少,所以關心的也就很少,不管周圍、周遭發生什麼事,只要住在心裡的人安然無恙,就和他毫無關係,哪怕遍地屍堆,他也能置身事外的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