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二人世界……”夜攸蟬鄙視的撇撇嘴。
根據夜攸蟬對煌樞剡的瞭解,不管日後他們是否擁有自己的孩子,那孩子都絕對威脅不到煌樞剡鍾情的二人世界,因爲他爹,會用實際戰鬥力碾壓兒砸。
自從和夜攸蟬相識後,煌樞剡彷彿直接開啓了隱藏屬性,一句話總結就是,不出手時寸步難行,出手時則是雷厲風行、乾脆果決,不過問題時,煌樞剡犯懶的時候太多,這點讓衆朝臣十分無奈。
北盈抵達煌羅王朝的第七天,煌樞剡終於乾脆的將手裡的政務、奏摺處理結束,帶上夜攸蟬、樂戰嶸、煌若擎、煌若寒、九十七和九十八、紅裙和綠蘿啓程。
此次是前往北安國進行營救,不宜帶上浩浩蕩蕩的軍隊,適合隱秘行動,命暗衛與暗探在暗中跟隨即可。
北安國與巫咸國比鄰,從煌羅王朝甯都出發,抵達北安國的時間與巫咸國所差無幾。
不過這次不會走走停停,相對來講,會縮短一點時間。
北安國屬於溼性氣候,適合許多種農作物的生長,因氣候土壤原因,許多罕見稀有農作物,在北安國也十分常見,同時也因氣候關係,越是靠近北安國範圍,景色就越是綠意蔥蔥。
對於吃貨來說,北安國是非常好的遊覽勝地,這裡有數不盡的美食種類,有許多其他國家沒有的料理。
原來夜攸蟬不知道北安國有許多美食,要是知道,她肯定不會拒絕的那麼幹脆,肯定會看在美食的面子上考慮考慮,幸好最後還是決定前往北安國,否則錯過傳說中的美食,她肯定會心情不美麗很多天。
虹箏與嬌美豔的關係,夜攸蟬和煌樞剡已經知道,這次他們前往北安國,十有八\/九嬌美豔會出現,夜攸蟬是想讓虹箏和嬌美豔見見面,談一談,不指望嬌美豔能回頭是岸,只是希望能得到一點線索,參考參考龍蒼薄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可惜,虹箏拒絕的相當乾脆,本身她長時間停留在煌羅王朝,就已經尤爲廟靈山規則,再去插手嬌美豔和北安國的事,估計會被廟靈山規則強制返回,她可不想發生那種事。
虹箏有虹箏的難處顧慮,夜攸蟬自然不好爲難她,如果按照煌樞剡的想法,肯定是直接綁走。
前往北安國的一路都很安穩,北盈很老實,沒再趾高氣昂,甚至有些在故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沒有糟心的人搗亂,自然是最好,不過這些人中,明顯還有一位心懷濃濃的疑惑,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煌若寒。
煌若寒的身份立場敏感,他無法在冷家與煌樞剡間做出選擇,所以他甚至都做好了被煌樞剡捨棄的覺悟,只是覺悟容易做,實行起來卻無比的艱難。
那天煌樞剡和夜攸蟬的暗示,煌若寒一直都記在心裡,他很想問一問冷貴妃,冷家真的要顛覆煌羅王朝皇室嗎?但是他卻遲遲問不出口,他很猶豫,因爲他知道,一旦他問出,得到答案,就再沒有餘地讓他迴避、逃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煌若寒知道他這種做法太軟弱,而且根本稱不上是做法,只是一種可笑的行爲,可是他想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誰都不知道,他是多麼希望,能有人幫幫他。
這一路上,煌若寒都在向煌樞剡爲什麼要他隨行,可他想不明白,也沒有去問煌樞剡。
抵達北安國國度後,煌樞剡一行人在北盈的引路下,由一條只有北安國王族知曉的暗道直入王宮,煌樞剡等人的到來需具有隱秘性,越少人知道越好。
煌樞剡等人抵達王宮的第一天,他們並沒有見到北安國王,因爲北安國王三天前就已經離宮,去民間探訪民情,最快也要明日能回來。
不過雖然北安國王不在,但卻絲毫沒有怠慢煌樞剡等人,由北安國太子、王后出面,十分積極熱情的恭迎着,在食宿的安排上很是細緻,除了沒有接風宴外,其他都做的非常到位。
北安國的建築風格,十分接近於田園風格,即便是王宮,也沒有那種金碧輝煌的感覺,反而更加貼近於自然。
傍晚用餐後,夜攸蟬心滿意足的躺在白色搖椅上犯懶,這白色搖椅放置在庭院內,周圍盡是田園景色,光是看着就非常的心曠神怡。
“我覺得你還是和煌若寒說說吧,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抑鬱。”夜攸蟬一邊摸着飽飽的肚子,一邊對旁邊的煌樞剡說。
他們這些客人都被安排在北安國王宮的姣嵐殿,這是一偌大的四合院,住下他們這些人綽綽有餘。
煌樞剡探查一番周圍,確定沒有北安國安插的眼線在附近後,他才坐下來幫夜攸蟬揉揉吃撐的肚子。
“抑鬱去吧。”煌樞剡冷淡淡的說。
“敢情你是爲了讓他抑鬱,才讓他隨行的啊!”夜攸蟬翻一白眼。“你這人啊,嘴上說着不喜歡麻煩事,但在做的基本都聽麻煩的,你帶上煌若寒,無非是因爲希望他自己做出選擇,希望他做對選擇。”
有事夜攸蟬會被“夜攸蟬”的殘留靈魂碎片影響,這點煌樞剡也是一樣的,只是他的影響並沒有夜攸蟬那麼深。
煌樞剡的心思被揭穿,他仍然很平淡,彷彿做了這種決定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所希望的,我已經幫他做了,最後煌若寒會如何選擇,沒人能左右。”煌樞剡看向夜攸蟬的眼睛,雖然他現在已不是沒有感情的人,但他能爲別人做的,真的只有九牛一毛。
夜攸蟬只是猜測,沒想到真是“煌樞剡”殘留靈魂的影響啊,這要放在剛開始,煌樞剡肯定會無視,現在這樣能稍微做一點點,也算是一種質的改變。
“好吧。”夜攸蟬懶懶的閉上眼睛,她也只是隨口說說。“你說這北安國王,是真下去視察民情了?還是在搞事情?”
“視察民情。”煌樞剡果斷道。
“爲什麼?”
“他接受龍蒼薄的威脅,不代表他是昏君。”
“這麼簡單?”夜攸蟬壓低左眉,這樣判斷,是不是有點太草率啊。“如果他不是昏君,怎麼會教出北盈那麼目中無人的公主?這顯然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