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們家時時現在就這麼漂亮，更何況以後呢，燁爍哥哥等着你趕快長大！”燁爍的語調明顯就是強忍着笑。
“真的唉，萬一有個青年才俊人中龍鳳追求我，燁爍哥哥你會不會吃醋？”時鬱佳不死心的問，內心對這個回答充滿了好奇。
“我一定會誇獎他眼光好，然後給你準備好豐厚的嫁妝的。”燁爍以爲時鬱佳只是開玩笑——但，內心還真的考慮了一下這種可能性。
時時總有一天會長成大姑娘的，那時候，她還會這樣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嗎？等自己四年學業結束回去，時時都已經十九了吧？正是青春活力的時候。她會上大學，她會見識一個更加廣闊的世界，也會認識更多更多優秀的男孩子。
在他眼裡視若珍寶的時時，可會有男生慧眼識珠？
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一個男生牽起了她的手，他固然會很欣慰，但，也會很失落的吧？
而時鬱佳則因爲燁爍的這個回答而在心中慶幸着，幸好自己沒把邵闊追求的事情說出來啊，燁爍哥哥果然如小姨說的那樣，一點兒不捨的都沒有——雖然習慣了，但還是很讓人傷心哇。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一時間陷入沉默。
還是燁爍率先回神，看着屏幕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時鬱佳，有點懊惱，柔聲：“時時怎麼了，生我氣啦？”
“嗯，”時鬱佳自然不可能放棄這送上門的安慰，沉痛的點了點頭：“你嚴重傷害了我的小心。”
“那怎麼辦？燁爍哥哥道歉行不行？”燁爍故意睜着眼睛很惶恐的表情。
時鬱佳往右一仰頭，傲嬌狀：“晚了！”
“不會一點機會也不給燁爍哥哥吧？”
“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就給你追求我的機會，但是不給你道歉的機會！”時鬱佳假裝很寬容大度。
和時時聊天，就是這麼讓人心情愉悅呢。燁爍輕笑：“好呀，我會一直保留這個追求你的權利的。”
“要用哦，不然浪費！”時鬱佳不放心的叮嚀。萬一燁爍哥哥把這當淘寶網的優惠券怎麼辦？放着不用就過期啦。“算了算了，我再大度一點，就給你個永久無限期的吧。”
這是，要等他一輩子麼？燁爍溫柔了眼神，有那麼幾個小小的剎那，他真的覺得就這樣和時時過一輩子也不錯呢——只是，這是愛情嗎？
他還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她知道嗎？這麼懵懂的在一起，有一日長大成人日漸明事，會不會後悔這年少輕狂衝動無知的舉動？
還是，等她長大吧。
“那我就謝謝你咯。”燁爍笑着接受：“如果有一天我用這個權利，會不會有一些特權？”
“有啊有啊，有優先權！燁爍哥哥一出，誰與爭鋒！你這個特權就是尚方寶劍！”時鬱佳忙不迭的點頭，燁爍哥哥好像難得有一點點主動了哎，還說到會使用哎！這是歷史性的進步有木有？
“不管誰在前面排隊我都能衝殺過去嗎？”燁爍問的小心，不知道爲什麼，很想知道這個答案——雖然，這答案好像很虛幻。
“當然！不管誰在前面，只要燁爍哥哥你願意，在我心中都是第一名！”時鬱佳說的好不害羞，表忠心這種事兒，從小到大說的多啦，她不但會說，還會唱哦：“我的心裡只有你沒有他，你要相信我的情意並不假，只有你纔是我夢想，只有你才叫我牽掛，我的心裡沒有他……”爲什麼唱着沒有他的時候，自己心裡頭會那麼想着燁涵？
呸呸呸！自己心裡肯定沒有他！
一點點曖昧氣氛被時鬱佳魔音破功，燁爍迅速跳脫了那種狀態，迴歸平常心——有時候，愛不上時時好像也不是他的錯，誰讓她經常會在很關鍵的時刻把他喚回現實。
“好了好了，時時你饒了我吧！”燁爍捂着耳朵小生怕怕：“你再唱，我就該催你去睡覺了。”
“不要！”時鬱佳立馬做了一個閉嘴並縫上的動作：“還很早啊，再聊一會兒嘛。”
“那你不準再唱了？”
“嗯嗯！”時鬱佳狂點頭：“對了燁爍哥哥，到了美國，有沒有金髮碧眼的大美女向你投懷送抱啊？聽說外國美女都很開放耶。”她本來想叫燁涵做間諜的，誰知道那豬頭壓根兒就不睬自己呢。
燁爍瀑布汗：“沒有吧，課程安排比較緊。我也沒去注意。你的腦袋裡都裝着什麼？放心啦，爺爺是不會准許我挑一個洋孫媳婦回家的。”
當然，爺爺心裡理想的孫媳婦正是自己呀。時鬱佳偷笑，表示很滿意：“要守身如玉哦！”
燁爍無奈啐了她一口。
“那有沒有優秀的東方女孩喜歡你？”時鬱佳不打算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刨根問底。
“優秀的東方女孩當然有，但是喜歡我的就沒有。”燁爍耐心的解釋。
“說來聽聽，都有哪些，給我樹樹榜樣。”時鬱佳心中警鈴大作，迅速把這些歸到危險分子行列，但表面上不動聲色，還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表情：“壯哉我中華國威！”
“去你的！”燁爍發現，跟時時在一起，自己的笑容根本就沒停過：“我們班的女生都不差……”能考上哈佛的，能差到哪裡？
“挑兩個說說嘛。”挑出來的都是頭號危險分子。
“……呃，我最近上完課就走，只知道她們的英文名字，其他不太記得了。”燁爍在時鬱佳面前一向是毫無隱瞞的，而且，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吧？“哦，對了，我們樂團有個大提琴手，牧羽菱，很不錯，你有空可以聽聽她的曲子。”
牧羽菱和他一樣，都比較喜歡古典音樂，在一個全是西方人的樂團裡，他們倆個年齡相當趣味相投又都是東方面孔，所以還算聊得來。
很不錯？牧羽菱？雖然燁爍哥哥經常用很不錯來形容人，但是現在山高皇帝遠，也不能掉以輕心。“漂亮嗎？”
“還行吧，”對於時鬱佳的提問，燁爍開始有點警覺：“傻丫頭，又想什麼呢？沒你想的那些胡思亂想的事兒！”
被揭穿了……時鬱佳嘿嘿笑，雙手卻飛快的在度娘上搜索：大提琴，牧羽菱。
度娘很給力，秒跳。時鬱佳點開一個帶圖網頁。
哇……靠！
猜猜她看到了什麼？
美女！絕對的大美女！
思婕很美，美得不食人間煙火，清麗脫俗；張爽也很漂亮，散發着無盡的魅惑，青春妖嬈。而相片裡的牧羽菱，無疑也是不輸給兩人的大美女，一張小小的巴掌臉，怯怯又水汪汪的大眼睛，精緻的五官配合着一襲白裙，站在高大的大提琴旁邊，顯得是那般的楚楚可憐。
時鬱佳這個一向對美好事物沒有抵抗力的傢伙，乍看之下，瞬間丟失了自己的立場，都有一種很想好好保護她的英雄產生。
時鬱佳淚流滿滿，人比人果然氣死人啊。老爹老孃爲自己創造的先天條件也忒不足了點，牧羽菱這樣的要真成了自己的情敵，自己怎麼比啊？
“時時怎麼了？”燁爍看着電腦那頭瞬間哀傷的時鬱佳，擔心地問。
“沒事兒！”時鬱佳搓搓臉，給自己加油，自己也是很有優點的對不對……更何況這鞭長莫及，急也急不來，何必給自己多尋煩惱呢，要堅定的相信燁爍哥哥。時鬱佳的心態就是這麼的良好。
“燁爍哥哥，你還年輕，你還小，人生路還很長，未來選擇還很多，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本身的歷練和知識的積累，所以嘛，你的心思要多用在書本上，不要放在早戀這種小事兒上……”
看着時鬱佳忽然就這麼苦口婆心，燁爍自然知道她打的什麼歪主意，不由得黠促：“用在你身上也不行？”
話說完，自己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今天，他好像跟時時開了太多這方面的玩笑，而以前，這都是他所極力避免的。
是因爲距離的原因嗎？所以他不需要如此防備？
“行！用在我身上當然行！”時鬱佳恨不得現在就倒貼過去：“哈哈，我對燁爍哥哥來說，應該也是很特別的吧？”
那期盼的小眼神兒……燁爍輕笑：“當然特別，你是最特別的。”獨一無二的時時。
忙碌的生活裡，因爲有她的存在，一切變得好像沒那麼辛苦。她的笑容有寬慰人心的力量，她的積極和樂觀，也讓他更有勇氣笑對每一個磨礪。
“哦也！”時鬱佳比了一個很土的剪刀手，樂顛顛的，今天從燁爍哥哥那裡聽到了好多好聽的話呀：“燁爍哥哥，其實你在美國肯定是很想我吧？”燁爍自己感覺到的變化，她也感覺到了。
今天的燁爍哥哥，比平時少了一點真正意義“哥哥”的味道，而多了一點點“情哥哥”的味道呢。
這是好的進展啊！一定是因爲最近他想自己也想瘋了吧？哇哈哈哈！
“當然想，想念每一個人，想你想思婕想……”已經意識到自己問題的燁爍，又豈會進一步淪陷。
“停停停，切，沒勁……”剛纔難道是自己錯覺麼，
“傻丫頭，好了，可以去睡覺了，我馬上還去練琴，”燁爍手指忍不住輕點屏幕中她的鼻尖……其實，真的很想啊。
想念她亂糟糟的發，想念她柔軟挺翹的鼻尖，想念她軟軟嫩嫩的臉頰，想念這一切，在他掌心的觸感。
視頻，和真實見面，還是相差很多的呀。
燁爍再一次的羨慕起燁涵。
“啊……”時鬱佳戀戀不捨，不過要做聽話懂事的孩子，不能耽誤燁爍哥哥的行程：“有沒有晚安吻啊？飛吻也行啊！”反正這麼遠也沒真的了。
每次都這樣……燁爍無奈又欣慰，爲難：“就算飛，估計也得飛很多天才到吧？”
“哎喲！意思意思嘛，怎麼那麼較真呢，快來快來，我等着呢！”時鬱佳乾脆不去管他，直接閉上眼睛嘟起粉嘟嘟的小嘴，湊到攝像頭前。
好像一隻小嘟嘟啊！燁爍笑：“好了，親好了。”
“真的？”時鬱佳茫然，這也太快了吧？而且，這次燁爍哥哥會有那麼爽快？直到看到燁爍臉上的笑容，時鬱佳才驚覺上當：“燁爍哥哥你騙我！你根本就沒親！”
“我親啦，你只是沒看見……”哈哈，誰讓她自己閉着眼睛的。
“我不管我不管，重新來！”時鬱佳又微微嘟起嘴巴，不過這次可不敢閉眼睛了，手指點點自己的脣瓣：“這裡！”
燁爍溫溫柔柔的看着她，看着她手指輕點的模樣，不由想起來成都那一個吻……心跳忽然有點加速，燁爍微微舔了下乾澀的嘴脣，手指輕點，印上攝像頭。
時鬱佳的手指同樣印向攝像頭。
完成，隔空飛吻。
時鬱佳心滿意足，燁爍略有點心慌意亂。
今夜，註定有一個香甜的美夢。
起牀，遠程奪命call。時鬱佳睡眼惺忪鑽出毯子，拉過手機一看，差點兒嚇得從牀上掉下去。
靠，又是燁涵！
他又回來了？
不是自己在做夢吧？
時鬱佳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眼屎粑粑，瞪大了眼睛看得仔細……唔，還好，是他美國的號碼呢。
“喂？”時鬱佳長舒一口氣，心裡放鬆下來，捏着手機重新倒下去，埋進柔軟的枕頭裡。
虛驚一場啊。
還是，空歡喜一場？
有一剎那，她真以爲是他回來，內心居然是狂喜……
“豬，還不起牀！”燁涵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加不客氣。
“關你屁事！”時鬱佳的聲音還帶着睡意，慵懶裡帶着嬌蠻：“有本事來拉我呀有本事來拉我呀！”
還真的在被窩啊。燁涵嘴角勾起一點點弧度，下午……也就是她的半夜他纔到家，錯過了一次視頻，不能再錯過第二次。怕一睡過頭，乾脆就不睡了，等了她幾個小時，算着她應該早上八點了，忍不住把她叫醒。
拉她？唔……如果他現在在她身邊，估計就直接躺她被窩去了吧。
“起牀上網，”燁涵霸道吩咐，聽着她的聲音，還想看着她的人。
“切切切，今天燁爍哥哥不上網，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我要睡覺我要睡覺！”時鬱佳氣哼哼。
“時鬱佳。”燁涵的陰森從萬里之外秒到，只叫了一遍名字，但言下之意……
時鬱佳打了個哆嗦，靠，爲什麼自己就這麼心虛呢，是因爲有太多把柄抓在燁涵手裡麼？怎麼他一出國，現在自己這地位就越來越低下了？
“好了好了，來啦來啦！”時鬱佳不甘不願的爬到牀委，用腳趾頭開機。下次看來可以攢錢買個筆記本了，冬天窩在被窩裡上網多好——嘿嘿，哪天跟燁爍哥哥單聊的時候，還可以假裝不經意的從被窩裡露一下春光，妥妥的迷死他。
“好啦，可以掛電話啦，我馬上就上線了。”燁涵的電話居然還沒掛：“國際長途不要錢啊！”
“你管我，”燁涵冷哼，都能一衝動買個機票回家揍她，難道還捨不得這點電話費？爲自己的女人花錢，多少都樂意：“你以爲國外電話跟中國運營商一樣死黑？”
“切切，你個敗家子兒！”時鬱佳啐他，耳朵夾着手機，雙手飛快的登陸上qq：“行了！來吧！”
視頻對話框裡出現時鬱佳一頭豎毛加睡眼惺忪，燁涵掛了移動電話帶上耳機。
“難看死了。”燁涵的第一句就讓時鬱佳很崩潰，他甚至很嫌棄的撇過頭。
“燁涵你別太過分啊！是你一大早把我叫起來的！不給我刷牙洗臉時間你還嫌我難堪？那我回去睡個回籠覺好了！”時鬱佳氣得哇哇叫，人家是苦逼的高中生難得睡個懶覺都被他吵醒，本來起牀氣就很盛，他居然還故意氣她？
“你刷完牙洗完臉就能好一點了？”燁涵冷笑，她的頭髮長長了一點，睡覺睡得亂糟糟的像個雞窩：“去韓國整容吧。”
“你去shi！”時鬱佳抓過牀尾大熊，狠狠扣在電腦屏幕上，似乎這樣就能悶死他。
“沒腦子也不要這樣自欺欺人，”可惜，屏蔽的了畫面，屏蔽不了燁涵的毒舌。
時鬱佳一邊扣着大熊脖子狠狠掐，一邊氣勢洶洶盯着電腦屏幕：“燁涵！你說，怎麼着，你到底想幹嘛？不要告訴我你老人家大晚上的睡不着所以把我拉起來。這樣很不人道！”
是睡不着，因爲想你所以睡不着。“我是好心好意督促你早起，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你這麼笨，更加要先飛懂不懂？”
“啊！”時鬱佳炸毛了，有沒有人會這麼無聊？“燁涵你去shi去shi！”
不能砸了電腦泄憤，時鬱佳一個翻身從牀尾滾到牀中間，大喝一聲，一臉猙獰，左勾拳有勾拳膝蓋頂肚鎖喉加拔毛，狠狠的蹂躪這個大熊，一邊蹂躪一邊狂吼：“讓你無聊！讓你神經！讓你沒事找抽……”
這是殺熊儆他呢啊？燁涵冷眼看着屏幕中時鬱佳在牀上各種翻滾，打個玩具熊而已，要不要這麼投入認真？就算把胸開膛破肚，他這邊也毫髮不會傷到。
早起的動靜太大，同樣睡眼惺忪的趙芝慌慌的推開門：“時時你怎麼了？”
“……呃，”時鬱佳保持着一腳把熊熊頂在牆上的姿勢：“沒事，早鍛鍊……”
“哦，那我再去睡會兒。”趙芝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又退回去。她已經習慣了時鬱佳動不動的跳脫性子。
連招被打斷，時鬱佳乾脆就停手，一個帥氣的太極宗師收勢，時鬱佳甩了甩並不存在的劉海，酷酷的重新回到電腦前，一屁股坐在大熊上，惡狠狠：“哼哼，看到沒？這就是你回來後的下場！怕了吧？”
“哦，”燁涵波瀾不驚，說了句讓時鬱佳吐血的話：“原來你每天晚上都抱着我睡覺。”
噗……時鬱佳吐血三升，內傷。燁涵這是非要把她逼瘋的節奏嗎？“燁涵你死滾！”
心跳爲什麼這麼快？一定是氣得！死燁涵齷齪燁涵……時鬱佳內心咒罵着，漲紅了臉蛋：“我抱得那是燁爍哥哥！燁爍哥哥你懂不懂！那熊是燁爍哥哥去年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那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呢？哦，是個電子產品，沒法抱。看來明年她生日也可以給她考慮弄個長毛的東西——真不明白女生爲什麼喜歡這個。“幸好我錄視頻了，明兒給燁爍看看你怎麼揍他的生日禮物。”
時鬱佳垮着一張臉，這大清早的她沒刷牙沒洗臉沒吃早飯已經夠可憐了，爲什麼還要來虐待她？“哼，燁爍哥哥絕對不會相信你的。”
“那我就再給他舉更多例子好了。”燁涵的表情很輕鬆隨意。
更多例子……時鬱佳腦海裡瞬間就飄上無數少兒不宜的例子，咬牙切齒：“燁涵你要不要這麼無恥？”什麼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老實點就行了，”燁涵不再氣她，再氣她，說不定她就一關電腦撤了，就算愛極了她這氣鼓鼓的模樣，也得有節制才行：“行了，把這個收着，回頭把照片洗了給我爺爺。”
時鬱佳狐疑的接收過打包文件：“什麼玩意兒？不會是病毒吧？”
“需要嗎？”她現在這電腦，他都能完全破解，只是侵犯個人，他不願意做罷了。
時鬱佳也想起他變態的電腦技術，扮了個鬼臉，打開壓縮包，驚喜：“呀，是燁爍哥哥照片哎！”
好多張呢，都是他們在校園的照片……哈哈，燁涵終於也做點好事了嘛。
是他們的照片好不好！燁涵雖然已經習慣了她的無視，但現在心裡免不了有點兒酸溜溜：“花癡！”
“切，燁爍哥哥是朵花我才癡，你這坨屎粑粑看有人吃吧！”時鬱佳果斷把所有照片都存到專屬照片夾——唔，家人的，自己的，思婕的，燁爍哥哥的，還有燁涵的。
屎粑粑？燁涵眉頭一挑就要發作，想想算了——終有一天，他會讓她喜歡上自己，她會爲他這句話感到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