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流雲也知道自己這個師妹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因此只是說了聲無事兒便不再搭理豔兒,而是在此看向錢寶寶:“抱歉了陸小兄弟,剛纔在下有些失神了,還請勿怪。”
想必任何一個人面對這樣溫文如玉的司馬流雲都不會生氣吧;錢寶寶也不例外,她本身就喜歡這樣溫柔如水的人,所以面對這樣的司馬流雲,她的心裡再是覺得司馬流雲腦子不正常,此時也不會因爲剛纔的事情而看不起司馬流雲。
“沒事兒啦!誰都會有失神的時候嘛,你不用放在心上啦!”錢寶寶連連擺手。
“如此甚好。”司馬流雲眼神異常的看了錢寶寶一下。
錢寶寶被司馬流雲這麼一看,頓時心裡覺得有些不舒服;錢寶寶皺着臉看了司馬流雲一眼,難道他的溫文如玉都是裝的麼?可是……剛纔的那種不舒服又瞬間的消失了,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麼?錢寶寶有些疑惑。
尹玉楓在一旁看着,欣慰的笑了下;果然是他的小師妹,司馬流雲,你想要得到的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尹玉楓悄然的看了一眼臉上帶笑的司馬流雲。
……
一路上,司馬流雲沒有再和錢寶寶或者是尹玉楓說話,而是一直和自己的師弟師妹們商量着到了南陽城以後要去哪裡住宿等一些瑣碎的問題。
因爲是和司馬流雲幾人同路的,所以尹玉楓和錢寶寶之間的步伐也變得緩慢了起來;夜晚他們在下一個城鎮找了家客棧;當衆人吃完晚飯,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錢寶寶說了聲請進,尹玉楓便推門進來了。
“小師妹,要休息了麼?”尹玉楓笑着看着錢寶寶。
“還沒有,三師兄有什麼事情麼?”錢寶寶有些疑惑的看着尹玉楓,她的這個三師兄雖然說是和她一起同路的,可是卻甚少的主動來找她,至於爲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
“嗯,我來是想問小師妹對於龍門派的這些人有什麼看法。”尹玉楓自主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後自己動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知道如果等着錢寶寶來做這些,那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了,所以還是自己動手來的好,最起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看法?能有什麼看法啊!他們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錢寶寶歪着腦袋不解的看着尹玉楓,她不明白尹玉楓問她這話是要做什麼。
“也是,他們的確是和我們沒有關係。”本來還困惑的尹玉楓在聽了錢寶寶的這話後,頓時茅塞頓開;是他想的太多了,事情還是看的簡單些好,這樣所有的陰謀都不在是陰謀了。
“那三師兄你還問。”錢寶寶不滿的嘟着嘴,她覺得尹玉楓根本就是腦子進水了,總是問她一些無聊的問題。
“好吧!是師兄的錯了,只是小師妹,以後還是離司馬流雲遠一些比較好;他這個人內裡和表面上是不同的。”尹玉楓站起身來,聳了聳肩,最後又語重心長的囑咐着錢寶寶。
“嗯,那個叫司馬流雲的人腦子好像有點問題,所以我是不會和他接觸的;老頭子說了,腦子有問題是會傳染的,我可不想被他傳染成笨笨的人呢!”說起司馬流雲,錢寶寶就想起了今天早晨司馬流雲看着她發呆的那件事情。
尹玉楓的嘴角抽了抽,他一直知道他師父對待小師妹的教育方式和他們幾個師兄弟不一樣,可是卻沒想到會這麼的另類,不過,這樣也不錯,最起碼他的小師妹被教育的很成功不是麼。
“好吧,你自己清楚就好了,師兄就不多說了。”尹玉楓寵溺的摸了摸錢寶寶的頭頂,然後道了聲好夢,就出去了。
等尹玉楓走了以後,錢寶寶伸手摸了摸剛纔被尹玉楓拍了拍的頭頂,突然錢寶寶咧嘴笑了,其實這樣也挺不錯的。
……
“大師兄,那個陸聖凌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此時在司馬流雲的房間裡,那藍衣男子不解的問道。
“我也還不太清楚,不過,尹玉楓在江湖上這麼多年;有誰聽說過他有師兄弟麼?江湖上誰人不知這玉面公子是個獨來獨往的人,所以,今天他說那個陸聖凌是他師弟的時候,我纔會驚訝;而且,我總覺得那尹玉楓對待他那個小師弟的態度有些奇怪,就好像……”
“對待自己的主子。”年紀稍小些的青年說道。
“對!就是這樣,很奇怪是不是?”司馬流雲雙手一拍,大聲的說道。
“的確是,一個能讓玉面公子如此對待的人,身份定然是不簡單的;而且那陸聖凌不是說自己是櫻郡城裡的人麼;說不定他是某個大臣或者大世家的公子。”藍衣男子迎合着,他會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就算錢寶寶穿了男裝,但是也改變不了她是女人是事實,所以如此細皮嫩''肉的少年,會讓人覺得她是某個大人物家的孩子。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要和他們有惡教=交,你們記得明日的態度要好些;不要讓自己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司馬流雲想了下,覺得藍衣男子說的很有道理。
“我們倒是沒事兒,怕只怕豔兒師妹會……”藍衣男子意有所指的說着。
“豔兒那裡你們就不用管了,這件事情我會跟她說的。”說到那豔兒,司馬流雲的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厭惡。
藍衣男子看到司馬流雲臉上閃過的厭惡,意味深長的笑了下;“如此,就麻煩大師兄了,不過,豔兒師妹也只聽大師兄的話,由大師兄去跟她說必然是好的。”
“嗯,時間已經不早,兩位師弟先去休息吧!”司馬流雲應了一聲。
藍衣男子和小師弟兩人向司馬流雲道了好夢便離開了。
等房間裡只剩下司馬流雲以後,他的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
那師弟被藍衣男子看的有些發寒,直到藍衣男子離開了他都沒有感覺到。
……
“表哥,昨日祖母來信了,說是讓我回去,所以我今日是來和表哥辭行的。”秦藍臉色蒼白的看着洛無憂,眼神帶着些許的期待,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聽到秦藍說要回去了,洛無憂才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哦?外祖母可有說到其他的;她老人家的身體怎麼樣。”
“表哥有心了,祖母的身子很好,至於其他的,祖母並沒有說;只是囑咐姚兒路上小心些。”秦藍看着洛無憂面露不捨的說着。
“既然如此,那本相就派幾個人護送表妹回金陵城吧!”洛無憂站起身來,面帶微笑的看着秦藍。
秦藍的臉色僵了僵,然後又很快的恢復了正常;“不用了,祖母已經派人來接姚兒了,就是和送信人一起來的。”
“如此,那本相就不多送了,表妹一路小心。”洛無憂眼神悠長的看着秦藍,看的秦藍心裡砰砰直跳,並不是心動的感覺,而是覺得心慌,好似被洛無憂看透了內心的想法。
“多謝表哥關心,姚兒就此告辭了。”秦藍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因爲她知道就算她留了下來,洛無憂也不會忘記錢寶寶成爲她的夫君,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將自己的未來壓在主子的身上。
洛無憂沒有送秦藍出丞相府,而是吩咐了莫叔代替他送秦藍出府。
秦藍轉身看着身後這座丞相府,眼睛裡有着不捨迷茫迷戀,最後她還是狠下了心,轉身上了馬車。
“她走了。”洛無憂低着頭更改文件頭也不擡的問着莫叔。
“是。”
“派人暗中跟着她,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要回金陵城。”洛無憂吩咐道。
“老奴明白了。”
“對了,公子,今年江湖上的武林大會,公子還要不要派人去參加?”莫叔想到即將舉辦的武林大會,開口詢問着洛無憂。
“武林大會麼……是不是就在這個月的十五?”洛無憂終於擡起頭來。
“是的。”
“如此,就讓影子們自己挑選人去吧!現在我朝正在和司幽國打仗,而且……寶寶還沒有找到,這武林大會就先擱置在一旁吧!反正這個每三年都會舉辦一次。”洛無憂說到錢寶寶的時候聲音低沉了下去,如今已經有六日了,可是卻還是絲毫沒有錢寶寶的任何消息,他現在甚至都開始覺得錢寶寶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
“老奴明白了,老奴這就去告訴影一大人。”莫叔暗歎了一聲,他也知道洛無憂現在的心情,失去了錢寶寶的洛無憂就如同失去了空氣;早晚有一天會窒息而亡。
等莫叔下去後,房間裡只剩下了洛無憂,洛無憂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遙遠的天空,他在想他的寶寶是不是也正在遠處看着這裡。
“叩叩叩”幾聲敲門聲響起,然後便是蓮兒推門進來:“姑爺,蓮兒熬了雞湯,你喝一點吧!”蓮兒望着洛無憂的背影,只覺得滿心的苦澀;小小姐,您到底在哪兒啊?如果您再不回來,姑爺怕是會撐不下去啊!
“蓮兒,你說寶寶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所以她纔不願意回來?”洛無憂背對着蓮兒,聲音低沉暗啞的問道。
“姑爺,不會的,小小姐肯定是被什麼事兒給耽誤了,不然她一定會回來的。”蓮兒的聲音忍不住的有些哽咽。
“呵,你不用安慰我,我心裡很清楚她定然是還在生氣,好了,你先下去吧!”洛無憂低垂着腦袋搖頭嘆息,然後揮手讓蓮兒出去。
蓮兒看了看洛無憂,最後還是出去了。
“公子,陛下派人請你入宮。”就在洛無憂準備批改文件的時候,莫叔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洛無憂稍微的怔了下,然後很快的就回過神來;洛無憂快走幾步將門打開,看着出現在眼前的莫叔以及萬公公,看到萬公公洛無憂的心裡微微的沉了沉;因爲如果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情,鳳離歌是不會派萬公公過來的。
“萬公公,出了什麼事兒了?”洛無憂壓住心裡的不安,詢問着。
“丞相大人,您先別問了,趕緊隨奴才進宮吧!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奴才在路上再跟您說。”萬公公焦急的也顧不上尊卑了,上前拉住洛無憂就走。
洛無憂見此,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兒了,不然萬公公也不會這樣,因此他也沒有計較萬公公失禮之處。
……
皇宮。
“怎麼會這樣?消息可靠麼?”洛無憂不敢相信的看着鳳離歌,然後又不確定的再次問道。
“本帝也想知道怎會這樣,至於消息可不可靠,這消息是皇弟的貼身小廝拖着身受重傷的身子前來見本帝的,你說這消息可靠不可靠。”鳳離歌雙眼通紅,甚至臉上都冒出鬍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