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內容已被修改,原版內容請至文案的網盤地址
以下爲修改版,不影響情節
*************
他艱難地從地上半跪起身,努力地挪動到錦瑟的身邊,眼前的女子若冷月清輝,雪山碧池,只是靠近她的身邊便奇蹟般的覺得自己周身的熱度降下了不少。
他的舉動引起了錦瑟的注意,在她低頭看着自己時,精緻少年啞聲開口道:“殿下,求您救我。”
因着藥物的關係,他臉色酡紅,口鼻噴出的氣息都帶着燙人的溫度,可是那眼眸卻依然清冽如泉。在整個房間的美少年們都已經失去神志的當口,他竟還能有這樣的眼神,這得多強的意志力來支撐?
無視於其他幾個姐妹曖昧的眼神,錦瑟倒是沒有誤解他話裡的意思以爲這少年是要靠她來解除自己體內的藥性,畢竟離得近,燈光下,她清晰地看出眼前的少年努力自持,將下脣都咬出了鮮紅的血珠,不由心中產生了幾分憐惜與欽佩。
俯下身,她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救不了那麼多,至少救出一個也好。環視着殿內整個奢靡的場景,錦瑟深知自己人微言輕,眼下的狀況早已失控。
嘆口氣,她對着靈冰道:“算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了,既然這是二姐的旨意……”頓了頓,她語氣有些低沉地又道,“不過這些少年畢竟是無辜的,若可以的話,還是別讓他們太難堪了。”
靈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瞄向此時正倚靠在她身上努力喘息的美貌少年:“那這一個就給你了?”
錦瑟知道她誤會了,不過眼下爲了救人,她也顧不得那許多,有些尷尬地點點頭:“我帶走這一個,你們不會介意吧。”
就見景毓和清絮哈哈大笑起來:“不介意不介意,反正這裡美人多的是。”說着又對着錦瑟擠眉弄眼道,“你平日裡就是最不解風情的,今夜能開這個竅,二姐知道了也會高興的。”說着十分理解地對她揮揮手,“知道你臉皮薄,去吧去吧,自己找地方好好享受美人去吧。”
聽着她們不加掩飾的放肆笑聲,錦瑟懷中的精緻少年不由周身一顫,多疑的他幾乎開始懷疑這如天人般出現的女子是不是也是故意僞裝,換一種方式來羞辱他們的,誰知一擡頭,就見她那雙眼眸如平靜的湖面,波紋不興,反觀自己,竟像似要被那濃稠的黑色給吸進去般,只覺得心神搖曳。心中不由暗忖,以這大周皇女的姿容,哪裡還需要使這種手段,不由微微吐了一口氣,整個人幾乎都要軟倒在她的懷裡。
錦瑟點點頭,回頭就要扶着這美少年離開,誰知他居然站立不動,隨即臉色十分難堪地在她耳邊輕聲提醒道:“殿下,我的腿軟了……”錦瑟低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這少年居然暗自用金釵插在了大腿上,若非暗紅色的絲綢外衣遮掩着,早就被人看出來這斑斑血跡了。
見錦瑟端詳着自己僅一件中衣遮掩着的大腿面色沉凝,少年當即緋面如花,一雙黑眸水汪汪的,一眼望來着實引人遐想。
他的腿傷成這樣再加上藥物關係,的確是很難自行行走了,錦瑟當即下了個決定,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少年低低驚呼一聲,勾住了她的脖頸,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不敢看她,只覺得一陣好聞的女子清香襲入鼻端,讓他一陣恍惚。
錦瑟則在暗自苦笑,虧得楊過和寒朝羽給她輸了不少真氣,自己又暗自勤學了一點武藝用以運轉真氣,再加上這少年年方十六,身形清瘦,要不然她還真不能看似輕鬆地抱起這麼一個少年呢。畢竟誰能預料她有生以來居然也會有公主抱一個男人的一天。再瞥向殿內,就見眼前情景幾乎看得人要血脈噴張。
**********
應網站要求內容已和諧,原版請至文案網盤地址………
**********
嘆了口氣,錦瑟看向懷中的精緻少年,語氣有些低落地無奈道:“實在對不起,我救不了其他人。”
那少年低低地應了一聲,勾住錦瑟脖頸的手似乎無意識地緊了一下又鬆開,聲音比方纔又低啞奢靡了幾分:“這都是我們的命,謝謝殿下方纔救我……”話音未落,喉中便抑制不住地發出一聲嫵媚蜿蜒的低吟,聽得錦瑟渾身都是一僵。
精緻少年意識到這一點,羞憤的恨不能把自己埋到土裡去,心中卻是惱怒至極,這大周宮廷的藥物何其猛烈,那些兄弟們雖不說平時裡相處多麼融洽,卻一個個都是知情識禮,冰清玉潔的大家公子,如今卻在那裡被幾個女人玩弄着,清白俱無,卻不知道他們醒來以後回憶起來,該會多麼的痛不欲生。
“求殿下帶我去見漠笙皇子。”精緻少年強忍着因爲靠近錦瑟而一陣陣涌起的羞人慾/望,“我還想求殿下一件事,一會我……若是控制不住對殿下不敬,還請將我打昏。”
錦瑟點點頭,安撫地拍拍他的背:“別怕,有我在這裡,沒事。”
她的聲音輕軟溫柔,似乎有一種魔力,帶着奇異的安定人心的氣息,讓少年的心也跟着平靜了下來,卻是怦然一動,彷彿漏跳了幾下。
錦瑟心知如今自己是不可能再獨善其身躲着宮裡的人走了,她雖然一口答應了懷中的少年要帶他找到他們西塘的皇子,卻完全不知道方向,再考慮他腿上的傷口,若是不及時處理只怕要落下病根,乾脆舉步朝着太醫院的方向走去,好歹那地方她還算是熟門熟路。
過了片刻,少年感覺到自己到了一處燈火通明之處,想要擡頭看看,卻感覺到抱着他的女子對着他溫和道:“後宮太大,又是晚上,我一時不便直接帶你去見漠笙皇子,畢竟於他的清譽有損,你的傷口又是不淺需儘快處理,我便擅自帶你來了太醫院,先找御醫給你看看,一會我自會吩咐人去通知皇子。”
似乎是知道他顧忌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她將他輕輕放在太醫院一間室內的塌上後,又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他的身上,看他雙眸一瞬不瞬地緊盯着自己,錦瑟笑了笑,目光中流露出讚賞:“你很好……”
注意到她眸中的讚賞之意,精緻少年臉色更加紅了幾分,錦瑟只以爲他是藥效緣故,卻不知道他是在她魅惑無雙的笑容面前羞澀了。低聲地,他蠕諾道:“殿下別走……”語畢手中又緊緊地拉着她的衣袖,在這個陌生的大周皇宮,又經歷了這樣可怕的變故,少年如今只信任眼前的女子一人了。
錦瑟安慰地拍拍他的背:“我不走。”看到御醫進來對着她恭敬地行禮,“微臣見過親王殿下。”
錦瑟頷首沉聲道:“這位公子中了藥又受了傷,你這裡派幾個小侍來照顧處理一下,再派遣宮侍通知寒漠笙皇子過來接這位公子。”精緻少年聞言,心中一暖,這位親王殿下果然是細心溫柔,知道他性情堅韌,寧死不屈,又遭逢大變,故而對他的傷病語焉不詳,又吩咐必須派男子過來服侍,這份體貼可見一斑。
心跳似乎又加快了幾分,讓他覺得自己幾乎不像自己了,只能偷偷側頭注視着她說話的樣子,眼前的女子氣質澄淨如水,平和溫柔,更是如此的丰姿秀妍,優雅高貴。她雖然不是將軍,可方纔抱着自己的手臂十分有力,胸膛溫暖,給人一種十分安全的感覺。
想到這裡,少年鬼使神差的,忽然對着她道:“親王…殿下,我的名字叫藍喻……”若此時有西塘的人在,必然可以分辨出藍家正是西塘有名的世家之一,不過藍喻卻只是一個庶子罷了,然而以他的容色才情在西塘卻也是出了名的美人,眼下看着錦瑟,他明眸灼灼,襯上其美玉般的五官更似一朵枝頭含芳俏的白玉蘭,,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被選出送入大周宮廷。
錦瑟只以爲他是刻意在和自己說話以抵抗藥性,便也善解人意地對着他和煦地道:“好,我記住了,藍喻公子。”
聽到她好聽的聲音喚出了自己的名字,藍喻耳垂霎時變得通紅,不止是臉龐而已,就連脖子處也開始紅了起來,眼珠更開始輕輕抖動了起來。顯然他像是想要做什麼,卻又強行抑制着自己的樣子,只能讓雙臂用力死死的拉住身下的絲綢,卻是不敢再看錦瑟的臉。但錦瑟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入內的幾個侍從們,見他們要給藍喻換下身上的衣物處理傷口和擦藥,便恪守禮儀地退了出去到門外。
藍喻嘴脣微動,雙眸有些不捨地看着她,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卻只是無力的垂下了手臂。
眼下的他如此狼狽,又有什麼資格留下她讓她陪着自己。
錦瑟只覺得這一夜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得她只能揉着額頭好好回想自己最初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便是找到了宋潤質問他,又能改變什麼現狀。正惆悵間,便見眼前黑影一閃,有人從盡頭的幽暗小徑中緩步走來,明明看上去走得極慢,卻分明氣勢十分不凡,讓錦瑟不由疑惑這宮裡居然還有這般的侍衛人物守夜?
待看清來者的容貌,錦瑟登時驚得渾身一哆嗦,口齒都不清地指着對方道:“楊……楊……楊昊?”
就見對方几不可見地揚脣一笑道:“是楊昊,而不是楊楊楊昊,親王何時給我改了個名字?”
這幾日他仍舊留在後宮中轉悠,女帝倒也放心得下,除了讓幾個武功高強的暗衛明裡暗裡地跟着他之外,倒完全沒有阻撓他來去的意思。但讓楊昊有意外之喜的是,今夜居然還能在這裡遇到玉錦瑟。
說到底也是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非要嫁給眼前的女子,如今木已成舟,他作爲父親也不能干涉什麼,其實在知道楊過非要留在錦王府時,楊昊便知道自己被女帝擺了一道,但反過來想想,與其自己的兒子真的被女帝看中而入了深宮,還不如嫁給眼前這個容易揉搓且脾氣又溫和的皇女,至少依着自家兒子的脾氣,有這樣的妻主是鐵定不會吃虧了。何況方纔他從頭到尾地看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對自家的兒子的眼光倒是更認同了。
誰料錦瑟看到楊過分明如同看到鬼一般,咬牙切齒,面目慘白地直接倒退三步,指着他顫聲道:“楊昊,你可真是有臉,當日在君傲皇宮對本王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如今還有顏面出現在我的面前?”
聽完錦瑟對他的指控,楊昊眉頭皺得更深,他自認自己的記憶沒出問題,但先前聽了安瀾的一番話,如今又眼見着對方如此一口咬定,斬釘截鐵的態度,不由覺得其中似乎有什麼蹊蹺,可爲了搞清楚真相,他仍是緩了語氣道:“你說我在君傲皇宮對你……?”說到一半,他狀似無意的暗中朝某處瞥了一眼,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畢竟顧忌着暗處之人,更不想透露自己的性別秘密,於是他刻意似是而非地道:“親王多慮了,我楊昊行走江湖多年,敢作敢當,若真是我我絕不會否認,但親王所述當日君傲皇宮之中之事,只怕另有隱情,親王還請三思……”
他說的言之鑿鑿,十分冷靜,沒有絲毫錦瑟以爲該有的尷尬或者不自然,這讓她也不由得狐疑了起來,反覆地看了他坦然的面色好幾眼:“我親眼所見是你,莫非還能有假?”她卻不知,自己眼下攔着楊昊一副曾經被她輕薄過的悲憤模樣,已經讓暗衛們有了好幾種臆想和腦補,雖然以她們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傳出去,可誰也不會嫌命長。於是就見幾個黑影暗中悄悄退下,漸漸遠離兩人,直到再也聽不見兩人的對話。
楊昊感覺到了身邊的氣機消失,幾不可察的收回眼角餘光,將身一挺,原本的隨性倜儻之色消失殆盡,只餘下衝天霸氣,對着錦瑟冷然道:“親王不知,楊某雖然不過一介江湖男子,卻也自有尊嚴和廉恥,這種夜半獻媚的事情,着實做不出來。何況不成器的小兒楊過又對親王一往情深,楊昊明知如此,又怎會做出父子共侍一妻的事情來。”
錦瑟瞳眸一緊,雖並未被他的氣勢所攝,但看他通天氣焰,的確絕不可能做出這番事來,心裡一時躊躇,又見楊昊淡淡地哼了一聲,語氣放緩:“親王如今也知道天下有易容術,若是有人以高明的易容術僞裝成楊某,這也並非不可能。”
錦瑟呆了一呆,突然道:“那你說這人是誰?誰吃飽了撐着非要僞裝成你?若不是你,我豈不是這輩子都吃定了這悶虧,連人是誰都不知道?”見她一臉仿若被人佔了大便宜的模樣,楊昊幾乎有些忍俊不禁:“你急什麼,方纔還不分青紅皁白逮着我一副問罪的模樣,怎麼如今知道自己有可能錯怪好人了?”
錦瑟頓時無言以對,吶吶住了嘴,楊昊瞧着她難得的窘態,眸如寒星,嘴角微微一勾,他本來被人冤枉心情不佳,可眼下看着錦瑟一副苦惱羞憤之色,明明質問自己卻顯然神色頗爲緊張,就見她此時仍舊看着自己,眼中帶着探究:“可君傲皇宮如此重地,還有什麼人能有你這樣的武功可以來去自如……”
楊昊深吸了口氣,還是忍不住提點道:“這就要問親王了,在君傲宮裡誰能有這個本事,親王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倒不如把上牀時的前情後事再好好回憶一遍,如此才能更有線索。”
錦瑟臉上不覺一紅,極盡妍麗,幸虧天色暗沉,料想楊昊應該毫無所覺,誰知他目光一凝,隨即若無其事的轉開頭去,半晌又道:“皇宮重地,若是沒有我的高強武功,自然只能本就是宮中之人才可以來去自如了,且此人可能還身份貴重,權勢滔天。”
這話本來就只是引導,錦瑟正要反駁,卻不料果然想到什麼,面色驟然大變,張口欲言卻不知該如何啓口,楊昊乾脆又慢條斯理地補充道:“親王最好再想想當時與對方所說的話,總能找到破綻。”點到即止,楊昊自認也是提示地足夠了,其實他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煞費苦心,明明失/身給眼前的女子卻還要把這個天大的黑鍋扣在他楊昊的頭上,難道對方就不介意自己貞潔不在?左思右想之下居然以爲很可能是女帝后宮的哪個貴君侍君,不甘寂寞……再看眼前女子這一副猶勝男子的天姿國色,心中恍然暗道這也難怪,於是浮想聯翩之下,嘴角也微微抿緊不語。
錦瑟腳步踉蹌了幾下,眼下她已經很快地想到了一個可能的人——素鳴葉,雖然當日自己失了神志,可依稀記得自己動情時把對方當成了素衣,喊得也是素衣的名字,即使後來迷糊中似乎對方讓自己改口,這改口的名字總和“素衣”有幾分近似,那麼,除了素家的人,還有誰可以有一個字和素衣同名。何況堂堂一國“女帝”,自然在君傲皇宮來去自如,便是靠高手解決個把暗衛也是輕鬆之極。
想到這裡,錦瑟的額頭就不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畢竟就在方纔,她還想着要去投奔素鳴葉,若果真落實了,實在無疑於羊入虎口。她再度擡頭看了一眼楊昊,有些艱澀地開口道:“楊盟主身爲武林中的翹楚,我相信閣下一言九鼎,敢作敢當,自然不會騙我。”目光頗有些期期艾艾,似乎是後悔自己把這麼丟臉的事情告訴了一個本該完全不相干的人,想想也有些丟臉。
看她仍然在這裡強撐,楊昊負手而立,好笑之下也有些不忍,原本想要扶一下她搖搖欲墜的身形,但考慮到她如今和楊過的關係,總要避嫌幾分,便也只是站定原處含笑道:“親王能想通了就好,也免得我家過兒難做。”
錦瑟渾身一震,頓時明白了他意有所指,想到自己先前對楊過的確有些不公,心下一時有些愧疚,思忖着要好好地補償他一下,苦笑地看了一眼楊昊,拱手而去。
楊昊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半晌,笑容漸消,這玉錦瑟還是老樣子啊,無非就是有人夜半爬牀,對她主動獻身罷了,也搞得這般驚慌失措,要真是傳了出去,只怕人人都要以爲是他楊昊有斷袖之癖,對着美貌親王行了不軌之事了。可究竟是誰,居然膽敢頂着他楊昊的名頭做出這等事來?甚至還用自己的清白之身解除了他所下的離魂,這就必然不是尋常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任務完成了吧,下週再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