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可君怕自己說的太多,永生一下子會搞不清楚,要是他說不行的話,她打算讓這裡的其他人去做。
“能,這我會!”孟可君說的複雜,永生的腦子也轉得快,他點完頭後,立刻就轉身往門外跑了。
“孟姑娘,我這算好了!”
永生剛走,回過身掰着手指頭算的老王頭把人數都給算出來了。
“案板至少得再要兩個人,配菜的得要三人,洗菜的至少得要四個人。廚子有我們四個人就夠了!”
“成!老王師傅,現在就勞煩你,帶人把桌上所有這些葷菜全部都給撤了!”
孟可君在腦子裡快速的尋找可以匹配能頂上這個十多個人的合適人選,然後讓老王頭把案板上根本就不能吃的那些招牌菜全部都給撤走。
“全部嗎?”
聽到孟可君說要全部都撤走,老王頭吃了一驚。
“對!全部都撤走!這些菜要是端上了桌,只會硬生生砸了咱們的招牌,咱們得另想法子。”
老王頭聽到孟可君這樣說,卻沒有按她的去做,而是站在原地沒有動“要不咱們還是等少奶奶和少東家回來了再決定吧!”
孟可君的話,老王頭心裡還是有些質疑,雖然自己與她見過幾面,也知道她有些能耐,但要是現在這個時辰要把這些菜全部都撤了,晚上真就拿不出什麼菜端上桌了。
老王頭心裡的想法孟可君很清楚,她理解的同時還感到欣慰,欣慰他們凡事都還是優先考慮到王竹君,這足以證明了他們的衷心。
這邊剛說到要等王竹君和姚慶祥回來,那邊王竹君就挺着個大肚子,在小雙的攙扶下急匆匆的從馬車上下來了。
下車後,她擡頭看了一眼對面掛着大紅燈籠的孟家樓,心裡滋味萬千。
“早些進去吧!”不想王竹君心裡難過,站在她旁邊的姚慶祥溫和的與她囑咐了一聲。
王竹君拿手上的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然後轉身由小雙攙進了祥和樓。
一進祥和樓,她就急匆匆的去了後廚,還在老遠,她瞧見廚房裡那個熟悉的身影后,她立刻哽咽了起來,孟可君不在的這些日子,她一個人撐得實在是太難了。
暗暗清了一下嗓子後,王竹君立刻衝孟可君走了過去“可君!你總算是回來了!”
聽到王竹君的聲音,孟可君立刻回頭,就短短的不見幾日,王竹君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臉色更是蒼白的駭人,不用說,孟可君就知道她撐得有多辛苦了。
“竹君姐,你坐這,咱們好好商量一下!”
孟可君立刻把衝自己走了過來的王竹君攙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現在不是抱頭痛哭安慰她的時候。得趕緊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
晚上就要燒製十幾桌宴席,現在給他們的時間就只有半天,這半天要是沒有弄出什麼名堂出來,祥和樓往後就真有危險了。
“這主料是怎麼回事?是他們現在不供給咱們了,還是往後都不供給咱們了!”
首先得弄清楚招牌菜主料這些事,這要是供給不上還好說,要是往後都不供給就是個大麻煩了。
“我們今早特地去看了,還真不是他們不供給咱們,是有人使黑招,單獨供給咱們祥和樓的貨全部都出事了,不是鴨子病了,就是蝦都死了,全部都出了問題,不能吃了。”
想到這些,王竹君急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連忙拉住孟可君的手“可君,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可是晚上就有十幾桌的宴席啊!”
王竹君拉着孟可君的手,不僅冰冷還抖得厲害,孟可君還瞧見,她的額頭上又沁出了一層薄汗,嘴脣也是難看的很,沒有多少血色。
“沒事的!沒事的!”孟可君怕她急出個好帶來,連忙摸着她的手安慰,並讓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姚大哥,出了這個事,你怎麼看呢?”
孟可君擡頭看向姚慶祥,他跟着王竹君一起跑進跑出,他又是個有法子的,應該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使這些黑招的,除了餘家,沒有別人。”
姚慶祥篤定的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答案。
“不會吧?”
聽到姚慶祥的這個答案,王竹君驚訝的再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會的,不會是餘家做的!”
王竹君連連搖頭不相信姚慶祥的話,她更不願意相信餘美心會在這個非常時期使這樣的黑手段,要是祥和樓真在這個時候時候一蹶不振了,往後要想和站起來就更難了。
“不會的,不會是大姐做的,一定會孟家樓做的,他們前幾天開張生意不好,見我們今兒要開業了,所以纔會使這樣的黑招對付我們!是的!一定是孟家樓!這些卑鄙無恥的事情一定都是孟家樓做的。”
王竹君到現在心裡都還對餘美心有一絲期盼,希望她能在這個時候與自己聯手共同抵抗外敵,畢竟他們都是慶澤的未亡人,應該聯手好好把祥和樓打理好,這樣往後真去了那邊,也不會無臉見姚家的列祖列宗和慶澤。
“你還在奢望什麼?孟家樓剛開張的兩天生意確實是不好,但是這兩天他們都已經忙的自顧不暇了,鎮上的人聽說他們那個什麼京城的高官今晚回來吃飯,除了咱們邀請的那些,其餘的人哪個不是削尖了腦袋往孟家樓鑽?”
這兩天,姚慶祥是已經完全被眼前的形式看清楚了,祥和樓現在能靠的,就只有他們在場的這幾個人,餘家,餘美心根本就沒有一個可靠的。
“還有,那麼清楚是哪幾家是咱們供應商的,除了咱們祥和樓的內部人,其他的人根本就無法瞭解的這麼清楚,現在不用說,除了餘家,沒人會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姚慶祥的情緒也很激動,他更想要王竹君認清眼前的事實,現在在姚家,唯一可以讓她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現在只有他姚慶祥可以爲她遮風擋雨,撐起外面快要坍塌的一片天。
王竹君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她是真沒有想到餘美心的心會黑到這種地步,她怎麼可以不顧念自己與慶澤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她的心真是鐵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