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見小樑王低下頭,不敢反駁,就知道柴桂再也不敢小覷自己,也不像之前那樣?”
小樑王敢怒不敢言,只得順從的站起身來。柴榮敢在天子腳下,肆意妄爲,甚至拉攏一些朝廷命官,只因他在上京的途中遇到了一批盜匪,聽他們三言兩語,提及過往,認爲天下是他們搬他們三言兩語,提及過往,認爲天下是他們柴家的,故而讓他更加堅定反叛大宋的決心。
小樑王來朝賀天子,在太行山經過。在那山上有一位大王,王”。此人姓王名善,有萬夫不當之勇。手下有勇將馬保、何六、何仁等,左右軍師鄧武、田奇,足智多謀。
王善聚集着嘍羅有五萬餘人,霸佔着太行山,打家劫舍,無惡不作,官兵不敢奈着太行山,打家劫舍,無惡不作,官兵不敢奈何他。王善自認爲自己有資格坐擁天下江山,故而想要謀奪宋室江山,卻沒有內應,使他焦急萬分。
王善派人打聽,得到小樑王入朝,即與軍師商議,定下計策,紮營在山下,等那樑王經過,被嘍羅截住,邀請上山。小樑王有反叛大宋的心思,故而欣然同意前往。
柴桂跟隨在後,來到帳中坐定,獻茶己過,田奇開門見山地說道:“昔日南唐時,雖然衰壞,天下安寧,被趙匡胤設謀,詐言陳橋兵變,篡了帝位,把天下謀去直到如今。主公反只得一個掛名藩王空位,樑王一脈唯有主公有此心意,就連千歲都無心反叛,甘願受他管轄,臣等心上實不甘服!”
“臣等現今兵精糧足,大王何不進京結納奸臣,趁着今歲開科,謀奪了武狀元到手,然後把這三百六十個同年進士交結,收爲心腹內應。那時寫書知會山寨,臣等即刻發兵前來,幫助主公恢復了舊日江山,豈不美哉?”
這一席話,原是王善與軍師定下的計策。假意藉着恢復樑王江上,讓小樑王作個內應,奪了宋朝天下,那個時候哪裡還有什麼樑王,只有他王善登基稱帝。
這等粗鄙的謀略,聰明人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只有五萬嘍囉,依靠打家劫舍,哪裡來的充足糧草、裝備,又沒有真正領兵作戰的大將,盡是一些江湖草莽,豈能與大宋裝備齊全都大軍抗衡,想要謀奪宋室江山,也不過是春秋大夢,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盜匪之言哪能輕易相信,王善只不過是山寨頭頭,有些武藝,纔敢如此去想。並且,他與樑王並無任何的關鍵,還讓小樑王結交奸臣,當真是可笑至極。偏偏,小樑王還相信他說的話,助自己光復後周江山,也說中了他心中所念想。
小樑王柴桂十分歡喜,他這次進京正有此意,喜上眉梢道:“難得卿家有此忠心,孤家進京即時幹辦此事,若得成功,願與卿等富貴共之。”
王善當時擺設筵宴款待,飲了一會,就送樑王下山。目光漸漸的陰冷起來,譏笑道:“就憑你也敢與我平起平坐,恭維兩聲便忘記了自己是誰,待奪得大權,第一個要殺的便是你。”
小樑王喜滋滋地進京,聽從王善的建議四處奔波,鮮有人願意與他見面,讓他處處碰壁,就算接見,也不過是面子上,並非真心實意,又想着武狀元之位,還前去詢問了代王趙恆,行事囂張跋扈,讓人更是羞於與他爲伍。
趙構嘲諷小樑王后,又接着說道:“此次文采當真是一塌糊塗,根本就無法辨認,與首次所作文章相差甚遠。不過,我也看得出來你是心裡倉皇之下才會犯下錯誤,姑且就此作罷,你與岳飛兩人同時進入最後一輪。”
張顯、王貴等人順利晉級,牛皋則待定。之後的數十人無一例外全部淘汰,真正進入最後一輪之人有:劉琦、吳璘、楊政、楊沂中、柴榮、岳飛、張顯、王貴、湯懷,共計九人。至於,牛皋則是勉強進入其中。只不過是爲了湊齊整數,正好分別對戰。
除了柴榮外,其他幾人都陸陸續續的見了禮。雖然柴榮答應王善結交進士,只可惜他覺得這些人都是武夫,無法與自己的身份相提並論,自始至終都高高在上,也讓衆人陸續與他疏遠。
小樑王柴榮與岳飛之前有生死之約,故而趙構想也沒想就讓他們兩人打頭陣,而且還立下生死狀,生死各安天命。其他人則坐在位置上觀看,儼然成爲一場武術較量,也成爲一次武狀元之爭。
他們先行比試箭法,當着衆人的面,岳飛不慌不忙的將箭垛挪移到二百四十步處。衆人皆是好奇,小樑王更是鄙夷的看着岳飛,認爲他自不量力。衆人也覺得岳飛有些託大了,他們從未見人能夠射中二百四十步的箭靶,哪怕是他們自己最多就是一百八十步已經算是頂尖的,之後的步數卻不能百分百的命中。
自幼與岳飛相識的人都清楚,他們風輕雲淡,一點都不着急。趙構笑着問道:“宗大人、張大人,你們二人都是軍中將領,不知你們的箭法如何?如果按照二百四十步,你們可能射中箭靶?”
宗澤、張俊兩人沉默以對,皆是搖搖頭,齊聲道:“回大人,下官射不中。”
宗澤乃是一軍大帥,也無法做到二百四十步射中箭垛,最多也就是二百二十,就算是張最多也只能射中二百步,超過了限制,他們都無法保證命中率是百分百,也會出現偏差。宗澤欣賞岳飛,是因爲他的才能,也知道岳飛是周侗的弟子。即使周侗騎射之術冠絕當朝,也不可能輕易做到射中二百四十步的箭靶。
張俊心裡有些好奇,有些玩味的看着。趙構又看了一眼張邦昌,只見他迅速的低下頭。自從他之前犯了過錯後,就不敢肆意妄爲,又見趙構遲遲不願責備他,讓他坐立難安,如坐鍼氈。
趙構瞥了一眼張邦昌,心想:“待會再來收拾你,現在還是繼續進行武舉,不可因爲你一人,耽擱武舉考試的結果。這次可是你自己栽倒我手中,怨不得我了,定然讓你知道作奸犯科到底是什麼下場。”
岳飛不慌不忙,立定了身,開弓搭箭,真個是弓開如滿月,箭發似流星,颼颼的一連射了九枝。只見那搖旗的搖一個不住,擂鼓的擂得個手痠。方纔射完了,那監箭官將九枝箭,連那射透的箭靶,一齊拜上廳來,跪着說道:“這舉子箭法出衆,九枝箭俱從一孔而出,此乃神乎其技。”
宗澤等人目瞪口呆,趙構、王貴等人則是會心一笑,他們早已見識過岳飛的箭法,心裡也就沒有那麼驚訝了。劉琦等人則是驚駭不已,他們從未見識過有人能在二百四十步外射中箭靶,讚歎道:“箭法當以鵬舉兄爲最!”
小樑王奚落的笑容戛然而止,驚呼道:“這可不能,不可能!即使是箭法超羣之人,也不可能在二百四十步外射中箭靶,其中定然有詐,必定有詐!”
趙構淡然道:“你的意思是本官徇私舞弊了?”
“不敢!不敢!……”小樑王立即陪着笑臉,不敢有絲毫的違背之意。之前見識到趙構的狠戾,再也不敢造次了。
趙構說道:“岳飛,既然小樑王不信,你就再一次施展一次,讓他瞧清楚了!”
岳飛連忙點頭,道:“草民領命!”
這次,趙構讓小樑王柴榮親自站在箭靶處,讓他瞪大着眼睛看着。岳飛再一次施展九箭連環的神技,使得小樑王不得不歎服。這一次,他是真的服了。岳飛的箭法不愧是天下無雙,就算是他自己都無法做到,最多不過一百二十步,就連張顯、王貴、劉琦等人都比他強不少,也是最末的。
衆人悉數比試了箭法,其他幾人相差不過十幾步,唯有劉琦達到了二百二十步,其他人都在二百步之間。此次箭法比試過後,小樑王柴榮自信心被衆人擊潰,他的箭法的確不如在場的任何一人,哪怕是最差的也比他強不少,最後落得最後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