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惜兒,我真的好害怕啊……突然就不見了什麼的,嗚嗚嗚。”
在看到雲惋惜關心而又帶着擔憂神情的目光時,葛月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是落下來了。她咬咬牙,直接撲到了雲惋惜的懷裡面,眼淚很快的就沾溼了雲惋惜胸前的衣服。
“不怕不怕,我們已經找到你了。不會再有危險發生了。月兒不哭,已經不用再擔心了。”
雲惋惜輕輕的拍打着葛月的後背安慰道,但是葛月還是跟沒有聽見一樣,死死的抱着雲惋惜不放手。感受着胸口處逐漸傳來的溼潤,雲惋惜不禁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接着安慰着懷裡的人。
“惜兒,我,我不是已經被他們給帶下山了麼?那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葛月在哭了一會兒之後就發現自己還在雲惋惜的懷裡面,不由得就尷尬的鬆開了手放開了雲惋惜。俊俏的小臉上紅霞遍佈,襯着那雙同樣紅彤彤的眼睛。讓人不由得就心生憐惜之意。
“說起這件事情來,也是多虧了寧王殿下的提醒,我們才能夠這麼快就找到你。”
雲惋惜笑眯眯的遞給了葛月一塊手帕,然後帶着她來到了一旁的桌子前坐下來。兩個人完全忽略了背後還在打鬥中的寧挽墨等人,自顧自的開始說起這中間發生的事情。
原來,在寧挽墨拉着雲惋惜順着小河下游的方向離開之後沒有多久,他們就在一塊兒草叢中發現了有人經過的痕跡。而且還是最近剛剛留下來的。
因此,寧挽墨就斷定那些人在綁架了葛月之後就直接帶着人下山去了,而不是藏在這白梅山上。
“那,他們在下山之後又能夠去什麼地方呢?帶着月兒那麼明顯的一個目標,一定是不能夠去鎮裡面的吧?”
雲惋惜跟在寧挽墨的身邊,兩個人順着小路正在快速的向着白梅山下的方向前進着。聽到了雲惋惜的疑問,寧挽墨緩緩的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
“不,即使是帶着葛月下山,他們想要到鎮子裡面去的方法也是有不少的。怕就是怕他們不會再白梅鎮停留太長的時間,要是趕不上的話,那想要找到葛月就真的困難了。”
離開了白梅鎮之後,他們手裡面的線索就會徹底的斷掉。到時候人海茫茫,她們又該如何去尋找那些連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敵人?想到了這裡,雲惋惜腳下的速度不禁加快了幾分。
一旁的寧挽墨看到了雲惋惜這樣,自然也是聯想到了同樣一件事情上了。於是,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一心一意的向着山下走去。
而在離開了白梅山之後,寧挽墨跟雲惋惜兩個人卻有些遲疑了起來。因爲白梅山下一共是有着兩條路的,一條是通向白梅鎮的方向,而另外一條則是通往下一個城鎮。
他們不清楚對方會把葛月給帶到哪裡去,所以一時間有些緊張不安了起來。
“要不然,要不然寧王殿下,我們兩個人乾脆就分開來行動吧?這樣的話,總有一個人可以找到。”
雲惋惜皺着眉頭,目光十分焦急的在兩條路之上左右來回的觀察着。
“不可以!讓你一個人去找葛月,我不放心。”
雲惋惜話音剛落,寧挽墨就開口拒絕道。他目光堅定的注視着雲惋惜,絲毫不掩飾他的不贊同。對於寧挽墨來說,比起葛月,雲惋惜也是十分重要的人。
之前他之所以把雲惋惜跟他分在一塊兒也未嘗沒有想要保護她的意思。現在,如果雲惋惜跟他分頭行動的話,那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寧挽墨根本就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裡面趕過去幫助她啊!
面對寧挽墨態度堅決的不贊同,雲惋惜有些焦急的皺起了眉頭,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了,直接就衝上去拽住了寧挽墨胸口的衣服。
“那你說該怎麼辦!?月兒已經被帶走這麼長的時間了,誰知道那些畜生會是什麼目的?”
前世的時候,她並不是沒有遇見過綁架之類的事情。只不過,有蕭臨風幫忙她很快的就被救了出來。但是,那段可怕的記憶一直都存在於柳飛絮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現在,葛月碰到了同樣的事情,這讓雲惋惜怎麼能冷靜的下來呢?面對神情有些不對勁的雲惋惜。寧挽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大手輕輕的落在了雲惋惜的手腕之上。
然後只是輕輕的點了幾個位置而已,雲惋惜就覺得手上突然傳來了麻痹的感覺,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就是一瞬間,寧挽墨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腕,然後緊緊的把人控制在懷裡面。
“寧挽墨,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快點兒放開我!喂,你聽見沒有,也叫你放開我啊!”
雲惋惜緊緊的皺着眉頭,用力的掙扎着想要把手從對方的手掌裡面給抽出來,但是畢竟男女有別,無論雲惋惜怎麼用力,對於寧挽墨來說都像是不存在一般。
“好了,惜兒,你冷靜一點兒!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怎麼去找葛月?還怎麼把她給帶回來!?”
寧挽墨緊緊的攥住了雲惋惜的雙手,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緊的盯住了雲惋惜的眼睛低低的吼道。此時此刻,屬於他寧挽墨的氣場絲毫沒有遮掩的爆發了出來,只是也了可以壓制住雲惋惜。
“嗚,可是,可是……如果不快點兒找到月兒的話,她一定會跟我一樣被人欺負的啊。”
在寧挽墨的怒吼之下,雲惋惜似乎是呆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眼中突然就充滿了淚水。那在腦海之中不斷閃現出來的記憶碎片左右着雲惋惜的情緒。
看着毫無預兆就落下眼淚來的雲惋惜,慕容宇頗爲心疼的伸出手抱緊了這個女人,心下卻是十分的困惑。曾經,雲惋惜也被綁架過麼?
而且還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以至於到現在提起來她的反應都會如此的強烈?但是,爲什麼在他的調查之中卻並沒有這一方面的記錄呢。莫不是因爲相府的關係都給遮掩過去了的原因?
寧挽墨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神情之間劃過了一道晦澀的眸光。不過,即使寧挽墨心裡面再怎麼的困惑,如今他最重要的事情是安慰好懷裡面的小女人。否則的話,什麼事情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