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來的好晚啊,惜兒差一點兒就以爲姐姐你忘記這件事情了。”
雲惋惜撇了撇嘴委屈的看着雲鳳鳴說道,她都在這裡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了,要是雲鳳鳴再不過來的話她就要考慮回去了。不過,幸好在最後她還是趕過來了。
“惜兒乖,姐姐只是中間有點兒事情耽擱了一下,惜兒不要怪姐姐好不好?”
雲鳳鳴替雲惋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斗篷之後,一臉討好的看着雲惋惜說道。後者鼓起了腮幫子,一雙眼睛打量了雲鳳鳴半晌之後才走開了口。
“好吧,看在姐姐還給我帶了斗篷的份兒上我就原諒姐姐了。不過下一次,姐姐可得準時。”
聽着雲惋惜孩子氣的話語,雲鳳鳴嘴角的笑容逐漸的又擴大了幾分。她就說雲惋惜不可能注意到那麼多的,因爲在她心裡面她說什麼都是對的。
看吧,只是給了她一件斗篷,再好言好語的說上幾句扮扮可憐,這個丫頭就不忍心再說下去了。她自己也不想想看,這種荒山野地的哪裡像是什麼看星星的好地方。
而且,有人出來會特地多拿一件斗篷的麼?這麼簡單的陷阱都看不出來,活該這一次落在她的手裡面!雲鳳鳴深邃的眼眸之中劃過了一道亮光,她淺笑晏晏的伸出手拉住了雲惋惜的手。
然後一行三個人踏着潔白的月光,朝着山頂的方向走去。而在這個時候,另外一邊注意到不對勁的寧挽墨衝進了房間之中發現了被雲惋惜給打暈了,用來當做替身的丫鬟。
頓時,一顆心就懸了起來。這種時候,她究竟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來人啊!給本王搜查整個清水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王妃殿下給找回來!”
寧挽墨緊緊的皺着眉頭,一旁的白顯聞聲趕來看見的就是如此一番景象——好好的屋子現在滿地的狼藉,站在中間的寧挽墨更是滿臉怒氣,看起來宛如一尊殺神一樣可怕!
“挽墨,你冷靜下來!站在光是着急也沒有用啊,而且不要衝動。這裡可是清水寺,你這樣隨意的大肆搜查這裡,要是讓皇上知道了的話,你一定會受罰的!”
白顯衝上前去用力的按住了寧挽墨的肩膀,面具之下的眼眸之中滿滿都是焦急還有擔憂。要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的話,他剛纔就應該跟着寧挽墨一塊過來的纔對!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現在外面這麼危險,惜兒如今一點兒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你叫我怎麼冷靜的下來!?不就是一個破寺廟麼,老子什麼時候怕過這種東西,還不趕緊給我讓開!”
寧挽墨紅着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只不過是想要出去找自己的心上人罷了,怎麼看起來這裡所有的人都要阻止他呢!?
“挽墨!你現在必須冷靜下來,你這個樣子出去,就算是找到了惜兒你也會嚇到她的!”
白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爲了讓寧挽墨冷靜下來,他甚至還用內力壓制着對方的動作。只不過,在表面上看起來白顯只不過就是抓住了寧挽墨的肩膀罷了。
嚇到雲惋惜!白顯的話像是一道閃電一樣重重的劈在了寧挽墨的頭上,他的大腦之中迅速的浮現出了雲惋惜蒼白的面容還有懼怕的眼神。
不,不行,他怎麼可以嚇到雲惋惜呢?寧挽墨嘴脣顫抖了幾下之後緩緩的平靜了下來,眼中充血般的紅色也稍稍退去了一些。看到這裡,白顯才鬆了一口氣,放開了鉗制着寧挽墨的雙手。
他這一次真的是太嚇人了,突然就如此的激動,如果不是他來得及時,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做出多麼瘋狂的事情來呢。
“月兒,你帶着她們先下去,這裡有我們在就行了。對了,找個丫鬟把這裡收拾一下。”
白顯安撫了一下寧挽墨之後轉過頭對着傻眼了的葛月開口說道,回過神來的葛月吞了吞口水,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寧挽墨。其實不光是她,連周圍的其他人也是一臉的恐懼模樣。
“今天是誰負責這裡的,出來。”
寧挽墨冰冷的聲音在在房間裡面響了起來,站在人羣之中的一個人僵硬了一下之後快步走了進來。然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寧挽墨的面前,頓時房間裡面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本王離開的時候說了些什麼你們心裡面應該很清楚。”
寧挽墨隨意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目光冰冷冷的注視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護衛說道。後者顫抖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是寧挽墨再三囑咐過得事情,他們這些護衛自然是不敢忘。
“很好,那麼你應該也很清楚,沒有完成任務的下場會是什麼樣的。”
寧挽墨微微的點了點頭接着開口說道,而這一次那個站出來的護衛沒有說話,反而是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佩劍。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旁的白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跟寧挽墨認識了這麼長的時間,他自然知道寧挽墨是什麼樣的脾氣。關於這些個沒有完成任務的懲罰,他也曾經聽其他人說起過,只是……這對於他們來說未免太過於殘忍了一些。
“你是自己動手還是由本王親自動手?”
寧挽墨目光冷凝的注視着對方手中的長劍,俊郎的面容此時此刻看起來猶如厲鬼一般充滿了陰森森的氣息。也就是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對面就想起了長劍劃破空氣刺進肉體的身體。
看着地上那瞬間濺開的血花,白顯開始慶幸他早早就讓葛月他們都離開了,否則讓他們看見如此殘忍的一幕,恐怕會對他們產生很嚴重的影響。
“挽墨,你現在要怎麼辦?”
白顯一邊問一邊隨意叫了幾個人將那屍體秘密擡了出去處理掉了,這裡畢竟是清水寺,有些事情還是避開點比較好。
“白顯,我說……是不是最近我的脾氣太好了,所以有些人就認爲我寧挽墨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變得好欺負了呢?”
寧挽墨單手支着下巴緩緩的開口問道,語氣之中帶着莫名的嘲諷還有好意,無端的就讓人心中生出了一抹的寒意。白顯知道,一旦寧挽墨露出了這副樣子那就說明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