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是流年,你手底下的人一定得保證草雀還有鳶兒的安全知道了麼?”
紫竹院本來就不是她的惜苑,她對這裡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感情,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可以住的地方罷了。所以相比較這些沒用的,她更傾向於保護好她在意的人的安全。
再說了,在相府之中她唯二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她們兩個人了,這也算是她的一個弱點。
“屬下明白的,請王妃殿下放心吧,屬下一定會安排好一切的。”
知道雲惋惜是在擔心她離開之後有人威脅她們兩個人,所以流年很是利落的應了下來。
不過這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們也不可能永遠都有人在旁邊保護着的。要是王妃殿下那邊有個什麼不方便的,那她們兩個人豈不就是會立刻成爲被攻擊的活靶子了麼?
看來得抽個時間跟她們商量一下,不求能夠幫得上忙,只要有能力自保就行了。因爲這樣最起碼的,當他們真的忙起來的時候李鳶兩個人也不至於拖他們的後腿。
在安排好了一切之後,雲惋惜第二天一清早就換了一身男裝,在流年的陪同之下離開了相府來到了醫館裡面。而師父跟白柏溪兩個人,也都已經收拾妥當了。
“師父,師兄。這是昨天晚上我整理出來的藥方,師父,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在行過禮之後,雲惋惜一邊說着一邊從袖子裡面掏出了幾張藥方來遞給了師父。
那是昨天晚上回去之後她整理出來的需要使用的藥材還有切實的炮製方法,也算是師父第一次留給她的一種檢查的功課吧,所以雲惋惜對待起來很是認真仔細。
“不錯不錯,看得出來寫這份藥方的人費了很大的心血啊。惜兒,你回來之後就直接按照這上面寫着的去準備就可以了,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問你的師兄。”
仔細的端詳着手裡面的藥方,師父大人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他這個小徒弟雖然收的時間比較晚,但是現在卻一點兒都不比她早入門的師兄要差啊。這光是藥理知識上面,就足以支撐她成爲一名出色的大夫了。
只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多加練習纔可以,看來得選個時間把醫館給開起來了啊。
“是,師父。那麼師父,咱們是現在就去侯府看診麼?外面流年已經準備好了馬車了。”
被誇獎了的雲惋惜帶着濃濃的笑意,遙遙的指了指外面正在檢查馬車的流年說道。
“嗯,既然都已經收拾好了那就先過去吧。畢竟月丫頭的病,還有點兒事情得處理一下。”
師父大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一副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
更何況他去給月丫頭看病,那個人他是肯定得見一見的了。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現在是不是還是跟當年一下傻乎乎的不知道收斂自己的性子呢?
在師父大人的帶頭下,白柏溪默默的提起了一旁的藥箱跟在了雲惋惜的身後上了馬車。
“惜兒,你這一次跟我們一塊兒過去真的不要緊的麼?侯府那邊的人……”
上了馬車之後,白柏溪一臉擔憂的看着一身男裝打扮的雲惋惜問道。
侯府那邊的人肯定是有見過雲惋惜真正的樣子的啊,現在她一身男裝還是以大夫的身份出現在侯府裡面,這怎麼看都是會引起爭議的吧?
之前的事情好不容易纔結束了的,要是再有什麼不好的傳言的話,對惜兒的影響很大的。
更何況他也聽說了,惜兒在這一次宮裡面的宴會之上技壓羣芳,十分漂亮的獲得了優勝。一時之間,京城裡面都是在討論這一位京城第一才女雲惋惜的事情呢。
所以怎麼說,惜兒的身份都是絕對的秘密。因爲沒有人會認爲,一個身份高貴的相府千金居然會女扮男裝出現在了街市之上,還是以一個大夫的身份!
這要是讓相府的人知道了的話,以惜兒那位姐姐的狠毒,恐怕也是會想方設法的對付惜兒的吧?不行,他作爲師兄怎麼可以讓自己餓師妹陷入危險之中去呢?
“師兄,你不用擔心太多的。葛伯伯還有伯母都是聰明人,他們不會拆穿我的啦。還有我之前不是說過了麼,師兄你在外面一定要叫我無憂的。我是公子,不是小姐。”
雲惋惜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男裝,那裝模作樣的樣子惹的白柏溪不禁輕輕一笑。
也是,他這個師妹本來就是個妙人兒。要是如果沒有切實可行的計劃的話,她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以身涉險呢?所以,他大概也是擔心過頭了吧。
“哦對了,師兄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雲惋惜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旁閉目養神的師父,然後默默的移動了幾步湊近了白柏溪身邊輕聲的在他的耳邊開口問道。
“昨天晚上我整理的那些個藥方裡面有好幾味藥是用來解毒的,但是據我的瞭解來看,月兒她的宮寒之症應該不屬於解毒範圍之內的吧?所以那些個草藥又事怎麼回事。”
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雲惋惜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但是她卻一下子沒有抓住它。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一直都存在於她的心底,越是弄不清楚她就越是覺得煩!
惜兒居然注意到了麼?那些個故意被師父給打亂了的藥方裡面,她居然還注意到了用來解毒的草藥!?看來,師父收的這個小師妹也還真是深藏不露的啊。
白柏溪驚訝的神情並沒有逃過雲惋惜的眼睛,頓時她心中更加的疑惑這後面的原因了。
“師兄,月兒是我的朋友,她要是有什麼麻煩的話我肯定是會盡全力去幫助她的。這一次的出診也是,我希望可以瞭解月兒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至少……讓我心裡有底了。”
什麼都不知道就上手,這種對未來十分迷茫的感覺讓雲惋惜心裡面十分的不舒服——其實雲惋惜在某種程度來說,她也是一個習慣於掌握所有的女人。
也因爲這一點兒,在日後的日子裡面跟寧挽墨兩個人之間也沒少出亂子。而被夾在兩個人中間的流年更是叫苦連天,天天都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了。
當然,這說起來也都是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