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雲惋惜就從牀上爬了起來。看着外面有些灰濛濛的天空。她微微的扯出了一抹笑容,畢竟怎麼說今天可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而這樣的天氣卻也是剛剛好。
“小姐,看起來今天似乎是會下雨呢。您還是別站在窗邊了,小心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草雀跟李鳶兩個人推開門進來,看見的就是雲惋惜站在窗外看風景的樣子。草雀輕輕放下了手中的水盆開口提醒道,雲惋惜記憶纔剛剛恢復,這幾天可得多注意一點才行。
“草雀,你不用這麼緊張兮兮的,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對了,母親大人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昨天……想必一定很熱鬧吧,雲鳳鳴的房間裡面。”
雲惋惜坐在桌子旁邊,任由李鳶梳理她的長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忽然開口問道。聞言,李鳶跟草雀兩個人對視一眼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原來昨天晚上在雲惋惜跟清水大師談完話之後,雲惋惜偷偷的把草雀跟李鳶兩個人叫了過來。雖然說現在動手還有點早,不過怎麼說雲惋惜也得先拿回一點利息才行了啊。
要不然的話,她今天受的苦不就白費了?抱着這樣的想法,雲惋惜拿了一些她新做出來的藥粉給了草雀和李鳶,讓他們把東西撒到雲鳳鳴的房間裡面去。
因爲昨晚下猜到了,昨天雲鳳鳴回去之後一定會讓綠鶯去叫雲母過來商量對策的。所以,要對付自然是一塊兒對付比較省勁。
“小姐,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時候奴婢都快笑死了。夫人跟大小姐她們,真是太好笑了。”
草雀笑眯眯的跟雲惋惜講述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因爲雲惋惜給他們的藥粉是那種會讓人渾身起疹子,然後渾身發癢的那種有時效的藥粉。
所以當雲鳳鳴跟雲母兩個人同時渾身難受,抓的臉上身上紅紅一片時,草雀跟李鳶兩個人正躲在窗戶外面笑的肚子疼。也還是大晚上特地去請了一個大夫過來給看了一下,喝了一大堆的苦藥纔算是完事。
只不過,因爲之前沒有人提醒她們,所以雲鳳鳴的臉……暫時有幾天是不能見人的了。
“你們兩個丫頭啊,算了,只要藥有用那就行了。哦對了,今天我們就要會享相府了,讓你們準備的事情你們都準備好了麼?要是之後出了一點差錯,那我們幾個人可就都活不成了。”
雲惋惜一臉認真的看着對面的草雀,後者用力的點了點頭。他們今天早上的時候還特地跑去又檢查了一遍,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纔回來的。
“放心吧小姐,奴婢跟草雀已經檢查了好多次了。而且還有寧王殿下的人把關,絕對沒問題。”
背後,李鳶接着開口說道。怎麼說也是雲惋惜親自佈下來的任務,他們當然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了。而且,對於那兩個總是對雲惋惜圖謀不軌的人,李鳶早就想教訓一次了。
現在好不容易纔有了機會,當然要好好放手大幹一場了!在聽見他們都已經安排好了之後,雲惋惜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兩個人的辦事能力,她心裡面還是有數的,現在,就差回到京城去了。
“惜兒,已經準備好了麼?我可以進來麼?”
外面,寧挽墨的聲音傳了進來。雲惋惜朝草雀點點頭,後者立刻就打開門放寧挽墨進來了。在看到坐在桌子旁邊的雲惋惜時,寧挽墨的嘴角又忍不住勾了起來,眼中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
“寧王殿下這麼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的麼?”
雲惋惜默默的在心裡面警告了一番某個偷笑的小女孩,然後擡起頭看向了對方。聽見他的問題,寧挽墨才從自己的小世界裡面回過神來。他佯裝着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的看着雲惋惜道。
“惜兒,關於這幾天的事情相信你的兩位丫鬟也都告訴你了。我們的意思是,這一次回京恐怕會碰上很多危險。要不然,你還是待在清水寺吧。之前這裡相比較起京城要安全的多。”
昨天回去商量了一下之後,寧挽墨還是覺得回京的打算太過於倉促了。畢竟這件事情是因雲惋惜而起,要是她現在回京,估計一進城門就人給當做妖怪抓起來了。
光是想想看,寧挽墨就不能夠接受這種結果。雖然說,謠言止於智者。可是滿京城的老百姓之中又有幾個人是可以冷靜下來想想這件事情的呢?無非就是一傳十十傳百,傳到最後這謠言也就會變成是真的了。
“寧王殿下,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臨陣脫逃的人麼?既然這件事情是我引起的,那麼就由我這個當事人來結束吧。況且,說七瀨遙我也準備了一份大禮來回報他們,可不能白白浪費了呢。”
雲惋惜歪了歪頭笑的十分的甜美,她回到京城之後會遇見什麼事情她心裡面自然是有數的。雖然說起來很危險,但是如果她不回去的話那纔是會讓人覺得她是心虛了,這不就正中對方的下懷麼?
她雲惋惜纔不會做出那麼傻的事情來呢,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擔,他雲惋惜絕對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人!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放棄的,算了,回去就回去,有我在他們還能吃了你不成!?”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寧挽墨的臉上劃過了一絲絲的輕蔑。看着突然之間脾氣就上來了的寧挽墨,雲惋惜不禁也好笑於對方的孩子氣,明明都這麼大一個人了啊。
“對了寧王殿下,這段時間怎麼都沒見流年呢?我問過了其他人,也都說沒有見過他。”
雲惋惜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問道,以前這個時候流年總是會站在門口或者牆角默默的看着她們。現在居然之間就少了一個人,雲惋惜還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聽見雲惋惜提起了流年的名字,寧挽墨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隨即,他有些眼神飄忽的開口說道。
“流年……也派他出去幹別的任務了,可能沒有一年半載的也回不來。嗯……隨後我再給你安排一個護衛吧,咳咳。”
寧挽墨有些不自然的反應全部落在雲惋惜的眼裡,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寧挽墨,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