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弟,你怎麼能就這樣子死了呢?七位使者,就只有我們兩個是兄弟,你不是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嗎?明明我們勝利的希望是最大的,你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你怎麼能丟下哥哥先走了呢?”盛歌抱着已經沒了生氣的盛曲大哭着。
看着這個樣子的盛歌,跌倒在地的盛情心裡越發的不好受了起來。
是啊,若非他貪心,若非他覬覦可汗之位,若非他使用這等陰損的法子,他們二人才會是最後的贏家,又怎麼會如此死去?
雖說戰場之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但是……藉助了不正當的法子,盛情到底還是過不去心裡的那一關。
“曲弟,既然這是你想要的,哥哥一定幫你,一定幫你!”說着,在盛情和阿鐵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手中的長劍便望自己的胸前刺了進去,“盛情,吾以吾血,詛咒你!”
“盛歌……”見到這一幕,盛情忍不住失聲叫出了聲,想要阻止盛歌接下來的話,然而事情卻並不如他所願。
“咳咳……盛情,吾以吾血之名,詛咒你終有一日遭到女真族全族人的背叛,爲今日枉死之人血債血償!我要讓你永遠活在地獄之中,永遠後悔今日所作所爲!哈哈……哈哈……”盛歌說完詛咒盛情的話之後,便大笑着抱着盛曲一步一步的朝着遠方走去。
一步又一步的,地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鮮紅的血印以及一道長長的血跡……
在血跡的終點,盛歌緊緊抱着盛曲倒在了地上,再不動一下,了無生息……
盛情從頭到尾,就這樣一直一直的望着盛歌和盛曲,眼睛一刻也未曾眨過,一直到自己也直直的向後倒去……
第二日清晨,陽光溫柔的灑滿大地,帶給人溫暖的感覺。
在一間屋子裡,陽光透過紗窗斜斜的灑在牀頭,牀上,一位身材粗獷的男子正靜靜的躺着,忽然的,只見他眼睫毛輕輕動了動,緊接着眼睛也一下睜開了。
“盛情,你總算是醒了!”一直守在牀頭的阿鐵見到男子醒了,高興極了,眉開眼笑的望着盛情。
“阿鐵?”剛剛清醒的盛情顯然腦袋還不是
很清醒,一臉茫然的望着阿鐵。
“你啊,昨天就那麼暈過去了,可把我嚇了一跳!不過啊,現在既然醒了,就該去找皇帝陛下了!現在,這可汗之位總算是你的了!”阿鐵一邊扶着盛情坐起來,一邊提醒着盛情前去皇宮。
“可有讓人好生安葬了盛歌和盛曲?”盛情卻突然臉色一變,緊緊抓住阿鐵的手問道。
“這是自然,我怎麼可能讓盛歌和盛曲暴屍荒野?昨日戰事了了之後,我便讓人將他們的屍體收了,並派人往故土送去了!”阿鐵慎重的點了點頭,慢慢的說道,“他們都是好男兒!不過,盛情,你也不要爲昨日的事情而心煩了,人都是自私的,他們既然也決定了要參與汗位之爭,就該做好死的準備……”
“恩,你放心,我沒事!”雖然心中,盛情仍舊在爲盛歌和盛曲的話而介意着,甚至覺得若非自己用了陰損的招數,七個使者中唯一的兩兄弟又怎麼可能死呢?但是,盛情還是如此說道。
“那一會兒用過早膳,你便進宮去吧!”見盛情這般說道,阿鐵這才放下了心來,“還有被關着的那位姑娘,別忘了給皇帝陛下送回去!”
想到舞清憐,盛情眉頭一皺,卻忽然開口吩咐阿鐵將舞清憐帶走,而不是放人:“那位姑娘,你找幾個穩妥的人,將頭先行帶回女真族!”
“盛情,你想做什麼?你這樣做若是被皇帝陛下知道……”阿鐵聞言,不由得一驚,“盛情,你瘋了嗎?”
“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也不瞞你,我與皇帝勢不兩立,所以,那個女人,我是絕對不會放回去的!即便是她並沒有很大作用,我也不會放走的!”盛情滿臉堅決的看着阿鐵,一字一句的說道,眼底滿是認真,“所以,記得,不要泄露了這位姑娘的任何事情!”
“盛情……”阿鐵還想再勸,盛情卻並不給頭這個機會。
盛情又一次的將阿鐵的話給打斷了:“我進宮去,順道會打聽打聽這個女人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你趕緊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說完,盛情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直接的朝着進宮的方向走去。
皇宮
中。
“皇帝陛下,我已經將其他幾位使者給殺了,現在您該實現您的諾言,親自封我爲女真族的新一任可汗了吧?”在宗政巫的面前,盛情大聲的要求道一如既往的無禮的很,但是這種無禮卻讓宗政巫很是放心。
正是這種無禮,沒有頭腦的人當上了可汗,他才更好的控制女真族呢!宗政巫在心中默默的想道。
況且,將其他六位使者都解決了,那也就意味着這六位使者背後的勢力都已經被解決了,怕是女真族的大半勢力也已經被解決了,這樣的女真族,想來並不難控制!
宗政巫在心底打着好主意,嘴上卻是非常爽快的答應了盛情的請求:“這是自然,朕立刻便下旨,你便是女真族新一任的可汗了!”
“如此,便多謝皇帝陛下了!”盛情將嘴角的一絲仇恨與鄙夷不着痕跡的掩下,臉上露出一副很是高興的表情說道。
“盛情,既然你已經是女真族的可汗了,你可有想好什麼時候回族接任女真族?”宗政巫看着盛情,笑着問道。
“自然是越早越好,我打算今日便帶着人離開!”盛情裝出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回族接任女真族的樣子,這般說道。
“那朕便不多加挽留了!”離開吧,待你接任女真族之時,便是朕開始行動,準備控制整個女真族之時!宗政巫自信滿滿的在心中暗自打着好主意。
宗政巫的話剛說完,一旁擬旨的大臣已經將擬好的聖旨給呈了上來,盛情接過聖旨之後,臉上露出了一副喜難自禁的樣子,笑着同宗政巫彎腰行了一禮:“多謝皇帝陛下!我這就回去了,皇帝陛下不必再送了!”
說完,盛情便再沒有看宗政巫一眼,拿着聖旨便離開了。
看着盛情匆匆離開的背影,宗政巫嘴角的笑意更甚!
不必相送嗎?還真是狂妄的很啊!
不過是一個通過手足相殘勉強上位的還沒有坐穩位置的新一任可汗,竟然還妄想着他這個天朝的皇帝會相送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量!
日後,你會歡迎朕的到來的!朕一定會讓你後悔今日的狂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