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御書房出來之後,宗政巫左右無事,便突然的興起了在皇宮中隨處逛逛的想法,於是隨性而起的宗政巫朝着御花園邁步而去。
而此時,伺候完瑾貴妃的銀杏正好獨自前往御膳房中取東西,途經御花園。
這一回,銀杏可沒有向放長線一樣疑心自己看錯了,也知道爲何自己方纔感覺自己看到的那個身影很是熟悉了,因爲……宗政巫好這樣直接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我記得……你是叫銀杏的吧?”宗政巫早就看到了銀杏的到來,卻不避不閃的就這樣朝着銀杏走了過來!
聽到宗政巫的詢問,銀杏連忙跪下,很是惶恐的答道:“是!”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宗政巫在那一年的逼宮戰爭中死了嗎?怎麼又活了過來,而且還這麼肆無忌憚的出現在這個皇宮中?難道……他要將宗政城取而代之,將這個原本屬於他的皇位給拿回來了?
銀杏的心中心思百轉,面上卻依舊是那個突然見到宗政巫而惶恐的小宮女。
“這些年,在宮裡如何?”宗政巫再一次開口詢問道。
這個銀杏,他倒是好奇的很,他相信他沒有看錯眼,銀杏分明就是一個忠心護住的宮女,怎麼會在舞清憐離開皇宮之後,卻又跑到了舞清憐的仇敵身邊伺候了?
而且,從方纔遇到她們的情況來看,銀杏分明在瑾貴妃的身邊也有不低的地位,至少是一個能在瑾貴妃的面前能說得上話的存在!
“奴婢一切都還好!”不知道宗政巫爲何要問自己這些話,銀杏低着頭,很是謹慎的回答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將眼前這個人給得罪了,畢竟,宗政巫能夠這樣旁若無人的出現在御花園,想來,勢力也不小,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宮女所能得罪的!
“恩,我記得,你是舞昭儀身邊的貼身宮女,爲何……方纔卻見你在瑾貴妃的身邊貼身伺候?”看着小心翼翼的模樣,宗政巫忽然的有些煩躁了,索性也就不再繞圈子,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這……主子當年離開了皇宮,後來奴婢就去了瑾貴妃的寢宮伺候……”銀杏有些猶豫了,不知道當如何同
宗政巫說,只得將事情簡短的說了一下。
“你知道我要聽的是什麼!瑾貴妃與舞昭儀之間的仇恨,你也算是瞭解的,爲何會在舞昭儀離開之後前去伺候瑾貴妃?不要同我說什麼,聖意難爲,若你果真不願意,沒有人能勉強的了你!”宗政巫十分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銀杏,而後轉身緩緩說道。
依照他對銀杏的瞭解,這樣一個忠心護住的婢女,若不是自己願意去,絕對是一個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人,怎麼可能因爲聖意難爲就屈服了呢?
見宗政巫如此直接的說了出來,銀杏一咬牙,索性也不再繞圈子,畢竟,宗政巫實在不是她所能瞞得過的:“奴婢當年爲幫助主子離開,和瑾貴妃達成了協議!”
當年,雖說是爲了讓舞清憐順利的離開皇宮,她才和瑾貴妃達成了協議,但是……換句話說,何曾又不是她銀杏自私了!爲了讓自己能夠在舞清憐離開之後活下來,爲了讓自己日後在皇宮裡有個強大的靠山,她就藉着幫助舞清憐離開皇宮這個藉口,將自己給說服了!
這件事情,在銀杏的心中,一直就是一個刺的存在,不時的扎痛她!
否則,她也不至於在當年和舞清憐分別之時,躲起來了!
“哦?”宗政巫一邊反問着,一雙眼睛自銀杏的身上緩緩掃過,就在銀杏屏息很是緊張之時,宗政巫這纔將視線收回,“這深宮中,宮女想要好好的生存下去,想來一個好的主子也是必不可少的吧?”
宗政巫的話一出,銀杏便知道宗政巫已經將她做的事情完完全全的看透了,遂乾脆低着頭,越發的沉默了!
“也罷!你走吧!”見狀,宗政巫心中疑惑已解,也不願意再多說什麼,輕嘆一聲便準備離開了。
看着宗政巫轉身欲離開,銀杏卻突然急了:“皇上!”
“唔?”宗政巫納悶的回過頭來,眼睛緊緊盯着銀杏,等待着她接下來的話。
話已出去,無法收回,銀杏縱然是覺得自己有些大膽了,卻也只得咬着牙說道:“皇上,主子她離開皇宮之後去了哪裡,現在是否安好,您是否知道?”
“唔……
”聽到銀杏開口,宗政巫的眼睛仍舊沒有收回,緊緊的盯着銀杏,好半天了這才接着說道,“她……若是讓你選擇,你是願意回到舞清憐的身邊,做她的宮女,還是繼續做瑾貴妃的宮女?”
宗政巫不但沒有回答銀杏的問題,反而看着她這般的問道。
銀杏顯然也是被宗政巫的話給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將驚訝的神色收起,開始想了起來,最終她擡起頭來,看着宗政巫,堅定的說道:“若是主子安好,我便在這皇宮裡哪裡都不去;若是主子不好,我便去主子身邊陪着她!”
雖然,她確實是想出宮去,想要陪在舞清憐的身邊,但是,當初是她答應了瑾貴妃的要求留在她的身邊,再加上此刻的瑾貴妃得不到所愛之人,就更是讓她憐憫不已,怎麼能夠就這樣棄她於不顧呢?
所以,若是舞清憐安好,她便選擇留在瑾貴妃的身邊,守着她;若是舞清憐不好了,她便去舞清憐的身邊陪着她,再顧不了其他!
舞清憐本就對她有救命之恩,再加之當初和瑾貴妃的那個協議裡不乏她自己的個人私心,就更覺得對不起舞清憐了,在這樣的時候,自然就顧不了瑾貴妃,只能選擇舞清憐了!
銀杏的回答顯然出乎了宗政巫的意外,但是卻也讓宗政巫很滿意。
“很好,既然如此,你且去和你現在的主子告個別吧!明日,朕會派人送你去舞清憐身邊!”宗政巫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扔下這句話,不待銀杏反應過來,宗政巫便邁步離開了。
而聽到宗政巫的話,銀杏則是愣在了原地。
這話,是說舞清憐現在過的不好?還是什麼?
若是舞清憐過的不好了,不是應該現在就將她帶走嗎?若不是,依照她方纔所說的,她會留在瑾貴妃的身邊嗎,爲何要讓她去和瑾貴妃道別?
還是說,宗政巫需要時間去安排,將她帶走?
若不是如此,又是爲何?
況且,現在的宗政巫到底情況如何?是不是真的回來準備將皇位奪回?
百思不得其解,銀杏只得先起身,先去御書房將瑾貴妃交代的事情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