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了!”舞清憐輕輕搖了搖頭,“你不必爲我擔心,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這要是被女真族追上了,我大不了就是被抓回去,你可就不一樣了!”
舞清憐不禁對宗政巫的膽大感到驚訝了,就帶着這麼點人,宗政巫竟然膽敢跑到千里之外的女真族來救人,真不知道是什麼讓他這麼膽大!
不過,除此之外,舞清憐還是感到很感動就是了!
即便是她最愛的宗政城,她都沒把握宗政城是不是能做到這個地步,因而,此刻,對宗政巫,舞清憐也是懷着一顆真摯的心在關心他!
在經過這次的事件之後,舞清憐已經無法再無平常的心態對待宗政巫了!
於是,在舞清憐的堅持下,用過早膳之後,一行人便都出發繼續往帝都趕去,絲毫也不敢停留,只是……這一回因爲有舞清憐的存在,到底晚上他們還是沒有徹夜趕路,也沒有露宿樹林,而是再一次的在一個小鎮中找了個客棧住下了。
夜裡,宗政巫一如既往的僅僅是抱着舞清憐和衣而睡,不曾有任何逾矩的動作,因而舞清憐見狀一顆才提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也跟着緩緩入睡了。
“清憐,今日我們去放紙鳶,你說可好?”一位熟悉的男子的聲音自舞清憐的身後響起,讓舞清憐被嚇了一跳,她不是正在睡覺嗎,難道這是在夢中?
“清憐,清憐……”舞清憐正沉思着,身上那道熟悉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了。
到底是誰呢?這道熟悉的聲音?舞清憐滿臉疑惑的回過頭去,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誰在和自己說話。
一轉身,看到的卻是上一次夢境裡的那個戴着面具的青衣少年。
只見他手裡拿着一個老鷹狀的紙鳶,滿臉含着笑看着舞清憐。
“你……”舞清憐不由的發出一聲驚歎,到底這位青衣少年是誰,這聲音這身型甚至是這個人都給了她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走啦走啦,我們去放紙鳶,我親手做的哦!”在舞清憐還未曾反應過來之時,青衣少年竟一把將她的手給抓住了,拉着她便往不遠處的空地跑去。
舞清憐只
得跟隨着青衣少年的腳步,向前跑去。
“清憐,你喜歡什麼式樣的紙鳶,我做了好多,你挑一個吧!”到了空地之上,青衣少年將舞清憐的手給放開,雙手從地上拿起兩隻紮好的紙鳶,舉了起來,詢問着舞清憐。
舞清憐隨手指了指他右手舉着的蝴蝶風箏,青衣少年便一臉興奮的將右手中的蝴蝶風箏塞進了舞清憐的手中:“好啦,既然你喜歡這個紙鳶,那我們就放這個紙鳶!”
“等一等!”莫名的,舞清憐突然叫道,待到反應過來之時,青衣少年已經滿臉疑惑的看着自己了,舞清憐只得嚥了口口水,將心中最想問的那個問題說了出來,“能將面具摘下來嗎?”
“你怎麼突然想讓我摘下面具來了?之前不是已經給你看過了嗎?”青衣男子聽到舞清憐的話很少詫異的問道。
愣了愣,舞清憐吶吶的開口:“我……我還想看!”
“那好吧,既然你想看,我再給你看一次吧!”見狀,青衣男子爽快的答應了舞清憐的請求,伸手便準備將臉上的面具給揭下來。
而就在這一刻,不知爲何,舞清憐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了宗政巫那張臉,舞清憐還來不及想明白爲何腦海中會出現這一幕,摘下面具後的青衣少年的面孔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竟然……真的是和宗政巫長得一模一樣!
舞清憐眼睛大大的瞪着青衣男子,手中的紙鳶就這樣脫開手,落到了地上。
“姑娘叫我巫就好!”上一次夢境之中,青衣男子的話就這樣出現在舞清憐的耳邊。
巫……宗政巫……原來竟是一個人嗎?怎麼會是這樣?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看到舞清憐滿臉詫異的樣子,青衣男子不由的伸出手,朝着自己臉上摸去,“應該沒有什麼髒東西吧?”
說完,見舞清憐仍舊沒有任何的反應,青衣男子連忙伸出手來一把拉住舞清憐:“清憐,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我的臉,至於驚訝成這般模樣嗎?行了,別驚訝了,你看難得今日天氣如此好,我們還是去放紙鳶吧,你也知道,你病好之後,我能陪你的時間不多了
,後日我就該回宮了,這爲數不多的兩日讓我陪你開開心心的過好嗎?”
“回宮?”舞清憐敏銳的抓住了青衣男子口中的話。
“對啊,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我先回宮,待我回宮三日之後便派人來接你一同入宮,只是……回宮之後,我就沒有現在這麼的自由輕鬆,能夠陪你的時間就不多了,所以,我們還是抓緊現在的時間讓我多陪陪你……”青衣男子絮絮叨叨的說着。
聽着青衣男子的話,舞清憐已經完完全全的可以肯定,眼前的這位青衣男子就是宗政巫了!
雖然不知道爲何,舞清憐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夢境中的這一段,但是,不得不說,也只有這個夢境能夠解釋爲何在她進宮之後,宗政巫會對她如此特別了!
甚至是在皇后娘娘的百花宴上,爲何宗政巫會是那般的奇怪的表現,卻依舊將她封爲了昭儀接進了皇宮了!
只是……這樣子的宗政巫,分明是一個異常溫柔異常體貼的人,爲何會謀奪宗政城的皇位,難道宗政巫也眼紅那個位置?抑或是宗政城誤會了宗政巫?
一時之間,舞清憐竟不知該如何分辨誰是對誰是錯的了!
畢竟,從宗政巫此番親自前來救自己看,宗政巫分明還是如同夢境中一般,異常的溫柔體貼重情重義,雖然不如夢境中一般會直接的說出口,但是……其根本卻是沒有改變的,這和宗政城所說的體弱多病但殘暴冷漠的宗政巫完全就不一樣!
舞清憐已經完完全全的糊塗了。
“清憐,清憐……”就在舞清憐腦海中一片混亂之時,宗政巫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舞清憐只得將頭擡起,準備將視線轉向宗政巫,然而……
一睜眼,宗政巫那清晰的面龐竟然距離她不過幾寸!
“清憐,時候不早了,早些起來收拾一下,我們該趕路了!”宗政巫輕輕拍了拍舞清憐的頭,臉上的表情雖是很柔和,但卻很明顯的能看出來和夢中的那個溫潤如玉的青衣男子有着很大的區別,至少那種溫柔寵溺的表情不復存在了。
舞清憐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此時已經不是在夢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