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穎同回家之後,舞清憐燒了好幾道好菜,和穎同兩個人歡快的用過晚膳之後,穎同便回家去了,只留下舞清憐一個人在家,孤孤單單的,形單影隻。
無聊之下的舞清憐,再一次的抱起了書本,坐在牀頭看了起來,待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這纔將書本放下,吹熄了蠟燭,緩緩入睡。
睡夢中,宗政巫那俊朗的身影再一次的出現在了舞清憐的眼前。
“清憐,東街新開了家酒店,據說裡面的菜很好吃,現在每天客人都爆滿呢,我們今天也去嚐嚐裡面的菜色如何,可好?”很是突兀的,宗政巫闖進了舞清憐的房間,一臉興奮的說道。
望着宗政巫的面孔,舞清憐的眼中,淚水開始聚集,或許她和宗政巫,只有在這夢境中才能再相見了吧!
因而,即便是舞清憐知道自己此刻是在夢境中,卻還是忍不住沉淪了。
“好!”淚眼朦朧着,舞清憐衝着宗政巫大笑着點頭答應了。
“清憐,你哭什麼啊?難道不想去吃那家酒店的菜嗎,還是說喜極而泣?”看着爲了自己的一句話就已經淚水佈滿臉頰的舞清憐,宗政巫很是疑惑的上前,想要爲舞清憐擦去眼角的淚水。
“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任由宗政巫那溫柔的雙手爬上自己的臉頰,小心翼翼的爲自己擦去淚水,舞清憐小聲的答道,“巫,我愛你!”
“我也愛你啊,清憐!我的傻丫頭!”宗政巫一把將舞清憐擁入懷中,嘴裡小聲的呢喃道,“我的傻丫頭,不過就是去吃個飯,犯得着流眼淚嗎?”
舞清憐伸出雙手,緊緊的回抱住宗政巫,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這場夢永遠也不要醒過來!”舞清憐輕輕閉上了雙眼,這樣想道。
只是,到底不過是夢一場,很快,夢境中的場景就變了。
緊緊相擁着的宗政巫突然的消失了,舞清憐發現自己的懷中空空如也,只剩下那看不見的空氣。
“=巫,巫,巫你在哪裡?”舞清憐將雙臂放下,四處的開始張望着,企圖找到宗政巫的身影,
嘴裡更是焦急的喊着。
忽然,消失不見的宗政巫突然的出現在了舞清憐的前方,見狀,舞清憐連忙飛快的朝着宗政巫所在的方向飛快的跑過去:“巫,你等等我!”
然而,就在舞清憐跑到宗政巫的身前,正準備撲到宗政巫的懷中之時,雙臂卻撲了一場空,宗政巫再一次的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巫,巫,你去哪裡了,你快出來!”舞清憐惶恐不安的叫着,身體不停的轉着圈,朝着四周搜尋着宗政巫的身影。
很快,讓舞清憐愁悶的臉上露出了笑臉的是,宗政巫再一次的出現在了之前宗政巫和舞清憐擁抱着的地方,舞清憐臉上迅速的綻放出笑容,腳下更是飛快的朝着宗政巫所在的地方再一次的跑了過去:“巫,我總算找到你了!”
只是……
這一次,依舊如同之前一樣,就在舞清憐展開雙臂想要緊緊抱住宗政巫的時候,宗政巫再一次的從原地消失不見了,只餘下空氣,讓舞清憐再一次的抱了一場空。
而後,這樣的情景繼續不斷的上演着,舞清憐依舊樂此不疲的尋找着宗政巫的身影,只是……隨着這樣的次數的增加,舞清憐的臉色早已變得煞白,嘴脣緊咬着,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落……
“巫,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你快出現……”舞清憐站在原地,淒厲的喊着,然而這一次宗政巫再沒有如同以往一樣的出現了。
“巫,我不是故意將你忘記的,也不是故意要幫助宗政城害你的啊,巫……”嘶啞的嗓子再一次的響起,惶恐無助的舞清憐早已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將宗政巫喚回來,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不停的叫喊着。
“巫,你不是最愛我的嗎?你怎麼忍心不原諒我,怎麼忍心不來見我,巫……”
然而,舞清憐的一句又一句的話,卻如同掉進了深潭之中,再無蹤跡,也驚不起任何的波瀾,呈現在舞清憐面前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巫,我求求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巫……”舞清憐一臉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嘶啞的嗓子只能夠發出低低的聲音,雙眼早
已失去以往的神采,“巫,我好想你,你快出來好不好,巫……”
終於,就在舞清憐絕望的望着漆黑的四周之時,突然眼前一亮,她心心念唸的宗政巫終於出現了。
“巫,你終於出現了!”舞清憐的臉上終於再一次的露出了笑臉,她想要爬起來撲進宗政巫的懷抱中,卻發現自己早已經雙腿麻痹,起不來了。
宗政巫此時卻不復之前那溫柔的面孔,冰冷的眼神落在舞清憐的身上,大聲的說道:“舞清憐,你還敢來見我,都是你……是你害了我!是你……”
“不,不,不是我……我沒有偷軍部大印和皇宮佈防圖,不是我……”聽了宗政巫指責的話,舞清憐下意識的搖着頭,否認道。
“是你害了我,是你將我忘了,是你投入宗政城的懷抱中,是你……都是你……”宗政巫卻對舞清憐的話仿若未聞,只是一個勁兒的指責着舞清憐。
舞清憐見狀,更是不住的搖着頭,矢口否認着:“不,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隨着最後一句話喊出口,全身佈滿了汗水的舞清憐就這樣直直的從牀上坐了起來:“不是我……”
從噩夢中驚醒的舞清憐,就這樣呆呆的坐着,全身上下都不汗水浸溼了,髮絲凌亂,精神萎靡。
這是她第幾次從噩夢中驚醒了?
雖然舞清憐每天白天都過着悠閒自在的生活,但是一切都不過是假象,每當黑夜降臨,所有沒有辦法掩飾的情感便都會出現,每每入眠都會被噩夢驚醒,這似乎都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了!
舞清憐依靠在牀柱上,雙手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臉,開始無聲的哭泣起來,距離宗政巫的死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可是她心中那抹透心徹骨的痛楚並沒有隨着時間而漸漸消去,反而隨着時間的沉澱越發的刻骨銘心了!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辦法忘記宗政巫,沒有辦法忘記曾經許下的山盟海誓,忘不了曾經的三日之約,忘不了自己的失憶,更加忘不了自己對宗政巫的傷害以及……宗政巫的死!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能夠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