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宗政巫正低頭批改着奏摺。
小喜子接過奉茶宮女送上來的茶,輕輕的擺在了案頭之上,而後繼續往後退下,站在了宗政巫的身邊。
宗政巫將手中的筆閣下,伸出手來,端起茶,緩緩將仍舊停留在奏摺上的視線移開,開始一心一意的喝起茶來。
不經意間,宗政巫將視線落在了桌上的一堆整整齊齊擺放好的奏摺上,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
“小喜子,你給朕整理的這對奏摺可曾再次碰過?”宗政巫一邊問,一邊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雙手朝着那一堆奏摺而去,熟門熟路的往奏摺中找着什麼東西,繼而……
宗政巫的臉色猛地一變,一把將所有的奏摺都掀翻在地上,焦急的開始找起什麼東西來!
“小喜子,派人去給朕查,近段時間可有人進過朕的御書房!”宗政巫猛地轉過身看着小喜子,眼神兇惡的瞪着小喜子。
“是!”小喜子看着宗政巫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也明白顯然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連忙應下。
而宗政巫猛地一回頭,再一次跌跌撞撞的朝着御書房裡頭走去,開始翻動着裡屋的櫃子,找了老半天,發現放在櫃子裡的軍部大印不翼而飛之後,心中又是一震。
方纔他無意中已經發現藏在一堆奏摺中的皇宮佈防圖已經丟失,這會兒這個軍部大印也丟了,這可真是太不妙了!
這偷東西的人若是趁機來逼宮……那他豈不是完全沒有反擊的能力了?
想到這,宗政巫的心中一陣警鈴響起。
“皇上,昨兒個您吩咐的讓奴才派人去查舞昭儀的身世,此事結果已經出來了,是否現在叫人前來回話!”恰在此時,出去吩咐人去查近段時日進出御書房的人的事情的小喜子進來回話了。
“傳!”心情十分不好的宗政巫,不悅的吐出一個字,而後靜靜的坐在龍椅上,等候着回話之人。
“奴才三兒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位侍衛緩緩走進了御書房,跪在了正下方。
“起來回話吧!”宗政巫簡短的說道。
“
謝皇上!”侍衛緩緩起身,“皇上,奴才調查到,這舞昭儀並不是如所有人所看到的,是杜尚書的義女,事實上,舞昭儀在入宮前不久纔在平陽王爺的介紹下成爲杜尚書的義女,至於舞昭儀的親生父母的信息,奴才無能,並未調查到!”
“舞昭儀在入宮前不久纔在平陽王爺的介紹下成爲杜尚書的義女”,侍衛的這句話在宗政巫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卻讓宗政巫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昨夜在御書房外匆匆一瞥,見到的舞清憐的身影!
該死!枉費他如此的信任舞清憐,竟然沒有想過舞清憐竟然會是宗政城的人!
難怪一直以來,舞清憐都鍾情於宗政城,他還正納悶呢,若是在他和舞清憐分開之後,舞清憐便忘記了前事,成爲了杜尚書的義女,憑藉着這尚書千金的身份,舞清憐應該養在深閨人未識,怎麼會鍾情於宗政城,原來事情的真相竟然會是如此!
如此一來,從御書房中偷走皇宮佈防圖和軍部大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舞清憐,而皇宮佈防圖和軍部大印此時很有可能落入了宗政城的手中!
真真是該死!
“小喜子,你即刻派人去將舞昭儀帶到御書房來!”宗政巫早已經怒火中燒,卻也明白此刻的當務之急,便是確定此事是否爲舞清憐所爲,皇宮佈防圖和軍部大印又是否落入了宗政城的手中,“還有,派人去探探平陽王此刻的行蹤!”
“是!”小喜子匆匆而去。
宗政巫在小喜子派人去將舞清憐帶來之後,便一直不停的在御書房中走來走去,坐立不安。
然而,就在宗政巫坐立難安之時,一道急切的聲音卻自御書房門口傳來。
“臣李銳有緊急消息,求皇上讓臣進去!”大臣李銳正被御書房外的侍衛攔住,大聲喊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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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李銳!”宗政巫趕忙吩咐道,李銳是掌管京中密探的一位大臣,此刻如此急切的想要闖進御書房亂來,必定是有了十分緊急的事情,而這件事情,說不定與他此刻最爲關心的皇宮佈防圖和軍部大印的下落有關!
宗政巫的命令才下,李銳便闖了進來,一把跪下:“臣李銳
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愛卿這麼匆匆而來,到底有何要事?”宗政巫一把將李銳扶起,直截了當的便問道。
李銳明白自己剛得到的這個消息的重要程度,這才匆匆闖宮,甚至不惜闖御書房,此刻自然是不會囉嗦,很是爽快的說道:“回皇上,京中密探剛得到消息,舞昭儀叛變,與平陽王爺宗政城私通,並將皇宮佈防圖和軍部大印偷出了皇宮交給了平陽王!”
“什麼?”雖然心中早已猜測,然而此刻聽到確切的消息宗政巫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陣劇痛,頭腦更是猛地一陣眩暈,身子忍不住左右晃了晃,好容易才穩住身子。
“舞昭儀到!”此時,舞清憐受到傳召,正好來到了御書房外。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安!”舞清憐原本正安靜的呆在寢宮,突然受到宗政巫的傳召,雖然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要突然將她叫到御書房來,但還是匆匆的趕了過來。
宗政巫站在原地,看着一身紫衣的舞清憐一步步走進御書房中,一如既往的美麗,一如既往的淡定,心中卻是忍不住又是一痛。
將心中的疼痛壓下,宗政巫懷着一絲的希望問道:“舞清憐,朕問你,昨夜你可曾到過御書房?”
“回皇上,臣妾昨夜一直在韻清殿,未曾出門,臣妾不曾來過御書房!”雖不知宗政巫爲何有此一問,舞清憐還是低着頭,老老實實的答道。
聽到舞清憐的回答,宗政巫輕輕搖了搖頭,再次發問:“你……朕昨夜親眼見到你到御書房,你要如何解釋?”
乍一聽宗政巫這話,舞清憐心下一驚,但進宮這麼久來,舞清憐早已經學會了冷靜:“臣妾說過,昨夜臣妾不曾出過韻清殿,皇上定是眼花了,若是不相信,皇上大可將韻清殿的宮女太監叫來,一問便知!”
看着死不承認的舞清憐,宗政巫“好……好……來人,傳韻清殿所有人到御書房!”
宗政巫的命令下去沒多久,御書房外傳來了太監粗大的聲音。
“皇后娘娘到,貴妃娘娘到,婉美人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