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龍紋鼎棺!
看到那東西的瞬間,我就感覺整個人都驚呆了。
穆業爲什麼要帶我看這東西?
他是以爲我不知道這口千龍紋鼎棺是被他拖走的?還是他在故佈疑陣?或者……是有人頂名冒替了他,把東西搬到了這裡?
一時間,我腦海中念頭紛雜,怔怔地站着都忘了說話。
“哎喲哇擦,這貨怎麼看起來像口棺材啊?”穆業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失態,而是圍着那口千龍紋鼎棺,東拍拍,西摸摸的研究着。
看上去,他並不認識這是千龍紋鼎棺。
又是摸索了片刻,他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我:“咦,姐夫,我記得好像那天在你家車庫裡,也看到過個這玩意?”
隨即他又搖了搖頭,說道,“也不對啊,是不是我記錯了,到底在那裡見過一次呢?”
“你沒記錯,我那邊地下車庫裡是有個。”我笑了下,說道,“這東西,叫千龍紋鼎棺。物如其名,這的確就是一口棺材,用來裝死人的棺材。”
穆業嗖地一下跳開,有些吃驚地看着千龍紋鼎棺,“還真是棺材啊?”
“當然是棺材。”我說道,“千龍紋鼎棺最大的作用,就是能讓人死後保持肉身的鮮活,當然這只是傳聞而已,具體有沒有效果,我就不知道了。”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穆業伸手摸向千龍紋鼎棺,又觸電般的把手拿開,“姐夫,你那地下車庫裡的那口千什麼龍棺材去哪了?今天我好像沒看到啊……”
我沒說話,指了指我們面前的這口。
穆業愣了下,旋即反映過來,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我,“你說,這個就是你家地下車庫的那口?剛子他花了多少錢和你買來的啊……”
如果到現在爲止,穆業都是在演戲的話,我承認他演的很出色。
我也很樂意上他的這個當。
“是你朋友從我那裡盜走的。”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聲音壓低了幾分,“前天晚上,有一夥人闖入了那裡,在地下車庫把這口千龍紋鼎棺給盜走的。只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在地下車庫中,我是安了監控的。”
“沒想到剛子居然是這種人!”穆業有些
忿然地說道。
“有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穆業,雖然我不想說什麼,但實際上那天在監控我,我也看到了你的身影。”我擡手拍了拍穆業的肩膀,輕嘆了一聲。
穆業愣了下,說道:“不可能!那天晚上我和朋友喝酒喝到凌晨三點多才回去睡覺的。”
“那大概是我看錯了。”我一攤手,“我只看到個和你打扮的一模一樣的人。”
“操!剛子這王八羔子,居然做了壞事還要把鍋給我背!”穆業狠狠地一拳擂在牆上,又是低頭來回踱了兩步,說道:“姐夫,你等會,我這就打電話給那逼崽子!”
我說這事先不着急,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穆業問啥事,我說這口千龍紋鼎棺內是殮有屍體的,要是被他們搬運時驚擾了,那很有可能那幾個人都不得好死。
當時穆業就嚇的臉色煞白,說那他剛纔對棺材又摸又拍,會不會驚擾到裡面的人安眠?
我說不知道,得先打開看看。
千龍紋鼎棺並沒有被釘死,我和穆業合力,很快就掀開了棺材蓋板。但是一掀開棺材蓋板,一股子惡腐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咳咳咳,好臭!”穆業手一面扇着風,一面避開老遠。
我也是被那股嗆鼻的味道賯到了,連忙避開。
裡面散發出的味道相當濃郁,只是不大會功夫,整個包廂內就都是那股子惡腐的氣息。直到我們開了空調換氣換了十多分鐘,纔算是面前能待人。
再度來到千龍紋鼎棺前,只是看了一眼,我就差點驚的跳起來。
千龍紋鼎棺內,原本裝殮的是穆晴的肉身,一個鮮嫩水靈的大美妞。可現在躺在裡面的,是一個廋骨嶙峋的男子,眉骨和顴骨高高凸起,看上去像只猿猴。
“日!”“我操!”
我和穆業異口同聲地罵了出來。
“姐夫,你不是說裡面原本裝着個死人嗎?怎麼裡面的人變成了剛子……”穆業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還帶着些許驚恐和惶然失措。
你問我,我他喵的問誰去?
我此時也是腦海中亂成一團,徹底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口千龍紋鼎棺的確是原本殮
有穆晴肉身的那具,可怎麼會突然變成了穆業的朋友剛子?而且從剛纔棺材裡散發出來的味道,這人死去應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不行,不行,我要給剛子打電話問問!”穆業一面說着,一面哆嗦着拿出手機。
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沒制止他。
很快,電話就通了。
那邊傳來的,是一片喝酒猜拳的吆喝聲。“喂,誰啊?”對面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穆業對我輕輕搖了搖頭,表示這不是他朋友剛子的聲音。
“喂?喂?傻逼,打通了不說話,草尼瑪。”話筒中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旋即掛掉了。
掛掉電話,穆業雙手揪住頭髮,神情有些痛苦。
“剛子是我最要好的幾個哥們之一,以前我們流浪街頭,都是有他的一口湯,就會有我的一口肉……翻身後,剛子就開了這麼一個主題餐廳,也不想着賺什麼錢,就是純粹爲了哥們幾個提供一個娛樂休閒的地方……”
說到最後,穆業的聲音都帶着幾分嘶啞。
大致的故事,就是一羣叛逆的中二少年離家出走,然後遇到了一起,有些人的家境很好,有些人則是家境一般或者潦倒。時間的流逝,並沒有將他們當年的友情送葬,最終那一小撮人現在都算是出人頭地,有了自己的事業和地位。
等穆業講述完,我才問道,“你上次給剛子打電話,是什麼時候?”
穆業愣了下,面露回憶的神色,“上次打電話,應該是半個月前吧。當時剛子說自己要獨自幹一票大的,等幹成後給我們兄弟一個驚喜。”
“不過後來我們來他這邊小聚時,他還在,我們就取笑了他幾句,這事也就沒人再提過。”
說着,穆業有些疑惑地說道,“前天晚上一起喝酒時候,本來沒喊他,但是突然他自己闖進了包間,說他搞到了一件好東西,過段時間後給我們開開眼界,問他是什麼,他又神神秘秘的掖着藏着不肯說……”
話剛說到這裡,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渾身削瘦,眉骨和顴骨格外突出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那人一進來,穆業就見鬼似得跳了起來:“剛子!你不是……”
(本章完)